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赵海博的贾芳

2012-11-01 14:02 作者:看不看见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一次在阜成门必胜客见到赵海博的时候,我很惶恐,莲姐一直在旁边催促我,点出我犯了的一个又一个错误。给客人上饮料的时候,我把我不慎摸到了杯子口的上沿;第一次给客人奉咖啡,我差点洒了。这些都让我的心成了一个绷绞着的线团,而这个线团里延伸出来的线便绑缚了我的手脚,缚得不是很严实,却十足的限制了我手脚的活动,动作更不灵便了。特别是当我稍有异动的时候,立刻便感觉到雪莲姐在我身后紧密的注视,那张略带瑕癍的脸上,骨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耸耸的盯着,不由得让人心中发瘆,额角渗汗,更显傻愣。于是她说我做得不好,我也只得唯唯点头。

到晚上的六七点就又到了餐期,那天恰逢时忙,就再没人像贴在背上一样跟着看着。接下来,我自由了许多,也渐渐的熟络了,开始觉得不亦乐乎,一切都比想象的更容易,心中开出一朵小花儿。

初识赵海博的时候他一直在忙着上班,我记不大清他的名字,打照面的时候我只能报以一个简单的微笑,但他并不回应什么,只是朝着他要传菜的方向走过。晚上的时候,因为要陪斌华一起设围,我们和海博一起休的,他晚上也和我们一样要留下来做事,第二天早上四点才下班。

解开身上的围裙,把门甩开,两只手耷拉在身后背着,海博大步的跨出了休息间。当我也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台阶上在吸着烟。看到我和斌华,他伸出胳膊递过来烟盒,我不客气的取了一根,平时我基本不抽,只是那天觉得有点累了,也是为了更好的和他说上话。

“我这几天很累了,就是睡不着啊。”赵海博叹道,他的眼睛微红,眼球带着的血丝像是合欢树盛开的细密嫩红的花丝。他勾着背坐在台阶上,脖子却仰直了朝前伸着,静静的发呆。

斌华嘻笑道,“这个人已经有心理问题了,都开始睡不着了啰。”说着斌华叉着腰也坐在了台阶上,又对我说:“你安慰一下他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坐在他们俩之间,看着赵海博的样子我想到了一点儿不错的形容他的言语——像极了一条煮熟了的茄子。我想了想说;“古人不是说嘛,‘人生一世,一曰饮食,一曰男女,除此云云,夫复何求’,估计是人人都逃不过这一劫的,你也别太在意了,太在意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嘛。没什么事儿回家洗洗就睡了,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听我一言,斌华立即面露狡黠,“听到没有,这就是有经验的人说得话!”他点着手指头,指着我,说话的时候嘴型张的很大,完全不似他平时说话的样子,脸上居然还有点泛红。难道是我这话挑动了斌华某些敏感的神经,我不禁自问。当然我更不屑的是他说得什么“有经验”之谈,确实是没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更不知该从何说它。

只是我说的什么“人生一世,一曰……”这几句言语是以前看的一本叫《武松本纪>;的小说里面武大郎说的话,大郎穷苦一身,身形更是贱圙,那能倾得美人之目,但当财主要把潘金莲卖给他的时候,他说:“人生一世,一曰饮食,一曰男女,若能许得俺一个女人,管他是美是丑,此生足矣。”刚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是一本满正经的书,后来竟然扯到了斗法修仙上来了,当真是本歪歪小说,也就没看了。

“她要是有男朋友就叫他来揍我呀!”没想到听完我的话赵海博竟然说这么一句了。也许他压根就没听我调侃,他的心里着实已经融不进别的东西了,除了贾芳。……

晚上没有干活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打牌,输了的要做俯卧撑。赵海博的运气似乎也和他的心情一样坏,总是输,输了便做俯卧撑。但他做得并不厌烦,反而做得很卖力,我们都说可以改成喝水,他还继续在做。我想我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憋着一股劲,一股闷气,一段惆怅……

宛若洛阳绿竹巷在十一前,我还有两次班,是周五和周六的班。是我一个人去上班的,因为胖子回了家去,斌华也把最近的班全都推掉,所以就我一个人去。一个人去最无聊的事就是休息,没什么人能说得上话,感觉怪怪的,似乎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也不属于自己。来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不是为了钱,钱太不重要。但这里既不是心灵的港湾,更不是青的乐园,恰当点说它应该只是个小小试练场,让人体验一下人生的味道。什么是人生?它就像食物吃进了嘴里面的感觉,只一种体验。

当我换好衣服上楼,楼上的情况让人觉得熟悉。东西还是在那些位置上,唯一不同的是人不一样了……

我看到了一朵玉兰花,她泛着玉润的白皙,每一瓣花瓣上都闪着点点诱人的流萤。她素朵盈香,花朵儿姿态优美,美得可以把人融化,却又高雅缤纷的让人不敢靠近。当然,这朵玉兰不能是别人,就是你啰!

来来回回,多少次擦肩而过,我想鼓起勇气跟你说话,哪怕是一句,半句也好。其实这很容易,但又很不容易,因为一靠近你就觉得紧张,觉得你的光彩照人,照得我黯淡和没落,不禁有种失落的心情。

好在我们都新来的,但处处都新于你,而旧于我,何尝又不是天作之合。要不然谁会知道你是不是个冷美人呢?

我终于开口跟你讲上话了,你的声音入文入雅,,却又透着活泼和轻松,一点也不扭捏,一点也不做作,至纯至朴,像极百灵的彩鸣。总之,它是一种叫人难以用文字形容的顺耳。

然后,嗯,就没有然后了。我就是一直在看着你,当你迎面走来,俊俏的脸庞总是那样薇薇正色。你挽起的秀发露出你匀称的额头,它光滑且温润如玉,就像一面可以照出人心灵的镜子,感觉明敞敞的,让人想到冷秋时候群山环抱中艳阳下无风的湖面。不像那些刘海,遮住人并不饱满的天庭,露出“美”的效果。当然,美谁都是有道理的,但你的美确实一段纯美,天生的,打扮不来的。

走近跟你说话,总忍不住看你的眼。但并不只是因为你皓齿明眸。你的眼睛不大,还隔着镜片,但那却是一双很有神采奕奕的眸子,每一次闪动都带着烂漫的柔光,如和煦的春风吹过人的心谷,带来满园的桃花绿润,然后是满枝的玉兰,他们并不是像七星海棠那样坠满枝头的繁开,而是少许的盛绽,开的不落俗气,看得人心怀畅快,让人想一直望着它。

上完晚上的班,是十一点了,你早一点儿走了,留得人心中空荡荡的。当我换了衣服,信步去到旁边的车站,人已经不多,高高的路灯下,几个人影儿显得斑驳阑珊。但我却是满心欢喜的,因为本以为会很无聊的上班竟然遇到了你,明天还会遇到你,再见你,想着就觉得心中发甜,自顾的微泯嘴角淡淡一笑。即便可能在你心里可能对我浑然不在意,但我还是觉得快乐。我坐在车窗户的旁边,风中夹杂着夙的味道,这中味道很纯,很古,也很真实,和你的美丽一样无可抵挡的蔓延侵袭。

当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坐过站了。本来我只到马神庙,结果坐到了航天桥东……

翌日见你的时候便不用说了,我长智齿,长得说话都不便,也吃不下饭,饿着就来上班了。还有就是那前一天晚上一直睡不着,总是想着今天遇到了一个盈盈,很晚才睡着,睡的不深,脑海中浮现你的倩影,我还看见了丘比特,他说他拿箭射你,却不知道在干什么,像只苍蝇一样在店里面乱转悠。突然我醒了,发现只是个

上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困窘不堪,甚为疲乏,我放慢了干活的节奏。我不禁停下来看着你,看着你的背影,凝视着你的发髻,你细细的脖颈,你婷婷玉立的身段,觉得仿佛时光凝滞,这样一直下去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是最美好的。当你转过头来,也许是你发现我在注视,你会扶扶眼镜,然后还是那样子薇薇正色,我便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突然发觉自己不饿了,当真是应了那个成语——秀色可餐。

话说在绿竹巷里令狐冲遇到了任盈盈,不知道为什么盈盈都是那么美,但此盈盈非彼盈盈,彼盈盈也非此盈盈。当时令狐冲自以为那是个老琴女,却不知他的命运即将改变,之后他上了五霸岗,带领群雄进攻了少林,最后杀上黑木崖……可以说诸多姻缘都是始于绿竹巷,只是他自己浑然不觉而已。借金庸的绿竹巷,只是一种感觉,那个地方很自由,令狐中摆脱了林家人的监视和招惹,摆托了师傅的“猜忌”和陷害,每日饮酒作乐(yue),那是一种很自由的快乐和幸福

洛阳绿竹巷是缘开始的地方,对于我而言,绿竹巷就像是阜成门的必胜客,只是情形完全异于小说里,不过管他呢,相遇既是宿缘,怎么说也算得起一个缘字,就这样用吧,多么婉约的名儿。不然,不然怎么对不住你美丽的点染。

山神抢亲此后的十一假期我都没去过“绿竹巷”,因为没有排班,不过不上也好,闲来可以学习和看书,还有玩。本以为十一会过得很舒适,但实际上却过得闲寡不堪,学习的时候会想你,看书的时候会想你,玩游戏的时候还想你,仿佛没一件事情是有意思的,除了看到你。“我这是怎么了?”,我手抚额头,暗自摆头。

我开始跟赵海博一样了,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就想,想,想,想来想去,想你。以至于我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当然梦里面没有准确的逻辑。

“周围都是山,它们都清灵俊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悠悠的,很神秘。

在沟里面我遇到一摞子人,都穿着红装,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显是在办喜事,我就跟着去看看热闹。

人群中,有个一袭红衣的红盖头,身段袅娜,细白的小手搭在一起,匀放在腿上,坐在滑竿轿子里向山腰上的一户人家去了。

依山腰而居是山民的习惯,山底水足地肥,多用来种地养鱼。山腰荫蔽充足,汲水方便,采光合宜,更重要的是山水再猛也不会泛进屋,待有大风的时候,簸箕型的山腰还是天然的港湾,更会片瓦无损,像那些住着人家的垭口,多半那个地方也是另一座山的山腰。

山沟是沟,却有小溪流冲刷出来的几块田地,全是丰腴滋润的良田,一块连着一块贴在路的两边,葱葱的一片片茂绿。稻子都还没有抽穗,只是在长肉,幼小的蚱蜢从稻子里飞出来,跳到我的脸上,然后飞走,落到白白的路石上,又进了草里。

主人的房子是旧抷的土墙瓦房,门前的坝子上摆满了桌盏。桌子上已经摆了几样吃食,老鹰哭炖的箭猪肉,小炒的野山鸡,还有做得很精致的辣椒做的糯肉……老鹰哭是我们那里一种奇香的野菌,老鹰哭是当地人的俗称,学名我叫不上来,形似黑冒,肉质很嫩。人们出去干活的时候在林间小道上闻到它的气味,有点像中药,又带着一点儿微芳,就把它捡回来,晒干了封存好。至于箭猪和野山鸡,当地农民仍然藏有猎枪,有时候会集体出去围猎,这本来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野生动物保护法》之类的是顾及不上的。辣椒肉则是用当地的吃食儿,用一种大辣椒在里面塞上生的糯米面,抹点盐、糖和花椒粉腌制一段时间,要吃的时候直接取出来蒸熟,吃起来甜咸兼具,带着微微的麻辣和辣椒的清香。

几个妇女正在忙着整饬酒宴,脚步细碎,沉稳无声,个个都显得精明干练。

突然,我碰到了我的小姨,我们彼此都很惊讶。她说自己是过来帮忙的,没想到我会过来。

我欣然一笑,“路上赶着了,没见过,就来瞧瞧热闹呗。”说完小姨叫我留住吃饭,她说她会跟主人家打个招呼的。话毕,小姨便顾自忙去了。

虽然只是看到新娘子的身形,但我却自觉得与其有缘,也许冥冥中注定有些牵扯要让我来这里喝她这顿喜酒。这让我有种渴望,就是想看她的样子。

我站在坝子的边坎上,上面是浅浅的绿苔,这种绿苔长不得很厚,却经得起踩踏,房前屋后都依稀可见。可对面的那户人家的苔却是又厚又浓的那种,大老远看上去就是绒绒的,仿佛不食人间香火,久无人居。

我问,“对面很久没有人住吧?”

有个人跟我说,“住对面的就是今天的新娘呀!不过就她一个啦,双亲已故,既无兄弟,今天又自嫁人咯!”

“喔!”,我点了点头,凝视着对面的房子。

我看到对面房子的坝子旁有一条路,斜斜地通到后山,路上的黄土渣翻翻的,还很新鲜,看起来很扎眼。我问跟我说话那人,他说:“新娘子出嫁前提的要求,要给她的双亲休整墓地,她才愿意嫁给对面的傻子。这小妮子呀,可漂亮昵,十里八乡找不出一个比得过的。也不知道主人家是托那个会说道的牙婆,才说成这门亲……

我听得有些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这位新娘的美丽,还是她的道纯良,亦或她的傻气要嫁给一个傻子。也许每个人选择背后都有一些难以逾越的原因,所以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望着对面有一丛茂盛的枪壳花,绿油油的叶子从中,几束花穗沉沉地绽开,还没开的花苞也个个丰硕琦玮,又显得清雅至极,仿佛犹若他们的主人。

“山神来啦!”,突然有人高喊。

“他说要来抢亲!”,还是那个声音。

众人一下子乱作一团,四散逃开,有的避不开座櫈,人桌倒作一团,摔疼了喊不停,愣是顿时狼藉一片。看着这情形,个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焦虑,不由得都愁云万丈,有很多都愣着不动了,仿佛天地已经骤然变色。

可我却因为是个过客,没有沾山气儿,什么也没看到。哪里有什么山神?风和日立,天清气朗的。我想抓住了某人的衣角,然后问他。可此刻莫不是狂乱奔走的,就是发傻充愣的,无人理睬我了,小姨也一下子找不见了。

不由的我觉得事有奇怪,心中恼火。心想,“明明屁事没有,乱成这样?”

突然,我感到一种细腻温柔的感觉,一只手伸到了我虚着的手掌之中,我下意识的握住,这是任何一只手触到一个物件时会有的反应。

扭头一看,是那个新娘,因为她还是那一袭红衣,而且她很漂亮,无暇的面颊如百花缤纷,却又韵色分明,深深的眼眸如映月的秋水,让人为之魄动。

此刻她正秀眉紧蹙看着我,使我知道她有一种忧虑的浅痕如同娇花落水的痕迹,带着淡淡的湿润的芬芳。我嗅到了这种芬芳,她是在请我带她离开。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带着她往外奔去。牵着她的手,我开始感觉后面有东西在追赶,稍一回头看,妈呀,几个青面獠牙,身长腿短的的怪物在追着我们蹦跶,也许他们就是山神手下的那些个山鬼。

跑到离屋不远的一个崖边上,已是绝境,我不由地掏出一张纸,叠成一架纸飞机一下顺风递了出去。飞机滑出指尖的那一刻,我和她都附到了飞机上。这像是某种法术,但其实我知道我是不会这个的,难道是我旁边的这个小妮子有蹊跷,她就是个有法术的下凡仙女儿,其中的原由恐怕不及让我知道。

我们顺着山势向飞了出去。眼前则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色,桉树嫩叶上白白的微霜,绿皮松尖尖的顶子,毛山蒟阔阔的叶子,还有那一爿爿的稻田,在一个完全不同的视角一下子呈现了出来,让叮咚的溪水声更加地清脆动人。我呼吸着,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呼吸的频率,与同那些树,那些草,那些山。

我们一直往前飞,直到遇到一个巨大的山幕,纸飞机已尽余力。

可追赶的还在继续,我们沿着那条我知道的去赶集的路逃跑,那条路一直蜿蜒向上,我们也赶得不轻松,她的额头霎时也积满了汗珠,看得出她已经很累了,娇柔的面庞略显苍白,让人心中不忍,却又美丽的犹胜西子捧心而痛。也许是刚才施法让我折飞机来飞消耗了她很多的仙力,我用力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咬牙继续往前去。

追赶的声音再次近在咫尺,与我们只隔着一个树丛,我心中不禁有点恐惧,但又突然生出一股狠劲,我想我一定要救她,于是我开始发狂似的扶着她拼命往前急速快赶。。。。。

终于,我们看到一条大马路,我虚脱地就要倒下。我们终于出山了,出了山他们应该就不会追赶了。我觉得说不出的高兴,想再清清楚楚的看看一下她的脸,那一张完美的脸,突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但心中却只余下盈盈的样子,难道她就是盈盈吗?

我原地伫立,一切渐渐黯淡,就像电影最后的谢幕。”

后记:梦里面的逻辑相当混乱,一些东西就像是游戏里的被动技能一样,不需要了解就知道。在梦里面,我知道那个地方好像是叫石板沟,它再往里有个叫板栗坡的地方,据说那里刚解放的时候经常有土匪出没,不过他们不会抢当地的老百姓,只会抢路过的富人。

巴壹声恨大家都习惯叫我八一,因为有段时间大家都迷上了《鬼吹灯》那部小说,小说里面男主角叫胡八一,恰巧轮上全班除了我没有一个姓胡的,宿舍里面就都管我叫八一了。我想想也觉得还不错,小说里面的胡八一好歹也是个果敢且睿智的人,这完全不是什么乖戾的称呼,何尝又叫不得。于是我把名改成了鹄八一,不过却是另有深意。鹄自然是指的有鸿鹄之志者,八一则指的是学校旁边玉渊潭公园里面的八一湖,翻译出来的八一湖旁边的一个鸿鹄之志的人。哎呦!我这当真是好不自恋哟,竟然还敢写出来,给别人看,感觉很不好意思了。但事实是这样的,八一这个称呼也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就见过你一次,突然见到你觉得恍若遗年,心中很是畅快和高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觉得你那么美丽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那个梦。但当真正看到你,却觉得你愈加美丽温柔。感觉那一天过得很快,看你总是看不够。

回到学校上课,更觉无聊了。脑子里面总还是想着,定不下神来,一连这样过了好多天。还记得有天上课的时候。

“骺桑(他们上过日语课,日语里面管姓胡的人叫骺桑)!骺桑!晚上我们吃香锅去。”彭博捂着下巴,嘴角轻瘪,浅浅的揉了两下,又说:“不行……我上火。”彭博是隔壁宿舍的小胖子,就是说早睡早起方能养生的那个。

“要吃就吃嘛。”我答道。

“那你给我买盒降火片去。”

“这还不简单,买药做什么,你看着我们吃不就行了。”我想了一下。

“切!”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埋头继续看小说。

我抬头看了一下黑板,已经全不明白了,环顾左右,见胖子也在看着小说,胖子是个身背两次学业警示的主儿,大一的时候语文考过6分。但当真从不旷课,以前我也好几回劝过他好好学,不过他都没有理睬我的话,当真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你看的啥呀?”我问胖子。

胖子抬头,“啥呀?”胖子两眼挑动,瞅了一眼黑板又低头继续。

“我说你看的小说是啥小说?不是黄的吧?”我悻悻的道。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胖子电脑里面曾经装过一款叫沙滩美女的色情游戏,后来被我们发现了,弄得他当时很囧,我当时还调侃他说:“主啊!宽恕这个性欲旺盛的正常人把!”胖子当真不好意思,也不反驳。

“妈B,怎么可能?是歪歪的。”胖子扶了一下眼镜,正色道。

“你眼镜上的那个X形logo是什么牌子的?”我觉得无聊,问他。

“这个?”胖子略加思忖,“是棒子的牌子的,具体什么牌子不知道。”

“你看你的眼镜是反紫光的,我的是反绿光的。”胖子继续道。

“嗯!是。”

“高中的时候不是讲过吗?反射的光线不同…。就是那个…。增透膜。。増反膜啊。一看你的那个就是球面镜,我的是非球面的。”胖子边说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泛着绿光的镜片,显得很有学问。

“有什么区别么?”

“这个,球面的就是按着球那个来打磨的,非球面的就不是嘛。……还有就是你的比较便宜,我的比较贵一点。之前我配眼镜那家,我跟我去那会儿……。”

高物老师还在上着课,因为一直无法集中精神我落下了些,开听不懂了,感觉厌烦。但我却不能否认老师讲课讲得挺认真的,也很敬业,这至少说明她想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并愿意为之努力。但这一切都只是我想着你无声的背景。

手机上的计时钟的数字一下下的跳转着,仿佛是把人的一生分为一个又一个的瞬间,而我用这个瞬间,下瞬间,下下个瞬间,下下下个瞬间……一直在想着一人,就是你呀。

我变得无心学习,变得邋遢,但最近事情却多了起来,让我的日子过得倾颓。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对于一个小地方的孩子来说读书是最重要的,而且这类人不能颓废,因为身上有父母无限的期望,所以更不能懒惰,但我却无法不想你,别的那些事儿就像是压在我心头的石头,只有你,唯有你,让我觉得活着有种很轻松快乐的感觉。我愿意舍弃一切哪怕是生命来享受你片刻的美丽和温柔。我觉得我此刻像极了一具行尸走肉,也许还该叫做情尸,因情成戾,以戾化尸。

本来一开始在键盘上敲下来的是八一,想想又改了,用了巴壹。“巴”字自是生于巴山之间,重庆两侧的山脉是大巴山和小巴山,人生不忘本,取巴字来用应该再合适不过了。壹则是一心一意,譬如做一件事,亦若喜欢一个人。

红豆二十七号是我们学校的校友会改选的日子,我去做了自愿者。原定的是由我们大三的领着校友完成相关的各项活动,结果很多人都食了没去,和校友接触的机会自然而然就给了大二的学弟学妹们。不过我们去的几个人还是分到了一项很光荣任务——看校门。

我看的是西区东门,在两个小校区之间。

立在那里,一个校友会展板的旁边,我看到对面栅栏上的爬山虎一波一波的叶子泛着淡淡的腥红,它们攀沿上树,在金风中来回摆动,落下残叶。

无论是花还是叶,落下的时候总是带着枯萎的情绪,美丽的东西总也是那么已逝,那么需要珍惜,我微微感叹。

于是我又想起你来。

“姑娘,你闭月羞花,

白肤、深眸、黑发;

你要爱就纵情的爱吧,

因为你已经难以自拔。”

这几个句子闪过脑海,不知是在那里看到过,还是一时间的灵感,但只是附和着一种感受,源自于你的美丽。

突然我想到一样东西,一样相思之物——红豆。

北京的秋,日复一日的枯燥,再没有南方的烟浓淡,人却愈益觉得愁絮纷乱,情至不能已处,心中更是氤氲不堪。

突然想到红豆,太湖红豆,状如心脏,色似血红,晶莹可爱,美丽动人。

南朝梁代,昭明太子萧统编纂《照明文选》之余,到古糖镇集市,巧遇聪明伶俐、美貌如花的尼姑慧如,顿生爱慕。慧如也素知太子的才华人品。然而,在封建礼教严如斧钺并佛教盛行的社会,太子与尼姑之间断难产生爱情。慧如归去,得了疾病,数月而终。萧统闻讯,悔不当初,只得赶到庵中哭祭,并种下两颗红豆,以示爱意,又将庵名题作“红豆庵”。哪知两株红豆竟然神奇的长成合抱,变为一树,历千年而不衰,至今树干挺拔,枝叶葱茏,傲立于太湖边上。

至了唐代,摩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想思。”金代诗人元好问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红尘万仗,勿论社会贤达,还是贩夫走卒,又有谁能挣脱情网?

青玉案(贺涛)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年华谁与度?

月台花谢,琐窗珠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幕,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愁都几许?

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

记得这首诗是准备高考时看的一本考古文翻译理解的一本小册子上的,当时只觉得“芳尘”、“锦瑟年华”、“断肠句”这些词用得妙,没想到如今却有了同样的感受。

一种浓浓的红豆情!

结语以前我在一本杂志上看了一个故事。一个青年在图书馆里碰到一个女郎,他一眼就被这个女郎迷住了。他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看着她在阳光下看书的认真神态,看着她微微动着的纤长的睫毛,他突然觉得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个人,一个是眼前这位女郎,一个便是自己;似乎自己以前半生的光阴都是虚度,唯有此刻一切才归于真实。于是他开始踌躇到底要不要过去跟这个女郎搭讪,他来回的跺脚,好几次想上去,可是又觉得自己很平庸,拿不定主意。就这样,直到最后那位女郎消失在他的视野了,他也什么没能去主动搭讪。但他确信他心中产生的是爱情,他此生再也不会对别的女孩有这种感觉。

想了很久,才决定动手在键盘上敲一敲。竟然决定要写了,当然要写出人真挚的情感,情感才是生活的色彩,即便这样可能会让你笑话。你的样子美丽大方,出自名校,而且还是北京户口,我当真只是个孱头,那点都不及你,当真是个癞蛤蟆。

突然发现我活脱脱的成了那个为情所困的赵海博,而你是我的贾芳。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509349/

赵海博的贾芳的评论 (共 0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