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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年华

2016-12-02 16:35 作者:归晚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一直都相信,人的心理活动可以通过外显的行为表达出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从来都是泄露一个人心理表象的手段。更不用说催眠,也不用说沙盘游戏。

我也一直都很相信心理学,很喜欢催眠,很喜欢沙盘游戏。很多人将之与鬼神学说或者算命学说联系起来,认为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有同学会自我调侃,说以后在街上摆个摊算命得了。我听到这些,只是笑笑。来源于集体这种思想,不禁让我想起荣格提出的集体无意识。在心理学的发展史上,我特别喜欢弗洛伊德,喜欢他的精神分析,喜欢他提出的童年经验对成年后乃至终生的影响。也喜欢荣格,喜欢他的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既是对弗洛伊德个体潜意识的发展,也是荣格的一种创造,荣格用它来表示人类心灵中所包含的共同的精神遗传。荣格自己在给集体无意识做定义的时候,曾经这样说:“集体无意识的是精神的一部分,它与个体潜意识截然不同,因为它的存在不像后者那样可以归结为个人经验。因此不能为个人所获得。构成个人无意识的主要是一些我们曾经意识到,但以后由于遗忘或压抑而从意识中消失的内容;集体无意识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意识之中,因此也就从未为个人获得,它们的存在完全得自于遗传。

社会虽然经过千万年的变迁,但有不少的思想还是保留了下来。

在沙盘游戏中,我们不得不提到一个词,也就是象征。当我们的沉淀下来的思想赋予一件物品意义,或者说是内涵,我们在选择沙具的时候,就会有所淘汰,有所抉择。

我们为什么会有所抉择呢?

荣格用原型意象来描述这一表现。我们都知道,原型本身是无意识的,我们的意识无从认识它,但是可以通过原型意象来理解原型的存在及其意义。于是我们可以把原型意象看作是原型的象征性表现。无意识内容一旦被觉察,它便以意象的象征形式呈现给意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就比如说,当我在几次参加沙盘游戏的时候,我的室友们总是挑选芭蕾舞女,挑选具有现代化气息的小物品来摆放,但我的心中有一幅山水,我总是挑选一些古风的东西来摆放。我每一次,都是拿一些庙宇,古钟,小桥,和尚弹琴,下棋的物品。每一次,我都会将这些东西放置在沙盘的角落,塑造一方天地,便是“小桥流水人家”了。伙伴们会觉得我是在多余,但我不为所动,我会坚持拿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可以,那么我会放弃拿东西。

有一个现象很奇怪,但是却很普遍。这也是我观察每一个小组得出来的结论,无论一开始拿的是什么,每一个小组成员在坚持了自己的第一感觉之后,在沙盘里出现了不同风格的东西,第二轮开始,大家都会尽量寻求风格一致的东西。在这个过程当中并没有语言的交流。却存在一种叫做“小组共同任务”的词来牵绊着每一个成员。

其实象征的物质成分,是使意识处于激活状态,意识受到象征的激活,而把兴趣指向象征,并力求去理解它。我们都知道,荣格曾根据自己的分析与体验,以及自己的临床观察与验证提出了阿尼玛,阿尼姆斯,智慧老人,内在儿童,阴影和自性等诸多分析心理学意义上的原型意象。这些原型意象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在意识以及无意识的水平上影响着我们每个人的心理行为。

我常常喜欢拿一朵莲花,并不是由于周敦颐的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是每一次看到莲花,都会想起“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这样的句子。我对于荷花的追求,并不是出于它所代表的象征意义,如高洁、清白、中通外直。而是出于意识里对于江南生活的渴求。

在南朝民歌里,有大量的描写荷花的句子,有描写荷叶铺满整个荷花塘的时候,人们划着船,泛舟碧波上,采莲歌唱的语句。我本人是不会划船的,但想象力实在是丰富,只是读这样的句子,就让我想象出太多的故事来。也想泛舟荷叶丛里,吟唱江南可采莲。

在这里,我曾提出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我如此渴求这种生活?

大抵是因为“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的诱惑吧。而这种诱惑,来源于对自由的向往。一条鱼,可以在荷叶地下嬉戏,沐浴阳光。而我却不能。这种从小时候就积累起来的向往,快要喷薄。

我记得在《西洲曲》里,有这样的句子,“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读到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正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那一天阳光明媚得很,我坐在高高的窗台上,看着远方。有一些东西,当它在思想里根深蒂固了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去掉,尤其是午回。我曾试图在《梦的解析》里寻找答案,也试图在催眠中找到答案,我常常将自己导入一个自我催眠的状态,却都是无果而终。每一次在沙盘室,看到莲花,我都会想起这样的句子。想起当初读到这句诗的时候的画面。

在我看来,精神分析学对心理学的最重大的贡献之一,就是对人类梦幻生活及其无意识过程的揭示,而对象征与象征作用的心理学的理解与运用,则成为分析师接近无意识及梦的真正意义的重要工具与途径之一。尽管弗洛伊德指出:“象征并不专属于梦,而是属于无意识的想象。”

信服精神分析,信服象征,就在于它所提及的童年期经验对未来生活的影响。其实,象征物与被象征物存在着某种固定的、一一对应的关系,象征的元素本身就是梦的隐意的‘象征’。 “象征作用”中,替代物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地,而且是在防御的帮助下产生的,也就是说象征作用和象征性活动都是压抑和被压抑力量相互妥协的结果。

对弗洛伊德来说,象征,虽然存在着与被象征物的固定关系,但他也强调精神的灵活性和可塑性,他认为许多个人的具体的象征都是个体性的,其意义只有通过从替代物开始的自由联想与生活史的重构才能获得。荣格和他就有一些不同。

荣格认为,一种东西,如果我们不能或不能完全按常规对它作出合乎理智的解释,同时又仍然确信或直觉地领悟到它具有某种重要的、甚至神秘的意义,它就被视为一种象征。说的具体一些,弗洛伊德所指出的性“象征”,在荣格眼中则仅仅是符号,因为它们与性有着确定的关系。

我在我以前的文章里也提到过,儿童性心理,儿童虽然没有性意识,但存在人类本初的繁衍意识。荣格强调即使我们在形象中看到一个相对固定的象征――即超自然力的象征,我们还是不能肯定当它们出现在梦中时就再没有其它的意义了。

在荣格看来,无意识是意识的向导、朋友和顾问,它通过梦与我们的意识进行交流,所使用的语言则是象征。我们应该学会倾听来自无意识的声音,并据以修正我们的意识。他认为每个梦都代表做梦过去的欲望,但它也预指未来,并且具有指出做梦者目标与目的的功能。正如荣格指出的那样:“心理是变化的,因此必须从两个方面加以界定,一方面,心理描绘了整个过去的痕迹,另一方面,它又在同一幅图画中展现了未来的远景,因为心灵是可以创造未来的。”因此他主张把梦理解为具有目的性内涵的象征而不是仅仅理解为基于某种病因的“症状”或“符号”。

荣格指出,象征具有超越功能和整合作用,它能使彼此对立、相互冲突的心理内容处于有机统一的状态。象征的主要意义在于:通过激发生命唤起想象,它能创造出更为新颖更具韵味更富吸引力的境界并因此把人带入意义更加充实、内容更加丰富的存在,人的“个性化”和精神整合无论如何离不开象征的发现和创造。

我将这一部分带入生活,带入我对莲花的挚之中去。我发现,我对于未来我期许,就如莲花一样。却不论是白莲花还是红莲花,都是一样。要开得艳,要开的盛。大朵大朵,在妍妍雅雅的同时,要带有清晨的露珠,这就是生活得繁盛与生活的清纯,文雅并存。将日子过得像一首诗一样,是我最大的追求。

突然想起多年前读《和最爱的人去西藏》时,里面有这样的句子。他说,在修行的过程中,你会越来越开悟,这世上真正属于你的只有几样东西:造过的孽、受过的罪、流过的泪、得过的病、受过的伤、失去的人,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诸如贪恋、嗔恨、愚蠢等一系列的烦恼。假如你丢掉这些“属于”你的东西,你会发现,你还有一颗空灵智慧的心;你会发现,你本就一无所有,你原本就一无所求。

作者说这是莲花生大师说过的话,我并不知道到底结果如何,只是多年来,一直喜欢着莲花,喜欢着这样纯洁无暇的生活,喜欢着“江南可采莲”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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