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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欠您一壶酒

2010-05-18 14:38 作者:红格儿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欠您一壶酒,是一湖封存在内心深入甘冽浓郁肆溢流淌的酒窑。许久以来,一直不敢用稚嫩的笔端,甚至是害怕将永久恋诉诸予暗红色嶙峋崎岖的山崖。

小时候,印象中爸爸好像约有一个月那么长的时间从遥远的南方来看我们。每次爸爸回来,大都是相会在宽阔地院子里那棵硕大的老石榴树前,快活像小丝雀似地钻进爸爸的怀里,亲亲爸爸的脸颊,对对爸爸的嘴儿,碰碰爸爸的胡渣,好硬!有些扎人。“咯,咯,咯咯……”地欢欣着笑响起来,对于这些亲昵的动作父女俩往往是乐不思蜀。“来,看看我闺女长沉了没!”接着开始那个古老原始的游戏——拔萝卜。“预备!开始喽!”爸爸用宽阔温暖的手掌慢慢托起闺女的脑袋瓜轻轻一提,整个身子起来了!有时会稍稍甩半个圈。“咯咯,咯,咯咯咯……”又是一阵阵欢笑在院落里回响起来。三四岁的时候是偏爱玩这个游戏的!七八岁的时候,身子重了,闺女抗议。“呵呵”,爸爸说,闺女长大了,拔不动喽!好!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东坡肉、咕嘟肉、香酥炸里脊,至今那些远久浓香的味道在味雷久久不肯离去。

爸爸阅过很多书,据母亲讲曾用两年的闲暇时光读了两整橱子的书。后来在家,也时常会坐客车到县城的新华书店买几本马列毛邓的书选回来,用红蓝铅笔认真的划圈批注着读。儿时的我在方桌旁疑惑地看着爸爸,这是些什么书?里面会有什么令爸爸每天翻来看认真地读?我所关注地有一本厚厚的家庭实用大全,里面有刺绣的教程,我小时候也好奇地比划着里面扎几针,嘿,挺好玩!后来跟随了哥哥,家里那些木制的小马扎,就是哥哥从那本书上学着照做的。很多年以后家里还有从老中医姥爷那儿遗承过来的医书、术书。爸爸和母亲一辈子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爸爸属羊的,性格很温和,好脾气。我也是属羊的,又加之是孩子们中唯一的最小的女孩儿,所以平时多多少少被娇惯坏了,娘亲对于我的臭脾气、坏习惯、做的错事情,时常加以训诫体罚。娘亲埋怨他不管孩子,他总是爱怜地说,小孩子,小孩子!这些男性的儒雅、温和、宽容,以至于后来被我定性为好男人的标准。

那年秋的时候,我和小伙伴贪玩,去了黄河大崖她们家金灿灿的豆子地里玩。中午玩累了,顺着路边,扶着墙根,好容易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响午歪西了许久,第一次一个人面对那么遥远的路程,才忆起是多么艰辛。当时就没敢看爸爸焦急的模样,爸爸轻轻地训斥:找了你整个村庄,到底跑哪儿去了?回来了就好!以后别乱跑!爸爸许是看我狼狈的样子,心疼道:快吃吧,饭还热在方桌上呢。这次爸爸还是做的前几天刚吃过的丝瓜午餐肉汤,对于这种汤的浓郁我十分的欢喜,后来很多次试着做,都不及爸爸做得滑润醇香的口感。

爸爸每中午都会喝一杯白酒,约四五天的功夫一小黑罐,那时是5元来钱一瓶的扳倒井小枕头。只有一次喝到兴致时,对我说,闺女,对你要求不高,以后长大了嫁人了,回家看爸爸时,给爸爸拿瓶这样的酒回来就行!那时是出于羞涩,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只是傻傻地笑着,没有回应!爸爸仍旧乐呵呵地笑着,仍旧端起酒杯小嗫了一口。

爸爸临走的时候,好像有预知似的,时隔多年后再次将慢慢长大的闺女拉近怀里,紧紧地抱了抱。闺女却借口端母亲做的烙茄盒傻乎乎的跑远了。多年后,闺女慢慢明白回味,如果当时像小时候那样望着爸爸的眼睛,摸摸爸爸的胡渣,问一声:爸爸,你怎么了?或许就没有这么多那么悠长地遗憾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爸,这一壶清冽辛辣的酒哦!闺女永远地欠着!这悠长的醇香终究是无法企及、无法抵达永久爱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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