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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话父亲

2012-06-18 12:53 作者:依岩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父亲,一个熟悉而深刻的字眼。“那是我小时候,常常坐在父亲肩头……”每每听到这首歌,总会不自禁的想问远在家乡的父亲一句:“可安好?”时间如流水,这句话总不会错的。不知不觉中来到此地,参加工作已经一年有余的光景。除了寒暑假能回家外,再无空暇时间。电话里父亲总是说一切都好,只是我在外面一个人要照顾后自己。不用想,作为一个农民,父亲在家里的辛劳是可想而知的。说来也奇怪,上学的时候也不曾如此的想念家,但工作以后,总会不自觉地想起父母亲。大概是我真的长大懂事了吧!父亲的无疑是宽广的、沉重的。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对我的谆谆告诫:“念书要用心,我是没识下几个字,你是家里的老大,好好念,将来家里要靠你的。”那时自然不是很明白父亲对我的期盼,总是觉得有父亲就什么都不愁。现在回想起来,眼泪总会滴落下来。我有孚父忘,没能考上好一点的大学。参加工作一年多,也没能给家里补贴多少。想到此处,真的觉得有愧于父亲。

人总是要往好处看,好歹我已找到了一份谋生的职业。就算是如此,父亲总是电话里关心我。偶尔听到那边的咳嗽声,我便知道父亲又犯病了……回想孩提时,父亲终是显得那么有力,康健。让我不能忘怀的当然是家乡每逢庙会时,父亲都会带我去玩,给我买冰棍吃。最主要的是看秦腔戏,父亲是个戏迷,他总会站在台跟前,边看边跟着哼哼。我当然是骑在父亲肩上边吃冰棍边“听戏”。悠哉乐哉!

渐渐地,我上学了,也渐渐地懂得了家里的困难、父亲的不容易。父亲是个瓜农,上初中的时候,父亲一次给地里打药,由于药物过敏,晕倒在地里,住进了医院。请了假去看望父亲的时候,我第一次为父亲留下了眼泪。我对父亲说:“明年咱们不种了!”

“那怎么行呢,不种哪来的钱啊?你和弟弟怎么上学啊?”父亲有点急。

“那雇别人来干活吧!”我又说。

“傻孩子,雇人要花很多钱的,那些钱够咱们可以去买化肥、农药了。”父亲弯着嘴角说道。(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第一次,我懂了父亲的辛苦。以后的日子,每到放假的时候,我总是会帮家里干活。

考大学那一年,遇到了冰雹,地里血本无归。我深深地记得父亲当时愁苦的神情。坐在炕边一个人抽着闷烟,不说话。看着父亲,我知道他有多难。

“不行我就不上大学了”看着父亲,我瘪着嘴巴说。我印象中那是父亲发火最大的一次。

“你胡说什么?就是再难,书还是要念的,就你这样,出去工地上抱砖都没人要!”父亲瞪大了双眼。眼里尽是因为一未眠而留下的血丝。

终于,父亲厚着老脸从亲朋们那里筹到了一万元。那一年,我被一所专科师范院校录取了。虽然不理想,但我还是听父亲的话去了。大学三年,父亲依然为我每年的学费而操劳着。每当拿着沉甸甸的学费去时,心也是沉甸甸地……

毕业后,总算有了一碗饭吃,虽然中途有点波折,但还是谋到了教师的职业。现在父亲依然每年于地里种瓜,可父亲已不再有当年那样的气力,背也竟一点点地驼了,头顶已被白发占据。积劳成疾,阴天便会咳喘……

我的父亲,给了我所有,言语已然不能诉说的完。深夜,听《父亲》这首歌,又正值父亲节,略抒浅笔,来感谢父亲对我的培育。

末了,仍想问一句我的老父亲:“在家乡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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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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