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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婚姻

2011-01-24 11:09 作者:拾贰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曹立新

(一)

大学毕业,接二连三有同学结婚,不禁让我产生诸多感慨,而对于婚姻这个话题也引发我深深地思考,特写此文以记之。

婚姻是什么?抛开历来对它不同的评价我们很难去对其下一个确切的定义,更没有足够的理性给它所谓抽象的诠释。周国平说:“世界上应该有永存的美来证明的长久,也应该有长久的爱来证明美得永存”,婚姻理所应当地支撑起所谓的永存之美,然而现世的婚姻却远没有能力来付诸美的规格。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当代社会中把婚姻当做爱情的储蓄罐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和糟糕。

诚然,我一直认为人世间最美好最刻骨铭心的情感是爱情,南宋学者元好问曾经写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毕淑敏也说:“爱情是我们一生当中最需精心保养得器皿,它具备可免修补的一切要素”。事实上,我更愿像顾城赞美世界一样去赞美爱情,“用蜜蜂的歌,蝴蝶的舞,和花朵的诗”。

但是,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若是把爱情中的对象当做伴侣走进婚姻却不是明智之举。这就宛如一个偶然的机会吧少年时候的想突然物化为现实,虽然会有不少的成就感,但是掺杂的失望却也不在少数了。事实证明,人类的唯美意识只是消极地把完美的东西存之于心里,我们也可以称其为出世情结。就像我们读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无论是《射雕英雄传》、《山飞狐》、《天龙八部》还是《笑傲江湖》,在看过电视剧之后不免会有所失望,甚至为千夫所指,意念的事物物化为现实的感官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落差,所以缺憾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被多数人奉为经典的黄日华版的83《射雕》。(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如上所举的例子无非是要说明,世界上很多事情美感在于它的朦胧,倘若过度精确地表现必然会有缺憾的产生,婚姻也是如此。事实上,我们认为的人生的伴侣(爱情的对象),它的本质只是一个模糊的数学问题,就像1+1=2?的等式一样,生活中无法判断其谬误,所以,在问题的这个层面上说,爱情该马虎时就一定要马虎,没有必要去较真,难得糊涂去了。

但是很多人并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好比欣赏一朵玫瑰,婚前的恋爱像是从顶上观赏,婚后才能够看到麦芒一般刺的荆棘。这也是不少人婚后一段时间产生情绪低落的主要原因吧。

写到这里,也许大多数人会认为我思想偏激,甚至精神上有问题,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真话的说出总会有伤人的一面。而一些人把世间的真理看得很高尚,很光辉。高尚不假,但是光辉就显然有些强求了。任何真理都朴素得很,就像雷锋叔叔打着补丁的内裤一样。

当然,我并不否认婚姻,在大部分时候是人们把婚姻看得太真理了,存在太多的光辉,稍稍有人戴上太阳镜看它就接受不了,其实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

可以说爱情是婚姻产生的一个组成部分,婚姻大多也是由爱情发展来的,所以爱情会因为婚姻而显得重要,婚姻也能由爱情来证明理由。在某种程度上说,爱情是走向婚姻的一个条件,充分而非必要的条件。

(二)

说到这里,有必要简单分析一下爱情的产生。在当代富饶而又贫瘠的物质社会中,肉欲是爱情的大部分来源。性的冲动开启了爱情的大门,以至于柏拉图说:“肉欲,你欺骗了多少人!”肉欲在青期像台风一样袭来,使社会中普通的饮食男女们无法自持,并且让男人和女人在生活中彼此产生了经久不衰的魅力。有一首现代诗《春水》中曾经写道:“我在母亲的怀里,母亲在小舟里,小舟在明月的大海里”,我们不妨打这样的比方:肉欲在爱情里,爱情在婚姻里,婚姻在广阔的生命里。

在弄清了这样的一种选择之后,我们就不难发现包含在婚姻当中的爱情不是婚姻的附属品,也不是婚姻的唯一内涵,正如我们不能说诗中的母亲属于小舟一样,他们彼此的关系就像相交的两个圆,有共属部分却又各自独立。

就像如上所分析的,爱情不是婚姻的唯一,其实在感情的问题里并不存在唯一。“唯一是骗人的”,而真正让我们感到恐慌甚至窒息的是爱情或许并非婚姻的主体,却只是杂质而已,占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不能否认的是婚姻的感情大部分已经不再是爱情,而是先前的爱情被同化后的亲情了。婚后的男女们完全没有必要去争论,像这种概率已经稀少得近乎为零的事情,也没有继续理论苦苦不放的理由了。

在没有爱情庇护下的婚姻也许没有人们观念中的神圣了,当我们用平视的眼光去看它,就会分析得更为立体和全面。真如西班牙塞万提斯所说的“婚姻就是一条绳索,套上了脖子就达成了死结,永远解不开,只有死神的镰刀才能割断”;又如德国的海涅说的“每当我听到结婚进行曲的时候,就会觉得是走向战场的进行曲”。

不得不说的是婚姻有时候就想一个谜,而婚姻的结果有时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谜底。在随之涌现的各种实际和困难面前,婚姻会变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堕落,以至于幻化成一种病态的疯狂和神经质。而在之前人们所希冀的截然相反,大多数人希望通过婚姻的载体构建幸福,但是殊不知幸福并不是与婚姻同步的。那些急功近利试图把婚姻和幸福作为函数单调性的变量的男女们经过一段时间的婚姻逐渐会感到在它的冠冕堂皇下,有一种被欺骗后的疲惫和无奈。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断地去粉饰婚姻,给婚姻化妆,希望以此来的到别人的羡慕和赞许。这时就像罗素说的“婚姻就像一个金色的笼,在外面的想进去,在里面的想出来”。和围城一样,婚姻造成了社会的幻觉,但是他们不清楚的是,化妆的目的是为了欺骗别人,最后将演变成无非自欺罢了。

正是婚姻被人描述得如何美好,其阴影才不易为人所发觉,当懂得了这样的道理,人们才能够更加理性地去认识婚姻、看待婚姻。就像弗朗西斯·培根说到的“即使妻室儿女也意味着一种人性磨炼”,生活中到处充满挑战也就为人们所认可了。正如毕淑敏讲到“家会很快乐很幸福,像一眼不老的喜泉;家会很凄楚很悲凉,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泪泉”。

就像英国有个叫毛姆的谈到的一句话“我想结婚是桩美妙的事,但养成了习惯就可惜了”。是啊,习惯婚姻终将是个错误,这个错误的错误就在于,它没有认识到婚姻的本质是婚姻自己

(三)

在清楚了这样的事实后,我们便可以发现,真正的婚姻和不断争取婚姻的人它们的目的如出一辙,无非是想给自己在世间找到一个坐标,寻求一个坚固的支点,来躲避孤独空虚,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当他们在逃脱一种痛苦的时候,又陷入了另外一种痛苦。

所以婚姻要慎重地去选择,“如果没有准备好,请不要撕下走进家庭的门票,如果没有爱自己和爱他人的能力,还是请不要构造家庭的地基”。

在这种情况下,坚持独身也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培根说“选择独身的原因多半是为了自由,对某些自悦耳任性的人来说尤其如此,因为这种人对任何约束都极为敏感,以致他们或许会把腰带和吊袜带也视为羁绊”。

其实,独身可以被看作是对婚姻的积累和准备。三毛曾经说道:“人在出生以来,尤其是幼年少年的时期,很难脱离一般成长依靠而独立存活。在这种受限制的过渡时期中,我们被局限在一种‘游戏规则’中,不能轻易犯规”。独身恰恰是不断完善心智、不断熟悉“游戏规则”的过程。很平常地,我们将会在“游戏规则”中受到同化,但是这类同化并非被动的、无法改变的,而是像深巷里的酒香氤氲着干燥的空气,透着淡淡的甘醇。慢慢地,我们自己就会感觉到,“我们在化过之后,又有了另一番感悟。原来我们已经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游戏规则”。

从如上的话语中我们不难得出结论,一个人是否适合婚姻、亦或是独身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心智是否成熟,是否能够承担得起家庭的重量,是否能够适应自己已然创造出的游戏规则。

孔子说:“吾十有五而至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没有规格的生命会显得飘逸得可悲。时间日积月累的叠加就像天平的一端不断添加的砝码,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感与智慧的称量,天平将“积重难返”了。无疑,婚姻会是着其中足量的砝码;婚姻更像是化学药品中的溶质,假如没有溶剂的稀释,沉淀得会成为一颗肿瘤。

当然,世上任何事情的行动都要掌握一个分寸,也就是度。有时候,“停止是一种行动的解释”,到了一定的程度戛然而止会受到意想不到的饿效果,否则只能事倍功半。杰米扬的鱼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说到这是因为,我读到古人谈娶妻的时机,竟有些是牛角尖之举了。譬如有人认为“妻乃青年者之情人、中年者的伴侣、暮年者的护士;所以只要一个人喜欢,他任何时候娶妻都有道理”;更有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曾讲到的“年少时尚不宜,年长时则不必”的论断。我不否认一项成功的事业会以情感的麻木为代价,但我更不认为诸如叔本华之流的代价会是明智之举,那是一种超脱于世的个性,一副逆溯游戏规则的性格,一张永不会为世事认同的脸谱。

所以独身也要慎重,陆地并不是绝对比小船安全,尝试着到大海里去吧,努力地作一个勇敢的弄潮儿吧,等到驶向海洋尽头的时候引吭高歌,“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四)

最后我想谈一谈应该找一个怎样的伴侣来拼凑完整的婚姻。对这个问题我给出的答案是:适合自己意愿的,并非世人所说适合自己的。

不是想在文章中发出特别的论调,首先我要谈一谈世人所说的观点。

毕淑敏在《婚姻鞋》中就已经写到了:“无论什么鞋,最重要的是合适,不论什么样的婚姻,最美的是和谐”。假如婚姻是一双鞋,那么人们应该怎样选择自己的鞋子呢?“大千世界有无数种可供我们挑选的鞋,脚却只有一双”。这么看来,按自己的脚来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是由此便分裂开两种与论题相左的观点。其一是有些人偏偏不找适合自己的鞋却也很幸福。比如小说里我们读过的矮脚虎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这就像小个子穿大鞋了,但是他们的婚姻到后来也很和谐的。比如说篮球明星奥尼尔和他小鸟依人的媳妇儿,俩人简直不一物种的,这时典型穿小鞋的了;其二就是适合自己脚的鞋也是千双万双的,之前我们说到过“没有唯一,唯一是骗人的”。看来毕淑敏要自抽耳光了,人们在结婚的时候业已丈量出自己的伴侣这双鞋是适合自己的,那么之所以离婚而另结新欢的理由不过是发现了别的一双同号码的鞋子。

其次,再来说一说世人所想的观点。

人们对于婚姻是怎么想的呢?抛开人类对于帅哥美女的认同度,大多数都是希望自己的伴侣是符合现代社会观念的帅哥和美女。估计没有多少人喜欢古典肥胖类丰腴的女人,除了把自己当做异类而只把其当做同类的人。

不能否认的是在此期间化妆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当灰姑娘的梦想现实化了的时候,也就是当白马王子认识到了自己只是白马而非王子或者自己是青蛙王子的时候,婚姻伴侣选择相对的降低了,也就是人们所说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了。但那个想法在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发生过转化,所以比如当一个人中了五百万彩票之后,还是会放弃自己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妻子,而选择容貌娇艳身材骨感的美女。

在此期间,他的意愿发生的变化,也就是短时间内把自己升值了,升值的结果就是开始找寻适合自己的另一双鞋。当然话得说回来,他那双所谓适合自己的鞋依旧是自己多年脚上的鞋。

在我很小的时候,听地理老师讲到也门或阿曼的一夫多妻制习俗的时候,全班男生齐声欢呼露出羡慕的眼光。后来看金庸《鹿鼎记》中韦小宝的妻妾成群,还是再后来看陈忠实《白鹿原》中白嘉轩娶了又娶,那仰慕之情如洪水之泛滥兮。诚然,在不少男人的心里,伴侣是越多越好,只是碍于社会游戏规则才被遏制。所以男人是蜈蚣变的,如此的论断也恰好印证了“无毒不丈夫”的俗语。

现世的男人也有赤足光脚终日飘荡的,不是他们找不到适合自己的鞋,而是找不到适合自己意愿的鞋,更确切地说是自己的意愿与世俗社会的游戏规则相抵触。花心的男人不会专情,更不会不痴情,他们不会看那双鞋最好看,但他们认为每一双脚上的鞋都重要。

总而言之,只要是自己愿意,男人的伴侣就是美女,一票一票的美女。女人也相同,当然这得有个前提:钱。这种抬高身价的东西多多益善,有了钱,只要你愿意,什么样的鞋子都能买到。

所以理想的伴侣一般是:在有钱的基础上,看你的想法了,美女还是一票一票的美女,或者霉女你随便;在没钱的基础上,你没想法了,《杨光的快乐生活》里台词自嘲吧:“嘛钱不钱的,凑合凑合得了!”

写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一对夫妻,女人问男人,亲爱的,你知道我们女人最喜欢哪两种花吗?男人被问得一头雾水,玫瑰月季百合康乃馨猜了个遍。女人说,不对,我们女人最爱的两种花是:有钱花,尽量花。男人怒气忿忿,巧言令色地对女人说,亲爱的,你今天真美。女人得以地孤芳自赏起来说,亲爱的,我哪里美?眼睛鼻子耳朵还是嘴?男人摇摇头说都不是,而是你刚才的想法真美。

最后,我想以三毛的一段话作为结尾,无论我们独身的还是结婚的,都“让我们在这情天恨海中舞一场漂亮的探戈吧。舞呀舞呀,曲终人散的时候,你如果舞得出神入化,你会发觉你怀里的人自由了,你也自由了,释放了,你将是一个‘跟自己和平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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