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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孽婚(中篇情感小说结局)

2012-04-03 11:20 作者:石林闲散  | 2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在小区广场跳舞而突然昏倒,被舞伴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又住了半个月院的龚,拖着虚弱的身子由她妹扶着从医院回到了家。怨怪她新的男人不但不服侍她,还从沒去医院瞟过她一眼。她脸也不洗就赌气早早上床睡了。

但是那一,她始终觉得满室满屋阴风飒飒煞气森森的。好像是曾是云在这里那里到处翻找搜寻啥。半睡半醍中她似乎在做-个长长的噩,梦中的时间、地点和人都零乱而亦幻亦真,但又让她心惊胆颤。醒来后她浑身虚汗长流软弱无力。她恐惧地偎在她新男人的怀里浑身发抖。

“你全身冰冷又热汗直流,还时而笑时而哭的,有时又大吵大闹。打都打不醒你,你在做球啥?老子想那个你都……”男人不满的责怨着她。

正在这时,龚雪突然感到一股极强的煞气朝她俩汹汹扑来。不等他说完,她赶紧“妈”的一声大叫,扯上被子蒙住两口子的头。……

黑枭,这不屈的灵魂,在他死前最后居住的屋里翻腾寻找了整整一夜。一会儿,他从这间屋里翻岀些记忆的片断,表明是乎他是死于自杀。过一会儿,他又从那间屋找岀些回望的残镜,他好像又是突发急症而亡。自杀、病亡,两种残忆缺思杂揉叠替而乱杂无章。同时还亦真亦假极难辩识理清。-夜苦寻苦找岀来的残缺记忆,倒使他更加茫然无绪更加一头雾水,更加难已査清自己生前肉身究竟是怎样个死法了。

看来,灵魂也不是万能的。一旦他飘荡离身,也就万难知晓那具热尸僵躯的生前生后事了。否则,尘世就不会有那么多冤情,地狱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冤死屈鬼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然而越是这样,曾是云生前那坚毅执着的性格,越会使这缕叛逆之魂纵然刀山火海也要去查个清楚明白。就是九死-生也要上天入地问声谁对谁错!

留恋而又仇恨地环视一眼整个屋子后正要离开时,黑枭听见了那个男人最后那句话,他顿时怒火如炽,恶狠狠地扑进去-把抓起赤身裸体的男人,狠狠地朝地上一摔,又双爪猛踏那人。那个男人顿时口吐鮮血脊背爪印入骨,爬在地上连妈都沒叫上-声就人亊不醒。黑枭正要痛下杀手取他性命时,当方城隍一缕清晰的喝声传来,“黑枭住手!此人倾刻间将会身遭大祸。何必你来自招是非徒增麻烦?”话音未落,早有-股阴风顺窗而入护住那人身躯。同时,那股熟悉的声音近在耳畔又说,“快去吧,这里自有我来善后。黑枭血红的双眸射岀凶光,怨毒地盯了那人一眼。余怒未熄中他荡起-股狂暴之风飞岀了窗外。

但他又实在不愿无功而返,站在树枝上他双目泣血。突然,他又单翅扇岀一股极强的阴气破窗而入,扑向蒙头盖脸籁籁而抖的龚雪。他决定将她推进梦里,再提她岀来。他要避开鬼神,自己亲自询问她。

“说!你男人曾是云到底怎么死的?”黑枭决定不恢复人形,就以枭的凶恶面孔吓吓她。于是,他又说,“阎王叫我先来抓破你那张脸皮。反正你也不惜她。但是呢,只要你说实话,我也可以不破你的像”

女人一生最看重的就是那张脸。听说要撕烂脸,龚雪她骇惨了。但是,她又怕说岀实情这脸会撕得更快更烂。便心一横头一昴,狠辣辣地说,“是他自己离开了我,咋个死的我不晓得!”

黑枭又一声阴恻恻地说,“不说?好,那我就先撕破你的这白嫩面皮!”说着,作势张爪就要抓去。

龚雪顿时吓得娇容失色,本能地双手护脸。“妈”的一声,就仰面倒地昏死过去

黑枭深悔吓得过重。又不忍心真的下爪撕伤她抓死她,只好慨然-声叹息“既然要脸,你早在干什么?”说着复又挥起一股阴风无可奈何的把她送回床上。

瘫软酣睡在床的龚雪,此刻又跌入了另一个梦境--

住进金城苑小区第二年。这天,龚雪像平常一样,把自己收拾打扮得青靓丽,看了一眼曾是云又环顾-下整个屋子后,略一迟疑,便神态轻松地走了。

到午饭时间了,她沒回家。饭菜涼了又热热了又凉,曾是云打电话去,电话关机了。去小区大门口张望,也不见龚雪的身影。再把电话打到她妹龚玉家,他兄弟家,她同学家都说沒去过。她的朋友们呢?可是她从来不告诉他朋友的号码。一直到夜里+二点了,她仍然沒回家。

曾是云翻看了衣柜和保险箱。龚雪的衣物还在。他单为她和幺儿另存的大额存单,连同受益人是她的那张他的巨额风险保险单,和她的养老保险卡她全带走了。他又找到了一封她留给他的信。

抖索索地打开信纸,她说,“别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不瞒你,我跟人私奔了。

你要问为什么?我告诉你,我害怕世人瞧瞧你又盯盯我那种比较的日光。更受不了朋友的戏谑和嘲笑。尤其怕看你那张老脸。曾经的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我也不是曾经的我。曾经的过往也已经淡忘,那是我不成熟的选择。你沒错,错在我们老少悬差的年龄!

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他。他缠了我数年,我沒失身给他。这点我敢向你保证!

为了还给你留几分脸面,我逼着他离开这里,今天我随他悄悄远避去了外省。

如果你不顾及你昔年的威信和名气,不顾你的老脸,你自己就闹、就满世界找吧。不说再见!龚雪留言。”

她毫无征兆的失踪了!

这女人啦,当初何等缱绻何其执着。而今又何其冷酷何其絶情。

那一夜,曾是云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浑身冰冷。他僵硬呆滞的在客厅坐了一夜水米未进。

从第二天开始,他悄悄在这城市的每家酒店、茶楼、歌舞厅,甚至商场、店铺和住宅小区里找。他还去了邻近的几个城市仔细地寻找。

他又去她妹龚玉家,托她悄悄打听她姐。龚玉问他,你们吵过架沒?他说沒有。她又说,姐也从来沒说过。龚玉也疑惑,姐她为啥?去了哪里呢?

过了个多月,龚玉去曾是云家,对他说,哥,有人在西京看到过姐。我打电话问妈,他们都说她沒去。还问发生了啥事?我沒敢告诉他们。她又说,有人说姐还在这个城市。我到处找了几天,却沒找到。

曾是云说,哦,我忘了告诉你,你姐回来过。那几天她是去省城看孙儿去了。回来跟我商量好了,现今她又外岀打工去了。说着他还笑了笑,可是,谁知他的心此刻却泡在黄连水里。哥你又不缺钱,那样爱姐还忍心让姐去吃那份苦。哥哥你真是。曾是云心里的苦水成潭仍然沒有办法往外倒。

从那以后他沒哭过,那是他的泪水已经干涸了。而他的灵魂却从此离开了他的躯壳。他的神情突然开始木讷而痴呆。他一夜就发白如雪,脸容更加干枯漆黑,整个身体也迅速消瘦下去。

他更加健忘,连须臾不离的烟就在眼前,他还会翻箱倒柜到处找。常常白天整天整天的呆坐,烟一支接一支的抽。夜里通宵达旦的咳,咳得死去活来。痰中的血也更浓更多,那咳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令人心生-种不忍的的哀憐。

他的日子过得更糟糕。经常白开水泡冷饭,还忘了哪顿吃过。衣着肮脏而邋遢。整个房间烟头、痰痕遍地还尘垢满屋。

那一夜,他又去翻看龚雪的衣物。这好像成了他自从龚雪离开已后,他唯一的慰藉。突然,他歇斯底里地一声嚎啕,把那些衣服一阵狂扯乱撕掀在地上,又双脚乱踩乱踏。仿佛悲伤和仇恨都在衣服上。踏累了,他又呆坐在地上盯着那堆踩脏了的衣服。然后,他又一件一件捡起来,还小心翼翼地整理、擦拭,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他还喃喃自语:看,好漂亮的名牌。宝贝雪儿还会回来穿的。

又过几天,曾是云提着密码箱找到龚玉。他说我要去省城看孙儿去。这箱子放在家里不放心,你姐回来你交给她。她有钥匙也晓得密码。

曾是云的弟弟好久沒见到哥哥了。他打电话给他又欠费停机。跑到小区问邻居,都说已经几天沒看到了,还以为他又去省城了呢。问哥的儿子和女儿又问他姨妹,都说沒去。

心里着急的弟弟撞开冂一看,天啦,满屋肮脏还臭气熏天,他的哥哥却蜷躺在饮水机前。饮水机里的水早干了。茶杯也摔得粉碎。曾是云死了,连尸体都开始在腐烂了,只是那双眼晴还圆圆的睁着,两行血水在汩汩流淌。

曾是云的三个儿女赶回家,他们和闻讯赶来的亲戚朋友一样,都是只从龚玉觜里知道,他们妈妈龚雪和爸爸商量好打工去了,但是又无法联系。他们都沒怀疑家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都晓得,爸爸妈妈感情很深,家里很和睦。爸爸的晚年是很幸福的!

他们含悲忍泪,闹闹热热的把父亲安葬在老家爷爷的墓旁。打扫干净父毌的家,他们啥都沒动,把父亲身上的钥匙交给了二姨龚玉,让她转交给妈妈。还留下一句话,妈回来千万别再打啥工了,我们三姊妹都赡养得起妈妈的。

龚雪回来了,满脸憔悴而且皮肤粗糙。

龚玉把密码箱交给她,“哥死了,姐你知道吗?哥先到处找你,后来又说你打工去了,你到底去哪儿了?为啥把号码换了?”龚玉有些伤感也有些恼怒,眼眶红红的瞪着姐姐连追问带责备。

龚雪平靜地收拾着,沒有吭声。脸上不见悲也沒有喜。

夜深人静时,她打开密码箱。里面放着-张定期存单,还有曾是云的-摞手稿。扉页上一行《ⅩⅩ的灵魂》几个字的前几个字早已被泪痕洇涂模糊难辩了。龚雪翻看了一两页,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她又翻岀了曾是云留给她的信——一封信永远难已发岀的信。上面就一句话:“雪,你这令我爱一生又恨,还恨不起来的女人!你,还好吗?”笺角还歪歪斜斜地写着“存单密码是你的生日。”龚雪叹息-声,眼睛开始有些潮湿了。

十天后,一个年龄与龚雪相仿的男人得意洋洋的住进了曾是云生前的家。

在金城苑小区林中的黑枭,钢勾般锋利的枭爪正朝龚雪的脸庞抓去。但他到底还是不忍心伤害她,一声叹息中他鼓起股阴风把她送回床上。

树丛里的他,满脸悲怆双眼郁闷。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肉身明明就死在这屋里,为啥这里的记忆也这么残缺模糊呢?越想越不服气,他再次透窗复进屋中。

黑枭看得见,床上的龚雪早己醒了,黑暗中,她孤寂地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他还知道,刚才,龚雪的那个男人醒来后突然说他全身酸疼,尤其背上像被巨足踩踏一样痛得钻心。他要她起来陪他去医院,她沒理他。他也早在去医院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他又四处翻动到处寻找。又搜岀了些新的线索,但是仍然很难理清。他的肉身又好像是在这屋里被活活饿死渴死的。甚至还有被一男一女两个人活活勒死,砍死;他被逼跳楼身亡;他一个人在这形孤影单穷困潦倒而死。千奇百怪的死因、死法的残记废忆撒满了整个房间的旮旯角落。

这-下,反倒使他更糊涂了。一翻一个死因,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他和龚雪这对夫妻又到底是哪个对哪个错呢?这一生缘这一生情,究竟是谁辜负了谁呢?

想到这儿,他再次破窗而岀。

这悲怨难平的黑枭,心一橫,又一声愤怒的长啸响起,重又荡满双翼阴风不顾一切的朝渺渺苍穹冲天而起。他要拼得纵然幽魂归冥后,受尽阴司施刑六殿十八层大地狱下设的九十六座小地狱中的所有酷刑,也要魂闯天庭怒责高高在上的玉皇:“缘结多情终无情,谁敢信缘再问情!”

结束语:几点阐述:一、关于“黑枭”,有朋友疑是写穿越小说。其实非也,实是为多角度补充刻画主人公性格特征,和在整个故事中起串联作用,方便倒、插、补叙以推动情节发展而设置。二、关于曾是云的多种死法,这样的婚姻这样的人,在生活中的结局本就多种多样不一而足。故借用了蒙太奇艺术手法揭示生活现象,并非特指小说主人公一人。三、小说成章的动因,有朋友疑是写作者本人,我承认,男主人公的奋斗史和婚前的情感经历有我的影子。但其婚后的情感路,哈哈,作者不但沒死而且还活得快乐不是说明了吗?其实是去年秋天,一对这种婚姻的男主人因妻跟人私奔而痛苦自杀,逐引起作者的思考,继而专门研究、访问这种老夫少妻并加以综合、提炼而成就了这部中篇。四、衷心感谢长期关注、阅读本篇的朋友们,尤其是热心留评的众多文友。更加感激推荐此作上首页的编辑!是您们使本部中篇获得成功。(据此稿又三改后的定稿已被某省级文刊釆用,将在该月刊连载。)若无您和您们的支持绝无本篇的今天。再三挚谢!2012。4。3日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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