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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出逃

2013-01-30 18:27 作者:哭之笑之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成熟点来说16岁的孩子就在外面打工赚钱,18岁就可以承担一个家庭。而我如今22岁,一心只想着出逃,逃离这段两年的婚姻生活给予我的束缚感,像一只雏,刚刚长出了第一张羽毛,就想飞着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这段婚姻是没有的结晶,是一段死亡的过程,是一种去奋力感受爱,得到爱,但是没有爱的旅程。我想不要这么封闭地去面对这个世界,出逃并不意味着逃亡和逃避,而是一种追求自由的心态和积极向上地告知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一路这个艺术家的存在。

20岁那年我做了绝育手术,那年我捡来一只小猫咪,一心想着照顾她,陪着不听话的她做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手术后,我也去做了这么一个手术,手术的过程是痛苦的,甚至没有打麻醉剂,我想感受这个痛苦的过程,感受我的肚子永远无法孕育着新的生命,感受我养不活一株草木与动物,更不可能养活一个活生生的人,小猫咪在做了手术7天后就死掉,她的死是我造成的,我尝试着赎罪,深刻的写了检讨书,然后去做了这个手术。随后就嫁给了一个比我大22岁的男人,那个男人很温柔,贴心,他和我一样的想法不想要孩子,渴望自由,我嫁给了他,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天就去扯了结婚证。

我以为幸福就是从领结婚证那天就悄悄开始,然而幸福总是那么遥不可及,甚至,嫁给他之后,我的世界,就彻底地黑暗,像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屋,也没有流动的风。每天要接受的是他的耳光和施暴,我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别人对我施暴的痛苦,就像是继续着我悲戚的童年生活,妈妈一个一个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两个鼻孔流出鼻血,我听不见周遭人劝阻她的声音,只知痛苦。他也这样对我,他在大街上吼我,随即而来就是我与他的争吵,我就像一个泼妇,紧接着他会扇我耳光引来周遭人的围观,就像小时候我的存在一样,我还是觉得自己生活在阴霾中无法自拔,然而我离不开他,我享受他带给我的痛苦,眼泪,黑暗。

他也慢慢感受到我不正常的神经,他开始更加残暴地虐待我,他把我从床上直接扔到地上,用烤火炉砸了我的头,用脚狠狠地踹我,我先是蜷缩在地上狠狠地放声痛苦,然后又像疯子一样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对着镜子指着骂自己的行为,用玻璃杯向着镜子砸去,看着破碎的镜片坍塌在我的眼前,看着从玻璃碗中跳出来死掉的红金鱼,我再一次坐在地上痛哭和咆哮,撕扯头发,用玻璃片割伤自己的脸颊,粗暴残忍地对待自己,看着血从脸颊上哧地流出来才散罢甘休。之后我就哭腻了,就想笑,笑完又流泪,又继续笑。

这种疯癫的发泄方式终于引来了楼下的不满,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先是叫来了社区的保安予以调解,随后就是警察来家里做了笔录,警察劝解我和他离婚,我不答应,我吻着他,趴在他身上,一幅甜美的景致,这是一种抽象的美,没人能懂,包括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同时他也热枕地爱着我,他有时正常的时候也会对我好,给我煮饭,洗衣服,端茶,盖被子,予以一切我从未得到过的呵护,我时常在想,他在予我暴行的时候也给了我关爱,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给了我从未从我的父亲那里得到过的爱。

显然得不到了,我是一个孤儿,6岁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遗弃了我,那时我就像是处于青期,就有着无数的叛逆思想了,我经常会去垃圾箱捡吃的,看见别的孩子喝了酸奶扔掉的盒子我会捡起来把纸撕开舔舐里面酸奶的残渣,看着别的小朋友读书,背着小书包里面揣着一个铝制的小杯子,杯子盖和杯子撞击着发出砰砰的声音煞是好听。我也会喜悦,也会学着他们的笑,假装自己就是他了。经常在小学门口来回晃悠,终于有一次被一位好心的老师带回了家,没多久我就称呼她妈妈,她给了我一间很大很大的房间,还有一个书桌,我流浪了这么久也有了家,就像我20岁时遇到他一样,我以为我的幸福开始了。那是我也以为我会幸福。可事实是我越来越扭曲自己,也无法否认自己是孤儿的事实,家里随时有着玻璃碎片,我就像是一个房客一样不需要交房租地常年住在这里,没有发言权,当然也无人认识我。我明白这个家是破碎的,我的心早就无法复原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一直期待着时光过快些,我就会早点老去,死去。因为我没有勇气模仿别人式地去自杀,我就渴望我老,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然而事实终究不如我所愿。时间过得如此慢,我有一个邪恶的想法,出逃。

在这个小城里或者说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里,我待了整整22年,从未坐过火车,少出门,唯一接触世界的方式是靠一台无壳的旧式的台式电脑,没有经济的来源,一切都是他给予我的。我会去偷他的钱,这个习惯以及坚持了大概一年了,有时候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会把钱包扔在沙发上,我会去偷一些零钱,藏在我的床垫下面,日积月累我也有了积蓄,这个积蓄一直没被他发现,所以就造成了我如今出逃的信念和决心。

坐上火车,我买了去北方的票,我从未去过北方,听说北方有很大的风沙,我喜爱这种风沙,更喜爱恶劣的天气,就像一个神经错乱的人,总爱想着,谁能抽我一下一样,我总是求着虐待,就算是逃离了他的施暴我也想去感受异样的天空赐予我的暴行。火车越开越远了,每一个站我都可以下车,但是我没下,我在用生命感受这一次出逃,也想着要去街头当一个乞讨者,至少乞讨者走过的路都比我多得多。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激动,然后就在火车上拖着疲惫的身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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