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湾的菜花石
李亚雄
花水湾坐落于川溪口前出水之畔，儿时，就听大人们说我县境内有珍稀的出水精灵“菜花石”，她非常美丽，条纹鲜艳，细细观之，结合遐想，你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既好看又好玩。因此，常与总角们去西河中寻觅这个魂牵梦绕的精灵，始无一获。20世纪50年代，随军在我县山区剿匪，曾有短暂的时间驻防川溪口，房东是一姓幸的大爷，富于健谈。在闲谈中又听他谈到菜花石，谈及中盛赞了菜花石的美丽与魅力，並在闲谈中念了几句顺口溜：“花水湾前川溪口，菜花石藏细甲鱼。”以下还有几句已经记不着了。当时剿匪任务繁重，部队流动性频繁，也未始获得此一粒宝石。
工作后我曾分配到出江区点工作，有一次去了川溪口调查工作材料，在一铁匠师父家作客，有一农民在河边上烧石灰来修理工具，我们又闲扯了起来，他说：“烧石灰品位质量最高的当数菜花石。”此言一出，立即触动了我的神经，提出要求到灰窑上去看一看我心中的“情人”——菜花石。这个农民说：“李同志你等一等，我去给你拿来。”他去了不大一会，捧着两个有鹅蛋大小的石头，我接过一看，简直就是一个很平常的石头而已，且表面粗糙不甚光滑，那有人们口中传说的“美丽、鲜艳”？铁匠师父看我一脸茫然，笑笑说：“这就是菜花石呀，它表面虽丒而内实美艳。”铁匠师父说毕拿来一手锤，用力在石上一击，“呯”的一声响，将石击为3个小块，我拿着石头仔细观看着断面，只见石头外层，似乎包有一层外壳，内面的石心呈现出细嫩光滑的蓝、绿色，並佈滿菜花黄色纵横粗细的条纹，铁匠师父说：“由于这个石头滿身遍佈菜花黄色花纹，菜花石的得名由此而来。”我用舌尖在断面上轻轻舔了一舔，果真是有一种细如丝绸，凉如冰霜的感觉。我欣喜若狂，手捧着菜花石大叫说：“我时时都在想着妳，真是有缘不分离呀。”
我带着几个石头回到县城里，因我是个外行，就找了一位懂地质的朋友，将此石交与他看，请他介绍一下情况，他看了一下断面说：“此是一种元素不很高的硅石，因为大凡玉石都有一层外衣包裹着，此石虽有外衣，但缺少一些合成元素和地球的压强不够，所以不能成为高品位的玉石。”（笔者如有记错，我的朋友如能看到此文，请予更正。）我查了一下《汉语词典》三个硅的同音字，（载1983年版，416—417页）1、硅条说：“硅、非金属元素，符号Si，无定形的固体或晶体，有光泽，能与多种元素化合，普通的沙子就是不纯的二氧化硅，高纯度的硅是重要的半导体材料。”2、另一珪条说：“珪、同圭，”3、圭条说：“圭者古代帝王诸侯举行礼仪时所用的玉器。”我猜想如果硅、珪、圭这3个字糸同一元素Si材料，那吗菜花石就是玉石的“早产儿”。据《大邑县志》卷十载：菜花石旧志出出水中，一名出石，色如菜花，最佳者如绿玉，细润可爱，可作文房水器、图章。
改革开放后，川溪口一带开发成旅游观光度假胜地，幅员面积77。1平方公里，商家们见有商机可觅，纷纷来此創业掏金，有的商家看准了菜花石，便开发了菜花石石雕工艺品，在匠师们的精心創作下，一件件菜花石石雕工艺品应运而生，她多姿多彩，琳琅滿目展现在人们的眼前，溶入了人们的生活之中。为此，我心血来潮而歌曰：
脱下妳外层的布衣，(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显露出妳妩媚的身躯。
抚摸着细腻光滑的胴体，
欣赏妳遍体精美的纹身。
无须巨匠们精雕细琢，
大地赋予妳自然的美。
看呀！
这是一只凌空玉凤，
舒展着斑斓羽翼，
正穿越雾漫云橫。
这里有一弯潺潺溪流，
在静静的山谷里，
弹出了淙淙幽雅琴声。
是高亢的《西岭山歌》啊！
带走我一片情深。
在丛丛盛开的鲜花里，
我仔细地寻觅着，
是否藏有伊人？
徐风掠过，
那浓郁的花香随着风儿，
飘呀！飘呀！
浸透了整片山林。
喏！
这不是杜甫吗？
正摇首吟诵出：
“窗含西岭千秋雪，”（杜诗句）
大邑烧瓷誉锦城。
噓！
又见马蹄滚滚。
更闻鼓角铮鸣。
一片旌旗招展，
漫卷残云。
那奔驰的白马，
端坐子龙将军。
啊！
崇山峻岭、峻岭重迭，
分不清那儿是天？那儿是云？
尤如太虛幻境，
胜似镜中花影。
“风流难用千金买，”（京剧《红娘》句）
妳用万金也难寻。
我幻想什么啊？妳就是什么，
妳是花水湾水中的精灵。
2010年7月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