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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前新诗的思索

2012-02-29 09:22 作者:白甫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对当前新诗的思索

前不久与一位老诗人闲谈。一提及新诗,老诗人不免顿生感慨:“如今是写诗的不看诗。”一句话,勾起我的同感,心里顿时涌起一种难抑的愤慨。

写诗的不看诗,不写诗的呢?可想而知。联想起近些年新诗出现的情况,我不禁想大声呐喊:救救新诗!

新诗之没人看,原因何在?

是新诗已走上末路?是诗这种文学形式已为人所摒弃?还是如有的人所说:现代人缺乏相应的文化素质,也就是说缺乏诗的细胞。他们的不看诗,是他们的不懂诗,并且他们更不愿懂诗?

那么“现代人”要说了:为什么李白、杜甫等古代大诗人的诗仍为我们所喜,而你所谓的臭屁新诗我烦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这岂不是怪事?

但问题的解决并不复杂:单从写诗的都不看诗,便足以说明是诗本身很存在问题。自己都不看诗,为什么偏还要写诗?难道本人没想到:自己写出的诗同样是没人看的吗?或知之,仍为之,混点稿费而已。或自认为本人的诗写得实无可挑剔,只是他人欣赏不了罢了。如此一来,此现象的出现倒不大好解释。但诗的无人看,(或很少有人看)倒是无争的事实,任谁也遮盖不了的。不过首先需要提问的是:

而诗既无人看,刊物如何卖出?这点怕不必担忧:世上总有人胡乱扔钱找消遣的。既有领地在,必有写诗人!

但盲然的照此应付下去,毕竟不是好事。若不加以检讨,诗将亡矣!恐怕算不上危言耸听的。

尽管现今仍有不少人在拼命不懈的作着努力,欲将不景气的新诗重新振兴起来。此举此行,实堪赞扬。这虽是好事,若新诗本身不争气,只怕是白费力气,落个徒抛三千银,未得颗粒米。

新诗的无人看,我觉得第一要怪诗人本身。可以说,大多诗人的不负责任,至使新诗庸俗化、浅薄化、几至泛滥成灾。曾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如今走在大街上若顺手扔个砖头的话,便可砸住一个诗人。由此看来,新诗当是颇为兴旺发达的了。谁说新诗不景气?

偏偏是一阵的轰轰烈烈过后,便是一片沉寂。这并不奇怪。回想当时的“诗人”写诗,可想而知,大都是信手拈来,挥撒成篇,竟至不知其所云,更不顾他知不知其所云,能找块地方发表出去,便是成功。既经发表,目的已达,至于有没有人看,人家懂与不懂,何须管他!不看是因粗俗人过多,不懂是自身的修养学识问题,何况“越是难懂的诗便是好诗。”(有名家如是说。)新诗之所以叫自由体,就是不受任何约束。所以写新诗之便当,宛若步入花丛中随手摘花的一般。有一次的成功,便一发不可收拾,蚊虫下蛆一样,诗作大有倾江倒海般冲向世界之势。诗之易作,新诗之易出,随意打上一面“朦胧”、“前卫”的旗号,便可堂而皇之高居诗之殿堂之上。此时更感古之诗人之可悲也!何以要“吟安一个字,拈断数径须”?而“一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岂非自尊为圣,而故作玄以蒙人?虽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也分明是自讨苦吃。既使“语不惊人誓不休”,也不必下那等的苦功夫。却悟不到这大千世界的诗句如洪水中漂浮物一般,随手捞上一点,稍作改装,便可成珍玉也!这“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诗,自不乏有人吹捧。只要敢于标新立异,自便有你的天下!

谁知当诸多此翁自以为得意时,新诗便风风光光的热闹了一阵,象无根之火,热力难持,便气息奄奄了。好在大多诗人醒悟的也快,赶忙拔足,写诗是不行了,往后吃香的是小说,电视剧。于是诗人摇身一变,立时又当上小说家、电视剧作家了。

耕耘稼穑者既走散,岂有田园不荒者?诗苑之凄清,实属必然。

随着小说、电视剧的倍受人们青睐,诗歌继之蒙遭冷落。此种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岂是人力所能更改的吗?

事实虽如此,我认为这决影响不了新诗的存在与发展。

我是一位酷爱新诗的人,曾对贺敬之、郭小川等老一辈的诗人崇敬之极。受他们的影响,便一头扎进了诗的园地,以至迷恋至深,不能回头。于是从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元曲、五四的白话新诗一路研读下来,富有心得。但面对如今的新诗之衰退,我不禁哀叹己身的无力。但我深信:诗不会消亡!作为方兴未艾的新诗,将遵循着中国几千年来诗歌的发展规律必然地会发展下去。

但新诗怎样健康蓬勃的发展下去?这是极待解决的问题。

纵观诗歌的起源,本出自民众,在几千年不断的发展与转变的中,任何时候都未曾脱离过民众的参与和推动。试想想初时的诗经,而后的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及至五四时期白话新诗的出现,无不显示出诗的灵活、善变和对社会发展极强的适应能力。从而更展现了它旺盛不衰的生命力!它在中华五千年文化发展中所发挥的独特功用,奠定了它在人类文明史中的独特地位,而且葆有着它鲜明、无穷的魅力。可以说,中国几千年文化的进展要是缺少了诗,将会留下多么大的缺陷啊!

诗在同歌的同步发展中慢慢跨进了自己的路子。这正是为适应社会发展的必然。诗的格式的转变无不充分地体现出社会变化的特征。哪一种文艺形式再没有诗这么紧跟着时代的步伐、不断地进行着更新的了。从风雅之体一变而为辞,从辞而为赋。及至唐诗一变为词,词再变为曲,曲又变为新体白话诗。每一次的变化,便是对一次新文化的推动。它在中华几千年光辉灿烂的文化发展中牢守着自己的鲜明特色,焕发着夺目的风采。难道仅因为现在电视剧的发展、再加网络文化的出现,诗便落伍了吗?我敢说:不会!诗在文艺园地的先锋作用啥时都不可被替代的!所以,新诗的前景正大有作为!我们的新诗人,义不容辞地肩负着使新诗繁荣发展下去的光荣使命!

目睹新诗当前的境况,我在反复不断地考虑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新诗大受冷落的当今,古诗却一直受着人们的普遍钟爱?那些为世人珍爱的著名诗篇,一直地被奉为珍宝,流传不绝。这种现象难道不值得我们好好的想一想吗?这怕不可能用一句“今人厚古薄今”所能搪塞过去的吧?

吟咏一下古人的诗句吧:“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试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但愿人常久,千里共婵娟。”、“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霜草地,西风烈,北雁南飞、、、、、、”等等。这鲜活的诗句,老少皆能吟,百咏而不厌。含意幽深,玩味无穷。日久而尚新。

读读我们的诗吧:“二十四个节气堆积的大/在仰望的高度被哪一次爱情点燃、、、、、、、”、“又是谷/父亲搬出珍藏一的大瓮/如迎接儿女落生、、、、、、、”、“从红润的太阳开始,单薄的雾气抽动着/滚动着,”、“恬静,雁群飞过|荒芜的处女地、、、、、、、”、“多少年了,我始终/在你呼吸的山谷中生活/我造了自己的房子、、、、、、、”够了,我的新诗人们!怨不得这等的新诗没人看,恐怕我没资格对它加以评论,因为我不懂。尽管我多次努力地想走近它们,可它们却象丑不忍睹的村妇,实在倒人味口。我只好扫兴退回,直至再不去看它们。我想这可能是诗人故作的一种姿态,并不打算讨人们喜爱。

我所喜爱的是这样的新诗:“几回回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北方的青纱帐啊南方的甘蔗林,你让我白日里念啊睡梦里寻、、、、、、、”“我轻轻的来,如我轻轻的去、、、、、”“有的人活着,他已死去;有的人死了,但他仍活着。”“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微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要发问:为什么诞生初期的新诗那么吸引人,那么让人发狂,而如今的新诗便没人看?

这里首先第一个关健的问题是:诗的语言

如今的新诗没人看,我认为首当其冲的便是诗的语言存在着极大的问题。我本人的感觉是如今的新诗读起来,其语言的生涩、干巴、拉杂,与其他的文学语言相比,简直没法说!一句话:我宁愿读散文、读小说,也不愿去白浪费时间的读诗。好多散文、小说的语言读起来让人感觉着远比诗的语言美得多,可读得多。而且不少散文、小说的语言颇富诗意。偏偏我们的诗读起来味同嚼蜡。散文、小说的语言还要讲就节奏,讲就修辞,讲就句法,讲就美。而诗的语言却连这些因素都没有了,岂不让人大或不解!恐怕谁都知道:作为诗的语言,它当比任何文学形势都要讲就语言的凝练,讲就用词用字,讲就音韵节奏,讲就给人直观美的享受,使人一看便被迷住,不由你不往下看,不由你不赞叹其间的精妙,不由你久久的玩味而沉醉其中,永生的记着,啥时提起想起,都不由赞叹道:好!好!太好了!

也可以这样说,作为一个诗人,他首先就是一个高超的语言大师!

请问我们的新诗人们,有没有可称为语言大师的呢?

新诗的一度泛滥和没人看,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我们的诗人在随意的遭踏着语言!不光使我们丰富的民族语言遭受着巨大的损失,而且象是温疫一样毁坏着它!实在是让人痛心,让人愤慨!

接下便是诗的内容。古人有诗言志,今人有诗发乎情之论。这两说法应该说都有他的道理。但不管你言志也好,抒情也罢,总归都要写得动人才行。要人感动,必须是真心、真情才成。不然,谁买乎你那壶酒钱?这时便有诗人说了,我写的东西是专供我自己看的,别人的买乎不买乎与我何干?如此说来,一切的事情就好办了,那你干脆就把你的东西放在自己家里,等你高兴时,想啥时拿出来欣赏便啥时拿出来欣赏,决没人管你的闲事来。可你既然拿出来在刊物上发表了,便不是再专给自己看了。而是供他人一同来欣赏你的“杰作”了。这样一来,便牵涉到你的东西有没有人看的问题了。想要人看,就得写的象点样,就得使人有些共感,使人能有所得,使人能看得下去,看后能记得住,能够感动并为之叫好、甚至叫绝。达不到这些,你的东西便等同废品。如此说来,在这里不能不发一声问:我们可爱的新诗人,你下笔这前是否想到了这些?如果想到了这些的话,为什么你的大作还写得那么艰涩难懂,其至连刷锅水不如?想想这样的诗,有谁会牺牲宝贵的光阴来注目!

因此,这便引出另一个话题:诗创作的方向问题,也就是为谁而写,写给谁看的问题。恐怕我们的新诗人都不赞成这提法,他们会以为这是老调从弹,闻之头要炸,听说便反胃的。但笔者认为,这是一个想躲避也躲避不掉,时时面临的甚为关健的大问题!你可以说我是专为自己而写,也可说我是专为情人而写,也可说我是专为朋友而写、、、、、、但你不管专为谁而写,总无法规避免掉怎么写、写什么的问题。我明己志也罢,言大众之志也好,亦或是抒个人情怀也可,抒大众之情也行,但总是情之所至,不写不能,志之所向,不发不可。于是提笔,激情膨湃,如瀑之飞流,不可遏止,象江流奔放,无法挡阻!如此写出的诗绝对是感人肺腑,激人奋进的佳作。十之八九都可流传千古,百读不厌,如《大风歌》、《虞兮虞兮奈若何》等为人所倾服的。如此说来,似乎又太说的大了些。该有人说了:我辈不是那等的人材,也没想到能写出那样的东西,只不是发发诗瘾,凑凑热闹而已,何劳你为我们上这等的课?若这样说来,那就什么话也不必说了。所使人不解的是:话虽如是说,但事实上却是另一回事。他们却用臭长的句子不惜余力的贩卖着灰色的思想!象那鳖脚的魔术师到处兜售着低劣的伎俩。

新诗存在的问题除以上所谈到的,再就是形式的问题了。一般说来,任何文学形式,都是为内容服务的。离开了内容,形式的存在将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说,为了更好地表达内容,必须要应用较为恰当的形式。这是每一个搞文艺的人首先都要明了的。只有那些爱玩花样,致力于玩文字游戏的人,是不管这些的。(恰恰在现今的诗坛上,这类人还相当不少。)

对于新诗来说,从它诞生到现在,在这方面一直都在探讨中。新诗又称自由体诗。这一自由不当紧,一种散漫无韵的诗便大量涌现(尤其是眼下的诗坛)。闻一多先生当年曾倡导过“戴着镣铐跳舞。”所谓的戴着镣铐跳舞,就是象他的《死水》那般排列整齐,讲就一定的格律。事实上,并没有多少赞成他的这主张。而艾青是不主张押韵的。为此在诗界竟引起过不小的争论。而鲁迅则主张新诗:要上口,易记,压大致相同的韵。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则主张新诗走古体诗与民歌相结合的路子。因此好多优秀的诗作便应运而生。但眼下却很少很少见到这方面的讨论了,当今遍览如今的新诗,就会发现,那种散温无韵的诗颇为时髦,很是走红。从中不难看出,这种现象的出现说明着如今的诗人们的惰性使然。因为写这样的诗绝不需要下“一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语不惊人誓不休”那样的苦功夫的。只要兴之所致,提起笔来,便可随意地拼凑些句子,再加以分行,于是一首得意之作便产生了。所以我们现今的新诗从外表上看,是一派繁荣,而实质上,却是大量蛆虫一样滋生着垃圾。我认为这毫不夸张。这也是触发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当然,一种现象的改变绝非一两个、几个人的努力就能实现了的。这需要凡是真心为新诗的发展和繁荣为己任,而又清醒地感知着这不良现象并决心予以扭转的人们共同努力方可做得到的。

以上谈的仅为一己之见,能不能得到人们的赞同和支持还很难说。

总之,新诗既然称之为诗,诗的最基本要素是不可缺少的。这样,新诗的发展才才能延着正常的道路前行,才能成为为人民所喜闻乐见,所喜爱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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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前新诗的思索的评论 (共 5 条)

  • 剑客
  • 浅笔抒写
  • 在乎你渴望
  • 碧海青云
    碧海青云 审核通过并说 有我们的精神在,就有我们的文化在,我们的新诗就会永不停步!诗是我们灵魂的所在!
  • 墨白
    墨白 审核通过并说 欣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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