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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与爱情

2016-04-04 19:02 作者:思维的奴隶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满树的红花,却不见有一点绿的痕迹在其左右。你这老朽的木棉呵,何故又生端端妆扮寒梅冷峭?纵施易安才情,可谁又能唤得雁归来么?我尚且说过,此处不演秋,无情有意的,是到底难解一处闲愁。——真他妈是活该!”

昨天在运动场的一头见得两株不知名的苍老的树,但却是枝头挂满了红与黄的花朵而不见半点绿的颜色,甚是好奇。于是拿起破烂手机趁人不注意时胡乱地拍了两张照片,待晚上躺着翻看时,以为还是很有点儿别致,就想写几个文字以作记录,这便有了开头那样的涂鸦。但为写好这几十个字,我是苦思冥想,浪费了好些宝贵的时间。可到头来也还不过如此而已!依此是足见我的文学的不真。

我是历来好苍野上的新鲜!这样的搭配或组合,是既显苍劲生命的厚重,又明示着鲜嫩的不轻浮、不脆弱,是老的尚有生机,嫩的不失底蕴。所以,依了我的浅薄的见识,误会它们也是梅的一族。其实又何止是梅花呢,铁杆开花的不还有神女似的白玉兰么,不还有梦似的油桐树么,记忆中的泡桐似乎也如此的。但迎风而报春的却唯有梅了!玉兰需暖春,油桐待春,因此失了那份骨劲与意气。高拔潇洒,它在温暖的天底下也开了一树的红花,——这是南国的木棉。仅从外貌以观而全不参照四遭的景致,它也的确苍劲且新鲜,但终究不是时候。然而它到底是开花了,并且不久还要长出绿叶来,所以这到底还是属于他的季节。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只是多情了吧!一厢情愿地以为红花该是与绿叶的般配,如果是春天的话,相思一处也便足以化解两处闲愁了。可惜,我不但多情而且无知,竟然忘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所在。终于是忍不住,狠狠地骂了句——“真他妈是活该!”

“活该”,是什么意思呢?记得有位年轻的作家写过一篇文字是叫《说“该”》的。里头说,“活该”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似乎是命中注定了的,或是有改变不了的前因而致的后果。所以,你如何得承担。回想起来,以为“又何尝不是”呢?——凡事都有其存在、变化的条件,一切足备而自然生发,焉能顾及你的所思所虑?用古人的话说,真真是“无知乃一切苦难的根源。”

后来得知:《说“该”》的作者,是1933年生于北平的邵燕祥,著名的诗人、作家和记者。相与比之,我倒是尚且的年轻呵!可是,我也终不免有无知的尴尬,是自作多情的无聊。但也不妨继续承受些因多情而起的尴尬吧:唐磊有首歌是叫《丁香花》的,在此,我把它献给天底下所有为爱而死去的或即将因爱而死去的人们,合着我这篇在春天里胡诌的无聊的文字——《关于死亡与爱情》,以此告慰他(她)们已故的魂灵!愿这些已故的魂灵在暗黑的世界且得安息!(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春天来了!十多天前去广州的路上见了花开,在一户陌生的人家迎了燕来,虽空气尚且湿寒,但心知春之到人间的讯息,也是明朗的事了。现在的这海边,已是繁花挂树、绿叶盈枝了;清晨起来,窗前片刻静立,便有温和润肺的东风迎面而来,也吹得嫩绿的枝叶婀娜招展,尽现了生命的曼妙与清明!这算得是可愉快的事吧。可是呢,却失了曾经历过的杏花闹春的萌动,也不见有铭刻于心的油桐花开时的淡淡情绪,还有轻薄水汽里的路边野生的燕麦的馨甜,… …因为这里,处处演绎着一个无需诗意的时代,这里只是所谓的生活依旧或是依旧地生活!其余者都已死去或者可以去死了。

正当这阴雨天气,如若有闲情,是最好去野外踏青的时候,不妨也做个魂心欲断的人呵。但我确是麻木了!何况又得知邻村走了位老人。但我实在是麻木了,便以为他的离去是与我毫不相干的,隐约只觉得那份记忆又少了位讲述者,老家的故事又少了位历经者而已,余者也就寥寥了,只在记忆中储存!——记得正月在家闲聊,说及乡间的“老话”来。父亲说,“李家桑林得会讲老话。年轻时,他喜欢看老书,记性也好。三个屋上同时代的人里头,可以说,没有哪个人能够讲得过他!”但是今天,这位能说会道的老人带着他满肚子的“老话”走了,老远老远地走了!或许,我们今后就只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位老人家而已;但是,一个多月前我却还只是在想着“应该把这样的老话给记录下来”才好,这应该是种宝贵无比的财富。然而现在,我只能无声地细数他们在乡野小路上印刻的浅淡足迹,瞻仰他们在落日的余辉里残存着的灰暗的驼背弯腰的身影。或许老人家的离去并不安详,但我能记得的也就仅此而已!

因了历史与时代的旁观者的身份,我从不怀念已故的人们,以为该铭记的是他曾经参与的事件及其之于当下的意义!人是事件的制造者,也是事件的阐释者和承继者,过往之于今日只该是种经验或者教训,尚活着的我们只能是继续而前行。并且,我至今也很是固执地以为:人之畏死并不在于死的可怕,而在于现实的可留恋,或是现实的人或事给予了当事者以不可割舍的牵挂。“祥林嫂”何以会寻死?“江姐”何以宁死不屈?“圆妹姐”何以会发疯已而喝得下去那么难闻的农药呢?於家村的“那对男女”何以做得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来?无知于“死亡哲学”的深浅,只是在此说说我的所闻所见与所思所想而已。当生活给人以无所谓希望且当事者以至穷途末路时,死亡——了结自己的生命、彻底终结自己与这个社会的关系——就是人们对生活的最有力的抗拒。消极,也或者积极吧,但总归是不过如此的。所谓“生活不予人以希望”,是静默如我的旁观者的一种解说。事在人为,生活总归是的人的活动,生活的冷淡实在是尽显了人的无情;而人也总是社会中的人,任何个体的活动是总得在群体中进行方见得其意义;意义的有无大小是他人给予当事者有关其生活的外在支撑。当行为主体的任何活动都不具有他人能认可的意义,当事者也就失去了继续生活乃至在世活动的必要了;于是,死是唯一的选择。但这是个体人的一种积极行为。“祥林嫂”是比“骆驼祥子”更有选择生与死的勇气,“江姐”的宁死不屈是给人以生的激励,“圆妹姐”的发疯已而喝农药则给人以关于死的反思,於家村“那对男女”的所作所为之于现实的生活者具有比上述二者更深远的意义。如若有人即刻要判我以生或死,我会畏死而求生,因为尚有好多的计划待我以践行,至少这篇文字是我当下尚未完成的任务,至少我得写些这样的文字也当是本章的了结:

偶尔与善知人事的学生闲聊些无关乎人事的话题,也就说到现代的人体器官冷冻技术和意识嫁接技术。大家总是很好奇,当然更多的时候是表以怀疑:怎么可能呢?人总是会死去的,至少在我们这一代人可预见的未来还不至于有长生不老的奇术的可实用;人活一千岁有什么意思呢?是呵,我的学生好豁达!他们对人的生命看得竟是如此地轻渺。生与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的学生告诉我,“生还是死是个问题”根本就是个伪问题。或者我们是错解了丹麦王子的话了,还是他本也就虚妄如此?到底是斐多菲说得明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是死就自由了么?还是说,死就能造就自由呢?为什么在追寻自由的途中免不了人的死亡?这是死者及其死的行为留给尚且活着的我们的关于他们生与死的价值。或许,就像是无数的人们一样的,生与死不应该是个问题,或至少不应该是人的问题,对人而言会成为问题的只是生活。因而人应该关注的就是当下的生存状态以及如何保证它的不会变得更坏!这是人的任务,是需尽其一生予以关注并时刻确保使其朝更好的境地进发的使命。

死,似乎是谁也不愿的,但当死成了不得不为的事时,我想,大概又是谁也不会畏惧的。可是谁的死是应当为之的呢?想必也没有。“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这是太史公的宏论,甚是了当。我们永远记得住岳飞和谭嗣同,永远记得住杜十娘和祝英台,永远记得住方志敏和刘胡兰和张思德,永远记得住那些以死来警示后人的人们以及他们的死去。这是他们的死的意义!以死殉国,无论正义与否吧,都该是人类伟大的举动,但唯其循正义者方值得后人敬仰;而同样永远为人唏嘘不已的是以死示爱了。在不长的生命历程中,我倒是亲见过好些这样的壮举。比如那位“圆妹姐”,她何以要死呢?她的死绝不是向世人表明她对家里男人的爱的执着,而是告知世人她的感情是不容玩弄的,宁死不做他人的玩偶!她的死是对现世的恨的表达,是显示着世人的恶毒与冰冷。比如“那对男女”呢,他们的死又能告诉我们些什么?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没记错的话,当事人的女儿如今都该出阁了吧!那时是正在上小学二年级某个早晨的第一节课,正当我们用心地听着那位至今依旧令人以为可怕的先生讲解生词时,外边却是闹哄哄的一片了。——要知道,这里是好些年前的农村,在广大的中国是很传统的那种,因而凡事都会是人们围观、谈论的对象。比如谁家的棉被里藏了一窝老鼠崽,谁家的茅坑里淹死了一只老母鸡,谁家的矮墙上长了一簇狗尾巴草,… …如此的尚能在人们的嘴边停留三、五天,就更别论其他的什么人情世故了。然而事实就是,世故人情也往往起于人们无聊时的编造,无心或者有意吧,总也给人以无限的烦扰,乃至于伤害,甚至于绝命。这样的事故,我听过、见过,也经历过。我的那位可怜的大姨娘,是位不大会说话的普通老实的乡土农妇,就是在他人的言语陷害中死去的!屋前的那位可爱的大嫂也是遭了如此的命运!至今尚记得先生的告诫——单独走路时,既要防范墙角的哈巴狗,还须提防路边的小妇人!哈巴狗会死死地咬住你的肉,然后就跑掉了,最多弄你一身血淋淋;但后者是阴毒的,她会让你在她的甜蜜的笑声中满腹疑惑地死去,还要以更甜蜜的笑声呼唤你已散去的魂灵。所以,我会永远记住老家那些多事的嘴脸,时刻以最恶狠的言语诅咒他们不得安生。——闹哄哄的外景,是必然要影响到先生的讲和我们的听;于是,课程中断了;于是先生出去打听,于是学生开始躁动;后来,大家是竟然都跑出教室来,有的跑到事发当场非得亲眼看看不可,甚至还有的竟能跑了一两里路程到当事人的家里去探探究竟。真是苦煞了心了!再后来,就不能清楚地记得了,反正那天早上的课是没上就散学了。现在记得这件事在那时老家人心目中产生了极大的响应,至今是谁也没能忘记。

什么事呢?那是初的早上,有位农人扛了锄头去棉花地里锄草,不想却见了可能是他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开口与旁人说的场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在地头的放水沟里相拥而卧,死死地不见有丝毫动静。农人着实慌了神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往地上顿顿锄头,便大喝一声——“这是做麽卵屄鬼!还不快给我滚走!”依旧是动静全无。“完了!死了。”待闻到一股浓烈的农药味并见着躺着两人身旁的药瓶子时,农人傻了眼了,扔下锄头,拔腿就往村上跑,——“天呐,这还了得啊,有人死在我的棉花地里了!大家快去看看哈,不晓得是麽人哦。”“轰”的一声,全村炸就此开了锅。不多久,爆炸的余波便传遍了整个大队,男女老少几乎无人不知了。——“啊,恰原来是有人殉情呵!”——“殉情是什么?偷情倒是真的吧!”

后来,我慢慢地也成了“大人们”中的一员了,似乎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关于人情世故的看法,偶尔也会从很现实的角度去看待当年“那对男女”的“惊世骇俗”的行径。比如,我会说“那两个人实在是自私的了得!都是已经有家有事的人了,何必还要搞这样一套呢?自己图一时的欢快,丢了性命也就算了,到头还得拖累彼此的家庭,害得子女不得安生。你看,这不,爱春姐作为后娘,对她的那个女儿晓得几苛刻!唉,可怜的女婆哦!要是她的娘当年不搞那样的事,该多好呢?”“当年那个男的也真够自私,连自家的娘都不要,就晓得抱个女人去死?什么人呢,这是?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狗屎!只有那些吃穿不愁的富家子弟才能够谈得起爱情,是专属于他们这类人的。整日地卿卿我我,有什么意思!伤风败俗啊!莫教坏了后代人!”因为我们是读书人,因为读书人似乎是把爱情与人的性事等同了起来,因为读书人自然担负起了一种维持人世正统的职责。于是,但凡今后见着男女青年在大庭广众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勾勾搭搭、搂搂抱抱,便以为就是不端、不雅,就该受侧目鄙夷的。这是前人给予的经验,是后人该铭记的教训!

在那时的中国的农村,好像读书是件十分高雅纯洁的事吧,大概其余的一切都是肮脏污秽的,而肮脏者中最厉害的要数人体的某些部位及其排泄物了。因为它不但会污染现实世界,还能够脏了人的思想和魂灵。所以,能够好好读书并有光明前途的人是不齿于这些的。另外,还有小孩子不能见的是已散了魂心的人,尤其是没能在家里正常地死去的人,也就是所谓凶死的。我得幸没能亲见那样的场景,否则依老人的说法是会大病一场的,并且还会影响到今后的读书成绩。但现在我却开始怀疑起这种说法的不真来:一者,那年的初夏正是野莓成熟的时候,我却害了场大病;二者,我的成绩是历来都好但至今依旧感受着前程黯淡的痛苦。或许,我那时倒不如背着大人们,也偷偷地跑去看的好呢?可那时的我们是谁也没有亲眼见到那样的场面,毕竟是谁的家长也不愿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放纵自己的孩子去看的吧。既然如此,那上面的所述只是道听途说的不真了么?或许“那对男女”并未赤裸吧,或许那位农人也并未那么受惊吓吧,但死者是已死了,并且终究是相拥在一起而离了着人间的。我宁愿相信这样的是真实!自懂得何谓爱情时起,我就如此相信着“那对男女”是相拥含笑而甜蜜地死去的,并且是祝愿着“那对男女”在地下也能幸福。因为,我相信爱情的真实与甜美!相信爱情的持久与伟大!便是今天,“那对男女”的死亡的事迹,也是我应对旁人诋毁爱情时的有力佐证。

这是真实地为着爱情而死去的现实生活中的一对人!不是那么轰轰烈烈,但绝对是真实。无论“那对男女”之间有着怎样的相爱经过,只是他们的死去便足以证实爱情的存在,同时也足以证明爱情的艰难。我说过,除了“子女应当赡养父母”外,对这个世界上其他所有我都表以怀疑的态度,包括爱情。我的对爱情的怀疑,不在于它的有无,而在于它的清纯与坚韧是否真实。并且,我也始终认为,爱情只是人在既定阶段对于异性的一种稳定的关系表达,并且在现阶段必然更多地是出于社会生存的需要才表现得如此积极、迫切。我期待着爱情的消亡!期待着异性关系或者人与人之间种种与此类似的关系的回归本位。

毕竟是春天即临人间了!不知该饰以怎样的言辞,但终究是春天吧,总是生命勃发的季节。于是,我们的天生的生理学家们便开始欲动蠢蠢了;于是,你昂首恰见双飞的燕子翩迁、低头不寻独支的黄花却也比人瘦;絮絮不寒风带雨呵,但风也愁眠、雨如膏油也腻腻。于是啊,少年,满头青丝与白发的少年,你静如秋水般的思绪也靠着猫儿的闹春泛起了漪涟,这不眠的深竟是褶褶皱皱、褶褶皱皱的,像是林间的竹荪呵萌动,散发出生机勃勃的气息,充盈了鼻腔和脑海。——哎呀,这是何等的虚伪君子的所作为!真真切切的,是当做如此的言说:“孤枕难眠,春寒料峭难耐,得找个伴儿捂被暖脚;雄性的躁动得在异性的身上发泄,闷骚的男儿们可别憋坏了自己的身子骨。”这可见得也已是婉约之辞了,他们又淡淡地说,更为直白无疑的非是那岛国的“爱情动作片”莫属。也不知是何缘故,总不能像某些人这样能将性爱与肉身挂在嘴边。——只那油嘴一滑吧,也就是满溢空间的滑腻与腥臊,像是灌了黄汤后的打嗝也没那般自然而且悠然。我或许终究是所谓“闷骚”之人吧,也或者是书本压扁了头脑。

或许是应了“毒舌”金星所言——有人是在娘胎里就学过人体解剖的!不然,他何以对人体的每一部位都知晓得如此清楚而且是脱口即出呢?也或者,他竟是睁了双眼亲见着自己的降临于人世么?不然,他何以对人体的每一部位都知晓得如此清楚而且是脱口即出呢?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一切都那么现实,是那么清晰,那么地一眼即可望穿的轻薄。当我说出“人是已死的动物”时,便有种不可抑制的羞愧油然而生于心胸,是故作的高深在真知者面前的难堪,与虚玄见之于坚硬事实而摊现了它的更为空虚作态。啊,何时我也能不再不开窍,也能精明得像他们那样对人体的生殖系统及其运作了如指掌?何时我也能不再不真实,也能有如他们那般实在地敞开胸怀以现心肝脾肺的殷红与血淋淋?但是呵,这般令人敬仰的真实,却并非是由生理专家来表达,而表达者竟也是些满脸的嬉皮耷拉,泛滥着无限春光的少年和所谓少年们。

早先听得一种说法,大概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干枯的,没有性交的爱情的罪恶的。”那时也是懵懂,不似今天的少年和所谓少年们精明,不晓得所谓爱与性是为何物,只是依了影视剧情的安排便觉得男女之间该是纯真美好地往来,至少得是相安无事地生活,何曾理解过“没有性交的爱情”竟会是一种犯罪呢,原来爱情竟然是须得和性相连呢。但,即便是今天的苍颜满面、血丝盈目的我吧,也依旧是糊涂:人类的“原罪”不正是因性而起的么,那“没有性交的爱情”又何以会是“罪恶”的呢?这应是多么奥深的理论,先前只是自以为是地认定着:有爱情者就该是相爱之人彼此间的互尊互敬;所谓“相敬如宾”是矣,所谓“相濡以沫”是矣,所谓“惺惺相惜”、“心意相通”、“生死相许”是矣。无知事实的如此轻薄只隔纱,还以为万般是皆可厚重且高远。呒,看来我究竟是怎样的浅薄轻妄!又是怎样的迂腐老统呢?也是怎样的天真幼稚呵。无论怎样的吧,但自今日起,我才清楚地知道,原来爱情还可以是或者就只是肉体的交欢,是生理的勃发以及因这勃发而生的愉悦而已!这是对真实的多么真实的表达,这表达者是具有着怎样的坦然的勇气呢!

真理育于民间,真理不在书上。当年读书人视爱情与性事等同的理论早已扩散至民间,成为了一种常识。这似乎又是读书人已然失败一种的明证!可又何尝如此呢?未必如此的吧。翻开中国的书本,在那些真实地再现了人们生活的字眼里,无不有关于男女两性这样或那样的记载,只是有些隐约其辞罢了。哦,原来是这样呵!马克思的伟大远见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是早已实现着,只是表现得较为隐约而已。而我们的满头青丝和白发的少年和所谓的少年们又以怎样的勇气表达着他们对于爱情的真知灼见呢!如果谁也能视爱情为性交的话,如果谁也能不将性交的对象视为自己的合法财产的话,如果谁也能不再把性交作为人生的一大快活事而刻意为之的话,如果谁也能不把并且也无需再把对后代的繁衍与教育视为应由个人自己承担的私人责任的话,那么,所谓伟大而甜蜜的爱情也便无需存在了!因为爱情,它并不仅仅存在于异性之间,所以爱情又与性交无关。所以,所谓爱情是着实被现代的人们给彻底神圣化了的东西!可是,它本身所能表达的也不过就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而已。而之所以被神圣化,并且人也愿意接受被神圣化了爱情,只是我们的这个时代尚未需要它来维护社会的稳定以实现社会内部的和谐。“爱若能参破,必是因寂寞”,人若不生寂寞之感,我想也就不会有所谓爱情的需要。这就是关于的爱情的真正本质!但我期待着它的死亡!期待着能在它的坟头献一束美丽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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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与爱情的评论 (共 11 条)

  • 老夫子(熊自洲)
  • 潇潇
  • 歪才(卢凤山)
  • 沧海一笑
  • 心静如水
  • 清欣
  • 襄阳游子
  • 雪灵
  • 水墨雨嫣
  • 折腾
    折腾 审核通过并说 hi~ V友taomao17 邀你加入某宝内部找券群,关注公号:taomaozhaoquan 可自助查优惠券~有钱不任性,买啥直接搜,找到就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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