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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玉(14)

2013-12-30 21:32 作者:成长的足迹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十四、黑白天下凭君意

折扇轻摇,白衣独立,尽显一方高雅;玉笛附腰,流云坠裳,独享一世风流。

云中卿面带笑意,斟酌着眼前棋局,而飞蜥却是依旧闲不下来,听了灵羽的话之后确实凑到那巨大棋盘近前,敲敲那棋盘又转转那棋碗,而耶律安依旧是陪在耶律齐身旁,灵羽只是等着云中卿的动作,他虽知破局方能脱困,但心思却明显不在这棋局之上。

“灵兄弟,飞蜥兄弟,我要开始破这残局了,有劳二位助在下一臂之力。”云中卿依旧那般客气。

飞蜥却是听的一阵不解,这破局怎么说也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怎么这两人竟是又要拉上自己呢,看着灵羽脸上的笑容,而那云中卿脸上也是不温不火的,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方才过那火焰之困乃是因我飞蜥脚下功夫了得,那是当仁不让,可如今这什么鬼棋我连看都看不懂,怎么你们还要拉上我,特别是你这姓灵的小子,你那玉甲之事我可是记着呢,休要再来打趣我,那耶律二兄弟可是闲着呢。”飞蜥发觉每次跟灵羽合作必有倒霉之事发生,是以不欲再受其支使。(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飞蜥兄弟想是对我二人成见颇大,只是此处众人之中,耶律齐统领有伤在身,耶律安小兄弟与向导尚兄弟虽也有些根基,但却只能自保,唯有合你我三人之力方能确保破开这壁上残局,前次我与灵羽兄弟虽是有得罪之处,但此次事关寻药之行,不宜在此耽搁太久,还请飞蜥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与我二人通力破这棋局。”云中卿却是将个中缘由讲与那流沙飞蜥。

“好吧,听你这一说倒是我飞蜥气量太小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破这鬼棋我能做什么?”飞蜥本也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只是看着灵羽和云中卿心中生着一股子闷气罢了,此刻见云中卿好言相商,倒也不好再黑着个脸,遂是这么问了一句,向那云中卿讨个说法,两方也好寻个台阶下。

“飞蜥兄弟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这壁上棋局是这密室机关所在无疑,只是稍后我若落子,这室中定会有机关相应而出,若不出我之所料,这建局之人定不会容我等长思久虑,我欲请飞蜥兄弟与灵羽兄弟为我挡住那来袭的机关,这残棋方才云某已是仔细推敲过,少不过十子,多不过二十之数便可终盘,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便可破开着密室之困。”云中卿将计划说与流沙飞蜥和身旁的灵羽。

单宇在耶律两兄弟身旁也是听的清楚,看来只要开始落子,这密室之中必不会再这般平静,他将耶律齐扶到那秘密石门下,据几人推断,机关多会集中在对局之人处,而要对全盘时刻了如指掌只能是在云中卿所立身的中央区域,那里更是有与那棋碗大小相若的托台,此刻云中卿已是将那白棋棋碗移至托台之上,托台始一接触棋碗便缓缓下沉,最终棋碗竟有寸许沉入地面之下,自此定而不可动,对局之人只能绕行这棋碗周围,还须得在局者所定时间内接连落子,看来那建局之人早已将对手的一举一动计算在内,在场众人不由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而灵羽更是将玉甲套在了耶律齐身上。

飞蜥与灵羽时刻注意着云中卿的动作,虽是料到有机关来袭,但会以怎样的形式而来却是不得而知,心下却是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

云中卿自那棋碗中取出一枚白棋,这棋子人头大小,扁圆光鲜,竟是由整块的玉石雕刻而成,建造这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是有这等大手笔。

循着早已考虑好的各种变数,云中卿掌上运力,将那棋子掷出,端端正正的落于棋盘之上。

此招意在试探对手,并未有杀敌之意,云中卿想要看看这里的机关到底会作何回应,随着那棋子落下,棋盘之上紧临着云中卿落子之处竟是出现了棋子大小的空洞,缓缓自那石壁之内凸显出一枚黑棋,这便将方才白棋突进之意压制而回,反而还对右侧一片白棋隐有孤立之势,这棋盘上的变数早已在云中卿心中推演过无数次,对方如此应对实是最为棘手的方式,而随着那黑棋缓缓归位,这石室之内也是响起了隆隆机括之声,那壁顶有窗格大小的石壁向一侧滑开,接着便是寒光乍现,竟然是有长矛大小的箭矢对准了云中卿与那棋碗所在区域,原本料想这机关会自暗处而来,却不曾想到这建局之人如此自信,直接是将机关暴露于众人面前。

但观那箭矢太过巨大,若想要直接接下虽也不难,但数量太多恐怕就只能闪避了。

云中卿看向了飞蜥和灵羽二人,交换眼神之后便是取出第二枚棋子向着棋盘投掷而去,而此刻那棋盘反应竟是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分,盘上局势相互纠缠,那黑棋欲要成大龙之势,隔断白棋而后各个击破,云中卿又哪会给它这样的机会,他始一出手便是望着那隐于盘面的黑龙而去,虽是还未成形,但却是有抬头之势,云中卿只能是步步为营,而那黑棋来势甚猛,几次将白棋退路封死,白棋此刻向着棋盘中心天元攻去,只要两路大军相和一处便能扭转局势开始对黑棋实行猛攻,只是此刻黑棋士气正盛,而随着黑子掩杀之势愈浓,石壁之上竟是出现了规模巨大且布置精密的各种机关,大到钉板滚石,小至铁弹飞针,直看的灵羽飞蜥二人一阵无奈,这哪里是他二人能够应付的过来的,若是这些机关同时发动,这石室之中哪有一处容身之处,纵使大罗仙神恐怕也难逃生天。

而就在此时,云中卿为突破重围,果断弃去盘中三子,将黑棋伸向天元的一支切断,黑棋反卷而回,将那被弃三子一口吞下,棋盘上那三枚白棋被石壁内的大力震碎,自那石壁上脱落而下,竟是碎屑纷飞,灵羽与飞蜥却是叫苦不跌,随着那白子的碎裂,石室之中破空之声顿起,四面八方的各属机关纷纷发动,二人环卫云中卿而行,身形展开,直是将各种箭矢飞刀格挡在外,飞蜥手中抓着一支飞来的长矛箭矢舞成了无形之盾,挡去了那铁弹飞针一类,而灵羽此刻却是一身化三,那日擂台上的神技再现,三个灵羽却各执不同,一为双刀,一为长剑,中间灵羽竟是以一双肉掌应对那漫天飞舞而来的各色杀器。

而单宇三人虽不在那遭到攻击的中心地带,但显然也是并不好过,自各个方向攻向那中心的锋利之物也有波及这石室周遭的,还有一些直接就是向着他们而来,单宇运起了父亲所传的功法,按着灵羽指点将目力向着那飞闪之物投去,竟是能勉强跟上那急闪而来的速度,他双脚用力在耶律齐周遭腾挪,尽力接下那些飞袭而来的锋锐之物,而一旁的耶律安却甚是难过,此刻被一枚半月飞刀逼得直朝那石壁退去,耶律齐虽双手带伤,但脚下尚能腾跃,身上有灵羽玉甲相护,纵偶有铁弹飞针击在身上却只是震疼身骨,并不伤及皮肉,反而耶律安最是狼狈,单宇朝着他那里移去,为他挡开部分攻击,和二人之力倒也还能勉强应付。

“还有多久啊,这东西没完没了的,这么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流沙飞蜥却是轮动这手中的长矛,向着场中手托棋子的云中卿喊道。

云中卿并未理会他,此刻的他已是陷入了棋局的疯狂的围杀之中,那三子虽为他所弃,却是牵制了对方一步棋,此刻的他已然掌控了全局的主动,那黑色大龙虽威猛难驯,但也无法再将白棋分开,而此时的白棋正极力向着全盘扩张,金角银边此刻已是为白棋所占有二,只要在突破一分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黑棋又是以强行突破之手法撕开了白棋的防线,云中卿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笑意,这黑棋既是选择这最后一博的走法,他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双方在边境处围着两目棋反复纠缠,这可就苦了灵羽和飞蜥二人了。

随着飞蜥再次急呼,云中卿手中白棋逆这各色刀枪剑戟而去,点在了那黑龙龙尾处,将其龙尾打断,为白棋于那无尽反复的死劫之中挣得这三目棋,而黑棋也是将两目劫地收去,到此全盘收官告结,白棋以半子之数压黑棋一头。

盘上黑棋不再有任何动作,而满室的机关也是不复再出。

最后一把飞剑落地的轻响,而后便是单宇和耶律安的呼吸之声,二人内功稍弱,经过这激烈不断的周旋此刻已是大气喘息不断了。

单宇虽也是感到疲乏,但更多的是惊奇,此刻的他再要行动却是不如方才那般迅捷,而目力亦不及方才敏锐,他知道这是自己体内功法的作用,但明显还不能自如随用,同时他也对自己的父亲更加疑惑了,为何一个商人会知道这样玄妙的功法?父亲可能还有一些东西瞒着自己,到底会是什么呢?这些疑问只能等到寻得神药回到王城救出父亲后才能得到解答。

那云中卿、灵羽、流沙飞蜥三人此刻也是看着那四周尚未触发的机关竟还有六成之多,心下也是一阵庆幸,这建局之人不欲索人性命,却也绝不轻易放人通过,到底是何缘由也无从得知,一步一步走来,后路都被堵死,似乎是有意让众人深入进去。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设的这么一个套,可是累坏了飞蜥爷爷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要他好看。”飞蜥嘴上从来不饶人,此刻稍一停歇便开始问候那建局之人。

而就在飞蜥准备就地坐下歇息时,一声破空之响传来,飞蜥闪电般自那地面弹起,旋身接住了一枚飞来的箭矢,只普通大小,被飞蜥接在手中,气恼的将其折为两段。

而灵羽与云中卿却是朝着那石壁棋盘看去,方才的箭矢便是自那棋盘中心而来,显是有人出手,听闻飞蜥抱怨咒骂之声,便是出手射来这一箭。

“谁呀?这棋都下完了,还不放过我。真是气死你飞蜥、、、”但一想到似乎这暗箭便是由方才一句话引出,竟是将那到嘴边的言语噎了回去。

“无礼小辈,竟敢出言不逊,当真该打。”随着这苍老的声音响起,那棋盘中心又是两点寒芒飚射而来,直追飞蜥而去,飞蜥自是不放在眼里,凭他的身法若是被这区区两支箭羽所伤,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可就在他以绝世身法闪向一旁时,那飞箭竟是生生横移一尺,尾羽在飞蜥右耳急掠而过,飞蜥便捂着耳朵在那直跳脚。

不待飞蜥再次开口挑衅,灵羽却是向着那石壁棋盘行了一礼。

“不知前辈可否现身一见,我等此次寻药而来,遭前辈如此阻拦,不知是为何。”灵羽机灵过人,他在飞蜥受伤的那两箭中便是听出了那石壁之内的老者便是那日胡杨沟所遇灰袍老人。

“不必了,我老人家早就见过你们了,我乃这棋阵之主,你们没死在这棋阵之中算你们命大,不过过得了我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见这姓云的小子在棋之一道上也还有些造化,遂来指引你们一番。”那老者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

“如此便谢过前辈了。”云中卿听闻此言深深行过一礼。

“见过了?你是那灰袍怪老头儿,我说怎么听来有点耳熟呢。我说你这老头也真是的,刚刚差点害死我们你知道吗?”飞蜥原本在江湖上自在逍遥,也不将云中卿这等知书识礼之人放在眼里,反倒是觉得他们迂腐不堪,说话都不痛快。

“你便是那流沙飞蜥吧,方才观你身法倒也有几分功力,只是我这棋阵只为来此之人而设,你们若不闯此地自是伤不得你。”老人也不再跟飞蜥一般见识。

“方才前辈所说指引之事还请前辈赐教。”灵羽依旧笑如风,向着对面石壁。

“你们这些年轻后辈真是不知好歹,就这么几个人也敢闯这莲回九曲阵,还妄想得到我族圣物,不过我老人家也只是这小小棋阵之主,你们既是破了我这棋阵,我自不会再为难你们,此处名为莲回九曲阵,是我族圣物的守护之阵,当年先祖创下此阵之时便有遗训,凡天下豪杰,皆可来此破阵,凡破阵之人便能得到我族圣物。但凡对我族圣物有所觊觎者皆来过此阵,只是岁月流逝,圣物成了传说,我们也只能世代守护在这里,你们能够寻到这里,手中定然有当年留下的地图,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地图可否告知老夫。”看来这老头对众人的意图知之甚详。

灵羽看了看单宇,并未再开口说话。

“前辈有所不知,我等并非是那觊觎贵族圣物之辈,此次乃是奉楼兰国王之命,来此取回王族灵药以救天下百姓于水火。那地图便是自王宫所得。”单宇将此次出行的缘由与地图出处告知了那神秘老人。

“王族?楼兰王,愿是这样,平静了数百年的天下又要热闹起来了啊。”老人似乎是在自语一般,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里并非你那楼兰王所能管辖的地方,要取得你们所求之物,就必须得有相应的实力。地图乃是当年先祖传下之物,相传为建阵初始便绘制,记录了这莲回九曲阵的所在地和这大阵之内的所有关隘分布与路径走向,只在特定地点或是特定条件下才会显露出对应的信息,要精研此图方能通过这莲回九曲阵的重重阻隔,也只有王族后裔才有这个条件和资格。你们即手握此图,那之后的路便好自为之吧,我老人家也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说完便再没有声音传来。

灵羽还欲追问,对面棋盘石壁处却是缓缓裂开了一道石门,门内灯火通明,红艳照人,全不似这巨大石室之内。

老人早已离开,却是给众人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这次寻药竟涉及王室历史,众人也是对那老头所说的圣物一阵好奇,原本只是因为它能救苍生于水火,现在却又变成了王族圣物,且据那老头所言似乎此物并非王室所有,只要能够得到认可便可得到此物,到底是什么能够在历史之中吸引无数高手前来破阵,而历经这数百年却仍然固若金汤的莲回九曲阵所守护的东西定不会令众人失望。

此时众人见这密室之困已破,却是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前面有什么等待这众人不得而知,但能够肯定的是若是能将眼前这条路走到最尽头,一定能见到此次所寻的神药圣物,这不免有给了众人一丝宽慰。

经过方才棋阵之战,众人皆是感到一阵疲乏,自进入那巨洞至今,众人就一直在不停的前行,回想似乎也有大半日光景了,灵羽并不欲直接进入那棋盘上的通道之中,而是招呼众人在入口处整顿休息。

飞蜥早就累了,此刻也不客气,直接就在那明艳的通道口坐下休息去了。

而单宇也是微觉饥渴,与耶律安一起扶了耶律齐在一帮休息,取出随身所带食水分予二人。

众人补充着体力,同时单宇也是拿出了怀中的羊皮古卷,铺开来在那入口处。

这通道之中全不似石壁那般昏暗,而是更为讲究,四壁的材质虽也是石料,但却是光可鉴人,单宇听闻方才老人所说,地图的特异之处在于它所记载的内容会在不同的时候显现而出,此时众人欲要了解后续行程,也只能寄希望于这新的通道能够引起地图的变化了。

通道之中所设火把不似寻常火焰,却是鲜艳异常,致使整个通道内显出一抹妖异的红,甚至耀的人眼迷离,炫目不已,也不知这里又会有怎样的人在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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