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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

2012-01-01 21:59 作者:IU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总是在夕阳的余晖中想到14岁的自己坐在树阴下舔着棒棒糖看球赛,身边是俏皮的佐和球场上奔跑的红衣少年,佐总用她特有的声线把球赛批判的一文不值。我们会疯傻的在天的晚吃大桶冰淇淋,走直线,偷摸着带我去红色砖楼的音乐教室玩秃头老师的二胡。当我站在清华红色砖搂的第二教学楼下时仿佛看见你从尽头走过来骄傲的说:咱去把那二胡偷了吧。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最想偷的是口风琴,那个哆蕊咪法嗦我真的感到很头疼。秃头老师总在课堂上让我吹不成调的口琴,接着一脸愤慨的宣布:朽木不可雕也。所以你对我的称呼就变成了“蠢蛋,朽木不可雕也”。好吧,我承认我是块朽木,可你不见得是块璞玉。你总有法子让地中海的老赵气得七窍生烟,其实我多想说啊,佐…老赵是个好老头,你就不能看在他那帅气的儿子面上不再跟他拍桌子,争得脸红脖子粗吗?楼上浑蛋扔下来的水球让我们有了华丽丽的逃课理由,后来我们不需要理由也华丽丽的逃课,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我们转遍了整个仁和,语花香的天花园是秘密基地,变态的你非在晴空万里的日子放风筝,我跑的一身热汗你却嘲笑我不雅的跑姿,所以你漂亮的风筝理所当然的掉进广场旁的滚滚黄江里,你说要带我去左岸吃牛排结果是我们站在左岸的玻璃窗外看别人吃牛排。学校的书记是那种你把他全家都拐卖了但只要在他面前红红眼眶,流流眼泪就能得到宽恕的中年大叔,所以我们肆无忌惮的去他的宝贝花园拔芦荟,偷茉莉花,虽然间接导致18岁的我还会顺手将小区里老奶奶家刚开的茉莉全拔光放在水瓶里但也不觉得那个花园是万恶之源。那时唯一的痛苦就是叶大校花的刁难,真不明白那个漂亮的跟天仙似的美女怎么就跟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冒咬上了。佐说“你没见五班那SB帅哥管你接笔记时叶大美人的眼刀都把你飞死了”美女配帅哥的模式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我衷心祝愿叶大美人和SB帅哥百年好合,天长地久,至死方休。

佐逼问出我的油盐不进是因为心里有人。我初一,他高一,妈妈朋友的儿子,很简单的青梅竹马,6岁开始的暗恋,欲说还休的感情。最卑微的事是在公交车上遇见他自如的坐在一群莺莺燕燕堆里,再看看自己脏得不成样子的帆布鞋,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眼泪飞快的流,象极了路旁快燃尽的紫文芯。佐奇怪我为什么就对他这麽上心,思来想去觉得是6岁那年被他手里白的冰淇淋迷了心,被他金灿灿的笑容耀了眼。当初明明是好好少年,长大了怎么就湮没在花丛中了?可笑的是这样的一颗树我还从一到终的抱着死不撒手。他高中毕业,我初中毕业,为了不再继续追着他的影子,我决定不直升本部高中,你大骂我:蠢蛋,不就是个男人吗!你用的着这样糟踏自己吗?悲愤的眼神把我立即烧成烤卤猪。可你知道的,十几年了我也没法改变犯蠢的毛病,也作不来潇洒。即使知道半年不见的友谊会打5折,但还是自私的选择独自离开,把你留在原地,就像多年以后的我头也不回的坐上向北的火车,把妈妈留在原地。

今年回了母校,我们熟悉的地方被改的面目全非,秃头老师的红砖音乐室被拆迁,总是黄沙迷漫的足球场变成橡胶的,不仅花园枯败了,连附近的花店都毫无生气,从学校出来的小孩都管我叫阿姨,应着应着就心生悲凉,原来我们都离彼此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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