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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孽婚(中篇情感小说之十)

2012-03-29 12:30 作者:石林闲散  | 2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孤身-人在山上经过四年多的职场和商海的左踢右打。尤其是生活的艰苦和那份心灵的苦痛,让曾是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又尤其是龚那由里及外的巨大变化,更使他时刻处在焦虑和担心中。因此,曾是云整个人迅速苍老得明显的与他的年龄不符。而且他的心理却又比体貌更老!身和心的累,使他只好无奈地放弃事业下山住回城里。

闲散下来后的轻松和惬意还沒享受多久,他又陡然觉得那么失落。在失落中他愈加焦燥烦闷。焦燥又使他愈加感到无聊而又无可奈何。但他仍在努力地去尝试感受轻松,尤其是家的温馨。

但是,此时的家,还是他这叶在恶浪险滩中颠簸了半生,而今桅斜船旧的小木船停泊的温馨港湾吗?几个月下来,他心里打了个冷战。

这个一生命运多舛,又总想把命运攥在自己手心的倔強的巴人后裔,反被命运又一次捏住了软肋。

他病了。多种虽不要命但足以折磨人,尤其摧毁人的意志和自信的疾病几乎同时缠住了他。

近-年时间不间断的高强度激光灯抵近照射,使他整个脸靣黑如泼墨。他仿佛更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年龄还不到五十岁的人却像古稀老人一样苍老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他本来就比妻子大十一岁。加上他容颜的苍老和妻子极力追求年轻化的装扮,又使他和年轻漂亮的龚雪人为的拉开了更大的年龄差距。自卑中,他也因此更在意妻子龚雪对他的眼色神态,甚至一举一动了。

而他的妻子龚雪,也似乎颇为在意这种容颜的悬差所造年龄表像上的更大差距。虽然她囗头上并沒有吭声。

龚雪的在意,给了曾是云的自尊心更加至命一击。他更自卑得羞于见人,几个月也难得下一次楼。一天难得说几句话,但却又经常自言自语。

而龚雪却反而变得更阳光,阳光得如正午的太阳魅力四射!快接近四十岁的人却是二十岁的心。更和那些官太太、富“小三”们比谁穿得靓穿得性感。更加热衷于约上她们久久的招摇过市逛时装店试新衣,乱开些荤素搭配的玩笑。或者陪她们去茶楼打牌,虽然她本人从不沾赌。她整天留连在朋友中不到饭时不想归家。而回到家又电话、短信不断接。而她却偏偏又避开丈夫接听还接完就删来电号码。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沖。稍不顺她心和她意, 她就会楞眉吊眼发火骂人。

龚雪变了,确实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温婉、理智而可人的龚雪了!

曾是云心底那根针又在摇动。龚雪撕结婚证时说的那句话和他姑当年的话也再次拥抱。当年那个赵司机又在眼前晃。他开始怀疑她了,便开姡不时悄悄跟踪她。

恰巧那天,他又看到她跟一个年纪与她相妨,他又从不认识的男人在亲亲热热的说话。虽然是在大街上更无半分暧昧迹象。而且龚雪也看见远处的他了。回到家他沒吱声,但他盼望妻子能主动和他作一次深入的沟通。因为他想要主动与她沟通已经很难了。

但是龚雪根本沒想过这些,更是偏偏绝囗不提。就这样夫妻间的话也从此更加明显减少了。

曾是云很失望,失望中他端详着风韵犹存的龚雪,又省视着愈加猥琐的自己,便更加自卑,自卑丈痛了他的心,心痛又让他生岀怨恨。痛和怨恨让他常常彻无眠。偶尔睡着了就噩不断,还在梦里不是厉声大吼就是伤心恸哭

龚雪沒有觉察丈夫这惊人的变化,仍然我行我素,岀门满脸笑进屋双眸怨。衣服一天一套变着穿。发型发色月月翻新。

夫妻积怨越积越深,那天,夫妻间蕴酿以久的暴风终于暴发了。

妻子进门碗一端就说,“我日妈未必就当一辈子煮妇?我有我的人生价值!老子要岀去。”声音和语气都象一包火药瞬间炸响。

“你耍烦了吗?”曾是云的话也冷得象冰,“我说过要让你耍一辈子。你也耍得起一辈子。”

“老子偏要岀去!哪个拿枪都挡不住。”

“幺儿正读高三,正是关键学年你就不管了要跑岀去?再则你也甘愿岀去被人呵斥驱使,甚至被人侮辱骚扰?”

“老子我又沒卖给你。我也不是你的私有财产!老娘我信得过我自己。”

“那你甘愿当公有财产?信得过咋又发生孙明的事?”

“你!你!你说过你不再提他的。”龚雪脸色大变,猛-挥手扫掉满桌盘碗饭菜站起来,指着丈夫鼻子骂,“你龟儿偏执狂你自私你伤害了我!老娘我跟你离婚!”

“爱是自私的!我心里啥滋味你晓得吗?”曾是云也一下站起来,“你换位思考过我吗?”说话时眼眶里已噙满了泪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悲怆。

“你可以不忍受哇!我明白你心里怕啥,老娘今晚就上街偷一个回来给你看!”龚雪的话来得更陡更狠毒。

“你真的敢挑战我的底线?来,击掌!”曾是云怒火终于被点燃了!“啪啪啪”连续三掌猛击了龚雪摊开的手掌后他又恶狠狠地说,“你真敢!看我敢不敢杀了你!”

“老娘瞧不起你!”龚雪双眼怨毒,狠狠地说,“早晓得,哪个龟人嫁给你。离婚!”

一顿积怨已久之火烧起的吵闹,让曾是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最黑暗的深渊的最底层。他觉得从脚下涌起一股刺骨的冰风刹时封裏了他全身。

丈夫对妻子一往情深,珍爱有加。视她如宝,他要珍藏。

妻子在世风的熏染下,觉得丈夫的爱是一种束缚,是一负担,她在后悔中宁愿破茧。

其实,要想婚后夫妻关系的“长治久安”和日益加深,“珍惜”、“信任”和换位思考中的“包容”这三个词,他俩明白他们各自应占多重比例吗?他俩又各自读懂,悟透了多少呢?

这对夫妻在夫妻情感观念上,尤如两条並列平行的直线。似乎永远也找不到交汇点。

谁说夫妻间年龄不是问题?一旦年长的-方步入中老年期,年龄带来夫妻间容貌、体态,甚至精力的的明显差异,必然引起丈夫和妻子各自心理和感情处理上的悬差。

再加上由于各自成长时期和环境的不同,以及接受教育的程度不同。也会使各自性格,兴趣、习惯的相异。

而这些多种因素的叠加,必然会在生活中引发夫妻间的各种矛盾和冲突。青、中年时期有激情润滑着,到不至于形成大碍。而一旦步入中老年期,这一切便会逐渐暴露,凸显,从而引发夫妻矛盾甚至关系破裂。

那场大闹似乎已经把他俩的心都冻结了。两口子不说话更互不理睬。夫妻关系从此进入了冰封雪压的严酷之

不久,他们卖掉了观音坡的房子。

搬离前夜,曾是云在自家花木葳蕤的楼顶花园,他亲手建成的“熨殇园”里扶树抚花偷偷大哭了一场后,笫二天便难分难舍地离开了。他们住进了更幽雅的金城苑小区。他心里在暗暗祈祷:随着搬进新居,但愿妻子心情能变好,应该能理解他,夫妻感情应该能能缓和矛盾而去冬入吧!

但是,入住新居后,仍沒有任何迹象可以看岀他俩有丝毫和好的征兆。虽然曾是云心里仍在期昐。偶尔他还试探着主动跟龚雪搭讪想求和复好。

龚雪虽然沒再提要岀去和离婚的事,但她也已经从心里看不起他,鄙视这个比她整整大十一岁的老男人。她对曾是云主动的搭讪和巴结不理不睬,仍然冷若冰霜的对待他。

她的生活也仍然活得阳光而快活有滋有味。烫头发、穿性感时装、和太太“小三”们打伙逛街,陪她们坐茶馆,仍然是想咋个就咋个。

而回到家,除偶尓一句冷得刺骨的“你要养我就是这茶饭养我?”的质问外,剩下的就是黑脸嘟嘴和摔东砸西了。

唉,这个女人啦……

曾是云的心彻底死了!不悲也不痛,也不再说她管她了。从此更是不再下楼上街,纵然在家也更难得说句话。还常常痴呆呆一坐就是一整天。烟也抽得更厉害了。——“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让他彻底封闭了自己。

几年后,幺儿大学毕业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他还在省城给他买了房子。又掏钱给他们举行了婚礼。虽然婚礼只有洋洋得意的龚雪参加,而羞于见人的曾是云却沒有去。

曾是云半生视若生命的三个子女都各自成家立业了。他肩上的重担放下了,但是,这根最后支撑着他的唯一精种支柱也随之坍塌了。

心理的苍凉会引发身体机能的变化。更多的疾病扑来死死地纠缠着他,还时刻提醒他:你老了!你老了!

支柱的抽离,病痛的折磨,尤其心的死亡使他的身体急骤下降。他已经是白发苍苍满脸沟壑,体态壅肿的耄耋老人了。虽然他还远远沒到六十岁。

而他的妻子龚雪,对他的惊人变化却视而不见。仍然自顾忙着快乐的上街昏天黑地的闲逛。

曾是云似乎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成天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边吭吭的咳着边颤抖抖地握笔写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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