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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说牡丹江历史的那点事……

2013-02-04 11:08 作者:会查数的毛毛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闲说牡丹江历史的那点事……

几天前,和朋友相聚,聊起他在柴河沟里新购置了一处农屋,那里是至今存有四五千年前“莺歌岭”文化的痕迹。

按百度百科上的注释:莺歌岭文化中心带的莺歌岭,位于牡丹江镜泊湖南湖头东侧松乙河南岸,伸入湖中的嘴子三面环水。“莺歌”,满语意为“稠李子”。东西走向,海拔494米,植被多为阔叶林,有柞、桦、杨等林木。山坡上有1座古代遗址,属新石器时代遗址,是牡丹江流域典型的古遗存。考古发掘发现居住遗址4处,为半地穴式建筑,并有椭圆形灶址。在居住址内出土的主要遗物有陶器、石器和骨器。出土文物中,陶器以夹砂黑灰陶为主,泥质黑陶很少;石器以打制、磨制为主,器形有石斧、石锄等;骨器有骨针、骨锥、凿等。同时还出土有牙刀、牙锥、蚌刀和桦树皮器等。莺歌岭遗址分为上下两层,经测定,上层距今3000年左右,下层是牡丹江流域迄今已知最早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距今约4000年。

于是我们谈起牡丹江历史的那点事。

我说,研究历史的专家认为,牡丹江的莺歌岭文化足以同中原地区的仰韶文化相媲美。

我们的话题便自然地从莺歌岭文化,到渤海国的海东文化,再到后来的流人文化,这位兄长一一如数家珍。当时,小酒馆里气氛热烈,屋外正在飘着纷纷的花。记得几年前的这个时候,不禁一笑。当时,我和来自芬兰的SATU女士,也是在牡丹江的一家小酒馆里,我和这位来自圣诞老人故乡的“资深美女”,谈牡丹江的雪城堡。(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说,牡丹江的雪堡可比芬兰的雪城堡规模还要大。

哈,一想原来我也为传播牡丹江文化尽过点绵薄之力啊。

是的,一到季,在牡丹江,久违的寒意果真变本加厉地袭来。在我心里冬天是跨进天的大门槛,原本萧瑟的日子一过此门便会有勃勃生机似的。记忆中小时候冬天总是寒冷,雪也总是铺天盖地,来的也非常迅速,满目花红柳绿的世界突兀间就会遭遇一场浩劫。这一切只发生在一之间,凛冽的寒风、大如席子的雪花、荒凉的旷野以及屋簷下悬垂著的冰柱都不知会从何处冒出来,它们根本不把人们是否有心理的适应和準备放在眼里。

家住塞外,也就是被人称做“北大荒”的地方。“北大荒”在老辈人的心里本是寸草不生的,难怪文绉绉些的人叫这里是“绝域之地”。然而在我的心中“北大荒”这三个字,总是诗意的、生机昂然的,这或许源自于它的历史。其实“北大荒”并不是荒凉的不毛之地,一年前我结识了一位老者,这位年近古稀的老爷子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走遍了绥芬河附近的山山水水、村村屯屯,他在寻找著祖先的踪跡、寻找著祖先们遗存下来的呼吸,最终他很幸运的沉浸在了与祖先灵魂的沟通之中,也正是他的幸运使我得以有机缘抚摸了数千年前先人们曾用手掌或目光摩擦过的什物。当老人郑重地捧出石斧、石刀、石镰等等的时候,他是用一种近乎很平和的语气告诉我,这些是四千多年前生活在“北大荒”的先人们用过的。

听了这些,我正在触摸石斧的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颤抖不安,同时我也感到了心的悸动,现在想来这种感觉近乎于难以自持了。

记得几年前,中央电视台曾经播放一部电视剧,据说收看的情况很火,我没有看到,写的是一些知青在这片土地上恨交织的感人故事。电视剧没有看,但剧的名字在我心里印跡却很深刻:《长城往北是北大荒》。其实很多事没有必要弄的太透彻了,知道的太多就会索然无味。当年那些来自北京、来自上海、来自五湖四海的知青们恐怕不会想到,事隔多年之后还会有那么多人关心他们曾经遗落在这块土地上的青春爱情生命和留存在他们记忆的很多事情。二十多年前,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在三九天的严寒里赶著一辆破旧的牛车,慢悠悠地徘徊在通往知青点的山路上,此时属于他的只有秃岭、荒山和一眼望不到边缘的积雪、吹过大耳朵帽子的朔风,前边是春耕秋收过的农场,身后是父母兄弟,我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不过我想不论是谁处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更多的只会是悽楚。后来他的车出了问题,当然和我们现在常常看到的车祸而言自是不足掛齿的,牛车翻了人也摔了下来,就在刚才还和他一起在雪野上相依為命的牛和人几乎同时摔倒,这里是否有一种孤苦伶仃的无耐。许多年之后我的哥哥提起这件事时,还能想到在那次不算是车祸的车难里摔断的胳膊和隐隐的痛吗?

人就是这样很渺小,是漂浮的一粒尘埃,是寄命江湖的蜉蝣,是苍海间的一粟。普通的人如此,那些留下英名的人亦然,曹操可以说是名盖三国的英雄吧,在人世的代谢面前不也自叹到“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吗!话题似乎扯远了点。其实举这个例子我是想说,在这片一度荒漠的土地上,正因為有了当年的那一代人,而使得“北大荒”这三个字赫然生辉。溯之而上的还有五十多年前屯垦的官兵,二三百年前发配到这里来的流人。正因了他们的到来才给这片土地注入了新的生机,带来了更文明社会的黎明和曙光。

我读过余秋先生的文集,其中有一篇是专写当年流人的,题目是《流放者的土地》,写的就是现在牡丹江地区的宁安市,也就是清朝时被称做宁古塔的地方。看一些历史题材的书籍或电视时,每到哪位达官贵人一但惹得龙顏大怒,即便他刚才还权倾朝野,这时候他就倒楣透顶了。皇帝会立刻下旨:鉴于你有大逆之行,流放宁古塔,永不起用。

我的一位朋友家就在宁古塔,那里我也去了无数次,余秋雨先生说,是流人给宁古塔带来了文化的气息。真的,每次到宁古塔的时候的确感到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在清朝流放宁古塔的人中有一个叫吴兆騫的,清初名士,江苏吴江县人。顺治年间因科场案被流放这里二十多年,在他的充满正气与爱国精神的边塞诗篇里,我们依旧可以看到诗人的正气刚毅,体会到诗人的不幸与痛苦,后来为了能返京归朝,吴兆騫不得不低下头去做了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长白山赋》。其实对于中国的文人来讲,他们往往在现实中会碰的头破血流,他们的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一种悲剧当中,他们总是在经意不经意间,用自己那根绝弱的神经去触摸政治这个更為敏感的神经,除此之外他们还偶然间会用文人的酸腐去招惹龙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权的至尊,上可弥天,下可蔽地。一个人的一句话,甚或一个微妙的眼神,就会让另一个本应平等的人的命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多么的不公平的事情。吴兆騫被流放宁古塔事出有因,顺治十四年的考场案发后,顺治帝亲试江南举子,他命令由每两个士兵夹守著一个应试者,考场上的吴兆騫年轻气胜,他感到这是对应试者人格的一种极大的污辱,当著眾人的面吴举人高声大呼:“焉有兆騫而以一举人行贿者乎”,这几个字险些没要了他的命。王先谦在他的《东华录》里记载了这件事:”十一月辛酉,刑部审实江南乡试作弊一案,正主考方猷拟斩,副主考钱开宗拟绞。同考官叶楚槐等拟责遣尚阳堡,举人方章鉞等俱革去举人。吴兆騫、钱威俱著责四十板,家产籍没入官,父母妻子并流徙宁古塔。”不知顺治皇帝当时是否就在考场,还是后来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总之,你吴兆騫不是德行忤逆不桀吗?你不是言辞放荡不羈吗?于是吴举人在考场上就被抓了起来,原本是被判了死罪的,后来不知為何改为了流放宁古塔。

当时的流放宁古塔的人基本都是老死终生,这还算是不错的,很多流放的人未及到此便殞命于途中。其实流放到宁古塔我想多半就相当于现在说的被定了死刑缓期执行一样。在《研堂见闻杂记》中对流放者途中艰难做了细緻的描述:“诸流人虽名拟遣,而说者谓至半道為虎狼所食,猿犬穴所攫,或饥人所啖,无得生者”,其恐怖可想而知。按这样的记载当时的宁古塔就是人间的地狱,在论断上我实不敢苟同,我想这个地狱是当时世人心中的地狱,就像生与死一样,在那些修行高深人的眼里本没有生死之别,只是眾人心中有了生死的概念之后才有了生死的。这就好像有人问是风动还是幡动,慧能大师答道:“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一样。不过想想当年吴兆騫还真是很幸运的,在纳兰圣德的帮助下,他后来还是回到了北京,吴兆騫与纳兰圣德的友情被后人一直称道。

前些时结识一位笔名荒野的文友,本来我对这个名字不以為然,可是行文至此时似有所悟,明白了荒野极力推崇这个名字的原因。荒,洪荒也,充满岁月的苍桑感;野,无际状,让人联想到空间原始野性的延伸,单就荒野这两个字来讲,其实应当是时空更迭,纵深交错的融汇点,不正是时空在这个历史的断代点上极巧妙的姻缘结合吗?

此时窗外已是万籟俱寂,陈子昂的那首著名的诗句忽然浮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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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杨

    孟杨前些时结识一位笔名荒野的文友,本来我对这个名字不以為然,可是行文至此时似有所悟,明白了荒野极力推崇这个名字的原因。荒,洪荒也,充满岁月的苍桑感;野,无际状,让人联想到空间原始野性的延伸,单就荒野这两个字来讲,其实应当是时空更迭,纵深交错的融汇点,不正是时空在这个历史的断代点上极巧妙的姻缘结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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