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北，你迟到了

2016-12-10 19:51 作者:半是明月半清风 0人读过 | 7条评论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苏小北，你迟到了

苏小北，你迟到的习惯，真的让我很无语。

上课迟到、吃饭迟到、逛街迟到、比赛迟到、交作业迟到、挨批迟到、游泳迟到、看电影迟到、连早恋都迟到，说说，认识你的这五六七年，你究竟迟到了多少次，你能不能再靠谱一点！

我叫舒谣，是苏小北哼唱了一整个夏季的歌谣。

苏小北是我同桌，准确地说，是我高一的同学，高二的同桌，大学时同一条街别家大学的“校友”。

初印象(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时间：2010年某个冬季星期某的午休时间

地点：教室，准确地说是某排以及某排的前一排，额，舒谣的座位在某排，苏小北的座位在某排的侧前一排，也就是我前排的邻座。

人物：舒谣（也就是我）、苏小北。

事件：午饭过后，舒谣隐在一大摞书后，静静看书，忽然，被一阵桌椅的摩擦挤压以及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动静打断，原来是苏小北吃完午饭回来了，他坐在前排靠里的位置，他同桌周篆睡着了，于是，苏小北就没叫他，打算挤进座位，没想到低估了自己的“宽度”，产生了上述动静。于是，苏小北连忙道歉，并弯腰捡书，没想到，舒谣只是投以一个不难烦的眼神，之后，对他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搭理。从此，苏小北对舒谣有了看法，觉得这女生太冷漠，不近人情。

苏小北，这些都是后来我俩成为同桌之后，你告诉我的，你管这叫“案发现场”那一个眼神是“作案工具”，我嘿嘿直笑，说“案发现场不能够啊，初交集？对，初交集，是吧！”其实对此，我没有一点印象，可作为本能，我总得给自己“洗白”呀，是不是。再说了，我们的座位一周一小换，两周一大换，我哪里知道，我的前排的邻座是哪位啊，更何况，说不定我那一眼的意思根本就是，我很困，懒得动呢。

总之，苏小北，对于你未经本人同意，私自认为我不好相处的言论，我持有反对意见。

以上是苏小北对我的初印象，下面来说说我对你——苏小北的初印象吧，这事得从你的名字说起。

你的名字

我总说，我是在高二的时候才认识你的，你个傻大个儿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居然信了。感觉你信了，我面上一副“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其实，心里早笑的开出了花。

傻大个儿，我们可是高一就在一个班，好吗！虽然我那一整年不怎么积极发言，不怎么积极参与班级活动，在与同学交往中，几近沉寡言寡语，但班里有多少同学还是知道的，班里同学的名字拜讲台上那张常年崭新的座位表所赐，更是深深烙在我脑海里（咳咳，当然，现在记得没那么清楚了，毕竟真的是很多年过去了嘛…），更何况，你苏小北的名字经常出现在老班上扬的嘴角边、出现在数学老师眉开眼笑的皱纹里，出现在Sherly萌动的少女心中，出现在阿文的物理草稿纸的轨迹上……

你说说，理综小黑马配上你帅气硬朗的面孔，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只是没怎么说过话而已。哈哈，我就是逗你玩呢，哈哈哈，哈哈哈……艾玛，笑的根本停不下来了。

我们再来说说你名字的事。你不愿意别人喊你“苏小北”，你嫌弃和你的爷们气质不搭，也是，你一米八几的身高，利落的短发，凌厉的眉峰，极具杀伤力的眼神，以及常年打篮球磨出茧的大手，怎么看都和“小”沾不上边啊。周围的同学，以及你的哥们儿，还有老师都叫你“苏北”，虽然我大多数时候叫你“同桌”或是“苏北”，但是，心里面最想叫你“苏小北”，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叫呢，不为别的，纯属害怕我控制不了我寄几，笑出了声，你不开心不要紧，可万一我在课堂上笑出了声，这就尴尬了，你说，你一五大三粗，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有一个这样弱不禁风的名字，哈哈哈……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你问我：“我的名字真的很好笑吗？”我当时正在做英语题，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刚刚笑出了声？”

天知道，刚刚那道题里有个小孩叫“maxiaotiao”，英文嘛，你不一个词一个词读，你怎么知道那是一个中国人名呢，是吧，不信你读读，配合着Chiglish特有的调调，“ma~xiao~tiao~”，对，就是这样，所以，就算出声也不怪我喽，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得维持一副“我是中国好同桌”的表情，“嗯？你说啥？”

于是，你又重复了一遍，“你说，我妈怎么就给我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这一次，你把疑问句变成了感叹句，深有一种“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无奈。

“也不是，至少仨字里面两字还是正常的哈。”我一说完，就得到了一记爆栗，“你大爷的，你这是赤裸裸的嘲笑，’苏’是祖宗给的，’北’是我爸给的，’小’是我妈给的，我能有啥办法！”

“你真逗，你妈真逗，你全家都逗，你妈挺有才的，哎，我说，苏北不挺好的，干嘛非得加个小啊？”别打我，我真是一本正经地问的。“我妈说了，叫苏北的人太多，加个小，就能区别开了。”你也难得的一本正经地回答。

“嗯，那你应该感谢你妈，至少她没叫你苏北小，或小苏北，再说了，上帝是公平的，既然给你开了一扇窗，就必然会给你关上一扇门，既然你已经有了出色的外表加头脑，那身份证上面名字那栏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写着的这仨字就当做是上帝给你关上的那扇门吧，所以，别太在意，你瞧瞧，维纳斯不还断了半条臂吗？”

这之后，我们一周没说话。我总结了以下原因，有三：其一，我嘲笑了你，其二，我嘲笑了你全家，其三，我有让你祖上改姓的嫌疑。当然，我这是站在你的立场上得出的结论，不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毕竟，同学间要友爱嘛，是吧。

你总说，等你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你要改名字，但据我从你发小那里多方打听，你这话自你懂事起就一直在说，已经十几年了，作为同学兼同桌，我劝你，省省吧。除非你能说服那个动不动就流着眼泪哭诉“小北北，你嫌弃我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小时候在我怀里撒娇的你了……”的妈，以及那个爱妻如命的爸，姜还是老的辣，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你还是省省吧，虽然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但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是想想怎么与天斗，应付这周的语文英语模拟考吧。

怪你过分美丽

我们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你做你的“理综小黑马”，在抛物线，正交分解，遗传基因的世界里遨游，我做我的文综小能手，在我的语言世界里撒欢儿，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领地披荆斩棘，这多好啊！

高二分科后，我俩选了理科。你是因为擅长理科，所以读理科，我呢，其实是更偏文一点的，语文、数学、英语挺好的，但是，历史记不住年份，只能随机插播历史事件，政治记不住人名，张冠李戴，地理分不清楚五大湖七大洋，什么经度纬度更是一窍不通，说到物理，磁场电场胡乱搞，左手定律，右手定律感慨手不够用，化学十字相乘，反应原理更是弄不懂，生物的各种激素系统器官微生物更是晕头转向，在3：3的情况下，我选择陪闺蜜阿文留在理科班，至少以后还能一起上个厕所逛个街，回个寝室吃个饭，何乐而不为。

开学后看了新分配的班级名单，我们都留在了原来的班级。

我原来想着，我是祖国的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苗，为了报效祖国，实现自我人生价值，考上理想的大学，嗯，偶尔让我亲爱的丹丹帮我带个饭，盯个稍，接个水，我还是和丹丹做同桌，好好学习，接受祖国的栽培。忘了说了，丹丹是我的室友兼好友，学习好，很讲义气，超级热心，对我更是好的没话说。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博爱的老班说了，同学间不仅要友爱，还要互帮互助，以他人之长，补己之短，于是，我俩成了同桌。

老师的本意是让我俩文武互补，他要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估计会后悔死了吧，虽说，我俩也没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说到底，还是怪你的理综成绩太过美丽，我的文综成绩太过惹眼，才招来了后来的事故。

冷战事件

我喜欢化学，倒不是因为我化学学的有多好，仅仅是，觉得人生的好多事情，就像化学反应一样。这类反应分为两种，一种是温和的，肉眼几乎看不出来，另一种是剧烈的，触发即反应。但不管怎么反应，基本都遵循两个原理，一是能量守恒定律，反应完毕后，不管你看得见，看不见，反应物都以一定的形态存在，重量不多不少；一是质变原理，反应一旦开始，本质即发生变化。

文科和理科这两大物种相遇，就像是酸和碱相遇，自然而然的引发了一系列的化学反应，刚接触时，反应温和，随着接触面积增加，反应速度增加，反应愈加激烈，最后，反应减缓，直至终止，归于平静。不过，我们的平静指向冷战，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个多月。

现在想来，那时候，我俩挺能折腾的。我俩的朋友各自都觉得我俩脾气挺好的，不是那种任性冲动的性子，冷战这种事更像是天方夜谭，但，我只能告诉他们，“没办法，就是这样子喽。”

很多时候，我们的冷战毫无缘由又随处触发。一切看起来不可能的事都与可能成为我们冷战的诱因。苏小北，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就那么小气呢，不就是课间打闹，掀翻了你的书桌，你至于三天不搭理我吗？我不就是叫你名字时笑出了声嘛，你至于给我一个大白眼，说一句“你够了！”然后让我在大笑声中凌乱，尴尬，然后一个周不说一句话？不就是问你一道物理题，听不懂吗，你至于吗？不就是给你讲英语题时，没控制好脾气吗……

好吧，打翻你书桌时，我还打翻了一杯水，水流在了你最爱看的那本《围城》上，好吧，我不仅用奇怪的语调叫了你的名字，还和后桌拿你的名字编小故事，好吧，我把一道题问了你六遍，好吧，我把你的英语试卷画的面目全非……好吧，我错了。

可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干嘛在我睡觉时故意推拉桌椅，干嘛在我讲话兴致正高时泼我冷水，干嘛在我理综不及格时落井下石……

以上这些我可以通通不计较，因为很多时候，我也有错，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真的冷战，只是高考的压力太大，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所以我们只是在不经意间以冷战的方式释放自己无处安放的不安与焦灼。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们都明白，冷战，是我们独特的调节自我的方式。

可是，苏小北，你干嘛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避开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嘛，你说的啊。

沉默的旁观者

苏小北，我的高中时代，除去波澜不惊的轨迹，就发生了两件不好的事，不巧，这两件都和你有关。一件让我委屈，一件教会了我坚强。

第一件事，发生在我和Sherly之间。Sherly是我的舍友，有点胖，脸圆圆的，整个人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但你要真把她当做那样的人，那你就错了，因为有时候看她的眼睛，你会发现一股倔强好斗的流光。她有个毛病，一做不出来题就爱揪头发，暴躁的很。

那天我们正在上晚自习，当时她坐在你前面，正巧做不出来题，你从外面回来时，没注意撞到了她的椅子，于是，她转过身就开始责骂，大有不发泄够不停止的架势，因为是在上晚自习，所以，已经引来了一些同学的频频转身，我担心以你的脾气和她闹开了，再说她是我舍友，于是，我就劝说安慰了她几句，没想到，不安慰还好，我一说话，她就开始把矛头转向我，动静闹大了，你却和没事人一样，还看我笑话，讥笑我，你俩一唱一和，说的我真是无言以对，眼泪刷刷地直流，那一次，我是真生气了，一个周没和你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Sherly喜欢你，你拒绝了她。再后来，我和这个女孩把舍友关系变成了点头之交，再到现在的多年未曾联系。

第二件事，和肺结核有关。从小到大，我虽然经常有个感冒发烧啥的，但几瓶点滴下去，那都不是个事，就是喉咙鼻子遭个罪。没想到，多年积攒的好运大概是都用完了吧。高三上学期，我们班有好几个人查出了患有肺结核，起因是，高二下学期，我们班有个女孩叫赵玉，起先只是感冒发烧，治疗几天后不见效就去市医院检查了，检查完之后，发现是肺炎，于是就入院治疗了，开学后，大家听说了，就去医院看望，回来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人不舒服，一查是肺结核，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加上又临近毕业，学校慌了，大规模组织学生体检并对病因进行调查，后来，我们才知道，赵玉得的不是肺炎是肺结核，她的父母一方面担心赵玉害怕，没有告诉她实情，另一方面担心同学疏远她，就对外说是肺炎。天知道，肺结核如果是阴性的还好，阳性的可是会传染的。赵玉是阴性的，但是部分同学们去看她时，并没有被告知是在肺结核病区房，没有做好防护措施，还是被感染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因病离开了课堂，我们每个人都忧心忡忡，害怕下一个被宣布离开的会是自己。老师们几乎都不上课了，每天都给大家做心理辅导工作，既不敢放我们离开校园，又不敢过分接近我们，彼时，相邻的班级以及全校同学已经被告诫不准接近我们班了。我们办就像是一个病原体，每个人就像是携带炸弹的病毒体，被嫌弃，被议论，被投以异样的眼光，更加荒唐的是，出入校门，只要你报上是xx班的，门卫连问都不问，就准许自由出入。那可是一座以纪律严明而出名的学校啊。

在忐忑的等待中，我迎来了自己的判决书——肺部有阴影。老班是在晚自习的时候，叫我的，他说，“舒谣，你跟我出来一下。”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我完蛋了，我不能参加高考了。果然，老班先是象征性地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让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寝室，明天一早，上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之后老班进教室了，留我一人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无尽的害怕、彷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没忍住，腿软着跌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过了一会，丹丹出来了，她陪我坐了一会，安慰我，说是陪我去医院，老班应允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俩去了医院，一上午的检查下来，我俩累的动都动不了，因为心里有事，没吃饭也不觉得饿。下午，检查结果出来了——疑似肺结核。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这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病还是没病。

我没有告诉父母，害怕他们担心，闺蜜有两个，一个病了，一个忙于学习，知己一个，丹丹，同桌一个，你，苏小北。那时候，我以为这件事大的足以压死我，能陪在我身边的人有三个，愿意陪在我身边的却只有丹丹一个，至于你，不仅没有只言片语的关心，还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我，和你的Sherly妹妹一起戴着你们的大口罩，在我们之间画上了隔离线。

我想说，我们虽然经常吵架，经常冷战，但我自以为，我们真的能算得上是知己朋友，没有陪伴的情分在，但至少还有问候一两句的情分啊。

可是都没有，我告诉了你，我查了，是阴性，不会传染。

后来，我请假回家了，整整一个月没来学校，那段时间里，我一边吃着利福平，异烟肼，保肝宁，一边不断进行检查，再后来，我没病，只是吸入有害物质，肺部留下了钙化的斑点而已，再后来，我返回了学校，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开启了不上晚自习的模式。

随着高考的来临，苏小北，你和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我们互不搭理彼此或者说是，我根本就不给你和我说话的机会，更别提互帮互助，取长补短。

我每天只上早上五节课，下午三节课，到点上课，到点回家，从不在座位上多逗留一分钟，为的就是避开我们之间说话的时间。

因为，苏小北，是你先远离我的。

因为，肺结核事件发生在高三。

因为，苏小北，高二那个暑假，你说，你喜欢我。

喜欢是寂寞开出的花

苏小北，你在我生命里总是迟到。

相遇迟到，喜欢迟到，关心迟到，就连发个短信，回个消息都迟到。

你说喜欢我的那个夏天，我仿佛看见了，满树的花开，树叶在阳光的斑驳里唱歌，连树上的鸟叫都格外动听，忽然想起不知在哪看过一句话，“你未来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一来，此花的颜色便一时明亮了起来。”这句话用在这恰好。

我想说，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我想等开学了我就告诉你，等毕业了我们就在一起，我们的成绩不相上下，可以报考一所一样的大学，你学你的物理，我学我的英语，偶尔，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泡图书馆，一起逛街，多好。

有时候，我在想，苏小北，如果，没有肺结核事件，我们会在一起吗？可惜，没有如果。

上大学了，我想我们都该以新的姿态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何必抓着过去不放呢，那个年纪，我们还是不够成熟，不够理智，也是，那就是段矫情的年代，屁大点事儿都能难过好久，或是开心好久。可有时候，静下心来，还是会怀念那段爱憎分明的岁月以及敢哭敢笑的自己。

2013年9月，我们都上大学了。你没读你的物理专业，我没坚持我的英语梦想，我们在一条街上的两个大学，步行一个小时，公交二十分钟的距离，我们只见了一面，所以说，没有肺结核又怎样，没有误会又怎样，我们不还是没在一起吗？

突然想起，毕业时你在我的留言册里写的那句话，“从此以后，见与不见，都挺佛的。”我红了眼眶，都要毕业了，我们单身却和彼此没什么关系，我觉得这就是佛的旨意。

佛说，没关系，舒谣，花枯萎了是自然规律啊。

没关系，这次我玩真的

苏小北，四年来，我们见过一次面，是你来我的学校，我请的你吃饭，我们在学校食堂吃了重庆炭烧鱼，满满的的一大盆，辣的我睁不开眼睛，你笑我，现在怎么这么不能吃辣了，我说，是啊，毕竟，还是要为脸着想，万一冒个痘儿出来就不好了。你笑了，转移了话题，说，头发长长了不少啊，我嬉笑着应答，是不是好看了不少，你说，少给自己贴金了。这一顿饭，我们打打闹闹的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饭后，你说你约了朋友打球，就走了。

从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再来我们学校，可我却不止一次去过你的学校，可是很不巧，每次你都恰好不在，或是恰巧没看见我的消息。

期间，偶尔，我会无聊发消息给你，你有时候回的很慢，有时候干脆不回，我每次都巴不得立刻站在你面前，双手叉腰，“苏小北，你丫的是乌龟转世嘛，回两个字儿要不要那么慢。”可终究，抵不过深深睡意，万一生气的不行，就拉黑你，再加你，拉黑你，再加你，如此反复，我玩的乐此不疲，你也并未当真。

可是，喜欢就是寂寞开出的花，越是夜深人静，越是一个人，心里的念头就越发清晰。而我的花儿，它在一点一点的枯萎。

因为，彼时你说，你喜欢我，我们没能在一起，此时，我说，我喜欢你，你并未回应。其实，我们都是不够自信，都在猜疑对方的心思，我们害怕自己是被推开的那一个。

2016年9月25日，星期日。

我和室友左左在校门外的小摊上吃酸辣粉，电话响起，那端，你告诉我，你国庆过后就要签工作了，留在西安。电话这头，我调侃你，“哟，这么久没联系，打电话就是和我哦得瑟，你找找工作了？怎么说也得请客啊。”你笑了，说，“可以啊，来我们学校，请你吃饭。”我顿时觉得嘴里的酸辣粉是不是醋搁的有点多。打定主意，从明天起，好好找工作，不能被看扁了。

苏小北，你知不谁知道，你有多讨厌。

2016年，11月20日，星期日。

时隔两个月，我找到了工作，是外地的，虽然不什么大公司，待遇也不怎样，但我还是签了。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问我，为什么选择西北区，我想了想说，算上初中高中，我一个人在外面已经漂泊了十年了，我想停下来了，停在一个愿意驻足的地方。

是，我累了。

当天晚上，我给你发消息，说了很多的话，你隔好久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我问你，在忙？你说，没有。我告诉你，我把工作签了，你说，奥。我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你半天没回消息。

23；50，我给你发了一条消息：

苏小北，你要是在00：00之前没给我回消息，那我们就各自删了彼此吧，、微信、电话号码、微博、贴吧等一切和对方有关的消息吧。

23:52，苏小北，这一次，我感觉我在玩真的，我真的要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了。

23:59，再见，苏北。

初雪已至，何处重逢

2016年11月21日，一觉醒来，朋友圈已经被外面白茫茫的初雪刷屏了，毕竟这是今年的初雪。

室友海燕是南方姑娘，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兴奋地睡不着，起了个大早，去赏雪。我就着她拉开的窗帘，瞧了一眼，又重重地合上了眼，只是再也没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