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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1840年以来的屈辱(13)

2015-11-28 13:58 作者:张博学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25、每年高考招生结束,从费用中挤出一些钱,以补助费名义发放。

招生服务组5人左右加处长,每人每年拿几百到3000左右不等的补助费。这样6个人加起来就是1•8万左右。公司划拨4万,除去1•8万左右,就没钱了。

这一年,公司同样划拨了5万经费,最后仍然每人拿了3000补助费。又是1•8万。如果加上招生服务假设只花了2•5万,那么1•8+2•5=4•3万,去向不明的钱最多1万左右。这点钱值得你张琨大动干戈,大动肝火,大肆泄愤?

你每年向教育厅要回来的100多万教育局附加返还费不进公司财务大账,哪里去了?

提取的%2•5的各厂的教育经费每个季度30万左右,一年100多万,哪里去了?

假委托培养退回费每年几十万哪去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这一年,企业大规模重组改制,在企业内部的教育体系中,作为中等职业教育的化工学校和作为企业的职工大学已经升格为高等职业教育的石化职业技术学院。作为基础教育的中小学总校即将剥离企业划归地方。企业庞大的技工学校,干部培训学校,党校,各二级厂教育科和公司教育处合并成培训中心。张琨成为中心主任兼党委书记,实际是大小权力全部独揽。

这一年的高考招生服务也是最后一年。主管这项工作的副处长贾文隆本来已经退休。但因为和各高等院校,和教育厅以及甘肃省招生办公室有多年较深的工作关系,公司领导对贾文隆副处长也比较信任,所以继续返聘做这最后一次工作。工作一结束,贾文隆就回家了。

这一年,贾文隆向公司审批了5万块钱,这些钱用起来应该比较宽松。在宾馆的住宿费,餐饮费,烟酒费,礼品费,到外地景区的工作放松旅行费,都在这笔费用中支出。

但这一年,国家处于大改革时期,高校来招生的人数相对有所减少。因此这笔费用节余的会多些。招生服务工作人员和处长也会从略有节余的资金中多发些辛苦费或补助费。

根据前几年的情况,宾馆上下工作人员对教育处工作非常热心和支持,因为孩子高考,牵涉公司的职工和家属的神经。全公司四所中学,四所小学,公司为此支付数额巨大的教育经费。划拨5万块钱做招生服务是很小的数目,所以接待的宾馆非常配合教育处的工作。

另外,通过几年接触,我感觉宾馆人员到底是和公司领导和外来领导经常打交道的人,宾馆会议多,来的领导多,工作人员见的世面多,因此宾馆工作人员的素质相当高。不论搞接待的,还是搞财务的,都是一些素养非常好的人。和财务科打交道,王会计和小方会计(出纳)从来没有出过一丁点差错。

结果这一年,换了新会计出纳,问题来了。因为信任,人家拿支票让我签个字,我就签了,拿发票让我签个字,我就签了,稀里糊涂让我签的字我看都不看都签了,非常相信宾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妇,怀疑人家,提防人家,都觉着是一种罪恶,所以签字都不看,相信她们和前边会计出纳一样友好,会把事情办的很好。

结果工作还没有结束,小耿会计说没钱了,要让我再去公司找领导,找财务处要钱。我大吃一惊。我说不对,没有花这么多钱。小耿会计说:那支票、发票上的字是不是你签的,我说是,但我要一笔一笔对账,肯定有差错。小耿会计说,没法对账,发票都封存起来了,拒绝和我对账。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吃了人家亏,自己还不占理。如果把这事如实告诉张琨,张琨会合乎逻辑的认为我并不高明的编造了一个美丽的传说骗人,所以连真相都没法对张琨讲。

和贾文隆副处长汇报,贾文隆副处长也没有办法。算了,也就万把块钱的事,不计较了。

我想这个事不能不说是个事,但也不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结果事情的程度真的很严重!

张琨要让我一笔一笔给他列出支出的明细表。

接待费很杂,一顿饭,一支烟,一瓶酒,有宾馆内部发生的,有远在青海湖,敦煌发生的,还接待了和高考招生毫不相干的不应该让你张琨知道的一拨重要客人。因为这些客人身份特殊,我让你贾文隆、张博学做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满世界去说,你是品德有问题还是脑子灌进水?所以不便对张琨说。

但张琨一定逼着我要明细表。无奈给他一个粗略的明细表,他又不相信。

张琨认为,你既然说不清,那就是你张博学贪污了,或者你张博学和贾文隆合伙勾结贪污了!

喜欢偷人的人总怀疑别人是小偷!

张琨一定合乎逻辑地怀疑我和贾文隆瞒天过海,背着他处长把钱贪污了!张琨真是计较一根针一根线都计较的非常清楚的人。

我这里解一个不应该解的密,同时也问张琨:

每年假委托培养生退回的保存在敏媛手中的100多万最后剩的40多万现金哪里去了?

1999年到2003年假委托培养的学生继续退回的委托培养费现金你收取后哪里去了?

每年从省教育厅要回的教育附加返还的100多万现金支票而非转帐支票,不进公司财务大账,哪去了?

公司划拨的300万经费,那时工资低人头费才占用100多万,剩余的哪里去了?

提取的各厂教育经费的%1•5,每个季度30万左右的现金支票,这笔经费哪去了?

1999年企业重组后,你让302厂教育科科长范青河把当季度向教育处上解的5万经费直接提取现金交到你手上,这笔钱哪去了?

还有各种名义申请的专项经费全部用的名符其实吗?

你张琨能给我一个明细表吗?能给公司一个明细表吗?能给纪委一个明细表吗?

就那万把块钱就把你计较成这样?

大家包括公司领导都知道教育处是清水衙门,其实教育处是油水衙门,混水衙门!当然油水不会流到不掌权力的人手中!

兰化的企业管理,管理的都是些迟到、脱岗、睡岗、台帐记录之类的小事,像省教育厅每年返还兰化100多万教育附加费的事根本没人管,财务处不管,公司领导也不管,甚至有可能公司领导忘记了有教育附加费这个事,就由着张琨自己支配!

张琨夫人后来可能感觉张琨对不住我,因此对我说:张琨心特细,一根针,一根线都记得特清楚!

我骂你张琨,真的是对不起你的非常有人品有水平的夫人!不骂你,却对不起你这个混蛋!

26、搅拌这个事情的还有服务组内部的"亲姐妹"。原来表现的和贾文隆特别亲近。贾文隆要回家了,于是踢她一脚。据她说:张琨处长委托贾文隆副处长,让把他的天水地区高考的外甥给录取个好学校。贾文隆副处长对她说:我才不给他办。贾文隆的话是真是假没法核实。但传话的亲姐妹确实这样说的。张琨听了,能不更加怀恨贾文隆?

贾文隆也真是冤屈。一方面,张琨在领导那里得不到的工作支持,派贾文隆去就解决了,另一方面又挤兑贾文隆。一方面和贾文隆联手做些贪图小便宜的事,另一方面又背着贾文隆自己贪些更大便宜。保存的委托培养退回费,贾文隆本来可以自己做主花一些,但贾文隆还算干净,但全部留给了张琨。

君子用君子的思维系统思维,小人有小人的本能意识惯性。或者说,君子用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认为小人也是君子的思维。而小人恰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君子也像小人一样考虑问题。

张琨在利用人的时候算是一半君子,不利用人的时候算是一半小人。按教育处我为你抬轿子,为你脸上涂脂抹粉的功劳,你从哪个逻辑推理,都不应把我打入冷宫。你张琨代表着教育处的权力,我却代表着教育处的水平。在中石油教育学会系统的各个石油企业认为你们兰化至少写文章的水平不错,这是你张琨的水平么?

当然,我这样说有点放大了自己的作用。这个地球离开谁不能转?离开毛泽东,偏离轨道的外星系恒星也没有撞翻地球。离开你张博学地球就不转了,教育处就不工作了?

比张博学文章写的好的人大有人在。但你没有调进教育处。你调来的是张博学,所以就局限在张博学。当然,教育处离开你张琨,会有更高水平的人来当。就像公司政策研究室,尚俊退休了,新接替的人战略、方略、谋略更高。

既然我张博学做了主要工作,你至少也得对我有一份尊重。

教育处的写文章的苦都让我吃了。教育处操作钱的好事都让那头猪狗干了。所以干工作的功劳赶不上运作钱的功劳。

到培训中心你大权在握的时候,就卸磨杀驴了。你似乎是一个土皇帝的时候就屠戮功臣了。

本来我应该得到肯定和尊重的时候,你把我打入冷宫了。

你把我打入冷宫也没关系。我一直抱定的信念是:即使张琨负我,我也绝不负张琨。

你张琨对我的全部不信任、提防、侮辱、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我都容进不是宰相的肚子。

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放纵一条恶狗、猎狗、脏兮兮的哈巴狗仗着你的势力以藏獒的威猛来撕咬我!

教育处合并到培训中心,素质相当好的老同志全部被提前内部退休。差好几年才能退休的,也被提前退休了。合并重组的大幕刚刚闭幕,大裁减的大幕又拉开了。按男工龄28年,女工龄23年的一刀切标准,47岁以上的人切的没有剩下几个,有的工作早的女同志40岁左右就被下岗回家赋闲去了。全公司一之间7000人下岗回家。听不见鬼哭狼嚎的可怕沉默,但空气中的无奈沮丧夹杂着不能发泄的不平却能真切的闻到。当然,这个事是铁血总理朱镕基施压中石油总经理马富才干的,马富才在新疆乌鲁木齐石化厂搞了个大规模裁员示范然后就在中石油系统全面推开,不论岗位是否缺人,统统进行恶性减人,于是乌鲁木齐石化职工骂老朱是老右派干新坏事,大庆干部职工跑到王进喜坟头哭坟示威,兰化则让垃圾领导裁减优秀职工,于是整个单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见了领导战战兢兢,浑身哆嗦,恨不得趴下磕头。人的工作权和尊严权荡然无存,包括一些处级干部和科级干部都在下岗之列。而手握大权的领导却凶神恶煞,更加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了。

大裁员袭来之时,工作早,年龄大,素质好的一批人内部退养了。1980年以后大学本科毕业的一批素质很好的年轻人,一看单位处在风飘摇的状态也买断工龄远走高飞了。像筛筛子一样,优秀人都走了,剩下的素质高的人就是那些讲课的老师了。

所谓的科级干部的管理层,真是得套用一个说法: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可以说一个比一个会观颜察色,一个比一个会阿谀逢迎,一个比一个会拍马溜须,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一个比一个会狗仗人势!一批56年到60年出生的而且差不多都是甘肃最穷的中部地区出来的脸上带着土坷垃的农民成了这里的中坚力量。他们在一把手面前比太监更太监,比哈巴狗更恭顺。一把手在他们面前比皇帝更威严。为什么这里集中了这样一批人?他们是兰化化校的,早先他们老师赵国栋到这里当领导,这里缺人,这批人就跟着老师集中到这里成了气候。

皇权文化和奴性文化在这里水乳交融的特别好。奴才感觉投靠上了主子。主子感觉四海定,天下平,自己的江山固若金汤。

张琨小人得势的嘴脸完全变的威严气来了。当年求张博学是全公司唯一能帮他忙的那种"谦恭下士"的厚道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裁减大潮开始时,张琨跑来问我:博学你是打算回家,还是打算留下来?

我想这可能是张琨征询个人意见的例行公事,表示对你尊重。所以我回答:当然是留下来了。我心想,以我的业务水平,你把谁赶回家也不能把我赶回家。

但我的判断完全错误!张琨的意思是:你走了更好,省的大家见我都毕恭毕敬,你见我恃才傲物,"桀骜不驯"。你要说留下,等于你求我,我给了你面子和路子,你就欠了我人情,在我这里就规矩些,任我、忍我摆布!

果然,一连串的逆转开始了,教育处拄在手中的一根不能扔的拐杖现在可以扔掉了!飞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霸业定,功臣屠,尚无卸磨就杀驴这一套把戏被这个不上档不入流的小小处级干部运用的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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