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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纪念(二)

2010-11-23 10:59 作者:情梦缘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首先用蹩足把戏说明:本篇散文,后面多“粗俗”、“不文明”语言,“高雅”人士及少儿不宜观看。

在那时,农村连一副扑克牌都没有,没有几样娱乐活动。一般就是用三个古铜钱,玩“板十三”,丢在地上,如果是三个阴面,就称“麻子”,是最小的,反之就是最大的。或者,下“成三棋”,在石头上或地上,用石子或木棍,画三个全包围的方口,然后将四边中点和四角画上对称的连线,最中间剩一个完整的方口,就是棋盘了。然后两人拿着石子、小木棍或草茎,一人一手,往交点上放,一方凡三点连成一线,称“成三”,就要用自己的棋子压住对方一个子,称“压包”。以后,等棋盘交点全部放满,取掉“压包”的双方棋子,由先放子的人走动棋子,“成三”一次,嘴上就念:“三。”就可以取掉对方一个关键性的棋子。这样,直到念“三!”杀完对方的棋子,或者嬉笑着逼得对方没有交叉点可走,就算赢了。

这些游戏,现在还有人玩。但向来就玩的人不多,也不够作迷。在那个物质极端匮乏、文化娱乐极端缺少的年代,我家乡的男子,普遍很无聊,经常背着姑娘妇女,说一些“臊泡”话,或称“牛话”——不是“流”话,但相当于下流话——互相戏谑作乐,简便易行。即使现在,也是很不少见。比如,与他见面,他就把手放在裆上,大喊别人的名字。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把人当成他的“鸡鸡”,他还是很开心。或者,他说:“你吃了没?”或者说,“莫吃我的。”由于没有具体说吃什么,那就得好好考虑了。说不定,他就是问你吃了他的“嘘嘘”没有啊!呵呵!

有一次,表侄子在地上写一个字,问我:“认不认得?”开始,我还说“是某字。”被他不断地引诱,最后终于回答得十分简单干脆:“工!”他就“哎”了一声,,还赞扬说:“这就对了!”结果被我表姐大骂:“你这个牛!你瞎眼了?他是你表叔!”呵呵,现在说“真牛”,那很神气啊!寓意是大有不同。

一位大家伙曾对我说:“你记住,我名叫朱史迟,在养殖场工作。以后,你来找我,就说:我要找朱史迟,你带我去,好不好?”当时,我们知道他不姓猪,只觉得自称姓猪很好笑,和猪八戒差不多,便大笑了他一回,并没有想到这个“找猪屎吃”的同音戏谑人的学问。这个玩笑,也有自称“猪潲吃”的,以便嘲笑别人吃猪食。地方话中,“吃”与“七”、“奇”同音,也就可以说成“朱少七”。而农村骂人“吃猪潲”,与骂“吃草长大的”差不多的意思。

再如,他说:“来你一揪!”什么意思?就是反转来说:“揪你一奶!”呵呵!很好笑吧?这就是黔东北一带最著名的俚语村言的“艺术”表现形式——说反话:“来”与“奶”同音,但音调不同,通过说反话,由于那个读音所处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实际就达到了变换音调的作用。由此可见,凡关键性词语,如“癞”、“来”等,经常出现在反话中,尽管音调不同,也应该引起高度警惕。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中,描写了阿Q对于“癞”、“疤”、“光”、“亮”,甚至连“灯”也忌讳,就是反映了这种民俗的现实存在,也可见很多东西,在民间的联想之丰富。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说,这种类似的忌讳,几乎成了某些地方的民间风俗,自然不是阿Q一个人所独有。(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农村俚语里,由于夫妻称“俩个人”,人身上的器官,也有成双成对的,所以,“两”这个词,特别是“两颗”之类,就不能乱说了。就茶叶蔓而言,既可能是一束两蔓的,也可以故意说成“两蔓”,从而达到借喻的低级趣味效果。而茶泡的“裸皮”,也就有了美女脱衣的戏谑——果蒂上还残留遮掩幅度不等的红裙。这种古老的借喻手法,是不是还够形象生动,够艺术呢——这是“我”表姐说的“牛马出生”、“牛胞衣”的人说的题目,以至于后来说茶泡,也就是那个意思了——真厉害呀!所以,“裸皮”也好,茶泡也好,明明没有这个景色,都是不能乱说的。但是,那些“牛马出生”的人,差不多都是我的表亲,也就是表姐的同姓“家门”了。呵呵,那更该骂!谁叫他们“拿着粪瓢乱舀”,一张臭嘴乱“嚼牙巴”呢?

要知道,凡骂人,都不会深究什么逻辑推理的严密性的,主要看骂得有不有理。至于老子骂儿子,就怎么也有很多资格和事实,根本不会被人说什么“不文明”了。

但这类骂人方法,也经常被“尖牙利嘴”的人钻出逻辑性空子。所以,凡是表亲骂了我妈,我就说:“你妈的牛种,骂的是你姑婆、姑妈,你还不知道!老子去给你老崽说说,看你妈的是不是胞衣!老子骂你妈,是应该的——没教好,也与老子的姓没任何关系!所以老子一点也不是牛!”结果,他老崽说,我说得对,还骂他:“你妈的,姑婆那吗!能乱骂吗?你妈拉牛胞衣!再骂,老子打死你!”呵呵!所以,以后我就变了腔调:“你妈拉的,想骂老子?哼哼!你先给老子考虑好,免得骂错了!”这样,也给人一个不好的印象:“城里人,说话爱带潲。”也就是俗称“猪潲”的猪食,借喻“肮脏话”,也称“带把”,刀把的“把”,也就是有一握的那话儿。

“牛马出身”,自然是“吃草长大的”,和牛马一样不懂事。“牛胞衣”,什么意思?就是牛崽出生时的胎衣,借喻那些六亲不认、爱说臊包话的“牛崽子”。对这种借喻的必然关系,我直到现在,还不是很懂。

按农村的习俗,“牛胞衣”要用烂撮箕垫上稻草,放进去,挂在小孩子不容易取得到的树上招风。据说,这样就可以使小牛顺利成长,不像有些人那样“遭瘟”。大人还经常告诉小孩子,不要去摸那个,“不教。”(就是犯忌、不许的意思)或者,干脆说:“腌臜”,“要生病”之类。这样,那个挂着的牛胞衣,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腐烂,与乱抹胭脂的妓女一样“招绿蚊子(大种苍蝇的俗称)”,让人觉得臭不可闻,远胜粪便和牛屎,而不像花花公子的招蜂惹蝶、寻花问柳。想来,这就比骂人“吃狗屎”、“那张嘴用牛屎糊起”还厉害得多吧?

这方面的“学问”,太多了,花招百出,叫听懂了的人心情和表情都很有些激烈。所以,和他们说话,要小心了,不然,被他一本正经,说得乌七八糟,别人都嘻嘻哈哈,自己还不知道。

不过,大城市的人,可以“卡拉OK”,却很难跑到“乡卡拉”去,也就很难听到这些粗俗语言了。我也并不觉得这就是“不文明”,只不过说话要注意场合,分清对象,把握轻重,语出得当,才是很重要的。像那个表侄,还要做我的或爷爷(写个八字或一让人念),就不对头了。而且,从事实看,开玩笑、骂人,也有很好的礼教和性教育作用——俗称“懂事”,也就是特指懂夫妻之事。所以,骂小孩嘴上无毛、“不懂事”,还要骂人和不听话,就说:“连横竖都不懂,搞得什么?还利嘴!”这些东西,如果能“取其精华”,于文艺创作,也是很有借鉴作用的啊!

这个,想不到吧?

有位熟知典故的干部说:“情缘,你好笑!谁不知道?我比你懂多了!”

呵呵,别生气吗,我是说性教育与创作吗!

所以,原来的那篇散文,给了我一个文艺启示:不同的手法,才能表达不同的感情效果;表面的东西,往往隐藏着另一些含义,成因可能是客观存在和主观制造。不过,我觉得大城市人不知道的那些东西,很可笑的。原来当教师,觉得说出来很有点难为情,简直没有“师表”。现在开化了,觉得欢乐效果不错,谈笑间的教育效果更高。至于散文的意境和美感,极有可能因为粗俗、明了的表达,降低了一些。但口味不同,感觉肯定不会一样。所以,如果谁还能找出这篇文章有含蓄的地方,那真的很懂农村,也很懂艺术了——我自己都找不出。

比如,海哥子,看见我就精神抖擞、关心备至地问:“缘,茶露蜜的味道,很好吧?咹嗯?”说明,这家伙很诡,很难瞒得过他。话说关云长轻斩颜良,曹操敬上美酒,赞道:“将军真神勇也!”关云长道:“我弟海哥子,于百万军中斩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相较之下,我差远了!”诡计多端的曹操一听,忙回头对众将道:“以后遇上,千万小心了!”那家伙比红脸美髯、温酒斩华雄、诛颜良文丑、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勇猛多了!

这里,“骑马”什么意思,“曹操”又是什么意思,很难说,还牵涉了一首民谣,大家听说过吗:“红脸黑须关云长,提起马战意气扬。遇上曹操打一仗,焉屁焉嗦回家乡。”“焉屁焉嗦”,俗语,形容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现在还有人问:“几点钟了?”答曰:“六点整。日落西山了。”唉,太狼狈了!这简直对英雄的丑化啊!

呵呵,千万不要大骂“粗俗”,现实是如此啊!我是开篇明义,早就说好了的喔!

山歌常唱:“三月三,要吃茶泡上茶山吔!”呵呵,大家想不想在明媚的天,去尝尝风味绝对独特的茶泡美味、看看堪称大自然奇观的“美女脱衣”的形象塑造呢?如果有这个意思,决定了,请告诉我,我一定给兄弟姐妹、男女后辈们当好一个蹩足的向导和参谋。

注意:本篇故事纯属子虚乌有,如不幸与现实雷同,恕不赞同任何现实的评价观点。比如,“我”是谁?那是连情梦缘都不是。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86996/

爱的纪念(二)的评论 (共 5 条)

  • 芳草依依
  • 乐之云墨
  • 紫鸢
  • 水墨年花
    水墨年花 审核通过并说 呵呵,你太有才了,我怎么都忍不住自己的笑。呵呵,我通过。
  • 情梦缘

    情梦缘谢谢各位文友了。有你们捧场,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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