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
苏联作家高尔基写的那篇脍炙人口的散文《海燕》，我读初中时学过，教了书之后又多次给学生们讲过。海燕那不畏强暴、勇敢战斗的伟大、光辉的形象在我脑子里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海燕，我是她此生最忠实的粉丝，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会永远热爱她，赞美她。
前几天，在三亚，我有幸见到了海燕。不过，她不是个小生灵，她是一个人，名字叫海燕。
那是2012年12月21日晚饭后，我一个人呆在大东海银泰度假酒店八楼的房间里，觉得十分无聊，就决定到海滩上看看。白天到海滩，是从酒店的花园里出去的；这一次，我决定从大门出去，顺便也看看街上的灯红酒绿。
然而，当我走出大门，又往前几步走到马路边上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来往穿梭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流、红红绿绿的灯光和妙曼悦耳的音乐一下子就把我给彻底弄糊涂了。我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该往何方。没法子，只好找人问问。
因为语言的差异，问了好几个人，我才弄清了大致的去向，于是就按照最后一个指路者的说法向前走去。哪想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话音，声音不高，但因为是普通话，听起来特别清晰，而且感觉特别温柔甜润：“先生，您是要去海滩吗？”
是在问我吗？我下意识的站住了，回过头来，一个女子正迈着急促的碎步向我走来，在离我两米来远的地方站住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按照常理，我应该立刻回答她的问话，可是在当时，我却没那样做，而是大睁着两眼大张着嘴吧愣在了那里。
为什么？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原因吧！我是完完全全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给惊呆了：这是人间的美人，还是天上的仙女？我不能断定，只知道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千真万确的绝色佳丽。六十多岁的我，一生中见过的美女当然数不胜数，身边的就不用说了，连那些我在银幕上见到的影星歌星舞星们，大家都认为是美女的，无论哪个，如果和我眼前的这个女子站在一起相比，我敢说，也一定会逊色很多。
这实在是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美人，昏黄的灯光下，长长的头发黑得发亮，像瀑布一样，顺顺的直落下两肩。齐眉的刘海下，是两只我最喜欢的那种大眼睛，双眼皮，昏暗的灯光把眼珠照成了古铜色，就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可以透过薄薄的葡萄皮看到葡萄里面似的，格外水灵，毛茸茸的长睫毛偶尔眨一下，充满活力。她的眉毛，由于刘海的缘故，我只看到了右边的一小段，从刘海的缝隙里露出来，仿佛专门让我欣赏似的。虽说仅仅是一小段，但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我为它而惊叹了。人们常常用柳叶来形容眉毛的好看，我却觉得眼前这位美人的眉毛才是真正最好看的。它比柳叶要细，但是黑黑的，在它最合适的位置，随着上眼皮的走向弯弯的，令人叫绝。
朋友，请你想想吧，当我看到这样美丽的头发这样迷人的眼睛这样好看的眉毛的时候，我能不为之动容，我的目光能不为之深深地吸引而舍不得离开吗？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东西能够把我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拉开吗？而在实际上，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和她的头发眼睛眉毛相媲美的话，那么我的目光也无需从她的脸上离开，因为同样的美丽依然就在她的脸上。请你看看她的鼻子，绝对是典型的贵妇人才有的那种式样，不但非常周正，而且大小、高低都再合适不过；还有她的嘴，两片嘴唇红红的，不薄不厚，半抿半开，露出里面一口整齐的、洁白如玉的牙齿，好看极了！更为难得的是，无论眼睛、眉毛，还是嘴和鼻子，在她的脸上摆布的都是那样合理，那样无可挑剔，再配上那张白里透红、温润无比的、清丽端庄的面庞，所有的美融合到一起，就汇成了一张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美人之脸。
黑夜里，她亲切地看着我。她的脸安静、祥和，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像夜明珠发出的那种光，这使我觉得她就是佛光普照世人的观音菩萨。
之后，当我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再一次和她的目光相遇的时候，我发觉我需要平视或者稍稍仰视才行。确实，她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的样子，正是我心目中的美人的理想身高。她的身材也是美得不能再美，热带的气候条件给了她可以最大限度地展示自己姣好身姿的机会。她的衣服很薄，贴身是一件白色和赭色条纹相间的大圆领海魂背心，紧身，但很长，一直下到大腿的中段；一条宽宽的腰带把背心齐腰分成两段，使下面的一段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短裙，因而虽然没穿长裤，却使你感觉不到一点儿轻佻；腰带的质地难以判断，带扣很大，上面镶满珠宝，紧紧地扣在肚子正中，灯光下特别耀眼。背心外边罩着一件那种布满豹花斑点的薄薄的柔软的长衫，两襟大敞着撇向身后，一直搭落到腿弯处，长袖，但袖口很紧，褪到了胳膊肘附近。两手在带扣的下方搭在一起，两段裸露的、白生生的小臂就像两段纠缠在一起的莲藕，使你不由得会产生那种爱抚之意。她站立的姿势也是既自然，又好看，两退并在一起，呈丁字步，左腿在前，稍稍有些向右侧身，脸部却正对着我，正所谓亭亭玉立。完美的身体曲线不但一点儿也没有被衣服遮掩，反而更加显露无遗：圆润的肩头，高高隆起的、使人觉得富有弹性的可以引起无限遐想的乳房，细得恰到好处的腰身、后翘的臀部以及暴露的、白白的、修长的双腿……无论你的目光落在她全身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会给你一种美的享受。此外，还有那些饰品，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熠熠发光的彩金项链，我想那一定是出自意大利最最著名的工匠之手；左手腕上小巧玲珑的手表和斜挎在左肩上搭落在身右的小包，我都看得不很真切，只是觉得那表一定是世界名表，那包也一定是爱马仕或LV之类的名包。
她看上去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超凡的美貌，添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的修长丰腴的身姿，加上成年女人那种特有的成熟，还有时尚典雅的穿着打扮，愈发使人觉得她气质非凡，觉得她是那样的风姿绰约，如花似玉，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朋友，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你的感觉怎样呢？难道你还没有为她的那种美艳绝伦而萌生出想要一睹芳容的念头吗？我不知道假如你见了她会怎样，我只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停滞了，我的血液凝固了，我是完完全全被她的美所震撼了，傻了！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也不眨一眨，只是盯着他看。要不是她又一次向我问话，我说不定会傻到啥时候呢。
“先生，我是说，你是到海滩去吗？”
“你是……”她的话把我唤醒了，我回到了现实之中，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是也想去呢，还是——？我又重新瞪了瞪原本就瞪着的眼睛，直定定地望着她。
“我听你刚才问路说要到海边去，可是你走错了。这边去是也能去，但是很远。”她大概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这样向我解释着，同时抬起右手指着另一边说，“应该走那边的，很近。我想你回来的时候也一定还走旧路的，那冤枉路可就走多了。”
原来是这样！你说说，这是个多好的人呀！长得美，心灵也美！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肯费这大劲！你说高尚不高尚？不用说，我立刻就被她这种高尚的行为所感动了。原先胸腔里激动着的满满当当的爱慕之情霎时变成了无限的感激，而这感激表现出来的依旧是激动，热血沸腾般的激动。这激动使我无所适从，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我好不容易才把这激动稍稍按捺住一些，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来“谢谢！”
“不用谢。”她莞尔一笑，“您这大岁数了，出门在外的，不容易。为您指个路，应该的。”大概是见我还愣在那里的缘故吧，停了停她又补充说，“一直走，几步就到了。”说完就冲我挥挥手，道声“拜拜”，翻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一股失落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我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痴痴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走回到大路口上的那座海螺雕像跟前就站住了，顺路朝北望着，仿佛在等人似的。
这时候，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非常渴望她朝我这边望一眼。可是我失望了，好长时间，她竟一直脸朝北站着，始终不肯扭过头来。我死了心，只好转身朝海边走去，但是我的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她那无比美丽的倩影，回味着她的那些温柔的、充满热情的话语。
她说的没错，我走了没多远，转过一个弯，海滩就到了。可是我却并没有意识到。我的思绪一直沉浸在对她的爱慕和感激之中，同时也仍然感到失落，为了她，这位貌若天仙、心如菩萨的绝色佳人，从此再也看不到她的花容月貌，再也听不到她甜美的话语而感到无限的失落。
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哗”、“哗”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万千中唤醒过来。和白天的热闹相比，夜晚的海滩显得很安静，岸上的露天餐厅里溢出来的余光弥漫在海滩上，整个海滩朦朦胧胧的，白天那种海水中的人头攒动，沙滩上走来走去享受海风的、躺在沙子上木床上晒太阳的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还有玩沙子捡贝壳的的小孩，现在都不见了。放眼瞅去，除了海浪依旧在那里拍打着沙滩之外，只看见近处有一对情侣坐在木床上打闹嬉笑，稍远些有几个人在对着大海指手画脚，…… 总而言之，没什么看头。
朋友，请你猜猜我当时的心情吧！我想你一定可以猜得着的，我后悔，是万分后悔。因为此刻，我突然醒悟过来，我本来应该有法子和她多呆一会儿的，那样我不就可以多看她几眼，多听她说几句吗？可是我竟没那样做！就为了这么一个冷冷清清的海滩，放弃了一个好好欣赏一个一生也难得一见的美人的大好机会，真后悔！再说了，海滩今晚不来，明晚不是还能来吗？她可是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呀。
我懊恼着，埋怨着自己，却突然想起来，她不是在那里等人吧？说不定现在还在那儿呢！这个猜想一出现 ，我就顾不得再细想，反身就朝回走。
朋友，我想你看到这里，一定在笑话我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多看她一眼而下这功夫、费这心思，太荒唐了！确实也是，不说你们，连我自己都难以理解。要知道，自打我成过家，就从来也没对我老伴以外的女人动过情，更没做过出轨的事，平常见了女人，从不会盯着人家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我被这个女人彻底征服了，她实在是太美了！
不过在当时，我却顾不上评判自己，我的心完全被想要再看见她的欲望占据了。不用说，我当然是能走多快就走多快，要不是怕别人看到会误解，我真想跑着回去，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到她跟前。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和她搭讪的内容和方法。
看见了，她还在那里！就在我前面二、三十步远的地方，东海龙宫餐厅北边正冲着大路的那座海螺雕塑前面，她在打电话！
朋友，请你再想想我当时的心情吧！我别提多兴奋了！仿佛怕她马上就会消失似的，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尽力快步向她走过去。
只见她接完电话，把手机装到包里，然后下意识地朝左右瞅瞅，就向北走开了，步子不是很快，但还是那么轻盈，那么婀娜动人。
果真要走！我自然非常着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次可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我想跑着追上她，因为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别人怎样看我了，可转念又想那样也许会让她产生怀疑，因而使计划落空，只好耐着性子依旧尽力快步走着追上去。
当她正好走到银泰酒店大门南边的路口的时候，我已经追上并且超过了她。按照事先想好的套数，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回头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做出刚认出来并且很意外的神情向她说道：“哎呀，是你呀！刚才多亏你给我指路了，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谢的。”她又是莞尔一笑，边走边回问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黑黑的，没看头。”我这样回答着，放慢了脚步，接着问她，“听口音，你也是北方人吧！”
“是的，黑龙江的。”
听她这一说，我也觉出来了，她的普通话里确实多多少少带了点东北味儿，不过不仔细是听不出来的。于是我接着她的话头问她道：“啊，那你是来旅游呢，还是在这工作？”
“来七、八年了，工作。”她这样回答着，反问我道，“您呢？第一次来三亚吗？”
这一问正中下怀，我点点头，就向她抛出了一个早已在心中酝酿好的请求：“昨天刚来，啥门道也摸不着。今天遇到你，也是我走运气，想请你给我介绍介绍这里的情况，好吗？景点呀，特产呀，或者美食呀，风土人情的，都行。”说到这里，我觉得她在迟疑，怕她不答应，于是又补了一句，“你是个好人，又是北方老乡，你的话可靠。”
“看您，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又笑了，“不是不想和您说，没时间哪！”她说着抬起左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道，“好吧，能跟您聊半个来小时。”
我一听，乐不可支。这功夫，我们正好走到银泰酒店大门北边的路口，于是我就趁机告诉她我就在这个酒店住，邀请她到我的房间里去坐坐。——请不要误解，我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歪心眼。刚已经说过，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活这么大从没做过出轨的事，更何况她在我的心里是天仙、是菩萨，非常神圣的。苍天在上，当时我心里只有敬爱和仰慕，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任何亵渎她的念头的，之所以这样，无非是想多看她几眼，看得更仔细一些，尽量多了解她一些罢了。
她很爽快地接受了我的邀请，只是说房间就不去了，上上下下的费时间，大堂里坐坐就好了。我自然遵从。于是两个人就上到酒店二楼的大堂找地方坐下要了两杯咖啡聊起来。
我说我想要她介绍三亚的情况，其实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前面说过，是为了欣赏她，了解她。坐好以后，不等她张口，我就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向她提了一个关于她的问题，以后的谈话内容也是围绕她的多，有关三亚的少。大概是我动了心计的缘故吧，她似乎一直没发觉我们谈话的内容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初衷，始终都是那样真诚，那样坦率。
从她嘴里我了解到，她叫海燕，已经四十三岁了，出生在哈尔滨西边肇东的一个农民家庭。小时候家里很穷，兄弟姐妹多，父亲又有病，所以尽管她学习很好，也还是没念成书，初中一毕业就外出挣钱了。原先一直在黑河，先是给人打工，后来在那里结了婚，承包了一个饭店，两口子苦心经营，生意很好，多年下来，很攒了一些钱。手头宽裕了，丈夫却学坏了，不做事，还养起了情人。她多次规劝无果，一气之下，就把家当全部扔给了丈夫，自己带着女儿来到三亚，在一家酒店找了份工作。由于她有经验，勤谨肯干又认真负责，几年下来，已经做到了餐饮部的经理。女儿也大了，前年考上大学，到西安读书去了。
一个勤劳、勇敢的女人！听着听着，我心里由衷地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同时，她的境遇在我心里产生了共鸣，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一生中遭遇的那些困难和曲折，因此，在她停住话头喝咖啡的当口，我深有感触地说：“哎呀，真是不容易呀！”
“有啥不容易的！”又是一个浅浅的笑，“这年头，只要肯做事，干啥都能挣着钱，去哪都能活得好。”
说得好！确实，在我们伟大的祖国日益繁荣富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如火如荼的今天，不论是谁，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认认真真做事，就一定会活得滋滋润润的。
就在我细细品味她的话的时候，她又抬起手腕看看表，说：“不行，我得走了。”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当然舍不得她走。我看看表，才九点半，就问她道：“这么急，还上班去吗？”
“不上班，请假了，接一位从老家来的朋友。说好让我八点半在这等的，结果刚打电话来说被朋友拉到老码头那边的鱼排上吃海鲜去了，暂时回不来，让我别等了。”她这样告诉我，一边抬起右手拢了拢头发。这时候正好有个服务员从我们身边走过，她就把那姑娘喊住了，说，“美女，埋单。”当听到那服务员告诉她说我已经嘱咐过，用我预交的房款结算时，她说，“这怎么行呢？您是客，该由我来才行。”一边说一边就往外掏钱，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既然不上班，那就再坐会儿吧！还早呢”我向她发出这样的请求，我是多想让她再呆一会儿呀！
可是这次她拒绝得很干脆：“不行了。我闺女利用上学的空挡开了个小网店，没想到生意特别火爆。她十点钟该休息了，我得接着帮她照料一阵，不能扫了顾客的兴。”
听着，我的心又一次被她感动了，勤劳，敬业，做事先为他人着想，这就是她，海燕。此外，我还从她的话里感觉到她母女之间有着一种精神传承，正是那种海燕精神的传承，这也使我分外感动。我感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话间，她麻利地从包里掏出张名片来，一边递给我一边说，“这是我的电话，有要我帮忙的，您尽管打。今天就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说着话她就向我伸出了右手，握完手说声“拜拜”，就扭身朝扶梯走去。这样，纵使我有一百个理由，也不能再留她了。
我依依不舍的把她送下扶梯，送出酒店大门。到了路口上，她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往前送了，说我岁数大了，又玩了一天，一定累了，要我早点休息，末了见我还想送，又说：“前边几步就有公交车，很方便的。你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好意思呢？”
她的话说到这份上，我只有听她的。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渐渐离我远去，心里又一次感到空落落的。确实，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从外表到心灵都堪称最美最美的，从此一别，今生今世将再难见到她那天仙般的面容，再难欣赏她那美妙可人的身姿，再难听到她那温柔甜美的话声了。惆怅之余，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下子又来了勇气，赶紧快走两步追上她，和她说：“我给你照张相，留个纪念，好吗？”
“行。”她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我喜出望外，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于是，一个老傻瓜就用他的傻瓜相机拍到了一张最美的美人照片。
之后，她走了。我站在那里目送着她，心里浮想联翩：海燕，美丽、聪明、正直、善良、勤劳敬业、勇敢坚强，人如其名，名副其实。
她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汇入人流不见了，可是我却依然站在那里，望着那川流不息的人的长河，久久舍不得离开。望着，望着，我顿然大悟：不错，她是美丽的、善良的、勤劳的、勇敢的，但她和汇成滚滚人流的那些人一样，也是个普通人，不过是十几亿普普通通的中国人中的一员。这些普普通通的人，他们是平凡的，却又是伟大的！不是吗？我们伟大祖国今天的繁荣昌盛，不正是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像海燕一样不怕艰难努力拼搏的结果吗？而明天的更加强大，不是还要依靠这些人的奋力拼搏吗？既然如此，难道他们还不够伟大吗？
中国人民是伟大的，我为我也是中国人的一员而感到无上光荣，我要永远高声赞美他们；海燕是中国人的一个代表，我为我能认识她而感到无比荣幸，我要永远高声赞美她！
2013年1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