闲话“读书、思考和逻辑”
闲话“读书、思考和逻辑”
陈宣章
近108岁的老人周有光发表一篇文章《要么和平过渡，要么……总之是要变》（以下简称《要么》）。他说：“这个岁数上，我每天时间用得最多的事情，还是读书。”这确实不易。
他1923年就学于上海圣约翰大学，青、中年时期主要从事经济、金融工作，1949年上海解放后回国，担任过复旦大学经济学教授（教的大概不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1955年进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专职从事语言文字研究，曾参加并主持拟定《汉语拼音方案》（1958年公布），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中国大陆的语言文字改革，先后担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研究员、《汉语大词典》学术顾问、《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文版)“中美联合编审委员会”中方三编审之一、《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顾问委员会”中方三顾问之一、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名誉会长。他是个名人，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85岁离开办公室后，主要读历史、文化，关心国家、世界。《要么》就是他的近作。
这里纠正一下：周有光出生于1906年阴历一月十三日，百度百科说他出生于1906年1月13日，有误。今年阴历一月十三日是2月22日。《要么》是他生日前几天写的。1906年阴历一月十三日的公历是几月几号，要进行换算，这里不赘述。
名人的文章不一定是真理，也可以商榷。《要么》中谬误很多。(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一、周说：“我看的书很多，很杂。既看新书，也看古书。古人思想很高明，书也写得好。了不起。比如，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就了不起！现在往往强迫大家去相信一种理论，不知也要装着知道，这不科学。”
博览群书应该，但是，不管今人、古人并非都“思想很高明，书也写得好”。名人名著也有两重性，例如：1.郭沫若是名人，他曾经说自己过去的著作都是毒草。当然这是“矫枉过正”，但是鲁迅评价他是“才子加流氓”。2.名著《西游记》，仔细分析问题多多。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观点正确，具体提法随着时代发展也有变化。4.就拿《汉字简化方案》来说，不也有第二套（二简字）的失误吗？1986年废除了《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草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颁布，从法律上禁止错别字、异体字、“二简字”和繁体字的不正当应用。更不用说汉奸、国贼的言论、著作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语出孔子《论语•为政》：“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但是，“不知”和“知”的矛盾不仅是对立的，还有统一和转化的一面。正因为“不知”，就要学习成为“知”。有人画了一个圆圈，里面的为“知”，外面的为“不知”。知识越多者越感到“不知”甚多。不懂装懂不行；懂装不懂却行。这就是“难得糊涂”。还有的人，自以为“知”，实际上却“不知”，或者仅知皮毛而已。南朝•陶渊明自传《五柳先生传》：“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毛泽东对“知识和知识分子”的论说相当精辟，这是孔夫子望尘莫及的，这里不赘述。
“现在往往强迫大家去相信一种理论，不知也要装着知道，这不科学。”此话差矣。任何人总是感到自己的观念正确，希望别人相信，这与“科学不科学”无关，因为“科学”自有检验的标准。周有光的《要么》同样如此。相信者对于某种理论是真的“知”还是“装着知道”，这与理论“科学不科学”也无关，并不因为有人“装着知道”就证明理论不科学。
世界上“社会主义”有许多种，主要有：科学社会主义，空想社会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空想社会主义是早期的理论，已经被科学社会主义取代。
经上世纪初期的历史分野，民主社会主义在百年来发展演变中，与科学社会主义愈行愈远。非暴力（即否定革命）是其最被推崇的理论部分之一，但不过是其吹出的泛着光彩的肥皂泡，经不起现实轻轻一击，严峻的形势必将使一切非暴力的幻想破灭。
法西斯化的国家社会主义包含种族主义的影子，如：希特勒《我的奋斗》：“人种有优劣之分，优等人就是主人，主宰者，统治者，劣等的人就是奴隶，被统治者，日耳曼民族是最优秀的民族，应该他统治世界。”这体现了国家社会主义的种族主义的一面，说明了为什么国家社会主义反对国际主义。
不管是何种“社会主义”理论，都有人推行，都有人相信，都有人鼓吹。问题的关键是这种理论的阶级性：对什么阶级有利，为什么阶级服务？
二、《要么》：“外来教条本来不合国情，却强行灌输，只能激起人们反感。”
科学社会主义、民主社会主义都不是国粹。马列主义也必须与中国的实践相结合。用马列主义武装人民群众（首先是共产党员）头脑叫“强行灌输”，那么鼓吹民主社会主义不是“强行灌输”吗？后者实际上就是利用私利误导人民群众，他们首先就是强调“维护个人权益”，把无产阶级及其革命同盟军分割成一盘散沙，分而治之。
《要么》：“一种思想，一种理论，如果科学，如果先进，自然能得人心，还用去强迫吗？”何为“人心”？人是分阶级的。民主社会主义者总是把人抽象化，似乎对所有的人都有利。这是不可能的。阶级对立是因为阶级利益对立，这是绝对的，而统一是相对的。
科学社会主义不是一般意义的社会主义，而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不是各种社会主义思潮的一个分支，其直指阶级社会的私有制根源。空想社会主义不足以消灭私有制。只有当私有制最终发展到其最完备、最高级的时期，即发展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私有制的对立运动走向最终阶段时，共产主义才能获得消灭私有制的历史任务。所以，共产主义不是一种理论的实践，而是历史实践的理论。
宣传马克思主义不是强迫无产阶级接受，而是正确指导无产阶级革命实践。所以，列宁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
三、《要么》：“过去我们熟悉的所谓社会发展理论，把人类历史发展过程和形态分出了五个阶段，根据阶段论预言社会发展结果。那是历史决定论，认为人类社会一定会按照那样预言的样子发展。但是现在实践证明，那样的预言失败了。苏联撑了七十年，最后垮台了，事实摆着，能说明很多问题。”
社会发展理论是马克思深入研究人类社会（尤其是资本主义社会）揭示的社会发展客观内在规律。这是不以人们意志而转移的科学规律。这不仅仅是“预言”。苏联的垮台不是共产主义的失败，而是前苏联领导人背离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滑向民主社会主义又在表面上假装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结果。
社会发展是以新的生产关系取代旧的生产关系，前苏联大搞“三自一包”、“三和一少”、“全民党”、“阶级斗争熄灭论”及社会帝国主义等等以后，特权阶级横行，必然走向垮台。叶利钦彻底取消社会主义后，打出沙皇的国旗，难道说沙皇是俄国人民的象征？
毛泽东：“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一种新的社会制度怎么会“一蹴而就”呢？资本主义与封建社会斗争三百多年，现在还保留许多封建贵族的特权。无产阶级要彻底消灭私有制，并且逐步使阶级消亡、政党消亡、国家消亡，建成共产主义社会，怎么会不经历暂时的失败？问题的关键是从前苏联的失败中真正总结经验教训，而不是一见暂时的曲折就放弃科学目标、科学信仰。
四、《要么》：“我们不是曾经很熟悉那样的预言吗——社会生产越发展，工人阶级就会越壮大，还会联合起来，直到夺取全世界。他没有想到，第三次工业革命一来，整个世界变了。现代产业一大特点，是自动化生产线，不需要很多工人了。全自动生产线上，连一个人都不需要了。工人阶级也就随着生产方式的变化而慢慢发生变化。敲敲电脑键盘，就把钢铁炼出来了。产业的概念都变了。以工人阶级为基础的革命等等，也就没有了。”周有光还说：“这是我亲眼见证的一段历史，而且见证的基本是全过程。这段历史本身就是无字大书，很真实地发生，很值得读。当然书里也有历史，但是有些书里面的历史不真实。”
我真不明白：“全自动生产线上，连一个人都不需要了”这是什么企业？深圳富士康有40多万农民工，老板几个？白领多少？世界上没有工人、农民和其他直接的生产劳动者，怎么创造物质财富？“敲敲电脑键盘，就把钢铁炼出来了。”这是“亲眼见证”吗？周有光应该去宝钢的车间里实地考察，而不是信口开河。截至2011年末，宝钢员工总数为人。即使到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仍然有体力劳动者。社会实践不是科幻小说。
科技发展减轻体力劳动强度，降低生产线上劳动者的技术含量，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降低了劳动力成本，也降低了劳动者的工资。对于资本家来说是既为了提高生产力，也为了提高工业利润（剩余价值）。就像电脑永远无法取代人脑一样，科技发展永远无法取代人的劳动。
“当然书里也有历史，但是有些书里面的历史不真实。”此话正确，但是“书里面的历史不真实”有许多原因：有的是御用文人故意歪曲，有的是史实考证有误，有的是不同阶级立场的不同角度，也有的是名人胡说……
五、《要么》：“德国有个《明镜》周刊，大家都知道。这家杂志连载了文章，公开了东德、西德时期的一些档案，说明俄国历史完全是另一个样子。我们不知道真相，俄国人知道。在今天的俄罗斯教材里，过去说的‘十月革命’已经改成了‘十月政变’。革命是进步的，因为它追求实现民主。政变是反动的，因为它要恢复专制、独裁。”
德国档案就是史实？俄国人有不同阶级，“今天的俄罗斯教材”就是真理？今天的日本教材连二战历史也被歪曲，而美国政府却默认日本政府否定二战历史。
革命、政变仅是名词，不同阶级对同一事件用不同名词，历来如此。用名词定进步、反动，实在可笑得很。革命“追求实现民主”，不确切，革命是生产关系的质变。新民主主义革命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而三大改造是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
六、《要么》：“俄罗斯已经出了一部书，叫《二十世纪俄国史》，把历史真相说了出来，但是还没有翻译出来，据说连英文译本都还没有，所以一般读者还看不到。里面说到了俄国革命是被德国皇帝操纵的，有史料证明。德国特务机构写报告给德国皇帝说，那里发生的被称作‘十月革命’之类的事情，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作者用档案来证明发生过这些事情，与过去的说法构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要恢复历史真相。中国读者有一天知道这些，会觉得震惊，是因为过去长期被假历史蒙蔽。”
如果有一天有人出一部书，说“十月革命”是外星人操纵的，也一定有人相信。戈培尔之流有的是手法。就像刘谦、大卫科波菲尔变魔术一样，从常识难以理解，却像真的。列宁是德国特务，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档案就是史实吗？究竟是谁蒙蔽谁？震惊什么！
七、《要么》：“让人们知道真实历史，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文化积累和传承的基础。对苏联，我们曾经‘一边倒’，受它影响很厉害，损失也很大，很重，我也经历了。比如，它的集权、专制、暴政也影响到了我们国家。它搞冷战，我们也参加进去，形成长期的冷战思维，到现在都还有表现。”
“让人们知道真实历史，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文化积累和传承的基础。”正确。我们曾经受苏联“影响很厉害，损失也很大”，也对。这主要是赫鲁晓夫及其后任的责任。但是，搞冷战是西方国家的“剧作”。二战刚刚结束，1946年3月丘吉尔在美国富尔顿发表反苏、反共的铁幕演说，正式拉开了冷战的序幕。其后不到10天，斯大林发表谈话，严厉谴责丘吉尔和他的朋友非常像希特勒及其同伴，演说是杜鲁门借他人之口发表的“冷战”宣言，是美国发动“冷战”的前奏曲。把苏联说成是“搞冷战”的祸首，这是什么史实？
八、《要么》：“以史为鉴，可知兴替，苏联历史是当代知识分子的必修课，对中国知识分子更是重要，不能不读。我读过的苏联历史著作已经有十多种，还作了札记，就是在思考怎样以苏联为借鉴，避免重蹈覆辙。”说的好像正确，只是立场反了：滑到丘吉尔反苏、反共的怀抱里去了。读苏联历史著作应该，不管是谁的著作都要研究，问题是怎样思考？怎样以苏联为借鉴。现今有些人一面要“以苏联为借鉴”，一面要走前苏联解体之路。叶利钦打出沙皇的旗子，他们要打出蒋介石的旗子还是清朝的旗子？
九、《要么》：“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世界在变，中国会跟着变，即便慢一点，但是不能不变，不变就该被淘汰了。这是一层意思。另一层，我是中国公民，也是世界公民。在世界潮流里面，中国如果一直跟不上，最后被淘汰，我还有世界可以寄托希望。”
世界在变，中国为什么要“跟着变”？跟着谁变？周有光不是说过：“外来教条本来不合国情，却强行灌输，只能激起人们反感”吗？怎么捧起外来教条来？原来他反感的是马克思主义，捧起的是民主社会主义（实际上是跟屁虫）。
周有光自称“世界公民”，这不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而是西方民主社会主义的公民。
十、《要么》：“有学者研究过，满清政府都搞了三百年，现在执政党也可能再搞上三百年。不是说初级阶段最少一百年吗，加上中级阶段一百年，高级阶段再一百年，正好三百年。但是如果你不顺应世界潮流，不尊重规律，即便繁荣一时，最终还是有衰败的危险。”
注意：关键是“不顺应世界潮流”。那么，世界潮流是什么呢？周有光心中明白。
十一、《要么》：“现在讲的忧患意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清朝康雍乾时代强不强？盛世嘛！怎么强盛的？靠改革、改良嘛。可是最后顽固守旧，故步自封，那就等着淘汰了。不想被淘汰，就要进步。在现代社会讲进步，就是要向民主方向过渡。和平过渡如果不行，那就是暴力革命。总之是要变。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世界就是这么过来的。不这么变，哪有我们在这里说话聊天？”
“在现代社会讲进步，就是要向民主方向过渡。和平过渡如果不行，那就是暴力革命。”这一句话是《要么》全文的主题。文章题目《要么和平过渡，要么……总之是要变》，其中的“……”就是“暴力革命”。要么“和平过渡”到民主社会主义；要么“暴力革命”。
民主社会主义者并不向我们指出，一切真正的革命都是在统治阶级的逼迫下发生的，群众从未放弃过和平斗争的机会，但统治（剥削）阶级是用刺刀来回答群众非暴力的善意的。发生革命是群众捍卫自身利益的最后武器，革命群众不可能放弃这一权利，因为统治阶级不会放弃发动侵略和内战的权力。民主社会主义者要求群众放弃自己的自卫手段，却对统治阶级的武装闭口不谈。
谢韬《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在中国首开民主社会主义思潮。北欧民主社会主义被国人所了解，相对于苏式社会主义的失败，北欧民主社会主义高效的行政权力、发达的社会福利、宽松的社会环境无疑更具有吸引力。这种思潮迫使官方媒体作出回应来表明态度。
北欧民主社会主义最根本的缺陷：希望不改变资本主义整个经济基础，立足于资本的整个生产关系，寄希望于有限的国有化和由政府实行的高福利政策来缓和阶级矛盾。自由竞争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形态，任何不根本改变资本的生产关系，而立足于限制竞争的社会改良，其最终结果就是被迫向自由市场低头。
现今，西欧的国有化和高福利政策已走向尽头。为了捍卫自己的利益，法德工人奋起。这场斗争不能促使西欧向科学社会主义走向一步，那么工人就要向自由市场低头。北欧的形势比西欧稍好，但北欧也已成为反对高福利政策的最佳理由了。他们的政府已陷入财政赤字的危机。如今民主社会主义已行进到历史的拐点。中国难道要跟着兜一个圈子？
十二、《要么》：“中国人要紧的是要跟得上变化。看来一代人不行，要好几代才行。好几代这样的人从哪里来？教育。可是我们现在的教育实在成问题。按道理说，教育应该帮助人们培养思考能力，我们很多做法反而是压制和破坏他本来有的思考能力，尤其是独立思考能力。我们的教师已经没有了正当的思想能力，会教出来什么样的人？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可是，让周有光来教育后代更加可怕，因为他的思考不是能力问题，而是立场问题。他的“独立思考”就是要去做“西方民主社会主义的世界”公民。
十三、《要么》：“世界上本来有个社会主义阵营，最多时候有四十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现在剩下了三个。朝鲜、古巴和中国。古巴和朝鲜都穷得不得了，贫困，落后。从四十多个减少到三个，事实证明，这条路很难走通。”很难走通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事实”，其“证明”也太简单了。
周说：“以我的经历说，我经历过清末、北洋时期、民国、毛泽东时代、邓小平时代。五个历史时期里，文化上看，最好的是民国时期。国家有民气，民众有文化，学界有国际一流学术成果，社会有言论自由，教师能教出好人才。现在说大师，都是那时候出来的。你可以一个一个查查，都是。这是事实，清楚得很，不用辩论。国家走哪条路，世界范围内试验，结果也出来了。也是清楚得很，用不着辩论。”这里又是“事实”，而起“清楚得很，用不着辩论”。看来，周有光忘了：新中国成立时是怎么一副烂摊子？那时候文盲、半文盲有多少？赌博、娼妓、鸦片是何种状况？“东亚病夫”是世界闻名，好在哪儿？
十四、《要么》：“我们中国（现在的路）最终能不能走通，需要历史实践来检验，让实践说话。苏联垮台前搞社会主义的历史，比我们建国以来到现在的时间还长些，最后还是不行，走不通。道理其实很简单，违背规律了。”
“需要历史实践来检验”，这是对的。为什么又搬出苏联垮台说事？苏联垮台是“违背规律”，他们违背的正是马克思揭示的社会发展规律，即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背离了科学社会主义。因为苏联搞的时间长，结果垮台了，中国就一定垮台吗？如果跟着前苏联走，当然要垮台；如果真正搞科学社会主义，一定会成功。
十五、《要么》：“文化上的病，不是一天形成，也不是一天能治好。现在虽然很多人没有了是非之心，但是还有些知识分子知道是非，只是不敢说出来，敢怒不敢言。”
“很多人没有了是非之心”，的确，一些官员没有了马克思主义信仰。“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1976年9月毛泽东去世后，英国左派群众曾举着书有毛泽东这一名言的标语在伦敦冒雨游行以纪念这位改变了历史的伟人。
“还有些知识分子知道是非”。差矣！周有光认为自己就是“知道是非”。他的“是非”是颠倒的；而且他敢说出来，而不是“敢怒不敢言”。
十六、周说：“中国经济已经发生很大改变，下一步，政治也要随着改变，适应文化发展要求。何方是张闻天的首席秘书，曾经真诚马克思主义、信仰社会主义。转了一个大圈子，碰了不少钉子，后来发现不是当年想象的那样。现在他头脑很清楚，知道这一套需要改革。他在努力把自己的反省和思想传出去。党内有这样的人，还是有希望。碰了钉子，就会引发思考。”看来，民主社会主义者把希望寄托在党内的代理人。他们并不像解放前在酷刑面前的叛变者，而是在革命遇到挫折面前信仰发生了叛变。这种人更加危险。
十七、《要么》：“自然规律是进化的，人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不进化，就淘汰。世界各国都在发展，就像一个大运动会，有的跑在前边，有的落后。很正常。我们也曾长期领先，只是现在落后了。知耻近乎勇。只要是往前跑，方向对，早晚能跑到地方。中国会进步的，慢点罢了。只是心里要明白，复兴华夏文化，不是文化复古，是要文化更新。”
“世界各国都在发展”指的是经济。经济落后的因素很多，经济暂时落后不等于社会制度错误；经济暂时领先不等于社会制度先进。
复兴华夏文化，不是文化复古，但是“文化更新”也不是鼓吹西方民主社会主义。
十八、一个108岁老人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但是，他的思考有误，逻辑失误，原因是自以为有知识，导致把外来的错误（教条）当真理，还来教育别人。这大概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恶果：以为有了文化地位就一定掌握真理。就像孔老二周游列国，总想推销自己的那一套破烂货一样。所以，千万不要被什么头衔吓到，要自己进行认真分析。2013.6.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