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论小
□ 陈永明
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吃豆芽了，不是我不喜欢吃，而是豆芽长得太大我不敢吃。小时候，母亲用自家自留地收得黄豆，用温热水浸泡，变得涨圆，把水漓尽倒入一只底上有小孔的特制木桶内。上面用稻草做两个草扇盖于其上，每天倒出来要用温水淘洗一次。两天开始生芽，一周后就可食用。为防止豆芽陡长生簉根，草扇上用一个品碗般大小的干净石头压着。生一桶豆芽要吃十天左右。自己家生的豆芽凉拌、热炒、烧汤吃着都有一股豆香味，几天不吃就有点想它。我成家后，住在单位上，自家生豆芽嫌麻烦，就在市场上买，豆芽长得色鲜，根单且粗而长，豆芽胖大的使人感觉不太正常。特别是听媒体报道，泡制豆芽过程中用了速生济等一些化学药品，成了毒豆芽后，我对豆芽的喜好就变为厌恶。我们当地每天的早餐，习惯吃热面皮，传统做法里调好味、加适量的汤、将热面皮溜进碗里、再放一撮焯了得豆芽。现在我进了面皮店先给店老板说：“来碗热面皮，不要放豆芽！”有时老板忘记了放了豆芽我也不会去吃它。
秦岭深山出板栗，有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板栗树，中秋节前后就可上山采拾板栗了。这种野生板栗最大地也不过为大指头旦般大小。这种板栗用菜刀剁上口，在锅里炒熟了吃，干面的板栗香味在口中回味长久。前些年县上学习外县发展林地产业，从外地购进大量的板栗树苗，农民甚至有些公职人员在山坡上大面积栽植板栗树，通过嫁接，人工培育成为“家板栗”这种板栗普遍产量高，长得如同核桃般大小。刚上市时，价格是野生板栗的两到三倍，人们冲着家板栗的大去的。几年后，这种品象好的家板栗，伱格一路直下，现在不及野生板栗的一半了。都说家板栗没有野板栗好吃，吃不出野板栗那种味了，也没有野板栗好剥皮。
前不久，我一个朋友从西安回来，车走到周至看路边不少卖洋桃（弥猴桃）的果农，用纸箱装着一个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洋桃，甚是招人喜爱。色泽、形状、大小均匀，买了一箱送给我。就在这之前妻从农贸市场上，买了一位山民自己在深山沟中采摘得野生洋桃十余斤，这野生的洋桃还没有果农卖得洋桃一半大，形状大小也不匀称。我往两种洋桃里都各放了一苹果，几天后洋桃发软，剥皮后就可实用了。两种洋桃对比着吃，野生的要稍微酸一点，口感也就差一点。过去就听说过，种植得洋桃给果子上打了“膨大素”，政府曾经禁止打击过这种行为。现在洋桃还是这么大，是否仍然用了药的？经过打闻，果然现在仍然用了那种药。这家不用那家用，用了药的果子看像好有销路，没有用药的就吃了亏，后来还是都在往果子上打药。知道这情况后，剩下的大洋桃家里的人都不吃了，直到放坏了将其扔掉。我准备最近利用星期天，约上两位同事上山去自己动手采摘洋桃。记得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冬季节，我和妻子两人进入到学校后面一条山沟，曾遇到一架洋桃，藤蔓上的叶子全掉了，站在下面看，藤蔓上挂满了果子，用手捏捏有的已经软了，先摘了几个偿了鲜。那天摘了一口袋拿回家，也没往里放苹果，吃了好长时间。这种野生洋桃，虽然个小，可维生素含量极高，没有施化肥和农药，天然绿色，比果农种的大洋桃更符合人们的生活健康理念，更有益于人的健康。
我在想，生活中许多事物并不是越大越好。比如有些女士美容，割双眼皮、隆胸、垫高鼻梁等，象过去说的某人双手过膝，双耳垂肩，真是这样的话就成了怪人了。俗话说：“眼睛大了无神，鼻子大了无形，耳朵大了无晕，屁股大了无臀,说大话的人无信。”追求事物“大”的时时候，应该道首先考虑自然、和谐和尊重规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