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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

2013-09-17 14:35 作者:姜静玮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射箭

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向天一射。那箭呼呼没入云端,看不见了。不一会儿,那箭调过头来,越来越清晰,插在自己周围的土地里或田地里,或者在草房顶上。或者向前方射去,那箭穿过几块稻田,斜斜地插在另一块稻田里。现在想起来,那箭是多么的危险,要是朝天射箭,落在自己的头上,插在脑袋里,那多半是要命的。

小时候由于乡村物质贫困,孩子的游戏是很少的。在我的记忆中,玩车车是用泥巴捏成,安装四个车轮的泥滚,放在一个斜面的石板上,能够滚动下来,就很兴奋了。做得精致一点的车车,那就是用木料来制作,木身木轮,割草的时候,可以用来运草,那就是很高水准的车车了。另外就是玩打仗,从山坡上砍下一棵很直很直的木棒,削了皮,做成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与村里的其他小伙伴手里的木棒、木刀、木锏等舞枪弄棒,一直打到月亮偏西,家里大人们的鼾声四起,才悄悄摸回家,脱鞋上床入睡。还有就是甩皮风。用绳子系上一块竹片,轮动手臂,旋转甩动,那皮风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煞是好听。还有一个游戏就是用一根棍子,一头捏上一个泥丸,手拿另一头用力一甩,泥丸向目标攻击。再一个就是打陀螺。最好的陀螺就是青岗树砍的,用棕叶做的扫鞭一抽,那陀螺转得很绵缠,还汪汪地叫。很喜欢看陀螺在一小层浅水里,把水转成白雾的现象。打陀螺的时候,就在家门口的一块石板上,几个人一起各打各的陀螺。挨近的时候,就打来碰头,谁的陀螺碰死了,碰不转了,倒地了,谁的陀螺就输,就差,就没有还在旋转着的陀螺好。记忆最深的,还是射箭。

那时候,我家门前有一片竹林。天可以到里面去乘凉,听雀鸣啭,煞是好听;天,压在竹上,竹子弯下腰来,雪的白和竹的青,煞是好看。冬天大人的农活轻了,小孩也不用割草喂牛喂马,于是闲了下来,就拿着镰刀,走到竹林地里,砍竹子做箭。砍下一棵粗细均匀的竹子,削去竹叶,竹子的两端各开一个切口,放在火炉上均匀烘烤,然后放在板凳上,两头用两手推压,缓缓用力向下压下去,弯成一张弓。最好的弦是用麻线搓成麻绳,麻绳的两端系成疙瘩,先用一个疙瘩卡在竹子一端的切口里,然后另一个疙瘩绷直卡在竹子的另一个切口里,就做成了弓。爬上楼去,从竹楼上找来一棵很直的高梁杆,高梁杆的一头套上用竹子削尖的一个竹筒箭头,就做成了一支竹箭。到这时,箭就做成了。这箭不等同于木刀木棍,是不能用来对付村里的“敌人”的。用箭射人容易伤人,于是我们就和小伙伴们比射技。大家把各自的竹弓竹箭拿来,站在一百步开外,用石子在地上划上一棵线,双脚站在线外,面对房子背后的一棵白杨树射击,看谁的箭法准,能够射到白杨树。而且,箭就直接插在了白杨树的身上。多年以后,我们长大了,白杨树的身上还留着我们儿时调皮留下的伤疤。

竹箭的身影渐渐远去,少儿时代已经远去不再,欢乐不再,现在有的多是责任职责。无忧无虑的少儿时光,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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