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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

2012-04-14 15:57 作者:江雪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随手拈起一片飘落地黄叶,其中纹路漫漫,斑褐点点,失去了绿的希望,的灼伤,剩下的惟有一颗冷淡漠然地心,一颗属于秋地心。悲风阵阵,卷起几片依然残存地花瓣,没有了香,没有了艳,仅剩落红相隔,孤枝无伴,说不出的感觉,寂寞、空旷、心悸,满目萧瑟,充耳哀号,脚踩飘满枫叶地沥青路上,踩碎了枯枝,亦碎了败叶。风不是刺骨,却令人心寒,紧紧围着露天的肌肤,狠命地朝脖颈里灌,看其汹汹之态,若不给我换上一颗秋心,怕是难以罢休。

血液是流动地,心脏随着脉搏而跳动不息,时间还未到季,空间却已经有了冬的干燥。脸皮似是非己的,皱巴巴的贴在脸上,与人皮面具相差并不是很多,突然觉得带上一张遮掩的布匹,使自己永远地封闭,不想让别人看到内心,更不能展露出自身的虚伪,这就如同干褶的树皮,剥去才能发现那内在的神秘,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至今我才发现脸比皮要便宜的多,人会有很多的脸,却独有一张皮,脸皮脸皮,依我看来,倒不如称之皮脸,这样既符合逻辑推理,又显得实情恰意。

可是,如今脸皮已经大众化,普及化。就连我家隔壁的文盲老柳,也是要脸而弃皮的。整日在外边点头哈腰,好像与谁都很熟,真可谓是笑态可掬,但柳家媳妇却说他是石,是冰,要不是在外边曾遇见过他,还不知道他会笑哩!

一望尽是丰收,饱满的玉米,低垂的麦穗,就连那片高粱凸地也是不甘的吐着红信子,傲气眈眈的俯瞰近邻。

“这不是陈功吗?高考考完了?”迎面看到老柳扛着锄头,笑呵呵地迈步朝我走来,脸上皱纹在笑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啊,是的,柳叔。”“考的怎么样啊?能上大学不?”我微微颔首并答道:“大学是能上的,就是好差的问题了。”老柳听到竟然激动起来,说:“能上清华不?差一些也起码够个交大吧。”我脸一红,不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这平时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文盲,如今都知道大学学府的名称了,估计是听来的可能大一些。心中虽有些疑问,可面上却答道:“柳叔,你说的那些我还真没把握,不过应该能上个像样点的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哦!”老柳把脸一拉,沟沟壑壑地写满了不屑,似乎不考清华便是对不起他,僵硬地外表,阴沉麻木的目光,让我不禁想起了柳家媳妇的话,她说得倒也很是贴切。

“我去湖里看看。”老柳两眼一翻,就连腰也是挺直了些,也不管我再说不说话,自顾自的朝我后方麦田走去,边走边说:“前几天电视里都说了,连厨子都能考清华,要是让我考,怎么也能进个交大,这孩子,上了十几年也是白瞎。。。”后边说什么已经听的不是很清楚,仅记得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气声,自后方飘渺而来,我亦是叹了口气,秋风吹得树枝“呼呼”作响,这风,竟比刚才大了很多,转身望着远去的老柳,总觉他的身影朦胧如烟,其间还夹杂着一抹悲哀,一分无奈。

河面一片平静,没有野鸭地叫嚣,更无夏荷地绽放,不过好在还是活的,比冬日死气弥漫地冰层要好上许多,风吹树叶沙沙响,但吹不动这静谧的秋水,随手将拈来的秋叶放在口袋中,朝着河岸信步走去,未近河畔,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激零,慢步走在岸边的沙滩,入秋的温度并不是那么冷,潮湿的水汽中,还隐含着些许火毒,赤脚踩在泥沙上,沙子本是热的,可被这秋风扫过后,便如冰粒一般的扎人。在我身后的一排排脚印,活像腹内弯曲的柔肠,俯下身躯,用手搅着另一个自己,但不管如何碎掉那张看似真实地脸,最终,他依然是我,我依然是我,沾了秋水的手指,麻酥酥的,轻轻触摸温热地腮,倏然间,我似乎明白了一切,因为,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更重要的是:皮张在我脸上,可是,我又好像一切也没有明白。

狠狠地吸入一口气,想将秋心永存我身,可经过肝肠之后,竟是化成一股臭气而四散开来。寻到鞋袜并穿套整齐,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秋水,可还没有将他看透,用手拍了拍胸,幸好,他还在。走过枫叶林,看见了家乡的炊烟,柳烟氤氲,惹人遐想心

带着秋心来,装着秋心走,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在你为自己心仪事物所努力之时,必然会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失去一些永远也找不回的风景,其实,这都是次要的,依我看来,重要不过就是那些难忘的回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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