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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的风流韵事》

2012-01-03 07:40 作者:那场梦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少年时的风流韵事》

我祖籍广州番禺,在粤西云浮出生。

日本侵略中华那个年,鬼子飞机多次滥炸广州,海珠桥没被炸中,却炸毁了现在广州文德南路和沿江中路交汇处的我家祖屋。父母带着我大哥逃难到了云浮山区,新中国解放后生下了我,广州亲戚叫我是“云浮仔”“解放仔”。

幼年在云浮,经常和邻里小朋友玩“娶心抱”游戏。“心抱”----广州话的意思是老婆,娶心抱就是娶老婆。你看,娶心抱这句广州话是多么的有意思,娶老婆是用心抱回家的。广州话娶心抱是不是比普通话文雅、深刻和有内涵得多呢?

邻里的都是小女孩,我理所当然是新郎哥了。她们争相要嫁给我,轮流做着我的心抱。我这个新郎哥被心抱们簇拥着,我们拉拉手转转圈就算是坐上了大花轿,就算是成了亲洞了房,用破碗片盛着砂泥煮饭饭,在小土堆上筑砌房子和耕田种地。就这样,我过上了妻妾成群美满和谐的幸福生活

当年,我娶过大大小小有十几二十个心抱的,心抱们都十分讨好百样呵护千般陪奉,我天天生活在温柔乡里,真是快活极了。金庸《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他算得什么?我小时候的心抱就比韦小宝多得多!(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上学了,学校是以革命英雄云浮烈士命名的邓发小学,同坐书枱是女同学,她名字很古怪叫“吴芝美”,现在真的是唔(广州话“吴”“唔”同音,这里“唔”是“不”的意思)知她美不美了。印象中她经常穿一件碎花大襟衫,梳着两条不粗的羊角辫,每天从县城郊外一个叫“游鱼山”的地方来上课。

她经常在家里偷带一条煮熟的红薯回学校给我,那些红薯并不大是红皮紫心那种,我吃红薯时她一直眼巴巴看着,一副十足馋涎欲滴样子。她老是说:慢点食,好食吗?现在回味起来那些红薯是十分香甜十分可口的。

我俩两小无猜亲密无间,年少时没有男女拘束,我和她下课或放学都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同出同进,同学们笑我们是两公婆(小夫妻)。一直快到三年级,我们开始知道不好意思要避嫌,拉手渐渐少了,话语却越来越多。

父亲早逝,家境很贫寒,听说还有一弟一妹,农村重男轻女,她升上五年级不久就被迫缀学,此后,我再没有她任何音讯。

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云浮中学。学校坐落在县城东郊一个叫“岗山”的地方,山上青松翠茂,山下绿水长流。天中午,榕树林的蝉叫一浪接一浪,吵得我们几乎听不见老师讲课。天早上,校园草地上会结出玉石珍珠似的晶莹剔透薄冰。

学校教室都是瓦顶平房,三、四间教室为一组,错落分散在山脚下。教室后有几株高约二十多米的白榄大树,树上白榄果实累累诱人口水,我和几个男同学下课后爬树偷摘白榄。

我们正兴致勃勃采白榄,树下突然传来了班主任威严声音:“你们!马上给我下来!”吓得我们用树枝树叶遮掩脸面。无奈班主任可以一一点出我们名字,我和几个男同学只好灰溜溜地“束手就擒”。

班主任她姓“梁”,名字好像是“冰冰”,平时喜欢仰头走路,似乎永远目中无人。我最清楚记得她两个外号是“凉冰冰”和“朝天狗”。我这次爬树偷白榄付出了教室罚站还要书面检讨的沉重代价。

我用福尔摩斯的侦探方式进行调查,发现是一个姓蒋女同学潜伏在身边向老师告的密。我知道真相后勃然大怒,“咳吐”一声,一口浓痰直飞三米,正中蒋女同学鼻梁。我可怜巴巴又被班主任“凉冰冰”处罚,要我冲洗打扫厕所一个星期,还包括了臭味迫人乌烟瘴气的女生厕所。

我把“朝天狗”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抄了几十遍,还扮鬼扮马伺机暗手捉弄报复蒋女同学,说她是“卖国贼蒋介石”,并在学校里到处唱衰她。此后,我与她互不理睬势成水火。

升上初二后,我是年级学习委员,她是年级文艺委员,我们接触慢慢多了,互相敌意渐渐少了。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她双眼皮的丹凤眼是那么的好看,她对我笑起来时有两只不对称的小酒窝,更奇怪的是她时不时撇我一眼后,居然立刻脸红到脖子。我住云城西街她住东街,我们相隔是有一段长距离的,好几次在我家门口莫名其妙遇见她,我经常借故绕道到她挑水回家的路上,每次我们“凑巧”相会了,她都会主动向我点点头,微微一笑就匆匆避开。

好境过了不久,文化大革命风暴席卷全中国,我因为是“黑七类”的“狗嵬子”,被红卫兵和造反派赶出了中学校园。我和蒋女同学就此各散东西,几十年杳无音讯,至今再没见过面。

上山下乡革命大浪潮中,我从云浮转点回到番禺做知青。我自小娇生惯养,当时才十几岁,那会种什么地那会耕什么田?生产队分给一行自留地,我千辛万苦摆弄二个多月,却只生野草不长青菜。

我有个亲戚在人民公社主管“文教卫”战线的,大小也算是一个公社的官。他介绍我去做代课老师,专门代替那些生了病的或休着产假的老师上课。代课工资大部分要交回生产队买工分,每月只剩下大约八、九元自己使用。就这样我滥竽充数走上不算是误人子弟的粉笔生涯。

我在一个叫金山村的中学代课。

有一天下午,学校放学了,我独自一人在教导处。

忽然,门外探进一张圆圆的红红的笑脸:“老师,还在忙吗?”

我认得她是初二一班的班长。农村女孩子迟读书早成熟,她身材好象比我高一点点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看年龄似乎比我还大一、二岁。

她轻轻地走进教导处,慢慢站在我身旁看批改作业。她热辣辣的鼻息痒痒麻麻地呼喷在我头顶和颈后,我感到有一团柔嘟嘟的软绵绵的东西挨压在我肩背,我马上意识到那应该是什么东西,霎时间心头咚咚的乱跳,紧张得满额头渗出细汗珠。我突然放了一个大响屁,立即象一支箭飞也似的冲出教导处,躲在厕所里面半天不敢出来。

我在一个叫格山村的小学代课。

文化大革命期间,受那些革命样板戏影响,农村兴起成立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番禺有些生产大队的宣传队人才济济行当齐全有相当规模,宣传队成员主要是来自当地各个生产小队的青年民兵,他们白天务农,晚上排演节目,经常公开演出。

格山小学有二十多个教师,全结了婚有了家庭,因此校长指定我做学校“全权代表”参加当地的宣传队。

那个年代,没一个青年民兵是愿意扮演丑怪狰狞阴险毒辣的反面人物,我糊里糊涂被推选扮演刁德一、鸠山、狗特务、坏分子和反革命之流角色。我做什么事情一向很认真的,我经常揣摸怎样才能把出演的角色刻画得更好。演出几场后,当地革命群众普遍评价说我表演的反面人物生动传神维妙维俏。

我曾在《革命锣声》剧目中扮演一个狗特务,其中有一段戏表演设计是:隐藏在大陆的国民党狗特务从山边草丛阴暗角落溜了出来,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准备进行破坏活动,千钧一发间,万分危急时,高大勇(正面人物)机智勇敢地发现了敌人的阴谋,双方纠缠在一起,进行生死的博斗,高大勇扭身把狗特务摔倒在地,狗特务顺势一个后滚翻爬起来掏出手枪。

有次演出,按照这个表演设计,我被高大勇用力摔倒后一个后滚翻爬起来顺手一摸,糟糕!插在裤腰带的手枪不见了。我是深度近视眼,表演时没戴眼镜,我慌忙用眼一扫,急速到处一碌,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说时迟那时快,马上扑过去一摸,呀哈!果真是我那把道具木手枪,我随即挥舞手枪张牙舞爪呱呱乱叫,顿时,台前幕后所有人拍烂手掌,喝彩声叫好声一阵阵雷动。真是鬼使神差,错有错的奇妙。

演出结束,按惯例生产大队要请我们宣传队吃鸡粥宵慰劳的。几个女民兵手急眼快轮番抢着替我盛上盛满香喷喷美味鸡粥。

自那次后,怪事迭出。首先是我十几天没洗的衣裤在宿舍不见了,过一天干干净净衣裤放在床头;我原来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宿舍突然变得整齐洁净,书枱上还摆插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我最为头痛是做饭了,放学回到宿舍,热气腾腾饭菜已经做好,锅里还有一只煎好的香喷喷的荷包蛋。

当时农村治安是很好的。当然,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被偷。尽管我住的宿舍是在学校偏僻角落,房门也是从来不上锁的。

我决定要探个究竟,弄清楚究竟是怎回事。有天下午,我提前下课突然回去,走到宿舍门口,里面隐约传来吱吱喳喳的女人声音。我悄悄推开房门,只见几个宣传队的女民兵正帮我做饭煲汤和收拾杂物。此事“暴露”后,她们干脆公开轮换着来帮忙。于是,我又重新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老爷了。

有一天,学校校长神神秘秘皮笑肉不笑对我说:你怎么了?你搞得人家好几个女民兵都吵起来了。

我听了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是什么人吵,人家吵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后来才知道宣传队应邀要到邻近公社的生产大队巡回演出,几个女民兵各不相让都要争得我乘坐她们的自行车。最终由一个叫“亚初”的民兵副队长仗势靠凶争赢了。

亚初长得比我稍矮一点点,十分丰满十分结实,穿着严严密密的衣服,还是显山露水的迷人,她是红得发紫的贫农女儿,是公社和生产大队出了名的三八红旗手。

路上,亚初的车技很好,自行车在弯曲狭窄一望无边的河堤上快速前进。亚初老是叫我抱着她,说抱着她自行车不容易晃动会安全很多。我看看陡峭的近十米深的河堤下,露出滔滔江水面是一堆堆三尖八角的乱石头,如果不小心摔了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心里不禁发毛发慌。

我犹豫了一下,乖乖的紧紧的抱着亚初的腰,我面贴着她微微出汗背上,隔着她薄薄衣服闻到了从来没闻过的女人香味,我双手随着自行车颠簸而上下抖动,不时碰到她那个柔暖的鼓起的地方。我感到莫名冲动和怪异躁动,我浑身发热了,我浑身冒汗了,我浑身膨胀了……

演出隆重开场,舞台锣鼓喧天,又轮到我登台了。但我心情未调整过来,整个人象失了魂落了魄,沉醉在路上的想入非非之中。

还是演出那场《革命锣声》,我继续扮演狗特务。这段戏表演设计:狗特务与高大勇近身搏斗,高大勇挥舞大钢刀,先砍狗特务的头,再斩狗特务的脚,狗特务要相应先弯腰后上跳,以避过高大勇“上削花盖顶,下扫老树盘根”的刀法。

《革命锣声》已经正式表演不下十几次,谁知这次我却迷昏了头,竟然颠倒表演程序。我正要用力作势一个马步跃起来时,猛然看见高大勇的大钢刀快速向我头上劈来,我当场吓得“哎呀”一声怪叫,“呯”一下屁股重重跌坐舞台上,见势不妙立即象弹簧一样“嘣”一声跃跳起来,这样刚好避过高大勇一上一下凶狠刀锋。眼花缭乱的临场应变,只是一眨眼间的功夫,但那个时候,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惊险就有多惊险,的确悬极了!

回来路上,亚初骑着自行车嘻嘻哈哈说刚才避刀锋这段戏,一个劲说我的表演比以前更加扣人心弦,真是出神入化,实在太精彩了。她反复叮嘱,以后不准跳那么高,不准摔那么重。一再强调说,虽然这段戏你们表演过很多配合得默契,但万一摔伤腰骨就麻烦大了,要我一定要注意要小心。

真是没心没肺的傻丫头,让我哭笑不得啼笑皆非。我几乎出了大洋相,我差点成了刀下鬼,都是她惹的祸!想到这里,我就老实不客气,不由分说用力横腰抱着她,亚初突然浑身发抖气喘急速一声不吭了……

我在一个叫莲塘村的小学代课。

格山宣传队曾在莲塘大队成功演出过几次,我与莲塘宣传队很多民兵已经十分熟络,我很快又成了莲塘宣传队的当然骨干。

有一晚排演结束,我回到宿舍门口,发现里面电灯不亮,明明没关灯的难道灯泡坏了?随手拉拉开关电灯亮了,看见原来挂起的蚊帐已经放下,随即我吓了一大跳,因为床上隐隐约约竟然睡了一个人!

我走过去隔着蚊帐一看,原来是宣传队里号称正印花旦名叫“亚凤”的女孩子。亚凤排演时不是说肚子痛已经提前回家了吗?现在怎么会睡到我的床上呢?万一有不明真相的人看见,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努力地镇静了一下,轻轻把宿舍门虚掩上,端坐在床边书枱的长条木凳上,边批改学生作业,边留意亚凤动静。

作业批改完了,亚凤还未醒来。我把蚊帐拉开一条缝,只见她一动不动,但呼吸急促,她眼睛是闭上的,但眼皮不停眨动。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拿一本作业薄轻轻拍打她肩膀叫着她名字:亚凤,亚凤!

亚凤睁开眼睛说:哎呀,我睡着了,现在是几点钟呀。

我说:具体时间不知道,应该快十二点了,你赶快回家吧。

亚凤为难地说:已经这么晚了,我怕黑怕蛇,不敢走夜路。

我说:没关系,我送你吧。

现在看来,我真是老古董,我真是大傻瓜!我不解人世风情,我不明少女心事!我确实蠢到极,我确实笨到家!

那晚,四野黑沉沉,凉风微微吹。亚凤紧紧挽拉着我手臂,晃晃悠悠挨靠着我,我们依依相偎脉脉浓情,走得很慢很慢……

月亮,躲起来了,繁星,也闭上了眼睛。此刻,远处不时有三、二声蛙鸣,身边有不知是什么虫子在“唧唧……吱吱……”的阵阵欢叫,好象是为了盖掩我们的甜甜密斟,好象是和鸣着我们的窃窃私语……

到亚凤家了,亚凤妈妈十分热情,一定要我吃了宵夜才准回学校。

宵夜是莲塘当地很有特色的大汤圆,汤圆比小孩子拳头还要大,内馅是用花生、芝麻、砂糖、香油和合桃酥饼混合做成的。

汤圆稠糊得粘着嘴巴,糖水甜腻得呛着喉咙,我好不容易才把两粒大汤圆和一大碗糖水全咽吞下去。亚凤母女静静地一左一右坐在桌子对面,痴呆呆的目不转睛看着我,盯得我十分不好意思。亚凤母女等我吃完,才眉开眼笑把自己面前那碗汤圆糖水一口气全吃了。

后来,我对学校一个女老师说起吃大汤圆这件事,女老师听了,先一呆,后微笑:“哎哟,你呀,你真是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莲塘村,黄姓氏,是这附近最大的村族姓,祖宗留下来的千年族例,吃一粒汤圆是宵夜,吃两粒汤圆是定亲!”

“什么?!”我眼睛立刻瞪得比那两粒汤圆还要大还要圆……

亚凤的确是十分出众的,活泼精灵,厚道细心,勤劳朴实,人缘极佳。两道未经修饰的月眉下,黑漆漆的眼珠,亮晶晶地闪光,壮实婀娜,凹凸玲珑,晒不黑的瓜子秀脸,透不尽的青春气息,人未到银铃似的笑声就先到,还有李海鹰那首《小芳》歌曲的“辫子粗又长”。

此后,她经常带着几个女民兵到我宿舍收拾杂物做饭煮菜。女民兵们老是在她耳边不停叽哩咕噜,她们埋头小声说,忽然大声笑。亚凤偷偷瞅了我几眼,红着脸佯怒要追打那几个女民兵。我宿舍就这样天天充满盎然春意,日日洋溢笑语欢声。

我抖着二郎腿,摆出君子样,假装不知道,似乎真糊涂。反正有几个免费靓丽纯品乖巧的小丫头殷勤侍候,何乐而不为?我优哉悠哉了,闲情得意了。我乐也乐陶陶,笑也笑眯眯。

快活日子一晃过了半年,听说当时那个所谓副统帅林彪发出了他的“第一号令”,要调防广东佛山地区斗门县一个军垦农场的海岛部队到广西驻防。军垦农场在番禺、南海、顺德、中山、新会等五个县招收大批青年民兵做农业工人,要尽快到海岛上接过解放军的班。

在公社当官那个亲戚认为是好机会,上午为我报了名,中午就接到军垦农场的录取通知书,随即他帮我卖掉口粮,为我办好一切调动手续。那天是星期天,我没在莲塘学校,来不及向亚凤母女告別,当天下午六点左右带上几件衣服和简单行李,乘坐广州人称之为“花尾渡”的大木船,连夜从番禺市桥港出发去海岛军垦农场了。

军垦农场处在四面环海的孤岛上,农场的工作和生活十分艰苦,那时候农场逃跑风和偷渡港澳风炽盛,而且通讯和交通不方便很落后。就这样,我和亚风有一段时间失去了联系。

一年快过去了,春节前夕我请了探亲假,坐上水泥船离开海岛农场,辗转斗门、中山、广州三地终于重回到番禺,我兴冲冲急匆匆地赶到莲塘村亚凤家。

亚凤妈妈一看清是我,马上“哇”的一声哭了,颤颤巍巍迎了上来,紧紧的紧紧的拉着我手,抽抽泣泣半天说不出话来,流着泪责备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责备我为什么这么久全无音讯,呜呜咽咽说亚凤就在几天前已经远嫁沙田地区另一个公社了,说亚凤一年来天天的不停唠唠叨叨,整个人象失了魂魄一样,谁劝都听不进,几乎快要疯了,说亚凤是哭哭啼啼,磨磨蹭蹭,凄凄凉凉嫁走的……

亚凤妈妈一声声凄怆怨诉,犹如一个个晴天霹雳,震得我一阵阵的口颤心痛,我马上眼前模糊,霎间语无伦次,感到天旋地转,脑子全是空白……

军垦农场工作期间,诸多原因发生很多事情,我逐渐成为那附近知名新闻人物。又过了六年,我现在的太太从广州上山下乡到了军垦农场。那时候,我与她的身份、地位、条件相差太大实在悬殊。她是在场部负责青妇和宣传工作的,我是在连队务农,偶尔协办和编辑场部墙报,我们因此有工作上往来。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她考上了大学,回到广州读书,我们才开始慢慢有书信联系,她毕业后正式分配留在广州工作。

1980年国庆前,她从广州回到军垦农场,力排种种阻力,藐视种种非议,义无反顾坚决嫁给我这个无职无权的农民。此事当时在军垦农场成为传播很广的不可思议的神奇故事呢。

洞房花烛那晚,太太半开玩笑问我以前的风花雪月,我就把少年时的风流韵事避重轻搪塞交代了。向太太再三申明,幸亏你老公禀性忠良为人正派,花心又老实,手尾够干净,要不然,早做了很多很多小朋友的爸了。

太太听后,呆了半晌,戳着我鼻子说:我的天,我入仇门,嫁了色狼。

我连忙纠正:你是入了仇门,但嫁的是色郎!

正是:

风流韵事说心声,少年纯真不了情。聚散离合谁演绎?缘浅深亦温馨!

眨眼云烟,年复一年,世事如歌,百感甜酸。我断断续续写成这篇《少年时的风流韵事》,谨做新一年的元旦献辞。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祝所有朋友们美满幸福!

2009年12月31日写于广州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29568/

《少年时的风流韵事》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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