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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1840年以来的屈辱(4)

2015-11-28 09:31 作者:张博学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7、还是派出所做笔录那一套。这猪狗对派出所警察说,是我先端着一盆水往他身上泼,他才动手。

面对这种地痞流氓无赖,我愤怒的叙述不下去,尽管12年过去了,耻辱和无法遏制的愤怒始终伴随我。他衣服上有水,派出所警察信他说的。还是派出所警察的老哲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有口难辩。没有摄像头,没有录像,没有证人,哪有你不惹人,人家突然动手打你的道理。

他的不合逻辑的做法符合了一般人推理的合乎逻辑的做法。他成了文明人,我成了野蛮人。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我老婆不让我再住,说我们不要他赔钱,他钱太脏,我们宁可给他赔钱,决不接他的钱。于是我出院了,没到不能动的程度。

回到单位,严亮假惺惺的说:在医院多住几天,养好伤再来上班,上班也没有你的事,你着急来上班干什么。

保卫科长也来了,说你人格真高,不讹人。这全是垃圾嘴里的卖乖话,是成熟的人对不成熟人的友好忽悠。(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要求派出所拘留这猪狗。派出所说,前边都没有拘留你,现在怎么能拘留他。

他们混淆两种情况的性质。前后的性质不仅完全不同。一是轻重程度不同。二是他屡次寻衅打人的性质不同。两次都是他的错,凭什么各打50大板。

人家不拘留,我也没办法。于是带着满脸伤痕又跑到兰州市公安局行政复议处反映情况。市公安局那个人仗义:说等派出所处理结果,他们拘留就拘留,不拘留,处理完了,你申诉,我们再裁决。真如你反映的情况,拘留人对公安局还算难事么,到时候给你把警笛拉响些,警车开到你单位居留人,看他多凶,杀杀他威风。

我这里等待派出所裁决结果,但派出所迟迟不做裁定。也许是我前次申诉,市公安局撤销了他们的裁决,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事情有些蹊跷。

伤势鉴定,那个鉴定的小孩坚持不做轻微伤鉴定。说一旦鉴定为轻微伤,就等于刑事案件而不是民事案件。刑事案件是要判刑的。

我想算了,判刑就不争取了,警车开到院子里,警笛拉响,铐子带在这猪狗手上拉走就够了。

但事情的进展突然出乎预料。市公安局行政复议拘留这猪狗,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事。公安局拘留人像小孩捉蚂蚁玩一样容易。你把人打成这样,拘留你还有啥可说的。但问题出在我自己没有把事情处理及时。没有处理及时的原因,又是受制于我老婆的聪明。我一辈子凡事向我老婆妥协。我老婆把我的一局好棋搅乱了。所以这件事不能怪罪别人,只能怪罪自己。但葫芦里的药我也就不便在这里买了,只能含糊其辞了。总之,自己愚蠢,自己窝囊,自己打乱自己。因此没有完成警笛轰鸣,把手铐戴在那猪狗身上押上警车的耻一幕!长叹一口气,再认输!

第二次打人的派出所裁决终于下来了。如法重复上次的裁决。打人者赔偿被打者住院费。医疗费,误工费等等。我只有象征性的住院费,根本没有费用。派出所非常容易裁定,赔偿者非常高兴占便宜,裁决送达单位。我要严亮处理,严亮说不处理了,你们直接上法庭吧。我让严亮做行政处理。按严亮前次的说法,司法处理完了还要行政处理。我要求严亮行政处理,首先免除我的行政职务,我挂个教育培训研究室主任,是个所谓的副科级干部,我要求把我这个职务免除。同时,几年来一贯寻衅滋事打架的人,你也得免除他的人事科长职务吧,这至少算是一个我吃亏的处理方式。但严亮不免我的职务,他的职务都不免。不是这狗杂种心慈手软,是这狗杂种另怀鬼胎,他要保护为他上台立下汗马功劳的那条猪狗。果然,他要放那条猪狗溜之大吉。

法院的结案非常利索。说费用双方没有异议,那么就办个协议书,双方同意签字就生效。这猪狗的律师狠清楚,这猪狗又占了大便宜,赶快签,免得多,我变卦,再次住到医院说我脑子痛,这儿痛,或那儿痛,甚至重做伤势鉴定,鉴定出个轻微伤,那就是刑事诉讼,问题就严重了。所以很快结案。他赔我的医药费减去我赔他的医院费,我还要给他赔一大笔钱,这是我老婆设定的输局,输的很惨,也不能赖别人。这个事情算临近尾声。

这猪狗的甘谷老乡,化校同学,基层人事科长的顶头上司公司人事处长兼人事副经理(副厅级干部)的马自勤要帮他换一个单位走人。

公司辅业要成立和公司主业一样规格的化工研究院。新成立的这个单位要公开选拔一个办公室主任。于是马自勤安排他去应聘。除了他去应聘,同单位还有原来派给我的干事马国栋和计算机室的王善伟也去应聘。王善伟人品很好,水平也不错,被考核组一致同意应聘为办公室主任。这个猪狗贼眉鼠目,考核组观感不好,落选了。

于是马自勤利用公司副经理的权力地位,硬性安插到K树脂厂做办公室主任。他那套阿谀逢迎的本事大概一次又一次屡用不爽,再次派上用场。

这猪狗走了。但事情并没有平静。我在单位调出工资单发现,严亮这狗杂种根本没有扣他的所谓误工费。他住院期间的工资奖金全发。于是我让严亮把这笔钱退还我,不能让他既拿工资奖金,又让我赔他工资奖金,他拿双份赔偿费。这太欺负人!

我让严亮退还钱,严亮就是不退还。严亮新任命的人事科长看主子脸色,态度也特别恶劣。我不和这没名堂的观颜察色为虎作伥的家伙论理,直接找严亮。严亮就是不退钱。

我再次起诉到兰州市中级法院,陈述西固福利路桥头法院办冤假错案,单位没扣误工费,判我赔偿误工费。于是中级法院做了部份重判,更正了判错的部份,但不能全案推翻。上级法院对下级法案的办案差错率有考核,出现差错率对下级法院不好看,也不好处理上下级关系。我在这次上诉中,对中院法官陈述了两次的整个案情,希望重判,但法院讲证据,有道理没证据等于白搭。我没有过硬的音像的,文字的,图片的各种证据,所以只根据工资条的证据改判了工资赔偿一部份。但中院法官对我同情,认为你第二次被打,怎么也得医疗赔偿费和对方对等,怎么被打伤还倒赔人家钱。我感觉中院法官就像个法官,水平比较高,素质比较好,认识问题至少到位,街道法院就是装腔作势,装模作样。我对中院法官由此尊敬。

同样,市公安局人员的素质比基层派出所好。当然还有兰化公司机关绝大多数的人员素质也比基层好,特别是所谓的科处级干部。

诉讼算是结束了。但恶心人的问题又突然冒出来。严亮这垃圾不仅要把我整的焦头烂额,还要彻底毁坏我的名誉。第二次那猪狗打人后,他绝不说那猪狗不是,反倒全是我的恶。他把一个论调通过保卫科长的嘴散步出去。这个论调就是"说啥的都有"。我到他办公室"与虎谋皮",他冷板着脸装出一幅圣人的模样说:你这个事,说啥的都有。意思是你已经臭不可闻了。

是,他这个说法合乎逻辑,即使我浑身散发着国色牡丹的香味,也让这个垃圾团伙的污浊之气熏臭了。后来,我骂严亮:"一个吃屎的货天天做吃屎的事,你严亮居然高兴的挖屎玩,你双手捧着一泡屎,还要抹的我全身是屎。"我张博学臭了,你严亮就香了?因为严亮说说啥的都有,于是那个保卫科长讨好严亮,到处也是严亮的调子:说啥的都有。我手下那个要挽着我胳膊搀扶我这个"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极受人尊敬的人走路的30多岁年轻人也一反对我尊敬的招架不住的亲热常态说:说啥的都有。

中国的权力就这么厉害,一个掌权的恶魔定一个调子,满世界都会这么吹。我是单位的老教师,虽然我从这个单位走出去又回到这个单位,谁不清楚我清清爽爽,你严亮一个发迹的外来户,你一句话就能在整个单位搞臭我?正派人的评说也针锋相对:清者自清,浊者更浊。只是你严亮臭不可闻的时机大概很快就来临了。那句千百万人重复过千百万次的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没到!你严亮在公司宣传部的名声有多丑,外单位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在这个单位的名声有多臭,外单位人不清楚,单位内部人也清楚。岂是你一句说啥的都有就能搞臭。你严亮怎么当的处级干部,你是靠巴结公司党委书记朱廉宝投机了一个处级。公司政策研究室主任刘尚俊给公司郭经理起草发表了一篇兰化战略发展的8条。你把刘尚俊的8条抄袭成朱廉宝的6条再发表。刘尚俊大骂,你严亮垃圾,我的8条白纸黑字放在那里,你就敢几乎原封不动抄袭成朱书记文章?后来朱廉宝打圆场,说都是公司的事,经理的8条还是书记的6条有啥争论的。严亮讨朱的欢喜,就从宣传部提拔到干部培训学校当副手。公司宣传部没有一个人认为你严亮品行端正。你一个品行不端正的人,就想在一把手位置把我彻底搞臭?

张生沧评价我:人心自有一杆称。张生沧是严亮新提的办公室主任。应该是严亮最信任的人。这个人的长相和举动显然是一个正面人物形象。

中心副主任兼党校校长老倪评价我:老张,你很优秀,没啥说的,但在这个地方,你要适应环境,不能让环境适应你。

小车司机杜照松对我也有个很可观评价:张老师这个人很好,就是不和人来往。

问题是:我和谁来往啊?那些讲课的老师,或纯清,或迂腐,或木讷,或封闭,或单纯,或善良,根本不知道这个小小官场的肮脏。那些小科长,小处长,或阿谀逢迎,或拍马流须,或见风使舵,或审时度势,或投机钻营,或观颜察色,或唯一把手马首是瞻。我在这个特定的特殊环境能和谁来往?一个误入流氓团伙的人能和流氓来往?不来往是唯一选择和最好选择。所以不来往的评价非常精准。

我依然是单位上人品最好的人。"张老师,你敢教训那猪狗,真是一物降一物"。

"张老师,我写了论文,请你帮我看一下,修改一下"。

"张老师,这是我的高级职称申报材料,请你帮我把把关"。

"张老师,帮我发表一篇论文吧,我实在写不出来。我晋升高级职称的时间到了"。

一个名声臭不可闻的人一般大家会躲的远远的,大概不会有这么多人来请帮忙吧?

我依然是发表论文最多的人。我依然是文章写的最好的人,我依然是在这个年龄段里外语水平最好的人。我依然是单位内部名不符实的"学识水平最渊博的人"。你严亮愿意毁我的名声就毁吧,但损人开始,害己告终。你等着吧。

8、就在"风如晦,鸡鸣不已"的时间,我的高级技术职称的文件下达到公司人事处。这是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下发到公司的红头文件。我申报的职称是高级讲师。评审的职称是副研究员。这就是说,我博得一个副教授的虚名。本来我的高级职称在1992年就容许评了。我在中学一级教师的职称时间上早就超过了。但是1991年我离开学校,进了公司政策研究室。这不能不说在一定范围和程度上犯了一个错误。也就是说,其实我不应该离开学校。在学校教了近20年书,原来在二中,后来合并在技校。结果校长要调我到校长办公室,据说是要提我做办公室主任。在那里呆了三个月,一个原二中的女老师提了个教务科副科长,天天跑我办公室挤眉弄眼,恭维奉承我:你现在是无冕之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特别不喜欢她这种恭维,也不喜欢她的人品。心想,你懂得什么叫无冕之王,也就一个处级单位,类似工厂一个大车间,我在这里就风光的不行了。你看我是无冕之王,我根本不屑做这个王。我的同班同学已经有9人(包括后来)做了厅局级干部,一人做到省部级干部,70多人(包括后来,我们一个大班108个同学),做了处级干部,我在这样一个小单位打杂,你居然认为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见你档次之低。于是给政研室主任多次报送材料,对主任说我到这里来学习学习行不行。主任说把你写的东西拿我看看。我把自己写的东西拿给他看后,他就调我进了政研室。这个人总体上不错,但因为和副手的关系以及也喜欢小人的巴结,刚去时非常友好,后来来了一个类似小人的家伙,在看待小人和君子上的分歧,造成一些不愉快。政研室只有主任倾向和这个小人好,其他的全部人讨厌这个小人,谴责主任,于是主任把气撒在我身上,说我被人当枪使,开始做我小动作。这是后话。

政研室真要调我了,我心中莫明其妙的一种难受,好像有神灵提醒我,你将有大的灾难,但我又不清楚会有什么灾难。我想打退堂鼓不去了。但你说要来,调令下了,你又不来了,你是不是变来变去的小人。于是硬着头皮就去了。党办梅翠华说:博学,你走,怎么不和大家商量一下,你现在位置多好,处在上升状态,多少人盼不到你这个位置,你怎么就走了。办公室主任宋传栋也说:博学,你不要后悔,马上就提拔你了。

我既然答应人家调,人家又好心调,我不走就食言。一个食言的人可不是好人。于是就调走了。也于是就演化出后来的一系列灾难。佛的提醒我违背了,对不起佛!我不走,不仅很快提个副科,而且我的技术职称也早就评了。结果到2004年,我好不容易被评审下文的职称文件被扣押了,等于作废了。

我的中石油的职称文件被那条甘谷猪狗的甘谷老乡、甘谷同学,甘谷上下级的人事副经理马自勤扣下了,不许下发。同一个文件的其他人的文件都下发到各自的单位聘任了。我的文件没消息。跑到人事处主管职称评审的寿宽那儿问情况,寿宽很难为。不告诉我情况似乎对不起我。告诉我情况似乎又泄密领导机关的工作机密。寿宽是一个人品、水平非常好,非常正派的人,对我很友好,为我职称帮了大忙。主要是原来和总校合在一起评,结果总校管职称的那个女人告诉总校占绝大多数评位:不能给张博学投票,总校内部需要评高级职称的人都没有名额,怎么能评给他!要给本单位投票!结果我就被刷下来。考过三年的外语成绩以后也到期作废了。于是第二年,寿宽说,不把名额分到总校一起评了,这样人家还不给你投票。我给你报到集团公司去评吧。于是我再和90年代以后的大学生坐在一起考外语,然后寿宽把我申报材料报集团公司,我和集团公司所属高等院校和培训中心的人放在一起评审。因为我当时的职务是教育研究室主任,就给我评了副研究员。晚来12年的职称被猪狗的上级同党压下了,就有此理!

我可以没有厅局级干部的职务,因为我是废物。我可以没有处级干部的职务,因为我是傻瓜。我可以不要科级干部职务,因为我压根儿不拿这个当回事。但一个技术职称必须有,否则我在我同学眼里,你是否太差了,是否太无能了,怎么连一个职称都没有!我的兰大两位同班同学已经是正教授,博导,其中一位还是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者,商学院一个同学也是正教授。一个作家同学已经是省作协副主席,也是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者。兰州晚报总编,陇南报总编,兰州电影制片厂厂长都是正高级职称,其余的全部是副高级职称。你张博学,太无能,职务没职务,职称没职称,丢人啊!于是我找干部处新提的王振慈处长,问我职称到底咋回事。第一次去问,态度还谦恭,因为我在公司时他啥都不是。他答应很快给我下发文件。结果等了半月,不见动静。于是再去问,脸色变了,口气变了,架子端起来了。我知道事情处在他顶头上司那里。这个社会,对直接上司不观颜察色的人绝迹了。我说:振慈,不难为你。我找你也算对你尊重。否则我撇开你直接越级找你上司。我去找马自勤。马自勤端出副经理派头教训我:老张,你怎么能打人,你儿子清华大学毕业,你当老师,怎么会这么野蛮。我讲一系列过程,他不听。最后的结果是:等待处理,处理完再说!我也不尿你马自勤这一壶!你们甘谷人,连河南人都得请你们当老师!我直接再去找一把手王庭富反应情况。王庭富倒是耐心听完了我的陈述。但不表态如何解决,只说你打了人家一下就输理,其他无话。于是我再等。没有动静。知道领导有分工,互相少插手,少干涉,不犯忌。我知道王庭富这里也受阻了。活人真的要让尿憋死了!没有办法,给北京一个领导打了一个求助电话。这边电话打到北京,北京的电话就又打到王庭富办公室。王庭富放下电话,就跑到干部处让下发文件。打架和职称两码事,各走各的道。王振慈为主子马自勤挡驾:说我三次打人,品质太恶劣,影响太坏!话尽管这样说,颠倒黑白的诬陷归诬陷,一把手的话你有胆子违抗?量你十个王振慈也没有半个敢的胆量,而且你们就是靠观颜察色吃饭的!离开这个本事,你们什么都不是!我的职称文件终于运行到教培中心严亮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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