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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肥云

2012-08-29 13:50 作者:指间流水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伪装是笼,

装得下鸟儿疲倦的翅膀,

却装不下笼子占有的贪婪。

放纵是苍空,

放得下苍凉的心窝,

却放不下空虚的皮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么,什么,

在鸟笼之外的苍空,飘忽?

人像套着垃圾袋的垃圾桶,

破碎的头颅,镂空的胸膛,

被那层黑色的塑料膜遮蔽着,

正如茹毛饮血之时用兽皮遮住羞部那般,

遮蔽着,

最敏感的脆弱与最可的懵懂。

所以从外头看可以是绿的、蓝的、白的……

从里头看却无一例外——一抹黑。

动不了,默默地,渐渐地,

被一粒桃核,

被一个空烟盒,

被一把烂菜叶,

充斥、填满。

故而可言:

垃圾,是生活对“垃圾之桶”的奖赏。

然后呢?被剥了黑皮、打结,

丢在一个有着很多个这样子黑家伙的地方。

充分利用,

不,是被充分利用胸膛的每一处空间,

看似殷实,其实不然。

连方便都懒得走出房间的桶啊,

当你郁郁寡欢,

被空虚的充实充满时,

可曾,抬头看一看?

看一看窗外的天涯

布满着的,是啥?

从南天压来的云,

好肥,好肥,比猪还肥,

好可爱,好可爱,比猪还可爱。

它们的肚子里装满了什么,

以至于肥成那样?

与桶畸形的鼓塞相比,

看似棉花般不堪一击的柔,

则是无欲的刚。

把生活衬托得更加瘦骨嶙峋的,

正是那笼罩如洗之碧空的肥胖。

再肥的云,

也容不下桶那无底的黑洞;

而再小的桶,

也纳得了云那无边的清白。

想来,那么肥、那么壮的云儿,

应该住着一条安逸自在的龙吧?

又是否有一朵,

碧瓦青砖,宫阙连绵,

住着出了世、渡了岸、入了云的仙人呢?

记得儿时,

飞了书包吃完饭,动画时刻之前,

最爱坐在后山某座水泥质坟头边,

小腿晃呀晃,看——

夕阳镀上金边的云彩,如何,

占领了整个傍晚。

蓦地转身,

那只半家半野的老猫,

懒洋洋地趴在野草堆中,

眯成缝的眼,

注视着孩子所注目的那抹残阳。

那是孩子与猫咪彼此视作唯一的注目,

而丹霞不随人心意变幻的形态,

总是孩子唯一的遗憾。

四米阳光——那肥嘟嘟的云霞里,

探出一张和孩子一样红彤彤的脸,

把孩子的身影拉成四米。

从东边的篱笆,到西边的矮山,

快掉下去了,

也就四米的舒展。

那时孩子天真地思量:

一辈子的路,

或许,也就这么长。

是不是孩子看错了?

分明看到,

那朵肥云长出两只火红的小手,

捧着肚子咯吱咯吱地笑:

“傻孩子,多长先甭管,

往后的日子,

你首先免不了揪心于岁月不解人情的荏苒。”

风袅袅,路迢迢,晴空三万丈;

水潺潺,云漫漫,野径十八弯。

蓝天上,总有白云在游荡,

正如红尘中,总有黑桶在彷徨。

举目,

一直都在的,除了天,

就是云了。

而云下的人儿,

也一直都在那儿,

对比着世事的纷乱。

同时,像母鸡似地,

以羽绒下不多的温暖,

温存着、守护着那枚永远孵不出的期盼。

那是,《云下的日子》,

一直是。

云的轻浮,浮起了云的洒脱;

人的轻浮,却浮出了人刻意隐瞒的迷惘。

往后的路,往后的日子,

孩子伤心地发觉:

那胖乎乎的云,

越来越远了,越来越高了。

还是说,繁华放浪,

自己的入眼的门槛,

已随着浮躁而孤傲的心,

变得远不可及、高不可攀?

过往的行人,过往的琐事;

过往的青,过往的清凉;

过往的云烟,过往的桑田。

合眸,给眉骨松松绑,

内视——

从心海的海眼处,

像爆米花似地,涌出好多肥肥的云彩,

一团,又一团;

又像隔昙花似地,

怒了地,绽放,

怒放着像云一样圣洁的,对过去与今后的信仰。

一片碧海,一片浩瀚;

一方青天,一方宽广。

纵使孩子的胸真能如此博大,

他的心,高处不胜寒,

也依旧要夜夜被捣碎。

一缕清风,一缕缥缈;

一朵肥云,一朵迢遥。

想来,并不是风带着云走,

而是云跟着风走,

纵然一路走,

一路变幻了面庞和身段,

也终究不改白的本色。

是啊,雪的白,

本就是从云那儿借的。

云不必解,风的了无牵挂

只须解,若失了缠累在风脚丫子上的羁绊,

也就失去了何去何从的方向,

以及最终落脚安歇的归宿。

追随,眉头都不皱一下地追随,

只为了那永远不被拒绝的委婉。

然而,云下的孩子,

无风,可追赶。

飘呀飘,

不仅飘过了锦绣河川,

还飘进了孩子清晰得仿佛轮廓被锐化的乡。

是了,那个词叫“魂牵梦绕”,

化作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云之意志”,

将孩子紧紧地牵扯、缠绕。

像久久含苞的白玉兰,

吮饱了母树的乳汁,

凝结着故意延迟绽开的浅笑。

生命如戏,因未成全而精彩;

柯梦如歌,因未完结而美丽。

那么,为梦支撑起一片幽天的云朵,

便是边笑边行的花,

在挥洒,在盛开……

那种不属凡尘的,会醉死人的玉兰香,

经久,又经久,

经年,又经年,

始终,不散。

孩子总算发现了一个秘密:

黑夜降临,

闭上眼之窗,关上脑之门后的那方境界,

天,永远是幽冥色的帷幔,

铺洒开来,

滚滚洁白又偏微灰的云朵,

一直在滚,一直在骗。

其实那些不断翻滚的重云,

一直都是静止的,

因为记忆是一汪永远止水的静潭。

那张扑朔迷离的天穹,

也一直没换洗过。

梦的灰白,灰随着光阴淡漠,

只是梦中肥云的灰白,

永不褪去。

午后的村庄,

多数人在午睡,也有人不在午睡。

随着爹打鼾的节奏,

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

那时的孩子,

不懂得午睡对午后精力的杰出贡献,

也不怕盛恐怖又奇妙的灼热,

只晓得——疯了地玩。

哪片云彩下有一样溜出来偷玩的小伙伴

哪里,便是云彩上的天堂

回忆是善解人意的,

总是为孩子备份在目的历历。

最不厌己烦的夏蝉,

似乎被晒成了空壳干尸,

也不再将原创的烂歌《知了不知了》,

闷骚地高唱。

是那泛着金晕的云朵,

映衬了烈日刺眼伤人、不可一世的璀璨,

好肥,好肥,

假如飞升至其肚皮底下,

抬头望其腰围,

仿若九天压落的万仞神墙。

投下的,不仅仅是一片幻灭着轮廓的黑影,

更是一座令人心甘情愿献上理想为祭的祭坛。

意象中被瞬间凝固的一切,

仿佛就是昨日的缩放。

岁月把回眸望云的孩子,

风化得仅剩骨骼和眼神,

只有那胖乎乎的云,

一直很淡定,一直很鲜明,

永不是木头,永不会朽烂。

流水,笑着嘴流走的水,

行云,跳着舞行走的云。

海贝也渴求“流行”的生活,

只是终归演奏不出云水之谣,

结局注定只能是堵塞于、滞留于生活的浅滩,

无法自拔。

海鸥吃了它的肉,

衔起贝壳,拿回家作小海鸥呕食兼磨喙的小碗。

如果海贝还有知觉,途中,

它会很纠结、很失望——

原来,还跟云之间,

并非相接的,

云远海深,天高地厚,

永远筑着鸿沟雷池般不得逾越半步的屏障。

照旧,夏一场,

事后的彩虹,绚丽到梦幻

胜过任何一幅油画的色彩搭配。

这头插入流经村子的河水中,

饱饮满肚子混着河沙的雨水,

那头探进邻村山巅处的云霾里。

那群调皮的肥云仔仔,你拥我挤,

像是要把那七彩的桥墩,生吞了。

不知是否如《魔神英雄坛》中所说的——

彩虹桥的另一端,

是被彩云包围的国度,

不再有为了和平的死亡,

不再有为了古人的哀伤

看哪,那些白白嫩嫩的小家伙,

泛着七彩的光晕哩!

所以彩虹是魔镜,

辉映出炫彩完美的生命,以及,

近乎实体的虚妄。

正午的天空,

毒辣的烈日早已被重重乌云驱逐得无影无踪。

云黑压压一片,

却压得不低,也不压抑。

那时,

它们不再叫肥云,而是叫阴霾,

正如隐隐在孩子胸口作痛的昏暗,

弥漫着幽林中的雾霭,

只能等混着泪的雨肆虐完,才会消尽。

错了,那并非泪,

因为阴霾虽不是在仙火中涅槃的凤凰,

却也是久罹风雨的小强,

绝非哭鼻虫。

那是血,真真切切的血,

因为阴霾素来矜持,

绝不可能与红尘有染,

血本就是单纯的无色。

只因经不住雷神扔下的一堆炸药,

以及太阳神在其身上像爆炒板栗似地,翻滚着的滚烫,

故而被炸开了肚腹,被剖开了心脏——

血染长空。

可这一切,

又或许仅是孩子一厢天花的想像。

对于触目惊心的伤口,

它们一笑而过,

正如一阵清风拂过,正如一朵浮云掠过,

什么都没记住,什么都没刻骨。

只因晓得:

为了不被仇恨报复的爱,血债,

并不一定要血偿。

孩子扛着那把暗色纹络的成人伞,

像一个蘑菇头包裹着一根瘦弱的蘑菇茎。

三步两止,

逗留于那些在雨色中显得分外凄迷的景致,

手里那张替爹爹买烟的十元纸钞,

早已不知被落在了哪条臭水沟旁,

忘返,忘返,

为了空手而归后的挨骂而故意忘了返。

孩子多想自己就是一朵小小的乌云,

记不了,也刻不下那些难以释怀的痛,

与恨。

所以孩子愤慨:

岁月是臭流氓,杀了记忆的鸡,

取走仅有的几枚欢乐之卵,

而对于鸡躺在血泊中呻吟的凄惨,

充耳不闻,浑然不管。

村子东边,稻田上头,

浮起几团像红领巾一样血红的肥云,

哦,那是朝霞,

悄然提醒了那一日暴雨的倾盆而降。

不过呢,

孩子,照常起床、吃早餐、上学;

鸟儿,照常处窝、抓虫子、乱逛;

尾婆,照常浇花、哼小曲、瞎忙。

看似无常的一切,照常。

是啊,

吹什么风,下什么雨,

孩子不在乎,小鸟和尾婆也不在乎。

举目凝视那群红得妖艳的云团,

久久凝视,

仿佛分毫未曾动弹。

姑且心有杂念地前行,

良久过后,蓦然回首——

它们就不再那儿了。

想来也可以云:

人生若白云行空,忽然而已。”

云没有脚步,却也有速度。

既然它的脚步只为风驻留,

那么同样地,

它的速度也只为风放缓。

和那朝秦暮楚的云相同,

很多人,别了三日后,

不仅变了心,还变了三观,

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很多事,经年之后再体会

也早已不复当初的心境与意念。

记忆像一张被撕碎,从楼顶洒下的纸张,

纷飞……

没有立足的支点,

却一直未曾掉落在心海最深处。

吵囔、琐屑,隐隐呻吟,

拉扯着最脆弱的神经,

有时,真的令人不堪其烦。

亘古尔来千万岁,

那些不懂得自己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的云彩,

无欲,也无求,

沉寂地,缄默地,

看着地上能动的一切,死去活来,

也看着不能动的一切,更迭着沧桑。

肥云空荡荡的心,

不禁让孩子低了头:

过去的事,很多,已被隐藏,

正如漫天云朵将碧落的神秘,

隐藏在其背后;

逝去的人,很多,已被埋葬,

葬在活人的身体里。

以致于长大,

像是在穿梭一条凝结着冰晶的过廊,

没有尽头,

只有一分一秒都在渗入骨髓的微寒,

以及四壁一面面缩映着畴昔一幕幕的镜象。

愣愣地站在那儿,徒然地,

缅怀。

多云的天必然常雨,

正如多愁的人必然善感。

可孩子不是,

浅浅的日子,淡淡的滋味,

那时孩子还不晓得:

为什么晚唐那些诗人每每登高凭栏,

必扼腕、兴叹?

伟人说得是对的,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因为河水不关心什么,总是在流淌,

流过时间,流过空间,

也,流过指间。

流逝的韶华,

如远行的浪子,迷失了,

一去,再也不回头了。

然而,时刻都在消散的青云与之不同,

足下的土地总在绕着地心,

日复又年复地转圈圈,

致使其有可能两次,飘过同一方穹苍。

流年经得起倒转,

却经不住轻轻玩弄的一弹指;

而印象天空中的彩云,

肥肥的,胖胖的,

受得了葬云者郑郑作别的三挥手。

那些云,那些年,

似乎太久远,

阴阳逆了,顺序也错乱了。

下一个轮回,

又到了孩子与猫咪遥望天涯的坟头。

远山青黛,

捕捉着、感应着夜幕之君分秒逼近的脚步,

更显出矮山所不应有的寥廓苍莽。

眺得见的厚边的云,

实在是肥云。

残留着温热的晚风,微微呢喃,

该回家了,

似乎在把走散在云中的儿子——

一缕连落叶都托不起来的小风,

呼唤……

拂过孩子被夕阳照耀得红扑扑的小脸蛋,

也从那只不捉老鼠只偷腥的懒猫身边,

擦肩而过。

猫咪耸了耸毛茸茸的耳朵,说:

“我也没看见,你再找找吧!”

那又红又肥的晚霞,又笑了,

捂着嘴巴扑哧扑哧地笑,

这次分明不是孩子看错了。

很多年之后,

当孩子由一朵装着天空的云,

变成一个套着黑色袋子的桶时,

当年那颗云所赐予的心,

就早已被典当给了世界,这个喜欢逼迫与压榨的世界,

永远,赎不回来了。

同时,也变成了一抔永不能凝固的混凝土,

好不容易将要凝结时,

再被莫名的匆匆与不休的碌碌,

搅拌搅拌,又软下去了。

该有的,都有了,

不该有了,也快齐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

可以昧着良心去标榜?

等待锅中方便面烧开的片刻闲暇之余,

随意向窗外纵了目,

这一纵,完了,再也抵挡不住了。

南天,啊,好肥好肥的云……

一股被理智封印多载的辛酸,

像海啸,似狂澜,

猛地,不可抗拒地,

涌上喉咙。

咂了咂口水,真的好酸呀。

那一刻,顿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只是泪水早已在当初出卖云之心的同时,

被现实所榨干,榨得干干的。

或许,那个黑心的塑料桶是自己编织成的,

不经意,

正如而是幸福地编织着梦。

只是而今,

装下的已不是幸福,而是困苦。

怒了,面倒了,不吃了。

该放下的,放下,放下,包括倔强的笔,

头朝着窗台,躺下,躺下。

透过纱窗的铁丝网,

苍天、浮云、飞鸟,依旧,

依旧是那汪记忆之静潭里的清澈、安详。

原来,而今的生活真的是鸟笼;

原来,自己的羽翅,

真的早已被欲求,掐断。

其实,天一直没动,

动了的,是云。

或许,是天利用了暗香浮动的云朵,

以免自己在世人眼中显得太死板。

再其实,云不会动,

会动的,是风。

是了,云利用了放荡不羁的风之流,

搭了便车,去往终点站。

可素来只有起点的云,

真的有终点吗?

又其实,一直想动的,

不是贫穷却闲逸的生活,

而是既低调本分,又躁动不安的心。

想来,生命价值的动与至、生与死,

不正是如此矛盾吗?

合眸张眼间,晓得了:

是太多的不该,堆起了太多堆子。

对于不该的一切,

本应拔剑挥斩,斩得更果敢。

罢了,既如此,

应该的一切,就从头再来吧!

落日东再起,卷土又重来,

单朵就遮天蔽日的巨云,

散了,都能重聚,

我又怕什么呢?

瞳孔反射清空的光线垂斜着,

窗户的上下边沿,

因这条垂斜线缩成了一个矩形框,

框住一寸浮着肥云一角的青天。

这次,云没笑,

孩子笑了,笑得悲戚,

却也笑得解脱——多美的一框画啊!

岁月被装在手表里,

默数着,滴滴嗒嗒的流逝之声,

无彩的眼睛,呆呆地凝视着,

那些云。

感觉身体被一朵小云托了起来,悬空,

并且不住地往上浮,

眉梢紧锁,越来越严肃,

目光之焦距越来越微缩,

好像能把云背后幽暗的宇宙给洞穿。

某些曾经只是一闪而过的思絮,

也越来越稳固,越来越沉重。

看着云,

一点,再一点,又一点,

幻灭了形状。

平时,除了天文工作者和云的守望者之外,

还有谁,

会去欣赏那种不动声,也不动色的微美变形呢?

天之际再相逢,云与风有约。

摸着黑走在月牙下,人活着不能没有盼头。

经年的夙愿,

已是经久的烂渔船,

断了桅,破了帆,

拮据的老渔夫,

拿什么去蛊惑它,

鼓起勇气,再次迎风起航,

去追逐海的尽头——

最美的日出和日落、最美的朝霞与晚霞?

没有云之心的生活,

真的很空虚,

就像孩子空虚之时绞出诗,

略有诗的味道,也仅仅觉得够咸,

倒更像处处牢骚的文章,

空有篇幅,了无内涵,

烧着、烤着,

最后串成串。

可是,信佛的朋友如此觉得:

空虚也无妨,

人活一辈子,

不图声名远扬,也不图腰缠万贯。

那图个毛?

图的是无量寿,修得与世存。

想来也是,活着,

不就是为了一辈子活着吗?

如此一来,孩子又不禁自嘲:

“一辈子,

如果能活得像云一般高、一般远,

如果能活得像诗一般空、一般觞,

不也,好极了吗?”

如果可以,

真的真的很渴慕回到往昔——

傻傻的牛羊吃着草,

肥云投下的影子,

从这边的菜田,挪到那边的水塘;

傻傻的孩子,

穿着开裆裤,

跟在会跑的大孩子后面,

步履踉跄,追——云。

天,风把云轻轻地推,

推向下一刻的未来;

地,孩子把人生苦苦地吟,

却也快乐着、幸福着、微笑着、感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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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肥云的评论 (共 6 条)

  • 健康
  • 红秋叶
  • 冰
  • 笨晓孩
  • 朱发忠
  • 晨曦
    晨曦 推荐阅读并说 很有韵味和哲理的一首诗!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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