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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断想-----广州印象之十二

2012-12-11 17:31 作者:白说废话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门前有两颗榕树。一颗像饱经风霜的老者,须条垂挂。一颗没有气根,像是青皮少年。听人讲,两棵树种属不同。我没查过词典,有些事物弄得太清楚了,反而失去了一种糊涂美。苏轼的赤壁怀古,连地址都错了几百里,却给后人多留下一处凭吊之地。有时候,糊涂也是智慧,也是情调,也是美。

两颗榕树都有庞大的树冠,制造出了几十平米的树荫地。每到天热,我总坐在树台上,享受着微微的自然风。酷烈的阳光闯过宝船般的叶阵落到身上,锐气早已荡然无存,成为无伤大雅的点缀。有气根的榕树,还是一个标志。每天早上八点多钟,从屋旁巷子里就陆陆续续走出几名学前班的小孩,背着小书包,由大人牵着侯在榕树下,等待校车。校车刚过,又有几个成年人走来,站在榕树下聊天。不大一会,一辆厂车开到路旁树冠下,把他们都吞进去了,开向宽阔的马路。晚上五点钟,两辆汽车又会转来,反向重复早上的过程。

榕树默默地送往迎来,像是对子女关怀备至的老人。那沙沙的树叶声响,或许就是他的千叮万嘱。

榕树的年龄并不大。听房东讲,建房后栽种的,不到二十岁。何以有如此博大的胸怀?也许因生于岭南,一辈子未经风霜,永远保存着纯真的心。也许是靠近海洋,让台风洗涤了灵魂。草木之心,岂能揣之。初来乍到的时候,目光就被它们吸引了。那时的北方,飘着纷纷扬扬的花,这两颗榕树,还有近旁的扁豆树,还有近旁不知名公园的绿色树丛,构筑了个活色生香的天。我很奇怪,这些树木天不落叶,怎么换叶呢?一场风,解开了我的疑团。风雨过后,败叶落地,新芽却在浓密的枝叶里悄悄绽出。不像北方,新陈代谢是惨烈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一过去,千树万树秃了头,打起胳膊,准备与严冬搏斗。

岭南的榕树,就像北方的杨柳一样普通平凡。但北方没有杨柳,花儿再多,也不是真正的春天。这里有了榕树,就算没有花儿,也是永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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