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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呀故乡

2012-11-08 20:45 作者:老大山人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故乡呀故乡

文/老大山人

这里是我祖宗八代居住过的地方,繁衍生息,感觉就是一部记录人类发展史的博物馆。住在泥壁的人家里,四周是长着庄稼的土地,每天的生活,仿佛都在这里,不要去担心日子该怎么过。后来的岁月与先前的时间链接在一起,不曾脱过节,说明这里总是有生成的机会。

每天的时间,应该是白天和黑循环到来,分分秒秒又都很准确,好像从来没出过差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永远不变的习惯,每到天便忙着耕耘播种,一贯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传言的收割季节就是当下的秋高气爽的时候。

站在故乡的老大山上,我瞰整个村庄,不见高层建筑,却有好多的岱瓦沟槽,四零八散,都在地头坎边,一律的冒着青灰色的炊烟,在那片竹林上空慢慢弥散,袅袅的,萦绕着村落,萦绕着那片土地。

这是我故乡的模样。(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但这是不是故乡整个的面貌呢?

这里是丘陵地带,四周都是小山。我站在山上往山外看,眼前尽是高低错落的山头,或重叠或绵延,不知去了哪儿。山无论多屏障,总有我故乡的一块地方,有些土地,长着四季的庄稼,就总能看见躬耕的农夫,一根牛鞭甩得脆响,就听见跟在牛屁股后面觅食的鸭子嘎嘎叫唤着,在水田里与同伴们争抢食物,弄到一条小鱼或者田螺仰着长脖子赶紧吞下;然而那些房前屋后或者是院坝边上,也有可能是果树枝桠下面,那些没事干却老是调皮倒蛋的童儿,把那些正专心觅食啄土的大黄鸡撵得到处乱跑,咯咯咯叫着,惹得自家门口那条正在瞌睡的杂毛狗,不得不伸起头来看着。

自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的这些父老乡亲,把辛辛苦苦积蓄下来的一点钱,全部拿出来建新房了,所以先前的四合院,早就被拆卸得四零八散,基本上是不存了。大家就住得分散,东一家西一户,所以相互间要串门,总是要走田坎地头的;但这也有好处,可以顺路到自家地里,拔几根菜,回家做饭去。

我是在这个村子一个老屋出生的,每天的阳光通过方格木窗户照在那张大木床上,我总是暖暖和和的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睡,有时也睁开眼来东张西望,感觉这个世界太奇妙了,总是手舞足蹈,喔喔哑语,好像是急于告诉这儿的父老乡亲,我已经来了,是这个村庄的成员了。

今日的那间老屋,早被我们六个弟兄姐妹给拆掉了,另外盖了新房,原先老屋的地基还在,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当今的山里人追求的是新的理念和生活。

不管岁月是如何的变化,这个村庄的本来面貌从根本上是无法改变的,虽然原先的老屋被拆迁了,甚至那块地基最终也不会存在,但是这里的人们,他们的本质是无法更改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和他们本身淳厚质朴的本性,永远都会存在,向他们的子孙万代遗传下去。

我的故乡,在物质生活上还不充裕,或者说还有些匮乏。但是不要紧,这里的人知道如何生活,他们不只会种地,回到家里来,还懂得夫妻俩亲热,生儿肓女,弄几根青菜萝卜放在锅里煮了,放些盐,加些葱花和姜蒜,往那张八仙桌一放,倒半碗烧酒,看着电视,再卷一支旱烟点燃……这又难道不是城里人向往的农家乐生活吗?

大约是二十年前,我就是在故乡过的这种日子,既随意,又简朴。彰显了我们山里人最特质的生活。1988年我离开故乡,在城市里被浮华的岁月折腾得焦头烂额,自己变得都快不像一个人样了。

回家前夕,我通夜没眠,站在我在他乡租赁的房间,玻璃窗完全打开,看着城市迷惘的灯火,在眼前一片晕眩,我就觉得这夜晚实在是浮躁,让我的心无法安宁。这时想起,从老家来的人说,在山村,深远的夜空,在没有任何灯光影响下,星星密密麻麻,月亮又在其中皎洁,整个的村庄,神秘得就像童话里的迷宫。老乡叹息说,在城市每过一天,就像度日如年。

所以,我一夜站在窗前,焦急地等天明,去赶回家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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