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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到底有多远(五)

2016-03-24 08:19 作者:寒月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永远到底有多远(五)

案子办起来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除了已死的高阳,赵哥和老周查遍了他周围的人,也无法把高阳和几年前死在监狱的阿曼联系起来,难道高阳是个偶然吗,那些宣示着“阿曼”标示的4号无疑是向A市公安挑衅的信号,赵哥他们去了当年关押阿曼和他同伙的监狱作进一步的调查,我和建兵把当年阿曼贩毒团伙案的所有档案都调了出来又仔细的捋一遍,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建兵当年也是个新手,只是个外围警员,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抠,我们两个把自己反锁在阅览室里,不分白天黑的那么干着,累了就揉揉眼、伸伸腰再干、建兵趴在桌上打盹,我刚活动活动已经麻了的腿脚就听见有人轻轻的敲门,我挪过去开了门见肖梓瑜在门口站着,“昨天上午就看你两个进来了,昨晚灯又亮了一宿,吃点东西再接着干吧”,说着递过一个暖壶和一个大号饭盒,饭盒里是热乎乎的水煎包子。

我接过来转头想叫建兵,才发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背后,我给他一个白眼,“你闻到味儿了吧”,建兵搓着大手有点不好意思,我边铺报纸边说这得谢谢肖姐,一回头她已经走了。我擦了个手的功夫,包子就没剩几个了,我急的把饭盒端起来护在怀里,建兵说好妹子在给两个,刚吃太快都没尝出啥馅儿来,我极不情愿的又给他两个,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水煎包,我边吃边问,“孙哥,A市哪有这么好吃的包子铺,等咱们干完活再去吃吧”,建兵意犹未尽的擦着嘴说:“一看你就不会做饭,这么薄皮大馅的包子哪家铺子卖给你,还不赔本儿啊”,我指指门口,孙哥肯定的点点头。吃完我端着空饭盒去了肖梓瑜那儿,她背对着门在整理柜子里的东西,我笑着说“肖姐,你做的包子太好吃了,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她接过饭盒放在一边,还那样笑笑,可笑容里多了一点灿烂,顺手拿个玻璃杯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我,我觉得这是有留我的意思,她并不排斥我,只是我们不知道该聊什么,没有合适的话题,我却冒出来一句“孙哥都没吃够”,她又笑了,抬眼看着我说“明天我在做些”,“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明天也许我们不在办公室,以后有机会吧”,说完我放下杯子急忙的离开了,身后传来一句“别太累了,有用的上我的就叫我一声”。

我和孙哥把涉案人全部都理出来,在整理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叫金正川,外号“金毛”的人,当时他是给公安提供过消息被发展成线人,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肯定能用得上。这时孙哥手机响了,他应了两声说赵头他们回来了,碰头吧。我们回到会议室,看到赵哥他们一身的疲惫,也有些失落,估计是进展不顺利,赵哥汇报说“除了“阿曼”已死,其他的几个重犯都在监狱关押,而且是在不同的监区,彼此间没有任何联系。探视人员也都与当地公安联系已被调查,只有一个叫巴图尔的囚犯的哥哥在他入狱的第二年探视过他以后就再也没去过,而且巴图尔的哥哥已经回老家那边种地去了,经调查就是个老实的农民。从已经掌握的线索看,这个新的阿曼在A市时间不长,并没有打算把交易点放在这,有可能只是一个过站环节,高阳的上线还没有线索,流入我市的摇头丸、k粉基本都是高阳出的,购买人都在监控中,高阳死了,肯定有人要冒出来”。

张头说“我们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个人或者说是团伙重新启用“阿曼” 的名号说明他们是知道当年这个案子的,案子办的很彻底,涉案人员都被处理了。他们就是混淆我们的视听,暂时不去理会旧案,还是从高阳入手,从流入歌厅、酒吧的摇头丸、k粉查起,会同B市公安把高阳查个底调,我晚上赶到厅里汇报情况,争取上头的支持”。这时孙哥举手说我们这组查到一个叫金毛的,当时做过线人,再去问问他看有没有可以用的。张头挥挥手,意思就是去吧去吧。他本来今年可以退休安享晚年了,没想到临了赶了这么一出,多年的责任感、荣誉感让这个老公安一丝不得松懈,他也想给自己的荣耀一生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赵哥带着孙哥和我去找金毛了,当时这个金毛是个街面上的混混,在录像厅给人帮忙,没事就街头巷尾的溜达,给张头当过线人,阿曼案后他就销声匿迹了,找他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这个家伙居无定所,到处乱跑,最后在北疆的一个旅游景区找到他,他在那儿开了间旅游纪念品小店。当我们到了他看见赵哥时有点慌乱,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后就很配合的开始了我们的调查。赵哥说“离开A市也五六年了,你不用紧张,当年阿曼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人,把你知道都详细的说出来,仔细的想想”。金毛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拧着眉头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当年案发后我也是害怕,再也不想掺乎什么事了,就离开了A市到处打工,一直也不安定,提心吊胆的,这几年倒也算是平安的过来了,阿曼的案子了后我再也没有留心过有关他的事,也没听说有什么人和他还有瓜葛。可两年前我在省城一所驾校里当教练,带的学员中有一个叫亚东的小伙子刚报名没几天就不学了,吵着要退学费,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姐姐要和他离开省城,好说歹说就退一部分给他,第二天我带那个常和他一起来的小伙子练车,我说那个亚东挺有天赋的,将来开车会是个好手,可惜退学了,那小伙说“他和姐姐走了,姐姐是个裁缝,收入不高,以前A市有个亲戚给他们寄钱呢,可后来就不寄了,他们的日子过得艰难了。他就是为了拿驾照才来驾校的,他车开的好呢,摩托车玩得更好,他有一个大大的摩托,卖给修车铺的老四了,那个摩托威风的很”。我偶尔一次去老四的车铺修车,看见那个摩托我就愣了,你也知道阿曼当年飞摩托车的技术,那个大哈雷。老四手里那车和阿曼的那个一模一样,坐垫套上也有一个金线绣的鹰,我看了心里咯噔了一下,问老四车哪来的,说是亚东卖给他的,我有点怀疑那孩子和阿曼有关系,都知道阿曼没娘,有个牧羊的老头管了他几年,后来老头死了没来往了,可不知道老头有没有后人,万一这个亚东和他姐姐是老头的后呢,我也没敢在驾校继续干下去就离开了,才来托不亚景区干现在这个活,当时也是有些紧张,也没顾得上问问那姐弟两个的去向,找老四问问吧,到省城车行打听都知道老四,没有摆弄不了的车,外号“四大拿”我说的也就这么多了”。赵哥拍拍金毛的肩,我们就出来了,走了没几步,金毛追过来说:“老赵,别再来找我了,我在、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也想安心的过日子,以前不务正业胡混,现在不敢了,我也快当爹了,得给孩子积点福报”。赵哥说你再换个地儿吧,金毛一脸无奈的走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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