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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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双 眼 睛
文/孙海燕
“要逐字逐句对照看，才能看出门道来。”刚欲溜号，成总群里一个提醒，把我那根要飞出去的神经又拽了回来。
自从进入中国农垦群后，跟其他群友一样，总觉得好像被成总那双眼睛时刻关注着，在群里每发一条消息，一个表情，甚至一个溜号的想法，似乎都会被他法眼看穿。我时常猜想那双眼睛是什么样子，或许是二目圆瞪像特警神探，或许……每当他群里亮出批评群友的消息：“你脑子注水啦！”我立即头冒虚汗紧张起来，脑海中呈现一双 “探照灯”似的眼睛，向四周围扫来扫去，令人生畏，因为从小到大，我观察过老师批评学生就是那样犀利的眼神；每当他在群里诙谐调侃时，我眼前又会呈现出何炅的形象来，因为他主持的“快乐大本营”是我最喜欢看的栏目，尤其是他幽默主持时的眼睛，灵活多变，常使我笑得前仰后合。
我是学绘画专业的，在画人物头像期间，对人的眼睛格外细致观察。因为人的眼睛是心灵之窗，是性格的展现。成总的那双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在我心里始终是个谜。(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得知成总一行人路过我们农场的蛤蟆通水库，我尾随迎接人员在路边静静等候，盼望着能见到心中这位又敬又怕的老师，更希望给心中这个谜团找一个答案。一辆辆车从眼前驶过，心里有了渴望就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等来了，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我的心立刻激动起来，搜寻他的身影。经陪同人员介绍确定其中一个是成总时，我迫切想看他那双眼睛。可是距离远，他们又是不停地走动着，怎么也看不清，只能透过他那晃动的眼镜片，隐约感觉到是一双不大的眼睛，但两眉之间由于长期皱眉头拧成的“大疙瘩”，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个“大疙瘩”里有什么秘密？一定是长期修改通讯员稿件皱眉 “挤”出来的吧？短短几分钟后，成总乘车就离开了，那并不清晰的印象却深深地刻在我脑海中。
而后每当群里点评稿件中，一出现错误时，成总一句“你脑子进水啦！”“太浮躁 ”我眼前马上呈现出那双眼睛和眉宇间那个“大疙瘩”。我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出差错挤进那个“大疙瘩”中……
能近距离看到那双眼睛儿，成为我挥之不去的心愿。
机会终于来了，2014年10月得到领导许可去参加《中国农垦》组织的西安学习。可以近距离看到那双眼睛啦！我欣喜若狂，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当成总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仔细端详他那双眼睛儿。那双眼睛的确不大，细细的，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深褐色的瞳仁里不时有一颗颗亮星星迸发，眼白淡淡地泛出蓝色的闪光；单眼皮，睫毛并不长，但又密又黑，使眼睛围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显得深不可测，神秘、诱人。像谁呢？濮存昕，对！是“爱心大使”。成总为了通讯员提高写作水平，不计任何报酬，并且牺牲自己的一切时间，不正是“爱心大使”吗？
他一抬头，恰好我俩四目相对，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做什么。成总看出我拘谨的样子，微笑点头示意，眼神柔和而又温暖，和善而又亲切，那眉头间紧皱的“大疙瘩”也不见了。
在西安学习的第二天，我恰巧与成总坐在同一排座椅上。课间休息时，我无意中向旁边一瞥，瞬间被眼前这幅独特的画面吸引了。画面中的成总饱满的额头、高高的鼻梁、削薄轻抿双唇……棱角分明、线条明晰的侧面轮廓如雕刻般俊朗，特别是他那深邃有神的眼睛时时闪着睿智的光亮，那全神贯注地神情，仿佛周围一切都不存在……我用手机拍下了他那难得的工作画面，把它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课间休息时，成总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思想活跃，性格开朗。总是有奇思妙想、层出不穷的创意、花样翻新的搞怪。这不，又把有趣画面拍图发送到群里，群友们立刻骚动起来。成总时而用手机浏览着群消息，无拘无束地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时而他又顺藤摸瓜，自卖自夸，那双眼睛晒出一丝丝得意的神情来；时而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睁大眼睛显出天真无邪的神情，好像涉世不足的孩子望着这奇妙的世界；时而他又捕捉到了“美哒哒”，他的眼睛已经色迷迷地黏了过去……一切没有事先安排，却能随手拈来；一切都毫不刻意，他那双眼睛却总能动人心弦。
最让我难忘的是在延安参观期间，通讯员们各自忙着浏览路边景色拍照留念，我很吃力地拎着刚买的大枣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成总一回头看到了我，赶紧停下脚步，一定要帮我拎着沉重的大枣袋子。在交接东西那一瞬间，我看到这世界上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暖男”的一双眼睛。
西安学习轮到成总讲课了。我坐在第一排，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这位打心眼里敬重而又喜欢的老师，用心聆听，认真记录。同时欣赏着那双日渐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时时闪耀着智慧的光斑，引起我对往事的无限遐想：在这双眼睛下，不知道审阅了多少美文，不知道纠正了多少字、词、标点符号……正感叹着，突然发现成总一个细节动作，他抬起眼镜，把稿子贴近眼前直接用眼睛看纸质备课稿。一会又放下眼镜，戴着眼镜看屏幕，一会又重复抬起……这动作使我马上意识到，这一定是用眼疲劳造成的花眼现象。回想自己这几个月因喜欢中国农垦群日日参与点评、写稿、改稿，已经深深感受到用眼疲劳视力下降，可是成总每天十几个小时关注群里消息，每天要审阅那么多稿子，一坚持就是二十多年。这样疲劳下去怎么能行啊？他可是一位完全靠眼睛来工作的啊！真的不能再这样劳累啊！想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内心翻腾起来……
新的一篇稿子写完了，打开163邮箱。当面对“成德波邮箱”几个字时，那双细长的眼睛，那抬眼镜的动作又呈现眼前……我立刻返回，重新设置文档，调整字大小，加粗，选取淡绿色背景（因为我知道这颜色对视力有保护作用）。一定要把文字设置最清楚，文章写得更完美。希望审阅文章的那双眼睛不再劳累，永保青春，永远明亮……（2371）
地址：黑龙江省红局852中学
时间：2015/4/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