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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军校学生的在校生活

2015-09-11 13:51 作者:几何画板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好不容易开学了,还是以一期为例,一九二四年五月五号,新生正式入学,蒋校长和全体老师们面对的是怎样一批学生呢?当时条件艰苦尚在其次,这批学生能说会道,教官甚至蒋校长本人有时还说不赢。可一旦做起事来,真是马尾穿豆腐-----不值一提,这哪里是革命军人?退一步说,这哪里是军人?退到不能再退说,这哪里是人?我不能因为他们后来立下过赫赫战功而粉饰当时的情况。有例为证,有一次蒋校长召集所有学生训话,讲的主题是:要讲究卫生----兼谈痰盂和纸篓的功用(对不起,这个标题是我加的),内容涉及:痰盂是吐痰的用具,不是乱扔垃圾的东西,纸篓是扔废纸的用具,不是乱吐口水的东西;用痰盂吐痰不能图省便,把痰吐在痰盂边沿,要吐到痰盂里面去,痰盂要经常清洁,里面的水量不能过多,只要有三分之一就行……如此等等等等,您要不信,可以翻一翻蒋介石日记,里面记载得清清楚楚。还有一例:学生碰到校长,既不立正,也不行礼,更谈不上恭敬地喊一声:“校长好。”惹得蒋校长大发脾气,队长、区队长(相当于连长、排长)各记大过一次,当事学员关禁闭一次,以儆效尤。可怜蒋校长一番苦心,教育这碗饭真不是随便就能吃的,如果蒋校长能穿越到现在,面对你我,必定会大倒苦水,认为这个校长真不是人当的,坚决要求辞职。不过这次辞职的理由不会是经费的问题,而是时间太紧,要把这帮学生短时间内(半年,后来仅三个月出头)培养成真正的革命军人,难度实在太高、太大。

生活习惯也还在其次,内心想法更是让人伤脑筋,一期一位程姓同学(具体名字也就不公布了),也许因为恋问题,晚自习后未按规定回寝室就寝,值日官怎么也找不到此人,情急之下,发动一帮人到处找,终于在校外树林中找到暗自情伤的此人,你说值日官这个气呀,上去就是两脚,拉回学校罚站五分钟,可这位程同学也是横了一条心,就是不听命令,坚决不罚站。值日官没了办法,只好要关他禁闭,可这位程姓同学就是不干,值日官又只好喊来几位同学,连拉带拽地将他拖到禁闭室关了起来,第二天值日官消了气,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学生认个错,值日官再检讨一下自己当时态度粗暴也就完事,哪曾想这位程姓同学话没两句,居然号啕大哭,坚持要求退学。事情可就闹大了,经过多方劝说,事情才暂时平息。事后蒋校长为此还专门在全体学生训话中谈及此事,大讲自己在保定军校和日本士官学校所受的苦比这个苦还要苦千倍苦万倍,作为革命军人更应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能擅自行动,连累他人。

最麻烦的还不是个人思想上的问题,而是真正的政治问题,学校成立许多党小组,蒋校长大笔一挥,直接任命组长。事情并不像后来史书所说,全是为了个人权威,私心自用,因为任命的小组长中,多是当时的共产党员积极分子。可有个学生不干了,说这是独裁,要民主。幸亏蒋校长还算冷静,请他到校长办公室当面谈心,并做具体解释,可这位叫宣侠父(也是中共党员,一期近五百人中,入学共产党员约占十分之一)的学生就是不听,蒋校长好说歹说都不行,情急之下,怒发冲冠,命令宣侠父回去写份深刻检查,明天交来,可宣侠父坚持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原则,就是不写,经校委会集体商议(这回是货真价实的民主),决定给其开除学籍的处分。此生收拾完简单行李,放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然这是被我通俗化的大致意思,实际说法相当有文采)成为黄埔一期中唯一一位被开除的学生。

以上仅是极端个案,虽然起点低,底子薄,但蒋校长和全体教官的心血没有白费,具有高度政治觉悟的学员们也不负众望,在一个多月后举行的开学典礼(孙中山先生特意想把军阀陈炯明一年前曾经炮击大元帅府的这一天定为开学时间)上,高昂的斗志、振奋的精神,严明的纪律,娴熟的军事技能,整齐划一的步伐,使孙中山先生大感满意,让陪同孙中山检阅的一帮当时还不敢叛变革命的军阀们大开眼界,胆颤心惊,内心不敢小觑,惶惶不可终日,初次见识有了主义作为主心骨的党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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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军校学生的在校生活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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