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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秋

2012-06-24 21:45 作者:霍然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在农场那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时光的流逝,一切都淡忘了。唯有赵月秋像扎了根似的长在我心田。

那时她只有二十一二岁。颀长的身材,走路如风吹摇摆的柳树,一双剪秋水,大小适中的眼睛,高鼻梁,笑起来露出一颗迷人的虎牙,紧接着粉红的上牙肉也现形。对审美百般挑剔的我,总认为那上牙肉不该露出来。对于一个美丽的女子,这的确是个缺憾。农场只有她和一个叫李武江的男青年称得上“一对金童玉女”。长着杏眼清秀的李武江,被一个叫什么华的女青年给相去,她也让杨文宝霸占了。全农场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杨文宝是个顽劣浪荡公子。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动刀动剪也能胁持到手。赵月秋自然就成了他屠刀下的羔羊。这小子软硬都会,一放假就跑到赵月秋家帮她父母干活。又买粮,又劈柴,讨两位老人欢喜,加上小子长得也不赖,亲事也就顺利过了关。他们返城之后结的婚。我认识赵月秋,是因为我们寝室门挨门,又都在一个班组。记得一次割谷子休息,别的青年都去踏荒。只有我俩呆在地头河边看工具,一边闲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赵月秋折一根芦杆拨水,一边咕哝说她名字起的不好。“月秋,多好听的名字!秋天月亮,有一种纯净、圣洁的美。”我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她说:“在美也是冷的。”我一时缄默,望着她,心里却执著地认为除此外没有什么名字更能配得上你了。农场,是我们人生一段,这梦常常搅扰着我,时醒时醉。我没有忘记赵月秋和她的伙伴从井房洗毕出来,乌发绕颈披肩手捧着盆经过窗前,笑语莺声向住宿走来的样子。还记得那一天,晚皎洁的月光射进3号寝室。大伙都没入睡,月亮照着睡不着。突然,听见谁在唱歌:“山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有人轻声说:“是赵月秋。”于是大伙都并息静气地听,那悠扬、悦耳,回荡雪山峡谷豪迈的歌声。听起有一种深深的寂寞掺杂在里面,不知是我的感觉,还是发自唱歌人的内心?我一直模糊不清。然而,我认为赵月秋的命运和她身份以及忧郁的性格,有着密切的联系。曾有人说她是烈士子女,她现在的父亲是她叔,待她比亲生的还好。她返城以后分到纺织厂工作。一晃三十多年,杨文宝混出人样买了车,空车配货买卖也不错。好日子没过几天又在外面找小,前两年患癌症去世了。有一回我看见赵月秋到俺厂给杨文宝办后事,早己不是那个骄傲,漂亮、苗条的赵月秋了。儿子也有十八九了,还未成家立业。杨文宝可把她害惨了。她推车出厂院门骑上就走了,给我留下是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每个人从小到大,直到走向社会,命运各有所不同。自然的、人为的,一步步走向人生的尽头,谁都无法扭转乾坤。愿赵月秋以后的人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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