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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爱情12

2015-03-12 13:45 作者:彭蓝翔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闲庭醉教室失火

周六,学校垃圾场那边清理,正焚烧垃圾,异味随风飘散。安(1)教室,千谊、侯浪、钟志和黄阿姮四人正打升级,钟志闻到气味后屏住呼吸说:“好臭。”黄阿姮鼻塞,听了说:“我怎么闻不到。”钟志关切说:“你感冒了,当然闻不到。”黄阿姮:“我看是因为你的鼻孔太大了,一点空气全被你吸了。和你在一起,我时常感到呼吸困难,在青藏高原我都没这么困难过。”

侯浪听了问她:“会不会心跳加速?”千谊也说:“如果会的话,就说明你陷入初恋了。”黄阿姮嗔道:“你们两个人和他一伙的,我和你们没话说。”钟志倒关切不减,问她:“你感冒已经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好?”黄阿姮狠声说:“是啊!我们学校的校医都是饭桶。”侯浪:“其实,治感冒简单得跟泡妞一样,你如果早点找我,几秒钟就好了。”钟志忙说:“你也太谦虚了,几百年就好了,还需要几秒钟吗?”说完问对家黄阿姮:“你的主多不多?”黄阿姮不顾侯浪反对,一边数主一边回答:“多,多得跟米一样。”“有没有大的?”“有,大得跟针孔一样。”侯浪见他们两个如此没有牌品,嘲笑道:“你们两个搞得跟台湾一样赖皮。”

正这时,秦玉兰嵌着两个酒窝溜了进来,侯浪见到她,招手叫道:“哎呀!快过来。”秦玉兰跑近他们,侯浪伸直脖子瞪大眼睛凑近她的脸说:“让我看一看,好久不见了。”秦玉兰举起书包挡住他的视线,跺脚说:“你这流氓。”侯浪听后把脸靠得更近,秦玉兰于是闭上眼用包一边打他一边央求:“走开啊!”侯浪瞧上半天,回到座位上自言自语:“越来越漂亮了!”秦玉兰听了不依,说:“你呢?越来越会耍流氓了。”侯浪:“对,我和钟志都是流氓,只有千谊一个人是君子。”

“谁都是流氓?”钟志说,“我和你不是一伙的。”黄阿姮:“怎么,又闹矛盾了?” 侯浪笑道:“昨天这小子和千谊打赌说摔跤能摔倒我,后来贿赂我要我败给他,我没干。没想到今天还在恨我,早知道这样,我昨天就输给他了。”钟志开始大嚷:“谁贿赂你,昨天到底是谁输了?别不害臊。” 侯浪也嚷起来:“哎呀,不服气?要不我们再来!”

“来就来。”说完,钟志丢了扑克下位来到了教室后面,侯浪自然跟了过去,两人活动活动一下关节,便抱在一起摔起来。千谊坐着等了半天不见分出胜负,心便痒痒,跑过去伸开两臂,把侯浪和钟志拦腰一抱,两人立刻腾了空,因为力气早耗尽,没劲反抗,只得任千谊抱起来,千谊抱着转了两圈才笑着甩开。这时,两位女生早大笑了,对侯浪和钟志说:“你们两个羞不羞,以后别再丢人现眼了。” 侯浪和钟志累得气喘吁吁,没了说话的力气,回到座位上,女生看见他两人额上的细汗,拿出书本为他们扇风。如此寒冷的天气,扇风就和天烤火一样,但是,钟志和侯浪却不躲避,只大声说用力用力再用力,千谊听后笑着要去拿绘图板来扇,钟志和侯浪赶紧躲到一边去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打闹一阵安静下来,感觉越发冻人,黄阿姮和秦玉兰禁不住,齐说有火烤就好了,钟志一听心有所动,把目光转向教室后面的一张空位上,然后走过去抬手一掌劈下去,位子盖当即断裂,阿姮和秦玉兰看得瞠目结舌,惊呼不已,只听钟志说:“很早就想把这位子拆了烧火。”秦玉兰害怕学校知道,阻拦道:“钟志,你别乱来。”侯浪却支持他:“我们不烧也会被别人烧掉的。”说完过去也劈了一掌,那位子便面目全非了,千谊再过去飞一腿,位子顿时散架,黄阿姮不甘落后,奔过去也踩几脚。几人于是收拾一个角落,把木头架起来,用纸张引燃了。当橙汁一样的火焰像花一样盛开后,温暖也如花香一样开始弥漫,一旁秦玉兰抛开顾忌凑过去,任火苗慢舔冰凉的皮肤,这一凑近去,再也舍不得起来。时间在他们的私语中流去,甚是迅速,不觉到了午饭时间,男生于是用饭盒端来水浇灭火堆,关了门,然后带着阿姮和秦玉兰到学府路找了一家饭店。

这一行人走后,安(1)班教室再无他人来,而后面墙角的火堆并不曾完全浇灭,炭灰欲燃难燃,青烟兀自升腾,而教室门窗紧闭,不能通风,青烟开始在室内堆积,继而从门缝里飘出,最后弥漫了整个四楼走廊,其他班的同学不知情,以为起火了,急忙寻找安(1)班的人,半天只寻到司徒凤等几位女生,也不得主意,打电话到男生宿舍,刚好男生惧冷都躲在宿舍打扑克,团支书博胜得了消息带人赶来,一见到现场,原来只是一小堆欲灭不灭的余火,都笑着责怪司徒凤大惊小怪,当把火堆扫起倒掉后,都问司徒凤知不知道是谁干的,司徒凤想想说:“肯定是千谊和侯浪他们。”众人听了认为定是他们无疑,好在没有惊动保卫科,便把此事放一边,不再追问。依旧是无处可去,无事可做,想来还是打拖拉机好玩,但教室里凑不齐两副扑克,只有一副象棋。博胜有很长的时间没下棋了,齐强找他,两人一拍即合。齐强是泛泛之辈,平日下棋,不是博胜对手,开局时,博胜大有胜券在握之气势,开口吹牛:“找我下棋,不知是怎么死的,看我怎样杀你一个落花流水。”然而,只到半局,博胜因为轻敌大意成为下风,便要认输。齐强自然不依,得意地百般嘲讽。博胜自知再下下去死得难看,一定要重新开始,齐强拗不过,笑道:“你说要杀我一个落花流水,自己真要落花流水了又赖!”博胜狡辩道:“你得意什么,开头不是将死你了吗?”旁边的汪银生插话说:“说你赖还真赖,你炮将军时,明明被他的马吃了。”博胜一时记起,没了话说,只顾着重新摆棋,第二局,博胜到底轻松胜了,喜得手舞足蹈。齐强看不顺眼,挖苦道:“你们看他可笑不可笑,输掉了耍赖,赢了就摆出这德行来。”博胜一听火起,丢了棋大声说:“下一盘棋看你要讲多少废话?”说完起身离去,齐强嘲讽之意不减分毫,也大声说:“我才不学你讲大话不脸红呢!”

离开棋桌,倍感失落的博胜郁愤满腔,走到杜瑜跟前一个劲儿自怨自叹:“我下棋越来越差劲了。”杜瑜正对着曲谱拨弄吉他,听了博胜的话说:“你的棋艺很好啊!”“唉,不行啊!”杜瑜:“我认为还可以!”本来,不服众人说他棋艺平平的博胜是来寻求安慰的,可杜瑜的话不但没有消除他心中的不快,反而添了几分懊恼,认为他杜瑜在护短,是善意的欺骗,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冲杜瑜发泄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说我可以。”这话说出来,味儿很是特别,责怪里夹着尖酸,听得杜瑜心里难受,噎得说不出话来,别过脸透一口气,半天后叹道:“别人都喜欢打击你,而我是在鼓励你。”说完不再理人,认真弹他的琴。

似乎又得罪了人,博胜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情好半天才慢慢平静,回想这一周内,自己没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整天沉迷在牌桌上,似乎是不可自拔了,那边棋桌上,他们依旧杀得天昏地暗,不考虑明日与将来的样子。窗外,冷风敲打着玻璃,低吟出一年即将终止的挽歌,博胜不由猛然清醒,时间已到十二月了,自己的日记已经有三天没写,于是取出日记本来翻开,思虑片刻写道——博胜,以后别再打牌下棋了。这一写似乎来了灵感,想了想接着写道:

我没有办法让灾难对我网开一面,我除了能够祈祷外,再就是恐惧——也许某一日,意外的事故让我失去双目,失去两臂;或者不再能听得到声音,不再能迈开步子行走,以至死去,那么,我的想谁能够知晓?我的愿望谁能帮我实现?没有,所以,只要我有幸活着,便要争分夺秒••••••

故事分开说,且说司徒凤叫来男生处理了火堆之后,独自出校去,在校门口遇到千谊一行,便思量着吓唬他们,迎面拦住,说:“你们上哪儿去了?刚才班主任找你们呢!”黄阿姮和秦玉兰纳闷道:“找我们干什么?”司徒凤说:“教室差点着火啦!”钟志心虚,忙问:“真的吗?”司徒凤郑重地说:“真的。”千谊却精明得很,哪里信她,说道:“骗谁呢?你撒谎也不打一下草稿。”侯浪上前逼问:“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司徒凤看着他们慌张的神色,心里乐得暗笑,嘴上却把事情添油加醋胡说了一遍,最后才安慰说:“班主任问我是谁干的,我知道是你们,但我没说。”一行人放下心,千谊嘿嘿笑道:“你如果敢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给你取下来。”司徒凤听了不依,说:“我好心包庇你们,你们却来威胁我,真是好心没好报。”侯浪说:“你意思是想要我们报答是不是?”“你们说呢!是请我吃一顿,还是要••••••”话没说完,千谊一把拧住她的腮帮子说:“整天就想着吃,难怪长这么多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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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一个日子和人时,时间就会放慢脚步,等待的时刻到了而人却迟迟不肯出现时,时间则像长了翅膀,星期六到了又快要过去,初中的同学周艺却始终没有露面。上周她借了皓纯一百块钱后,说今天一定还来,还再三叮嘱一定要她在宿舍等她,然而,皓纯呆在寝室里一整天没出去,就是不见周艺出现。她抬头看窗外,水墨染过的天空,可以分清笔触,一大笔一大笔地涂出来,从早到晚,一惯的老样子。

这天到底会下吗?有些捉摸不定,皓纯希望它不要下,说不定周艺就是因为怕下雪才没来呢!她这样祈求时,窗外偏偏变暗了许多,不由吃一惊:怎么这么快天就黑了?又听到窗玻上有沙沙的声音,定睛一看,是飞扑的雪粒,到底下下来了,天也黑定了。

皓纯把窗关牢,当咔嚓一声把窗闩插下时,她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彻底埋了起来,埋进寂静与黑暗中:周艺也许真不会来了,要等到明天了。好周艺啊!你可一定要来,你知道吗?我借给你的可是放假回家给奶奶买药的钱呀••••••这时,宿舍楼的电源突然合上,室内室外灯火通明,皓纯回过神,见到寝室里没一个人,都看电影去了。她又看窗外,路灯也亮,一团一团的光芒里,纷飞的雪花乱舞着,着了狂似的,她不由感到一丝孤单与许多无助,知道是忧虑焦急所致,忙把目光收回不去多想,伸一伸腰平躺下去。然而,怎能不想呢——明天,她一定会来的,难道失言不成?难道还骗她不成?同窗了几年的朋友••••••

这样安慰自己,皓纯便回忆起和周艺的往事,她们在初中一年级时,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那时,皓纯的哥哥也在上学,家里的财物被兄妹俩掏空,空得只剩壳了。支撑空壳的父母时常泪流满面,因为拖欠的学费和下一个月的生活费总没着落,粮食还长在田地里,不能收割来去卖;猪啊羊啊都没长大,没人肯买;亲人朋友那里早去过了,也都有为难处。皓纯知道父母疾苦,所以很不忍心向他们要钱,她学着父母的样子,除了尽量节俭之外,再就是拼命地勤奋学习。她从不买衣服鞋子,都是穿别人给的,虽不是破烂不堪,却老土得很。周艺见她如此,时常会主动借钱给她,一借就上十块,什么话都不说,好几次,皓纯都是利用寒暑假赚了钱,到第二期才还的。另外,班上举办活动时,周艺也会把她自己的名牌服饰借她。皓纯虽明事理,却并非毫无虚荣心,经常一借就是好几天。那时班上的同学称她们是姐妹,皓纯为拥有这么一位好朋友而感到幸福,她时时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幻想:将来要报答周艺,感谢周艺。那时,她成绩在学校最好,便毫不厌烦地帮周艺讲题,为她补习,她说两人要考同一所学校。虽然后来不能上同一所学校,但老天助人,到底在同一个城市……想到这里,皓纯又安心了,周艺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她们曾经是朋友,是姐妹,现在一定也是。皓纯心情渐渐平稳下来,摸出枕边的书籍,看着看着便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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