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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忘却的纪念——纪念长江大学三位英雄

2010-11-02 15:29 作者:莲爱有佳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题记

公元二零零九年十月二十四日,在古城荆州,在“寒江救人”的英雄赵传宇的母校长江大学,又涌现出一个英雄群体:为救两名落水少年,该校10多名大学生手拉手扑进江中营救,两名少年获救,而陈及时、何东旭、方三名大学生不幸被江水吞没,英勇献身。连日来,不管是10万荆州群众洒泪相送,在长江边上建立英雄大学生的雕像,还是有关渔船有没有见死不救、挟尸要钱等消息,无不牵动着公众目光。一张《一个丑陋的中国人》的照片总是在我的眼前晃动,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看到的并非真实。三个90后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已使我难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几个40或50后的人的冷漠的脸,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无耻,以我的最大愤怒显示于非人间,就将这作为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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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风华正茂的生命就这样走了,走得悄无声息又惊天动地,走得大义凛然却又令人痛惜;两名落水少年获得了新生,他们却献出了生命。其功昭昭,他们用生命谱写了一曲英雄的赞歌,让我们看到了“困相帮、难相助、病相扶”和谐人际关系的光芒;他们用感天动地的英雄壮举对“90后是崩溃的一代”进行了无比有力的反讽。他们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社会冷漠的的死水,敢于正视世俗伪装的空间。这是怎样的高尚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麻木的表情,以卑鄙的灵魂,来亵渎高尚者的灵魂,让我们听到高尚者的灵魂的哭泣,而哭声却淹没在了卑鄙者的冷漠之中。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十月二十四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名大学生为救人而英勇献身,已成为一面折射社会精神和道德的镜子,映照出当下社会一些人的精神贫瘠和信仰缺失。有人说,三名大学生拯救的,不仅仅是两名落水的孩子,还有我们的社会道德。应该让我们的社会道德有底线、有禁忌、有敬畏——敬畏生命,敬畏崇高的精神价值。当三个舍己救人的生命为了两个落水孩子而失去的时候,懂得由衷地尊敬,而不是用怀疑一切的眼光去解构、分解崇高。 斯人已逝,发人深省。我只是希望通过荆州大学生救人的事迹,早日驱走人们心头的习惯性冷漠,用“”去面对一切,让爱成为生活的常态。

我最先看到那张《一个丑陋的中国人》(对不起,我不贴这张照片,是因为我实在不想让丑陋污染大家的视觉),是在博客圈子里,我竟然不知道这张照片与三个大学生救人牺牲有多大关系,但当我了解了真相之后,我竟然惊讶得头脑一片空白。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无耻到这地步。

然而照片证明这即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英雄的尸骸。手、脚上拴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是毫无人性的两个“暴徒”!

惨象,已使我泣不成声了;冷漠,尤使我目不忍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孟德斯鸠说中国人是‘地球上最善于骗人的民族’、‘具有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贪利之心’”(《论法的精神》)的缘由了,我也懂得了理查德·沃尔特说中国人是个“‘自私自利的民族’,极尽‘各种诡计、敲诈之能事’”的含义了。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因为我从照片中读出了社会道德的沦落,也感受到逼近真相的苦涩。

我没有亲见;但听说船主陈波垄断了荆州段的尸体打捞业务,其他打捞船过来便会受到威胁。所有的经验告诉我们,在中国,垄断行业只有两个可能,政府行为或者政府参与。当然,政府不会设立捞尸部,所以,陈波之所以能再当地垄断,和当地政府之间很有可能是有关系的。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其实就是一家政府背景的企业,“荆州市长江水上打捞有限公司”,写的很清楚了,荆州市长。当然,这个也可以向荆州的吴局长了解一下。说不定大家都有股份。只有政府背景的公司才能又垄断又黑。

我没有亲见;但我想当地的公安部门完全有理由和能力对陈波进行强制性的行为,让陈波交还溺水者或者进行施救(因为从照片上来看,他们纯粹是在虐尸)。连城管都能对商户下命令,何况公安呢?我似乎看到了这船上不只那两个人,而是一船人,一船等待分得打捞英雄尸骸的利益的人……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江边的不平静,岸上的鲜花几天之后也会慢慢地消失,生活还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三张尚未退去青涩的面孔,也许也会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们淡忘,甚至还会有人站出来,“理智”地指责他们……呜呼,我实在不敢想像。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某些“可爱”的50、60后面对生命如此下劣残暴,一是90后面对生命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终于明白了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陈及时、何东旭、方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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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芳草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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