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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雀语      

2011-09-29 08:46 作者:hxl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雀语,麻雀的语言,麻雀的语言只有两个音素:“唧、喳”。唧,喳,唧喳,唧唧喳,唧唧喳喳……“麻雀虽小,二音微妙”。近些清晨,我老是被窗口争相唧喳的雀语惊醒,怎么?在修建没有墙洞、没有瓦顶的现代钢筋混凝土高楼里也住进了麻雀?从酣中醒来的我,顽童般赖在床上静静地谛听雀语,谛听雀们的窃窃私语。不要说,听去仅有简单的两个音素,可经麻雀小巧的嘴巴一调弄,却吐出了诸多饱含深意的语言,委实耐人谛听:在如此单调的雀语中我静着心细细地听出了雀们欢欣之外历尽坎坷尝遍苦辣的怨怼和叹息之音——怨世道之险恶,叹生(由“人生”来)之多艰。

麻雀,头圆,尾短,嘴呈圆锥状,头顶和颈部栗褐色,背面褐色,杂有黑褐色斑点,尾羽暗褐色,翅膀短小,不能远飞,善于跳跃,啄食昆虫和谷粒。记得我老家房屋后头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乃是雀们最好的栖息地了。那里,雀儿成千上万,随着竹林地盘年复一年的扩张,“鸟口”(由“人口”来)也日复一日地越来越多。每天,这些小东西要么在竹林间穿梭跳跃,要么结伴飞起,等到晚上天黑之前又结伴飞回。每当它们飞起飞回时,竹林也跟着“唧喳”的声音嗖嗖摇动,不久,复归平静……

躺在床上,雀语唧喳,令我想起童年,想起童年的乡村。真的,也只有那些流逝的童年和遥远的乡村,才有麻雀与人朝夕相处的生动却无太多情节的故事

麻雀要偷谷子吃,晚稻秧谷子出田的头两天常被它们啄掉,幼小的我就由父亲派去秧田管麻雀,拖一根长长的破竹杆时而敲出噼啪之声以恐吓驱逐,因此也便有了亲近雀们观察雀们的机会:它们一般10来只一群停留树梢,先是一两只从空中自由落体般坠到秧板上,见没有危险,另外待在树上的雀们便纷纷而下,原本在树梢“唧喳”不歇的它们此刻已然悄无声息。等我竹杆一扬,它们竟然好像懂得我的心思一样,“喳——”一声一轰而散,麻雀的组织性和警惕性都是极高的!太阳晒得猛烈的时候,我困了,父亲就帮我用稻草扎成一个假人,穿一件破衫,戴一顶破笠,腰眼插一支飘扬纸片或粽叶的竹技,用树桩撑立在秧田中央,替我履行看管之责……

小学语文有一篇《群鸟学艺》的课文,讲的是很多鸟慕名找凤凰学筑巢的本领,学本领最紧要的是耐心,而急躁的猫头鹰、老鹰、乌鸦们没有学会都匆匆飞走了,只有麻雀和燕子留到最后学会了在房檐下搭窝的高超本领。虽然课文赞扬的是燕子的耐心,及其搭窝的漂亮、结实和暖和,但我总以为名列第二的麻雀也非常之不错。跟人居住的鸟只有麻雀和燕子,其实这两种之间鸟沾亲带故,同属鸟纲中种数最多的雀形目,且都能作天气预报——燕子低飞要下,而早晨麻雀啭鸣则预示天气晴了,叫得越闹热晴得越好,多日阴雨,忽听群雀鸣叫,雨就要停了。

麻雀的可,麻雀对人的诱惑和意义,大小作家们写过不少的文章。当年收入小学语文课本的,除了《群鸟学艺》外,还有一篇直呼《麻雀》的课文让我记忆犹新。乡下人有叫麻雀为房头雀、小瓦雀的,也有将未成年男性的生殖器叫雀雀的:但是雀雀非雀雀,此雀雀不是彼雀雀。记得上《麻雀》一课时,一位师范毕业刚上讲台的年轻女老师教我们读课文,才念一句“麻雀……”,脸颊即染满红霞了,男生们也在哧哧地嗤笑。此后好长时间,当女老师一进教室,几个调皮的男生总会大声朗读起《麻雀》来。《麻雀》写的是一只小麻雀跟庞大的猎狗搏斗,并使猎狗胆怯后退的故事。孩提时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我才读懂了麻雀捍卫和拯救生命的精神,雀雀们完全是靠它们自己的勇敢、负责、自信、无畏的精神力量吓退了猎狗。讲课中老师给我们作了归纳:猎狗象征凶狠残暴,麻雀象征不怕自我牺牲的伟大母爱――让我们对麻雀肃然起敬。除了课文,我读到且留有深刻印象的与麻雀有关的文章还有许多,比如格林童话《狗和麻雀》、白桦小说《红麻雀》、老舍散文《小麻雀》及美国作家肯尼迪(Johnp·Kennedy)的小说《麻雀仓房》等等……小麻雀如此可爱,大作家们不惜笔墨,如我一样写麻雀的小文人更是不计其数。(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麻雀习惯于守护而不习惯于远行,与人相比,麻雀似乎更懂得恋旧。麻雀一旦选择了一座村庄或一座小镇之后,就会乐此不疲地长期繁衍生息。麻雀不像其它鸟将巢筑在树上,巢筑树上显得缺乏足够的灵性与智慧,在筑巢这一点上,麻雀却表现出一种鸟类中少有的大智大慧:不是吗,最漂亮最结实的巢一旦做在树上,那就要别无选择地接受风吹、日晒和雨淋,生命的安全系数势必大打折扣;不在树上筑巢(在竹林不过借宿暂住而已)的麻雀,选择在人类的屋檐下或墙洞中安放自己的小巢――日晒不着、雨淋不到、风吹不掉,居住和繁衍起后代来当然安全万分。筑巢的材料,雀们就地选取――叼来房前屋后撒落四处的鸡毛鸭毛一舖,既柔软,又暖和。多少年来,麻雀就是这样反复地使用同一个屋檐、同一个墙洞,代复一代地繁衍着,安居着。即便是天翻地覆的今天,在乡下老家那些高低不一的屋檐下、墙洞中,每年每年依旧有麻雀飞进飞出忙碌不止地生活着。偏偏是在老屋里出生的我们,长大之后都一个个背起行囊告别乡村,漂移到一个个缺少麻雀陪伴的现代都市里谋生……要一直等到天亮梦醒的时候,才会想起遥远的乡下老家,以及那一群替我们守护着老屋旧舍、富有人情的雀雀。

小脑袋晃来晃去的雀雀们,喜欢整日蹦蹦跳跳唧唧喳喳把个家常话唠个没完没了。它们与人邻居,与人共处,衣着朴素,随和热情……乡下人自来都爱护雀雀,似乎每家的大人都谆谆地教导过他们的孩子:雀雀不能捉,捉了会得漆摸眼(中医叫“雀目”,亦叫“盲”);雀雀肉不能吃,吃了要生雀斑!

因为麻雀与人和谐相处的时日久了,沾在人们口头和进入书面与麻雀相关的词语便多。譬如,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形容形式小、内容全;“善于解剖麻雀”比喻解决问题方法得当;由丑陋变美丽叫“麻雀变凤凰”;分布零散规模小的学校称“麻雀学校”;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术称“麻雀战”;有网站取名“麻雀网”,有卫星取名“麻雀卫星”,机器人为“仿麻雀机器人”;甚至有导弹也命名为“麻雀中距导弹”、“海麻雀近程防空导弹”,又好像是因为搓麻将时发出“唧咧喳啦”近于雀语的声响,也便有人把麻将叫“麻雀”?!

如果说麻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悲哀,那就是希望与大地上的人类和谐相处共存共荣的良好愿望而不得。鲁迅《故乡》里有记述,会捉小鸟雀的闰土说:“我们沙地上,下了,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闰土虽只说出四种鸟而没提到麻雀,但我以为那个竹匾下一定也有麻雀在。小小的麻雀太容易遭至人类各种各样的背叛了,或者说太容易进入人类有意无意设置的一个个圈套里,甚至于大规模无情的捕杀中了。

人类历史上,象闰土那样人为的、而且有计划、有组织、有声势的大规模剿灭麻雀的事件发生过两次。一次是1774年,普鲁士国王下令杀死麻雀,有赏,于是,百姓争相捕捉,不久,全国的麻雀差不多就被捉光了;另一次发生在我国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由于当初国人的吃饭成了问题,而麻雀却仍在稻田里不劳而获偷吃谷子,有好事的“统计学家”掐算出一只麻雀一年至少要吃掉两公斤粮食:多得无法统计的麻雀,也就至少要吃掉了2倍于雀口公斤的同样是多得无法统计的粮食,这还了得?1955年,麻雀即以“与人争食”的罪名公然在堂堂国家版的《农业发展纲要》中被列入必须扫除的“四害”之一:居老鼠之后,名列老二。从此,麻雀小小的命运发生巨变――全国上下全面贯彻落实《纲要》精神,男女老少齐上阵,坚决彻底灭麻雀:人们除了用锣鼓、毒饵、气枪、鞭炮、假人(稻草人之类)等剿灭麻雀外,甚至还动用了部队的神枪手,神州各地也由此涌现出数不清的“捉雀先进人物”和“灭雀先进事迹”。

我的“旧藏”中就藏有当年剿灭麻雀的二则“旧闻”:1958年12月13日,凌晨,上海全市性的灭雀战役开始。全市大街小巷,红旗招展,楼房上、庭院里、空地上、马路中和郊区的农田内,布满了无数的岗哨、假人,大中小学生、机关干部、工人农民、解放军战士此起彼伏的呐喊,呈现一片战斗气氛。新城区连夜赶制8万多个假人,10万多面彩旗。徐汇区斜土路居民和榆林区杨浦路居民还制作了大量活动假人。在市郊各县几乎抽调了一半劳动力组织灭雀队伍,一般由青壮年负责捕、毒、打,老人小孩守住轰赶岗位。全市工厂在保证生产的原则下,也积极投入了战斗。市区的公园、公墓、苗圃等地广人稀之处,共设有150个火枪区。南洋女中射击队,还接受了火枪技术训练。今天,全市人民大战麻雀,据晚8时统计,全市共消灭麻雀只。(对此,我当时曾有一个“分析”附写在这则“旧闻”的四边:不停地敲锣鼓、脸盆和一切能发出响声的东西,致使疲于奔命、惊魂未定的麻雀绕树三匝,无枝可依,然后纷纷坠地身亡;若是解剖这万千铩羽就毙的麻雀,我看十有九是因得急性心肌梗塞累死吓死的。)作为首都北京,自是冲锋在前,1958年4月初喊响了“苦战3天,彻底消灭麻雀”的口号,做好宣传发动之后的4月19日至21日三天,全市范围开展围剿麻雀统一行动,据《人民日报》1958年4月20日头版题为《人民首都不容麻雀生存》的文章报道,全市300万人民仅一天就累死、毒死麻雀只。神州大地,麻雀惨遭灭顶之灾,一时几乎濒临绝种――1958年,中国麻雀的浩劫年。

是啊,每种生灵降临世间都难免有碰有磕有灾有难,但不论是过街之鼠、碰壁之蝇、虎口之羊、丧家之犬、毁窟之兔、瓮中之鳖、涸辙之鱼、热锅之蚁……可谁都没有经历过1958年中国麻雀那样的浩劫,全世界的麻雀,从古至今的麻雀,也从不没有像中国麻雀1958年的那样被毁灭在人民战争的恢恢巨网之中――这巨网不是天网,是人网!中国的人民战争,有两次超凡的体现:一次是体现于跟国民党的战争中,装备精良的800万国民党军队硬是被小米加步枪消灭了;一次就是体现在1958年对麻雀的剿灭中了。想想,光这一年的12月13日,仅上海一个地区,用最原始的武器就灭了近20万只麻雀!全国知多少?又有几个800万?人民战争威力如何?啊——人网更比天网凶!更比天网险!

麻雀就是因偷吃谷子被列入“四害”,当年国人“彻底消灭麻雀”也许以为理所当然,可少不更事的我则私下心置异疑:我不懂生物,更不懂鸟类,在学校仅读过一本薄薄的《动物学》,可我在陌生的浩如烟海的生物知识却有过粗浅的翻阅,发现有很多的鸟都“偷”食谷子。鸟纲中的鹀科,就是主食谷子的,地球上有133属554种,我国也有5属30种;雀科食谷子,我国有17属56种;梅花雀科食谷子,35属125种,我国有1种;文鸟科食谷子,18属130种,我国有6属18种。加在一起,全球食谷子的鸟就有865种,我国有105种,而麻雀仅是上百种“偷谷鸟”中之一种。当时,我想偷吃谷子的鸟这么多,为何唯独只杀麻雀呢?我不明白,是因为生得丑?是因为鸟口多?后来,读书渐多,又知道正是因为麻雀会食谷子,才使它们成为鸟类中出现时间最晚而进化最为成功的出类拔萃者……

地球上生物的遭殃,或因肉味鲜美,或因颜色华丽;或因发声悠扬;或因长相怪异……小小麻雀,则是因为偷吃人的谷子而遭殃?直至1959年,中国科学院的领导反映了朱洗、郑作新等一些科学家的意见:麻雀的嗉囊里,3/4害虫,1/4谷子,麻雀功大于过,属于益鸟;麻雀是大千世界与人类一样的生灵,是自然生态环境中的不可或缺的成员!

麻雀的命运关连着人类的命运,麻雀数量的锐减乃是生态环境恶化的一面镜子。大自然的生态链环环相扣,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存在价值,对保护生态平衡起到一定的作用,缺一不可。而鸟类又是生态环境变化最敏感的指示者。不是吗,在大规模消灭麻雀的第二年,前所未有的虫灾就接踵而来。

小小麻雀,在中国曾经活得那样悲惨,但在世界别的国家里却又是活得那么的尊严和美丽!在瑞士日内瓦,每当游人在湖边长椅上吃东西,最常见的陪客便是三五只跳跃在脚边的麻雀,只要人一走,麻雀瞬间就会把抛洒在地上的面包屑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德国基姆湖,麻雀与人十分友善,它们在游人的手上跳来跳去争抢食物;法国巴黎公园因注重保护麻雀,园林树木大受其益,有效地遏制了害虫的破坏;澳大利亚为了扑灭果树害虫,从国外引进麻雀;1860年,波士顿就从欧洲引进过麻雀,制服了害虫,农业生产才重获丰收,农民还专门建了一座麻雀纪念碑……2000年8月1日,经中国鸟类专家组8名成员一致同意,中国也终于将麻雀列入《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价值、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规定“任意捕杀、出售、食用麻雀”是违法行为。亡羊补牢,晚到的“追认”,终究使小小麻雀能与大大熊猫一样,共同成为国家保护动物。从此,中国人对麻雀有了全新的认识,麻雀的“社会政治待遇”彻底提高,这不能不说是国人的一大觉醒和进步!

躺在床上,唧喳雀语,我暗暗为雀雀们感到略带酸楚的欢欣!但是这些年,人们科学种田,使用各类化学农药消灭害虫,无意中再一次害得麻雀几乎到了灭绝的地步。现如今,农药的滥用,已经到了人们谈药色变的程度。为了健康,现在城里人买菜已由从前挑无虫吃过的改为专挑虫吃过的甚至有虫的。可麻雀又怎知道稻穗上沾了农药?即便吃虫子,又怎知道哪个虫子的体内没有农药?害虫一旦没有了天敌,便又大量地繁殖起来,人们又不得不用更大量的化学农药去对付它们:农田里形成一条“害虫吃农药——麻雀吃害虫――害虫杀麻雀”的可怕的生物链……这些年,城市正凶猛地吞没着乡村,城市越来越大,面对森林般成长的高楼,麻雀身处“无枝可依、无檐可栖、无巢可安”的“三无”状态,求生无望。仔细想想,发现耳边差不多有近数10年没有见到成群的麻雀在一起“唧唧喳喳”了……

躺在床上,雀语唧喳,我的脑屏上清晰地映出一幅美好的图景:在人鸟共处的宁静日子里,我们得以健康快乐地成长。麻雀是益鸟,与生俱来,它依恋人,相信人,视人为朋友,麻雀曾与人朝夕相处,哪里有人居住,哪里就有麻雀,麻雀伴随着我们一起成长。我当年在乡村学堂求学时,几乎每天早晨都是被一群争相练嗓的麻雀叫醒的:它们常常纪律严明地在我家的屋顶上排成一条“鸟线”,直到看见我背上书包奔出家门时,才一只又一只地相继飞离,有时甚至还很热心地从空中送我一程。正是有了麻雀的穿梭,才使我那隐藏于山间的蓝色村庄充满了更多的诗意,使我的心情舒畅。有过那么一段时期,我曾四处寻找麻雀?麻雀,在这个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丛林中,还找得到吗?近来,我在对乔迁于城市中的少量麻雀进行观察,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发现雀们居然非常喜欢在现代化大楼的空调出水管孔的缝隙、楼顶隔热层的洞隙中、以及大楼的徽标缝隙中营巢育雏――在城乡建筑现代化的过程中麻雀的营巢栖息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多样化了。

躺在床上,谛听雀语,体味鸟生。我想,人类的生态环境,只有如麻雀一般微不足道的小鸟有了真正的安全,人类自身才能获得并享受真正的安宁!麻雀需要人的善待,而善待麻雀,就是善待人类自已,就是珍爱一切生命和生命的一切。但愿现代人拥有一颗宽容之心与一腔广博之爱,能从善待一只小小的麻雀中开始。每次回老家,当我从一些被废弃的没了人影的荒野村落,看见一群麻雀或是几只麻雀在墙头与屋顶茫然地唧喳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泪水盈盈。邓小平说得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说,生态环境更是永恒的生产力。现在的人们只顾发展经济推广科技,而把麻雀赖以生存、人类赖以生存、生产力赖以发展的环境搞得很不理想。没有了理想的环境,人们又如何发展生产力?

“麻雀虽小,二音微妙”。唧,喳,唧喳,唧唧喳,唧唧喳喳……赖在床上,在唧喳的雀语背后,我痴想:雀雀不希罕“国家级保护动物的地位”和“宠物般圈养的待遇”,它们需要的只是虫子和平静!只要人们不伤害雀雀,雀雀一定总会回到人们身边,那种“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情景便会降临我们居住的小城!我扳着指头:雀雀遭劫50周年,人们是否可以选择一个适当的时间和地点,从保护生态环境或从决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层面给当年无故死去的雀雀们也来个慎重和严肃的纪念,建造个纪念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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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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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烟冷月
  • 红叶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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