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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到底有多远(十)

2016-04-06 17:01 作者:寒月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永远到底有多远(十)

草原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夜空的繁星闪烁。清水河牧场一个破旧的毡房内,亚娟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 烛光印在她的眼里有一点跳跃,那双眸如寒星。一柱车光划破暗夜,引得几声狗吠,慢慢的停在毡房前,亚娟熄了烛火,出门上了摩托,一点星光消失在远房,夜,寂静、空旷。

徐佳轩冲进指挥中心,把地图显示在屏幕上,指着地图说:“公路沿途设卡不变,重点关注托不亚、大湾,交易很有可能在托不亚或是大湾某地进行,唐布拉、清水河、大湾在很久以前是有路的,唐亚夫一直在草原游走,应该对地形很熟,当前他们就是从唐布拉出的境,唐亚夫滞留度假村不动,出现的一定是亚娟,估计货已经被转移,她很有可能走牧区小路过托不亚到大湾,那条路汽车不行,骑马或是摩托车有可能通过,但是到托不亚去大湾就很方便了,这一带草场相连,牧民们互有交换贸易,要是混在牧民中到大湾也是便利的,增派一组去托不亚草场,注意过往牧民”。老张头立刻下令让我们这一组出发去托不亚。我和孙哥还有几个警员立刻准备出发,我瞥了一眼大哥,大哥有一丝犹豫却也没说什么,到是出门前看到二叔含有担忧和鼓励的眼神。

我终于如愿以偿了,这突如齐来的挑战让我莫名的兴奋,我甚至暗自希望让我和亚娟不期而遇。我坐在车里胡思乱想着,只盼望一下就能到托不亚。

托不亚草场沉睡一夜沐浴在清晨的霞光里,当草场上奶茶飘香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指定地点,打扮成牧民的样子坐在布和大叔的毡包前喝奶茶吃油果,布和大叔可是当地的活地图,听我们说明来意后老人竟然有些激动,你们找我就对了,我的这一双眼睛可像刀子一样的厉害。吃过饭我们几个慢慢散开,我、孙哥、布和大叔照看着羊群,其他几个人在我们的不远处各干各的,一副很和谐的牧民劳作图,遗憾的是我不会骑马。

草场上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各家都拉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马儿吸引着游客,我也和孙哥跟着布和大叔牵着马加入了他们,就在这时,布和大说轻轻碰了一下孙哥,用手梳理着马的鬃毛低声说,左边遮阳伞那里,那两个马有问题,我和孙哥偷偷斜眼望去,一男一女,在向游人说着什么,女人纱巾蒙面。那马不是我们大湾这边的马,那个马是天马,贵得很,我们这边的牧民不买,我过去看一下,你们装着玩慢慢跟着,布和大叔说着走了过去,我和孙哥跟着,布和大叔热情的招呼着:“好漂亮威风的马儿,哎,朋友,你们的马一来我们的生意就没有了”,说着用手拍拍马儿的脖颈,那男的下马说老哥我们就是来玩玩的,拉着马往奶茶铺子望了一眼,大叔握着男子的手说,兄弟喝奶茶的话去那个红的顶棚的铺子,那个胖胖的,脸红红的老太婆是我的老伴,她煮得奶茶是第一名的,你喝一碗就不想走了。那女子下马一语不发牵着马和男子走向奶茶铺。我们不敢跟的太近,牵着马慢慢走着,大叔装着揽客的样子和游人搭讪着朝我们走来,大叔说:“赶路来的,马的脖子湿湿的,鼻子热热的,男的手不是我们牧民的手,是个骑手,很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去自家的铺子,你们跟着再看看是不是”。大叔前脚走,我和孙哥慢慢往那边遛,孙哥做了个摸帽子的动作,不远处的其他几个人都警觉起来。大叔走到铺子边,一边拍着马一边说老婆子,今天多多儿拿些酸奶,天有点热呢,这马也热了,太威风的马。我装着热的不行的样子跑到铺子里,大婶,来一碗酸奶,我接过酸奶坐在斜对面慢慢吃起来,对面的女子除去脸上的面纱,端起碗喝了一口奶茶,我偷偷望去,仿佛肖梓瑜含笑坐在我对面,只是这个女人的眼里没有肖姐眼里的那一抹柔情,是亚娟,是那个我做都想不期而遇的亚娟。我突然站起来端着碗说大婶给一点糖,太酸了,大婶拿着糖罐过来,小姑娘就是喜欢吃糖,拿勺挖一点放在我碗里,我坐下继续吃,这是我和孙哥的暗号,向孙哥证明人找到了。孙哥在不远处低了一下头表示收到,坐在草地上看马儿吃草。游人们也都散落开来铺子吃东西,我不敢判定这里面有没有他们的人,又不能一直坐着不动,只好小口小口的吃着,眼睛偷瞄着孙哥,孙哥站起来拍拍身上,这是要走,我只好站起来付了钱往外走,这时亚娟不经意的瞟了我一眼,也和那个男子起身走到马旁,我路过时马突然打个响鼻,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这时亚娟突然笑着说了一句当地牧民的语言,我的老天,天都要塌了,我祖籍A市可我在省城长大,我上学学了很多就是没学本地语言,我知道大湾有牧民,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可我只听得懂多少钱、马、奶茶等一些个别的单词,我怎么会这么笨,亚娟说了一句什么我压根就听不懂,我藏在胸口的项链挂坠是个微型窃听装置,我们都有,指挥中心是可以听见的,懊恼,内疚、悔恨、不知所措霎时涌上心头,脸上发烧,我告诫自己镇定再镇定,不能慌乱不能慌乱,眼睛一扫看见大叔瞬间不易察觉的做了一个双手扶肩的动作,这是牧民女子答谢礼,他爽朗的笑着说,你说对了,这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大叔的暗语我明白了,我微微含笑,双手扶肩行礼。亚娟笑了一下和那男子牵马走开了,我不知道跟还是不跟,我不敢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亚娟已经起了疑心,可货在哪儿呢,就两匹马,我迅速扫了一眼周围,同行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等着指令,我们看着他俩把马寄存在牧场临时饲养区,走向车场,那里停的都是车,也许会有人接应他们呢,孙哥他们都不动,是接到指令了吗,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我是不是暴露了,我跑到大婶铺子的后厨,躲在面粉袋子后面连线指挥中心,我哭着说,我闯祸了,他们发现我了,要走了,怎么办呢,就听见说放行,就没了声音。(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远远地看着他们上了一辆双排卡车,车上还拉着十多头羊,上了公路朝托不亚景区那边去了,我们懵了,我们这一组只好告别大叔返回,景区的监控任务由老周一组执行。

回到局里指挥中心我头都不敢抬,张头过来拍了我一下,我眼泪刷的就下来了,肯定是我暴露了,我扮作牧民却不会说当地牧民的语言,连累大家了,我懊恼的哭泣着,赵哥他们留在大湾还有什么用呢,深深的自责抓挠着我的心,指挥中心没人说话,我哭着说什么处罚我都担着,就是别让我脱警服。孙哥也说不怪小徐,我也有责任。还不到你们检讨的时候呢,局长二叔从外面进来,我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才发现大哥还有几个警察一起进来了,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眼泪哗哗的流,就是不敢出声。

大哥过来坐在我身边望了我一眼,在桌下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对大家说目前的情况还都在我们的掌控中,老周他们说亚娟在托不亚景区住下了,没有异动,像是在等什么,已经安排了监控,通知天普他们回来吧,唐亚夫还在唐布拉那儿,他们这次行动或许有其他目的,徐佳莹的出现很有可能让他们改变了计划,我们已请示上级,准备秘密抓捕那个男子。

我知道我酿成大错了,内疚和负罪感让我无法自拔,我不知该走该留,如坐针毡,这时张头说你们执行任务回来先休息一下,还有干不完的活呢。我低着头往外走,孙哥说了一句什么,我脑子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见,回到宿舍我就瘫坐在地下,把头伏在膝上,蜷在一起任时间静止。

托不亚景区的一间客房,只有台灯昏黄的光照在亚娟散乱的头发上,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唐亚夫的指令,她不能完全肯定是不是出问题了,她知道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肯定在某个地方不错眼珠的看着她,如果有事,她必死无疑,可她不能死,她还有亚东…,她只能等约定的时间到来。外面草地上的蒙古包前,那个男子坐在草地上一言不发,摆弄着手里的小刀,不时抬眼望望那间木头小屋。夕阳西下,晚霞印染的草地绚丽多彩,男子到小卖部买了一些食物朝小木屋走去,门无声的开了又关,男子返身回到蒙古包前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天边升起一颗夜星时,景区热闹起来了,一个男子在离蒙古包不远的的地方摆弄着什么乐器,不远处有两个似乎醉酒的的小伙子打闹着朝蒙古包走来,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人一个趔趄扑倒在男子身上,嘴里吵骂着与男子厮打起来,三人滚成一团进了蒙古包,当亚娟走到窗口向外望的时候,看见的是那男子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远处有两三个人醉酒扶持着走了。这一切发生的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蒙古包前的是换了衣装的王伟,那个摆弄乐器的是孙哥,和他一起挟着男子的是老周,那男子嘴里不知塞了什么,不管怎么扭动也挣脱不了老周铁钳般的大手。

景区管理处后面的一间职工宿舍成了临时审讯室,这里远离客房,隐藏在楼后,外面看不到。男子被老周像扔麻袋一样扔在椅子上,顺手烤起男子的双腕,掏出他嘴里塞得东西,老实呆着。男子嘶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周说对付你的人,拿出警官证放在他眼前,那男子怒目圆睁,一语不发。老周拿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转身走了。那男子挣扎一下就表情极度痛苦,满脸汗水,老周把他的胳膊卸了。看守他的两名警员坐在桌前盯着他,屋里除了人的喘息声,什么动静也没了。

亚娟烦操的在屋里踱步,她不能出门,那个人像苍蝇一样的盯着他,透过窗户那人还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亚娟嫌恶的一把拉上窗帘把自己摔在床上。

这边的临时审讯室里还是没人开口,只不过不时有人过来与那两名警员耳语什么,那男子却闭起眼睛一动不动,他也不敢动,一动就钻心的痛。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男子有点焦躁,这时三人推门进来,老周过去对着他肩部捏捏推推,拍了一下双手说好了,你可以动弹了。另外两人是大哥和赵哥,三人一语不发,就在沉默中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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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到底有多远(十)的评论 (共 8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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