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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吹之举、瞎吹之爱

2016-07-19 09:13 作者:迟夫  | 1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麦粒小说

瞎吹之举、瞎吹之

杨观粮

月亮看到——麦田里,一个身影挥镰开道……嚓嚓嚓,人过麦倒……

夏夜,星星看到——麦田里,一个身影也在开道……唰唰唰,镰下麦倒……

后边老远,稀不溜拉的年轻人,同样但平缓、参差,说说话话地像商量过……(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这些人里头包括知青,都在一块长身麦田里星夜加班给队里割麦,他们是新中国第二个火红年代的先锋。他们白天趁歇晌摊场的间隙学过“新党章”、“红宝书”之后商定:连续作战、晚上加班!

也不是他们商量故意落在后头,俗话说:“麦天能过去,身上脱层皮!”那年景条件差,讲阶级、讲路线,讲觉悟、讲斗争,基本上啥都讲,就是不讲情面、不讲条件!不讲情面看路线、不讲条件比贡献!谁敢商量拖后腿?若没有点精神、朝气、斗志,就没有国家的好日子,也没你的安生日子!所以,珍宝岛自卫还击战之后,毛主席就说:“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然而精神、朝气、斗志若过量,也会让你能得吃不完兜着走!那时,人们也都很自觉,故而多数人顺其自然,只要对国家对集体有利,不打辨儿!

月亮看到的那个人,是贫农女儿、加班的发起人,来的最早……

星星看到的那个人,是“箩头筐”盛粪(成份)——富农子弟,来的稍迟点,但远比搭伙而来者早的早。

贫农女儿是妇女队长,要入党、自然得带头!

箩头筐盛粪不甘也不敢落后,自然也得表现表现,争个不挨批不挨斗、无功无禄的优秀!

此时此间,这俩领头人,都是自愿地争先恐后的发挥主观能动性,故前者不知后者、后者不知前者——谁也?

被月亮所盯者,直起腰看见了黑乎乎的参照物——树冠,说明快到地头了,擦擦汗、啐口唾沫搦紧镰把,加油!

被星星所盯者,直起腰几乎没看到任何目标,把军帽摘下来擦擦汗、又戴上,咽口唾沫润润嗓子加劲儿干!……等他一股劲、一鼓作气割倒最后一把麦子坐在麦铺上喘气、缓气时,月光下,气反而喘得异乎寻常的快!

何也?他看见两三步之处的麦铺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中人儿!

反正此时此刻闲着没事儿,便就着月光观察此人能是谁?睡得那么香甜还打着鼾?嗷——是她呀——

这个梦中人——给你点明吧,她姓冯,人称凤姑娘,俺哩凤妹子——两个阶级的梦中情人!俺要是“和面盆”盛粪(成份)——早成了!

她竟灵先飞赶在哥儿们之前,可不简单!她是真累了,可不能打搅她、砸了她的梦乡,这可是“凤凰窝”里才出飞的凤凰,也是一个“杀上舞台”、“战天斗地”的铁姑娘!……批斗俺娘、奋战“狼窝掌”、推倒“奶奶堂”那样少不儿她;俺还是邻家,俺姓罗,大名罗筐,小名箩头筐,跟她家隔道土墙,私下……俺俩……

“筐哥,恁要是‘和面盆’盛粪(成份)……该多好?”

“可惜呀,俺咋是个‘箩头筐’……?”

就是她私下悄悄、含泪跟俺讲!

凤妹子穿着大裤衩子在梦乡,筐哥迷瞪着大眼沉浸在梦乡……手里对接着空心秸秆,三四节尺把长,对着汗津津的手心吹着弄凉,顿觉舒畅,于是,躁动的心、躁动的单位帮助他蒙生了新奇的关爱梦创……

他想:她的心尤其是她那个单位也一定很热,需要凉爽。何不帮帮忙?于是,蹑手蹑脚近至他的凤妹身旁,瞅准缝隙,小心翼翼地用空心秸秆,朝那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确切而言,混沌初开曾扫视过的世界——吹赠爱的风……

正所谓:春风放胆来梳柳……

他的凤妹子那个单位,有所反应,吓了他一大跳,但凤妹子只是挺了挺全身、伸了个懒腰,且顺势丢开了搦着的镰刀,四肢连头组成个高挑儿的大字——足以说明她在梦中接受了这股春风!

放胆春风兮敢梳柳矣!

春风一度玉门关,枯木萌生花果鲜!

既如此,何不再吹赠一阵?

——谁叫他是年轻人、又是箩头筐盛粪(成份),棒棒的小伙得不到、更见不到那神秘的穴位?

他听书上说,那单位、那穴位非常甜蜜、珍贵、主贵…… 那年月音响不发达、TY影视没听说,年轻人想探索个啥,比如爱情生活常识、异性知识等等,唯书是瞻。

——谁叫她是他的小伙伴儿两小无猜玩得来,及至春情萌发,恰遇那疾风暴的时局棒打鸳鸯不敢爱,至少是不敢公开!!他耳边、身后常常听到“鱼找鱼、虾找虾,地、富去找资本家!”之类的婚恋导语,别人听了嘻嘻哈哈,他听了芒刺在背!迄今,他这个富农子弟的子弟、富农分子的分子,生存、找个普通对象就难于登天,还敢找个资本家之女合窝、搭伙繁蛋?甭想!也不敢想!

但他却敢于想娶“和面盆”盛粪(成份)家的这个姑娘,因为自认身端行正影不斜的他相信“唯成分论”又“不唯成分论”的科学辩证论,并且认为这不是他罗筐一个大龄分子之事,而是涉及全中国相当一批男男女女的头疼大事,国家若认识到这一点,绝不会长此以往。只是他很精,仅仅私下向他的凤妹子偷偷策反、宣讲。而凤姑娘呢,自幼把他奉若神明诸葛亮,这番话弄得她爱心摇荡,因为“革委会”动员她火线入党,她就把摇荡之心深深埋藏,搁置二梁,暗中等待盼望有一天政策宽松得解放……

当罗筐再吹赠春风时,由于火力高度集中、风力过猛,基层单位的感觉闪电般传至上层建筑,凤姑娘一激灵,来了个鲤鱼打挺,下意识“哎呦!”一声!这一系列短促的连锁反应,最终集中体现于一个疼字、且疼得不是地方而是裆中央!凤妹子坐起一看,顾不得疼痛,一愣——“筐哥!?你你你在这儿弄啥?”

“我我我,我给你吹吹吹,吹吹风……叫你凉快凉快……没弄啥。”罗筐哆嗦着那只手,照实说。

月亮让凤姑娘看到了那对接着的三四节、尺把长但已折弯了的空心秸秆,……这使凤姑娘明白了一切、也相信了筐哥的话,也看出了他并无恶意的心!——因为他俩少年时期就私下玩儿过这游戏,只不过没有今晚这么离奇的出奇!

此时,后边传来唧唧咋咋的说话声和步调不一的脚步声:“前头咋哩?走,去瞧瞧!”

“筐哥,快走,越快越好!听话!”

“那你……?”

“我没事儿、有办法!”

筐哥得令,疾奔几步来到树冠处的小路上,“我不能走,……她咋办?”心想着,急中生智,攀上树冠,他要看个究竟,要对自己的猛浪举动负责!!!

一对儿“翅啵儿嚓”鸣叫着,哀哀怨怨、不情愿地从树冠中飞走了。

月亮让他看到也听到:青年男女们赤手握拳、或者拿镰来到凤姑娘跟前:“是你呀,凤姑娘,咋家儿哩?”“咋弄哩?”问个不停。

“长虫、大长虫!”凤姑娘艰难地比划着……

“诶呦!”姑娘家炸了窝、又聚拢围着依然坐着的凤姑娘……

“长虫在哪儿?”男孩家问。

“往那儿跑了!快去找找。”凤姑娘指着青年男女们过来的地方,以免他们看见罗筐……

男孩们返回走开了,姑娘家问:“凤姐,你咋还坐在这儿,不怕长虫回来?”

“哪有长虫?俺身上来啦。看好不小心又绊跌了,‘哎呦’了一声,叫你们听着啦,是这。”

“嗷——明白了!”

“呃,这是谁的镰刀?”一女知青脚下一硬,脱口道。

“就是它伴了俺一跤!筐哥的镰刀。”凤姑娘说。

“人呢?”

“俺没见,可能去解手了吧?也可能回家了,说好的咱今晚就割这一趟,地身太长。你们喊喊看。”

“筐哥——!”“罗筐——!”“箩头筐——”姑娘家尖着嗓子一阵乱喊。

“哎——我在这儿哩,马上过去!”——树下不远的一切,他看的、听得真真切切,心想“平安无事喽——”于是小心翼翼地下了树。

“呀,他没走远呀!”凤姑娘心里咯噔一下,暗想。

“呀,他咋在树上?”“快来呀,有长虫!”姑娘家喊他快来。

“你们瞧瞧,这是啥、这是啥?”罗筐双手捧着军帽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叫大家看,实际是让他的凤妹子瞧!月亮让姑娘家看到一窝儿、好几对儿椭圆溜溜的“翅啵儿嚓”蛋!

女知青很同情能干的带头人凤妹子“身上来了”,就提议:“鸟蛋有营养,箩头筐,你个男子汉没保护好女同胞,你的镰把叫人家跌了一跤。把鸟蛋献给凤姑娘好不好?”“中中中!”——正中下怀,交给了他的坐着的凤妹子。交接的一瞬间,星星让他看见了她那少见的晶莹的泪花!

凤姑娘捧着帽子里的蛋,要站起来,被姑娘家劝阻。女知青扬扬手:“哎,那边的伙计们!凤姑娘累倒了,叫她再歇会儿,咱们加把劲儿,对头接,碰头完!”

卖老鼠药的口头禅“碰头完”惹得男男女女在笑声中很快“碰头完”,打道回府不提!

却说,那位女知青当夜陪凤姑娘回了家,煮了“翅啵儿嚓”蛋,俩人边吃边说了生产、革命事业之类话题,已是十二点钟,凤姑娘就留她同宿一床,密谈了闺阁之事,太累,均未说透,便呼酣入梦……

傍明,女知青被翻来覆去呻呻吟吟的凤姑娘惊醒。原来,凤姑娘根本没睡,这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就忍不住道出原委……并请女知青借着手灯光查看查看那个单位。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这,这这,这得找大夫瞧瞧。罗筐也真是……他咋能这样?我跳过墙去宰了他!”

“求求你,好妹妹,千万千万别声张,他成分高,实话告诉你,俺俩从小就好,声张出去,就把他毁啦!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怨我猛一起身,碰巧啦!”

“铛—铛—铛——……”街上传来树上挂着的、队长敲的钢磨头发出的上晌钟声。

“好凤姐,那就依着你。”夏天穿衣简单,仅仅梳梳头、洗洗脸。女知青转身道:“俺寝室有消炎药、红药水、紫药水,是俺妈给俺备的。不碍事,我顺便到大队给俺妈打个电话,让她瞧瞧。等我啊,我给你请假歇一两天吧。”

……

大队办公室,“,县医院吧?李阿姨,我是小青呀,一会儿,俺妈上班喽,让她一定来村上一趟,我、病、啦……带上她的出诊箱、出诊箱。对对。谢谢阿姨!”

凤姑娘屋里,栓了门。门里出身、医道三分的小青,上药水、喂药,俩人悄悄……

其实,大队有合作医疗室,这一切不都为了保密二字嘛!

“我、病、啦……带上她的出诊箱、出诊箱。”——其性格、为人、干练,由此可见!

小青下放所在地属县城近郊村。妈妈听话务员说女儿……跟院领导告了个假,稍作准备,用大围巾包住出诊箱,即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半小时赶到,不露声色,打打听听进入凤姑娘家。她怕惊动大队,影响人家工作、影响女儿。

母女相见、女儿谎报军情、急人所急替人请医,老人家为凤姑娘诊治系列琐事不提。

却说,小青有写心得、记日记的习惯,却给凤姑娘惹下麻烦……

革委会“三结合”调整时,大队成员作古一名,上边催得紧,不结合不中,结合不够数也不中,于是就让带队的老卢充当“结合”一角。

老卢这个人,干旁啥中不中,好弄个那,利用双料角色、手中权,专找年青漂亮妞。

这不,突击入党,他瞄准了冯队长凤姑娘,谁知凤姑娘冯队长年龄稍长,主意正、又暗恋着罗筐,任凭他调制的钓饵再香,就是不上钩,除了狗不得过河,他还能咋样?

于是他老卢就两线作战、下了双钩,志在必得其一。突击提干,他瞄准了年龄稍幼的小青。

于是他有鱼没鱼撒上一网,有事没事逛他一逛,瞧见棵青草,他就唒鼻子、仰头上脸、朝天笑,他真不该姓卢,姓驴才符合他的本性(姓)!

这一天,也就是凤姑娘痊愈不几天的上午,因下了两天大雨,打麦场湿透啦,一时半晌干不了,天下一片湿漉漉,你能干啥?听预报、看天识云,还得连阴。经凤姑娘、小青提议,正队长给知青放假两天,回县城看看老人什么的。

只小青主动留下,一来看守知青寝室和厨房炉火,二来家教不许她动不动就回城,三来她自己也上进、学习用功。

雨蒙蒙的歇晌,阵风吹拂,倒也凉爽。老卢和大家一样并不困乏,就以谈工作、谈思想的姿态,踏着街上的泥泞,溜溜达达来到这里,他知道只小青留守。

窄切的女寝室,门虚掩,四周土墙上、床位处骨骨骼骼地贴着主席像、上山下乡、备战备荒、沙家浜、赤脚医生之类图片,窗户跟切床头空空如也的汽油桶上,木板当桌面,摞着“两报一刊”,摆着《赤脚医生大全》,笔记、日记混用塑料皮本。窗台上,摆放着各种颜色的药水瓶儿。显然,姑娘家是按时代要求和小青的理想、愿望布置一通的。小青是想接妈妈的“革命班”、为广大贫下中农服务的。

“是棵青苗呀!咦——,那咋没人哩?”“是不是解手去了?”他特意退几步隔着门朝院角切的简易女厕所看了看。且等……“嚓嚓嚓”老卢划着“工农兵”牌火柴、吸着“前进”牌香烟,踱着步子,扫射的目光落在猩红色的塑料皮本上——

塑料皮本中间夹着未及旋帽的钢笔……

老卢忘乎所以疾步上前打开就看,一目十行、甚至钢笔尖朝下滑落地上他也顾不得管,看得他心惊肉跳入了迷、忘乎所以……如此反复,重点看的是眼下基本落笔这一篇日记!朝地上猛扔第二个烟头,暗暗叫绝:“一钩钓仨鱼!”

“谁!?”小青回来啦,看见双扇门大开、冒出丝丝青烟,顾不得磕刮鞋上泥,抬脚进门厉声道!

“呼啦!”塑料皮本打老卢手里应声落地……!

“你!你咋偷瞧我日记!?”小青气冲冲飞步向前抢拿日记本,说时迟那时快,老卢也急速弯腰去拿。结果小青取胜,老卢露出狰狞:“交出来,饶你没事!”

“凭啥交!”小青反驳!

于是老卢仗势、仗力搂腰拽胳膊抢夺,俩人扭作一团,老卢凭直觉一闪念先不说日记本,竟顺势抱着小青移步床沿……

小青紧搦日记本、顿觉不妙,放喉大喊:“来人——……”

巧得很!来人几乎应声夺门而进,见状箭步把小青身上的人拉脚抓发拖下床沿,啪啪啪几巴掌:“老卢,你个兔孙!”咚咚咚又狠狠躲了几脚,弄得他口鼻出血、泥土拉渣!

站起来的小青搦着日记本气呼呼地整理着凌乱的秀发和的确良衣衫:“筐哥,他还偷瞧、抢夺我哩日记!”

眼冒金花的老卢闻声定睛一看,来了胆,竟反作好汉:“好哇好!是破罗筐呀!今天我一箭三雕,小青、凤姑娘,你俩竟跟富农羔子搞在一起!是阶级斗争新动向,我岂能不管!?”

咱小青也不是那省油的灯:“老卢!你少管闲事浪管宽,甭给我上纲上线哩狡辩——考虑你哩问题!”加重语气的后半句,把他震得哑口无言。

此间,群众闻动围观而来,老卢道:“谈工作走火儿,搬了几跤,没见过,瞧啥哩瞧?都给我回去睡觉!”

围观者不明就里,讨个无趣,见他那花狗脸儿,避之不及,抬脚散去,没几步,笑声即起!

此事儿,在当时塌天砸人、邪天霍地,竟被小青钢簧般顶了回去!两个观点、四个当事人(连同凤姑娘),就此协约般配合默契,永不再提!

再说,刚才罗筐来的就那么及时?原来呀,小青主抓青年工作,她的日记写着写着,觉得罗筐、凤姑娘之事儿,非同寻常,有必要跟罗筐谈谈……今天有的是时间,就搁笔丢门而去……在凤姑娘家院里隔着湿漉漉的泥墙,嘀咕几句,约罗筐到寝室一叙,先行一步等他。罗筐跟步而来,不曾想竟露了一手拳脚。

小青,依然小青……要提干;

凤姑娘,依然要入党;

老卢,依然故旧;

罗筐,依然不功不禄、名誉“优秀”,只是老卢见了他,兄弟般哈腰点头……

…………………………

粉碎"四人帮",人人喜洋洋!

罗筐,月亮看到其内心却依然喜欢不起来,婚事渺茫。

凤姑娘,太阳看到她成了大龄的剩姑娘。尽管已入党。

小青,提了干,奉命到了公社。

老叫驴(指老卢),经申请,换了个地方,一切如常。

驴,改不了“仰面笑天”,啃青草、事发东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他能不晓?“反戈一击有功”他也深谙此道!于是而,老奸巨猾的他,避实击虚,驴蹄乱踢、疯狗乱咬;踢得呀乱套,咬得呀一嘴毛,以期脱逃!这一嘴毛里,少不得小青那“猩红色的塑料皮”日记,检举凤姑娘是与富农分子勾勾搭搭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姑娘”,立场不坚定,忘记了阶级苦,爱憎不分明,跟阶级敌人穿一条裤;揭发小青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是好东西……!老叫驴自夸在造反和阶级斗争风口浪尖上过五关、斩六将,压根不提那天搂着小青欲上床、挨打受伤!!

老叫驴踢得、咬得正起劲儿时,拨乱反正,天响春雷——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上来;不几儿,春暖花开——各村开始给多年来遵纪守法、老实劳动的地、富、反、坏分子摘帽,给予农村公社社员待遇,其地富子女的成分一律定社员成分。

大结局——

老叫驴闻讯懵了(最终按“三种人”条件清查,其行为触及刑律,到他该去的地方去了)!

罗筐春风得意了!

凤妹得意春风了!

随后改为乡的公社领导——小青出面证婚了!

凤凰窝里出凤凰,

光棍堂里喜洋洋!

风吹浪漫——皆大欢喜——迎来春色暖人间!!

——牧野大地天仙真人平原君观粮2012.2.8——26日敲击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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