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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诗词还可以这样解读

2016-08-16 07:49 作者:万象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手头有一本1968年出版的毛主席诗词,因也算文物,不释手,常在枕边,来读诵。读着读着,走火入魔,赶紧找出计算器,一番狂按,结果吓了我一跳。老人家这本诗集,从1925年沁园长沙入选,到1963年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收尾,一共收录诗词34首。这34首诗词,用到“万”字的27处,平均每首诗词用“万”字0.79个,用到“红”字13处,平均每首诗词用“红”字0.38个。这两个字,一个说明当时武装斗争形势的波澜壮阔。另一个说明当时的共产党人,决心靠红的心和红的血,打造一个红色的新中国。关于文革的起源,我不敢乱猜,但文革中的万人大会多如牛毛,红色恐怖席卷全国,都有可能和老人家诗词中这两个特殊的汉字,有着某种神秘的内在联系。

有人说毛主席对小数字不感兴趣,他的诗词,很少用到个位、十位数字,动辄万千百万,其胸襟气概由此可见一斑。老人家平生只去过一个外国,这就是苏联。他去的时候,带了一帮子哲学家,做好准备和苏联老大哥探讨争论甚至论战一番哲学命题。没料到,斯大林对这些宏大的哲学问题不感兴趣,开口要谈两国支援互惠的具体数字。毛主席偏偏对具体数字不感兴趣,就把任务交给了周总理。还有一个现象,或许能解释毛主席对数字的不敏感。反右斗争的时候,要明确右派的具体比例,毛主席说: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和群众。就这样,右派的数字,就按照百分之九十五以外、也就是百分之五的比例来甄别。要是完成这个任务,全国大概要确定3500万名右派分子。至于为啥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而不是百分之九十六,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老人家是革命家、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诗人、书法家,这大概没有人去争论。伟人之所以不同凡人,自有他的不同凡响之处。别的不说,就来说说老人家诗词中的审美情趣。老人家的审美,真的标新立异、特立独行又与常人格格不入。他有一首著名的词,就是采桑子重阳。对于词中那句令千万人着迷又不得其解的“战地黄花分外香”,我也长期找不到解释。据考证,老人家写这首词时,是在上杭。南方山水,又是重阳时节,自然野花烂漫。既然野花烂漫,为啥只有黄色的花分外香,难道红色的花就不香了吗?我忽然想到,在部队当兵时,经常组织实弹射击。由于打一发实弹要捡回来一颗子弹壳,以做到弹、壳相符,控制弹药外流。所以,每次打完靶,都要组织部队捡子弹壳。这些镀铜的子弹壳,黄澄澄地闪着光泽,又散发着淡淡的火药味。想到这里,豁然开朗,兴奋不已,以为自己找到了新解。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老人家说的战地黄花,就是战场上随处可见的子弹壳。火药的味道,就是黄花分外香。我的上苍,子弹壳是花朵,火药味是花的香味。这样的审美,绮丽无比,谁人可及?谁人敢想?

不仅如此,在一般人眼里的凌乱、破败甚至疮痍,都是极丑的东西,但在老人家的诗词中,都被认为是美不胜收。像菩萨蛮大柏地词中所写“弹洞前村壁,装点此江山,今朝更好看”,就令人匪夷所思。墙上被子弹打了许多的洞,还能装点江山而且很好看。像“喇叭声咽、残阳如血、不周山下红旗乱”等等,在我辈看来毫无秩序,又残酷无比,在老人家的笔下,竟也熠熠生辉,美轮美奂。我们不能不叹服,诗霸人狂,独领风骚。再联想到老人家晚年的“冻死苍蝇、不须放屁,土豆加牛肉”等等,大俗伤雅的语句,也入了诗词,而且被安排的如此得体,不能不说是鬼斧神工。

诗词读解到这里,由不得我羞愧起来。前几日,我点评博友春先生的画作,还在有意无意地乱说人家的画,是民国的上衣现代的裤子,唐朝的雨伞和谐社会的垃圾箱。用诗人的审美来看,这其实也是一种美呢。对不住了,雨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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