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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的国度(25)---可怕的醉酒

2012-11-22 09:26 作者:方烟雨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方烟有些话,伤人;有些事,伤心;当心被语言伤害死了,所有的一切将无能为力去挽救。————题引

当刘兵拖着一步三晃,东倒西歪的步子回到家时,父亲刘成柱正在和母亲吵闹。

不用细想是,父亲自幺儿刘涛莫名失踪后,心情极度的委靡不振与抑郁悲伤,屠户生意也懒得经营,酒厂与加工厂也不打照面,地里的庄稼活更是不闻不问,甚至于家里的一切人情事务都不管不顾了,只知道整天抱着一个酒瓶子,早中晚三餐不离口。可眼前大女儿刚生娃,这当父亲的不理不睬,也就罢了;这二儿子的婚事迫在眉睫,他这当家人居然也是毫不相干一样;看着家越来越不像个家,个个挂着苦瓜脸,这让母亲极为埋怨,整天絮絮叨叨,啰里吧嗦的。

刘兵踉踉跄跄地进屋来,本来不想理睬父母的吵闹声,可母亲幽幽怨怨的啼哭,父亲醉酒熏天的破口大骂,这让刘兵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抑郁到了极点。“吵,吵,吵,就只知道吵,把个刘涛吵跑了,你们还不罢休啊?”刘兵终于忍无可忍地借着酒劲,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把小椅子,用力地朝地上摔了下去,扎实的枫树椅居然粉身碎骨,可见刘兵这怒火之大,力气之猛。

母亲见刘兵朝自己发火,气得浑身发抖,却只是低声饮泣;父亲刘成柱可不像母亲那么能忍,他看到刘兵摔下椅子的那一刻,眼睛也气绿了,随身站起来,把手中的酒瓶子也给摔在了刘兵的面前,并大声斥骂起来,“什么啊?你个犯上的东西,老子吵架,你居然朝我们拍桌打椅的,你是么回事啊?你个不务正业的东西。……”刘成柱的酒疯发了,那就是头老黄牛,犟得很,他一边破口大骂刘兵的一无是处,一边把家里能摔的都摔个粉碎,家娥见这阵式,不再哭泣,只得不停地拦刘成柱不要发飚了。

刘兵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歪歪扭扭地冲到了刘成柱面前,仗着人高马大,一把抠起刘成柱的衣领子,用力往前拽了一下,他没有想过真要对父亲动手,他抓住衣服的时侯,嘴上还喋蝶碎语:“我只是喝点酒,我怎么不务正业了,我是没有为这个家赚钱?还是天天吃喝嫖赌?你给我说清楚。……”刘兵用力过猛,把刘成柱给拖着转了几个圈,等母亲与刘红刚扯开刘兵的手时,气愤难当的刘成柱并没有对儿子让步,他见刘兵把自己松开,忙在门角落随手抄起一个挖锄柄,照着刘兵拦腰辟了下去,甩了两棍后,还趁着刘兵没反应过来时,在他背后狠狠地推了一下,这一下刘兵没着防,竟然一个趔趄给往前颤了几步,一下子摔地上去了,刘成柱见刘兵倒在地上后,竟又像个发了疯的猛兽,直接扑在了刘兵身上,不让其翻身。(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家娥见这爷儿俩打得是水深火热,急得大哭,刘红也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刘成柱的举动是彻底把个刘兵给激怒了,他一使劲,作力翻过身,就把刘成柱给反压在身下了,骑在刘成柱身上的时侯,刘兵抡起拳头照着头上挥了两拳,在刘成柱反抗的时侯,刘兵就势抱着刘成柱一起滚到了门前的桔园地里。沿着披满土埂的荆棘一直滚到了桔园地的边沿上,刘兵与父亲浑身都被硬刺给划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沿着头,脸,手,慢慢泛红,滑落。

刘家的吵闹声,引来了村里围观的人,大伙儿都纷纷扯架,劝说,阻击他们再继续斗殴下去。

刘成柱自不是刘兵的对手,在桔园地里,刘兵见村人都来劝架,也许是面子下不去,也许是真打累了,他翻身站起来,起身往屋里走。可是刘成柱却不罢休,非要撵着刘兵打,疲惫至极的刘兵无力也没有心情再僵持下去,对父亲扔过来的土渣团,他并没有反抗,任凭父亲在背后暴跳如雷,手舞足蹈,他懒得理会,径直上楼,打算去拿早上换下来的厚外套,暂时离开下。

这个家,这阵式,还是避避为好,刘兵的想法并没有错。

找遍了整个房间,也不见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刘兵顿时火冒三丈,他咆哮起来:“刘红,刘红,我那外套哪去了?”刘红吓得胆颤心惊地忙和村里的几名嫂子寻找起来,这时素珍自告奋勇地走近刘兵,“你这时要外套做什么?这是要到哪儿去?”刘兵看见素珍那张阴森的脸,想起早上的纠缠不清,莫名地感到惧怕,本能地朝她撕吼,“关你什么事?老子要去哪,就去哪,你给老子滚远些。”吃力不讨好的辱骂,让素珍的无名怒火油然升起,她的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也不见外套的踪影,刘兵打算放弃寻找,他决定还是连去女友家里,可是一摸口袋,竟想到钱全在外套里,他现在又是身无分文。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母亲,“妈,你莫哭了,给我点钱,让我走。”家娥听后,怔怔地望了望刘兵,现出为难的神情,“兵哎,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这身上也没有钱啊,你喝多了,上去睡会哈,莫急莫气了。”母亲几乎哀求起来。

刘兵看着懦弱的母亲,老泪纵横的模样,心隐隐作疼,又想起勤扒苦做的母亲,竟然这么点儿经济权利也没有,不禁悲中从来。他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三步并作两步,怒发冲冠地冲到刘成柱的面前,抡起一条板凳,照着刘成柱就撞了过去,“刘成柱,你怎么不去死啊,我们这一家子,都拜你所赐……

”刘兵此时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狗,骂起父亲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刘成柱气得颤微微的,作势要扑上刘兵,拼个你死我活。

幸好一村人把刘成柱给拉着了。

“刘成柱,你个死杂种哎,你就给点钱那伢,让他出去哎,这么吵这么打是么办啊?”家娥气得直跺脚,狠狠地指着刘成柱痛骂。

一村人开始说起刘成柱的不是,都劝他掏钱给刘兵,让他出去避避这风头,消消这火气。

哪曾想到刘成柱,心不甘情不愿地左掏右掏,居然只掏出五十块钱来,并用十分轻蔑的语气,把钱扔在了刘兵的面前,“有钱就是,没钱就是狗,你个一无是处犯上作乱的东西,不及我涛儿一半,怎么老天不收你啊?……”刘成柱口无遮拦的话,算是彻底地把刘兵的心给伤到了深渊的谷底,一股凉气从头至脚,又从脚往头,袭击着刘兵,此时的刘兵心生绝望,他把那五十块钱给拾起来撕个粉碎,然后把残渣重重地摔在了刘成柱的脸上,“你个老东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要你可怜我。”说完,刘兵转身,打算摔门而出。

喝疯了的刘成柱,见状,夺过一把椅子,横在大门,“你个狗杂种,你个没教育的东西,骂哪个啊?你今天把话给老子说清楚,否则休想出这个门。”刘成柱的不依不饶,这让刘兵简直要气得像要暴燥的火炉,他冲上前去,把刘成柱给踢了几脚,要不是村里人拉着,只怕他非要打死刘成柱才罢休。刘成柱的脾气并没有因为年纪增长而收敛半分,他趁众人拉开刘兵的空档,一个凳儿头,照着刘兵打过去,头破血流,把刘兵直接撞倒在了楼梯口,通往后房的过道上。

此时的刘兵,真的是再没有还手的能力,他一手蒙着流血的头,一手捂着眼泪,无力地躺在地上,痛哭起来。父亲高傲暴燥的性格,在这个家,让他们都活得那么累,那么委屈,那么压抑,在刘涛失踪之后,他对所有人的不在乎,显示着这个家,他的心里只有刘涛是唯一。那一刻,刘兵心里的醋意大发,内心的感情非常不平衡,一时间,万念俱灰。

家娥看出刘兵此时是极度的悲痛,情绪十分的不稳定,猛然想到自家的农药在后房的鸡笼上,她示意素珍赶紧把药给收起来,这个稀里糊涂的素珍,也不知是大意,还是有意,三瓶药竟只收起了两瓶。

刘兵的酒劲并没有过去,他趴在地上嚎淘大哭着,过了好一会,村里有位大嫂劝他,“兵哎,你莫哭了,你起来喝口水吧。”当刘兵抬起头打算接水时,发现端水的是素珍,他猛然把她手中的舀子打落,并给摔得好远,“你给老子滚开,都是你们这些王八蛋,害得老子活得苦。……”刘兵自顾自的骂骂咧咧,把个素珍羞得无地自容,见他单衣躺在地上,又怕他冻着了,看着他似要平复了一些,她便离开了,说是去帮他找件衣服来披上。

一村人全都以为后房里素珍在陪着刘兵,几个男劳力和年长的也都堂屋安抚气急败坏的刘成柱,一进竟都疏忽了心情极度悲伤的刘兵,当素珍拿着外套下楼来时,刘兵已喝了整整一瓶的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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