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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婺源:别离

2012-12-08 21:52 作者:苏丹卿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车子在路上依旧颠簸着,跟当初走近李坑时候是一样的,只是路依旧是那条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了。就当车子快要路过李坑那座大牌坊的时候,我让朋友靠路边停了下,说是想看看,想去走走,让他直接到出口处等我。朋友笑我太眷顾,我却笑自己意犹未尽。

下了车后,我的视线便直接落在了那高大宏伟的牌坊之上。尽管是新建的,却依旧能追溯到百余年前,李坑老百姓从这村口的牌坊下走过的情节。我从小路下了去,走到牌坊下,不禁触摸了这历史沧桑的遗迹。崭新的牌坊,似乎无法带领今人直接回返,但回首,古老的房子的在炊烟中,依旧如故。随着风蚀,脱落褪色的高墙有些发黑,墙的底部甚至是青苔布满,潮湿得有些溃烂的成分。

通过牌坊,前面是一条小路,路边是一条河道,以前李坑居民吃水都是靠这条河流的。它缓缓的趟着,流经阿婆门前,一直蜿蜒而上。大概是深秋的时候了,河边的几棵老柳显得泛黄无力,垂落的枝条,悬在河上,凋零的叶子乏力的漂浮在水面,像是仰首高望,高望这个村落的兴衰。女人们,孩子们闲散在河边,或坐着聊天,或洗着衣服,或着等着游人前来坐木筏。她们一边吆喝着,一边谈笑着。深秋的早晨,一抹阳光泼洒,这种简单惬意的生活,平静得像是流水,悠闲得流淌着,偶尔伴来几阵浪花声。

不禁有些好奇,走向了河边。看着女人们说着当地的方言,尽管是听不懂,但看她们脸上的笑容,想必生活的美好,让她们感到无比的欣慰。记得昨晚朋友和阿婆聊家常的时候,曾提起关于李坑以前的生活,那时的落后与窘迫,与现在几乎是无法相提并论。木筏安静的浮在水面,泛黄的叶子,似乎还是不甘接受宿命,不愿淌在那萧寒的秋水里。她轻轻摇曳,躲在了木筏上,落在了小椅子上。这副沧桑无奈的样子,与这河岸的女人们堪比,彷如是以前与现在。但所幸的是,这里依旧还残存着那时的清风与古老。顿时,记忆开始像流水一般,贯穿着身体里的每个筋脉,让我不得不神往。

再度三思,我还是要离开这里,像是当年渔渡桥头,女人孩子送别远去的男人一般,尽是不舍,却也只能拂袖泣离。

转身,我从牌坊走过,只是这次是离开。(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本是心情沉重,眼前却又是满塘残荷,一派萧瑟不能回的悲剧,似乎是加重了我的心境。凋零,败落,枯萎的荷叶还有那看似硬邦邦的莲蓬,像是硝烟中的逃兵,落魄潦倒,没有生气。真不知一座高大的牌坊,立在这残荷前,那别离丈夫的女人们,是何等的心酸。一世夫妻三年半,又是何等的无奈。

当我走去残荷中,走在木桥上,才恍然明白,其实,早晨的气息已经开始向初蔓延。

别看残荷垂怜,那暗滋的新生,正从根底萌发。掩实自己的假象,像是浮一般欺骗了世人。回首遥望,整个村落都陷在深秋中,面临着冬的侵蚀,然而那地下掩藏的生命,却已经在萌生。谁也不知道,到了天,这里是怎样的一派新气象。

如此想来,我也不必这般感伤。默然一笑,李坑将会是更加美好!

从荷塘的曲折木桥上走去了出口处。朋友正在那里等着,他见我有些“喜哀无常”,不禁问道:“怎么了,是姑娘没有找到?”我一愣,笑了。翻看着相机里的图片,说道:“姑娘或许不在李坑,但是你知道吗——”突然,我故作神秘的看着他,轻轻的说看了一句:“我将那朝朝暮暮的念想留在了李坑小姐的心里!”

“那你岂不是处处留情?”

“只能说,我将对姑娘的,分了点给小姐!”

“姑娘岂不是委屈了?”

“但姑娘仍旧是我心中最美的情人!”

一番调侃后,我们终于离开了李坑。看着相机里的李坑,忍不住,回首再遥望——只可惜那座古老的村子,被高山所遮挡,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高山林树间弥漫的袅袅炊烟。

不禁在想,此次婺源,虽说是为寻姑娘而来,但这里的质朴,醇厚,善良,又让我想起宏村阿菊来。朋友笑我见异思迁,我倒是觉得,世界这么大,又是这么的繁华,但就这么的一个虚实难分的世界里,还有这样的简单和淳朴,不禁本对城市所形成的厌倦,又起了新的希望与信心

在去往石城的路上,又见着了许多人许多事,虽说是与我一点干系也没有,但这些人这些事,倒是让我浮躁的困境,显得几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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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婺源:别离的评论 (共 3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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