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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弯弯

2015-11-10 11:16 作者:子午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连绵的秋,下的很大,时间也长,整整四天雨才停了下来。从山上往下流淌着的雨水早已将山下的塘坝灌得满满的,雨停后的塘基面上到处都是盛不下的雨水不停的往外溢出。

今年秋天的天气,也与往年大不相同,此时已过中秋,天气还很炎热,最高气温依然维持在三十三四度之间,是史上旱见的,最炎热的一个秋天。雨后的太阳照射在湿湿的土地上,风儿吹拂热浪阵阵扑面而来,让人直觉闷热。

张立芝站在自家门前的塘坝上,朝着沿塘坝一路向北延伸的,那道弯弯的路上张望着。她的丈夫邓勇去守犁园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还沒见人回来,这下她有点心里不踏实而且着急了起来,往年邓勇去犁园也就是三四天回家一趟。

邓勇这次去守犁园,是在和张立芝吵架之后去的。这次邓勇跟张立芝两人不仅吵的很凶,而且还互相打了起来,两人打的并且还互不相让,当然最后还是邓勇先停手打架才得以结束。邓勇和张立芝打完架之后,什么吃的都未拿上,气哼哼的拿着蚊帐卷着铺盖,提了一只手电筒只身去了梨园,这一去就是八天,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今天早上,已住宿在镇上中学读初中的大女儿,临出门时,还数落了张立芝一通。女儿抱怨妈妈说:爸刚一回家,妈妈就找着和爸爸吵架,这下好了,爸爸去梨园今天是第八天了还沒有回家。梨园是座孤岛,附近沒有人家更沒有店铺,相隔最近的人家也有十来里山路,而且路又不好走。梨园里只有一个专供运梨的小码头,除了收购梨子的时候才有人和船只来往外,平常连枪也打不到一个人。这次爸爸吃的都未带,梨园里除了梨子可吃,什么吃的都没有,这几天又连续不停的下着大雨,不知道爸爸现在怎样了。而且梨园里现在经常有那种让人至命的毒蛇:叫扇子风的扁头蛇出沒。女儿也弄不明白,爸爸今年去梨园守候,为什么比往年提早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大女儿丢下这些话,背着书包气冲冲的去镇里的中学读书了。

张立芝站在塘坝上,左顾右盼的张望了很久,才折身回到屋里。她坐在厨房餐桌旁的椅子上,思想着大女儿刚才冲她的一席话,心里不仅是担心,而且现在还有些后怕了起来。前年收梨的时候,有位收梨的客户就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幸亏救治及时才沒生命危险。(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梨园离张立芝家有差不多二十里山路。

这梨园原本是张立芝娘家哥哥的,因为娘家哥哥几年前全家都搬去了深圳,所以哥哥便把这片梨园交给了妹妹、妹夫。

张立芝的娘家和婆家是相邻的两个县的两个镇,张立芝的娘家属滨江的赤山镇,而婆家则属龙阳的烟山镇。赤山镇和烟山镇是两个相连于洞庭湖边的镇子,梨园所在地,是由长在洞庭湖中的四座二十多米高的山头环抱一座不到十米高的矮山组成,可以说是四面环水,连接这里的一条大堤,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未搞大跃进时修的,堤长约有两公里,山地面积足有千亩,刚开始时,山上长的是一片油茶树,后来大跃进时把油茶树砍了,再后来又全部种上了茶叶。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展学日本搞一村一品经济,村子一些头脑灵光的村民便毁掉了大片茶叶树种上梨树。整个中间这座矮的山和矮山周围的另外四坐山的半腰坡往下都种上了梨子树,梨园面积约五百来亩。张立芝娘家哥哥那时候是村里的干部,二十多亩梨园是整个梨园中最好的地段,不怕水淹,秋不怕干旱。由于地利加上张立芝哥哥聪明勤快,梨树的长势好,产量也高,结出来梨子也比别人园子里也要大而且好吃,来梨园收梨子的老板,在收张立芝哥哥的梨子的时候別说挑剔,连看都不看就直接过秤打包装船,把好些村民眼馋得不得了。

张立芝哥哥把梨园交给他俩的起初的两年,村子里有些人欺负他俩是外村人,专偷他们的梨,后来他们关系融恰了,也就再没发生梨子被偷的事情了。几百亩梨园,梨子到成熟采摘出售时人们才去搭棚,清理场地和码头上的杂草,迎接收梨的客户和船只。

年轻时的张立芝,人长得还算漂亮,活泼且善良。张立芝和邓勇是经人介↗绍后结婚的,婚后夫妻俩感情一直都很不错,张立芝也很敬邓勇的父母,两夫妻很少发生过争执,更不用说吵架了。然而,自从张立芝生下二女儿之后,性格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狗娘养的东西干的好事情"一天早餐的当口,邓勇从商店买了酒和烟回来,脚还沒跨进家门的,就听到厨房后面的菜园子里传来张立芝的叫骂声。

邓勇听到叫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进厨房,将手中刚买来的东西放在厨房的餐桌上,急忙来屋后,见自家的一群鸡正在菜园子里啄着菜,张立芝正在挥动着竹竿在赶着,此时的菜园里己是一片狼藉。

"你这狗日的,你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一园子的菜都被鸡扒完了。"见邓勇进来,张立芝骂的更凶。张立芝指了指倒在一旁的菜园门,望着己被鸡扒的四邻八落的刚栽种下去的菜秧子,气哼哼的捡起一块泥块,朝一只还在扒菜秧子的鸡扔去。

原来昨天傍晚时,正在给刚栽种不久的菜秧施肥浇水的邓勇,听说舅子来了,心里一高兴连忙放下手中施肥的工具,只是随手将进出菜园的门关上,扎菜园门的绳子也沒来的及系,便进里去陪舅哥了。今早上邓勇宰完鸡后,开鸡笼门放鸡的时候,也未检查莱园门是否系好,便去了镇上称肉打酒买烟。张立芝将鸡炖锅之后准备煎鱼,发现未摘大葱,便去菜园里摘葱,见到了菜园子里自家的鸡正在扒拉着,心里窝火便叫骂了起来。

张立芝的高嗓门,也传入了正躺在另一间房间休息的娘家哥哥的耳朵里。娘家哥哥起床穿好衣服来到后院的菜园旁,见妹夫邓勇站立一旁默不作声,自家妹妹还在唾沫飞溅的开骂着,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虽然自己这些年到深圳只是偶尔回家一趟,但近年妹妹的俾气越变越坏的传闻他也听到了一些,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你有啥话就不会好好说吗,干嘛要骂人"娘家哥哥两眼瞪着自己的妹妹"吃也吃了,再种上就是了。"

"我就是要骂这狗日的,好让他长长记性"张立芝也管不哥哥的说道,依然开骂着。

哥哥见妹妹听不进自己的话,气的脸色铁青,哥哥咬着牙,握着了拳头的手指向妹妹"你"说完气的转身快步穿过厨房朝外面走去。

邓勇见舅哥生气了要走,忙跟随着,邓勇拿起桌子上刚刚给舅哥买来的那条蓝色包装的芙蓉王烟,追了出来"哥,哥,你吃了饭了再走吧"邓勇追赶着走在前面的舅哥,一边叫唤着。

在走过塘坝的转弯处,舅哥停下了脚步。

"哥,饭都快做好了,你还是吃了饭再走吧"邓勇扯着舅哥的衣袖挽留着。

望着眼前真诚而又显得有些可怜吧吧的妹夫,舅哥一脸的歉疚:"妹夫,真难为你了"

"哥,我沒事,己经习惯了"邓勇扯着舅哥的衣袖挽留着不想放手。

"饭我不吃了"舅哥用手拿开妹夫执着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拍了拍妹夫的肩膀"你回吧!"

"哥"邓勇见舅哥执意不肯"那……哥这个你拿着"邓勇将手中的烟塞进舅哥的手里。

"嗯"舅哥点点头拿起邓勇塞进手里的烟,一只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只装得鼓鼓的红包"这次我也沒给你们买什么东西,这个你拿着。"舅哥将红包塞进了邓勇的上衣口袋里。

"哥,我不能要"邓勇推举着舅哥正往自己口袋里塞红包的手。

"拿着"舅哥见邓勇拒绝着,有些生气了"叫你拿着就拿着,这是舅舅给外甥读书用的"

邓勇见舅哥生气了,也沒再推举"哥,你慢走啊!"

"嗯"舅哥点点头:"你也回去吧"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舅哥远去的身影,邓勇心里酸酸的。舅哥己经两年沒回老家了,今天来家一趟,连饭都沒吃上一口就这样走了,他的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邓勇和舅哥的关系甚好,视舅哥如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极为尊敬。邓勇的爷爷奶奶是外地逃难落户到这儿的,父亲是爷爷奶奶的独苗,妈妈是父亲到外省去干木工活时认识后带回家来的。自己又沒兄妹姐妹,加上爷爷奶奶过世的早,父亲和妈妈在他和张立芝结婚三年后,因为一次沉船事故被淹死在了洞庭湖里。身边沒有其他亲人的邓勇,当然更加尊敬张立芝娘家人,视岳父母为自己的亲妈而极力的孝顺和尊重。高中未念完的邓勇,因为自己的忠厚和乐意帮人的勤快劲,在这一村独姓的偏远村子里,很少受到别人的欺负,在村子里邓勇的人缘和口碑都很好。

在这闭塞的山村里,邓勇的家境并不很宽裕,甚至有点拮据。不在干木工活的他,也只是在农闲之余,偶尔跟村里人到外面打点零工,赚点很少的钱来贴补家用。家里沒有多少至亲的舅哥也时常不断的接济着他这个妹夫。

其实舅哥这次来他家里,是来和他商议打算过完年,接他们全家一起去深圳的。舅哥现在在深圳开的工厂生意比较红火,赚钱也还可以,虽然舅哥不是那种大富翁式的老板,但是扶持一下自己这唯一的亲妹妹妹夫一家还是不成问题的。舅哥原本打算就这事和妹妹妹夫商议的,被自己的妹妹一气他也一时无心再议了。舅哥回到家里,便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父母,两天后张立芝便接到娘家捎过来的信,说母亲身体不适,要张立芝回娘家一趟。回到娘家的张立芝当然免不了要挨父母的一顿数落,张立芝也答应父母一定会好好的改过。

张立芝和邓勇经常的吵闹打架,近邻的李大婶早己看在眼里,也经常过来拉架传说。山里人家居住不比平原区,房子是依山而居。李大婶家住在山塘的对面,男人是邻村李姓人,李大婶男人家里高低五个男丁,家境很不好讨不上婆娘,所以只好倒扦上门做了刘姓的女婿。李大婶在娘家是独女,结婚后娘家人很通情,如果生的是男孩笫一个跟刘

姓,第二个跟李姓,如果是女孩姓刘姓李都可。不知为什么,李大婶跟男人结婚后,接连生了两胎三个女娃,要不是计划生育抓的紧,后面接连不知还会生多少女娃。有人说这是李大婶男人家里上一代欠女娃,这一代是来补数的,所以生的全是女娃。

李大婶三个女儿全是跟着男人姓李,大女儿李丽,二女儿李敏是个双包胎,小女儿李燕,三个女儿中,大女儿李丽长的最漂亮。李丽,李敏跟邓勇同年是小学的同学。因为是近邻,所以邓勇和李丽三姐妹从小一起玩耍。三姐妹中,李丽李敏读书比较用心,学习成绩很好,所以上初中时,李丽李敏被在县城做生意的李姓伯父接去县城读书了,家里只留下了妹妹李燕。

邓勇比李燕大六七岁。那时候,邓勇他们这年龄读书正是中国人口读书的高峄期。刘姓村子面积很大,也是个旺族,人口将近两千,村里不仅开设了小学而且还有初中,李燕上一年级的时候,邓勇己读初一了。那时候的李燕长的青瘦的,因为沒姐姐在身边,李大婶便将李燕托付给邓勇带着一起去上学。村里的学校离他们家大概三里多路,弯路坡路多,而且下雨天路也很滑,遇上刮风下雨,路不好走时,邓勇甚至有时是背着李燕去上学。为此李大婶对邓勇很感激。那时候李大婶家因为男人家兄弟的帮衬,家境比邓勇家要好很多,偶尔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李大婶总是拿过来给邓勇吃,或是将邓勇叫到家里,互相的往来和邻居的关系,李大婶李大叔跟邓勇的爸爸妈妈关系也很亲近。邓勇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初中毕业后邓勇放弃了读高中跟父亲学起了木工。

邓勇的父亲是乡下那种走村串户,以做木制家具和修建房宿,做木门窗之类的木工,因为新型机械加工家具和机械制门市场的兴起,上门的木工活越来越少。

邓勇跟父亲做了将近三年木工的一天晚上,在邻村一户修房子的人家里干活,吃罢晚饭后骑车回家,在村口东头,他遇见了有差不多三年不见的初中同学--刘晶晶。

刚入秋天的八月,天气依然还很炎热。明媚如月光下,刘晶晶穿着一套短装的白色连衣裙,独自一人在村东头路旁来回的走动着。

"邓勇,是你啊!"当邓勇单车衣架上木工工具的响声经过刘晶晶身旁时,刘晶晶一眼就认出了邓勇。

邓勇见路旁有个女孩叫自己的名字,忙停下单车走了过来"你……"待走近时邓勇也认出了刘晶晶:"原来是老同学啊"

"怎么,当上了师傅就不认识人了"刘晶晶悄皮的说笑着。

"没有,只是猛的一下我都不敢认了”邓勇望着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的刘晶晶,有些不好意思回答着老同学的说笑。

就这样,两位几年不见的同学在村东头的路口上聊了很久很久。后来没有考上大学的刘晶晶,去了县城表姐开的医药店当了一名售货员。从这次见面之后,邓勇也和刘晶晶有了渐渐的联系。

其实在读初中的时候,邓勇就悄悄地暗恋上了当时被班里同学赞为班花的刘晶晶,只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不是很好,所以邓勇才沒有勇气敢去向刘晶晶表白。当然,邓勇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刘晶晶对他也很有好感,后来由于邓勇的辍学,跟着父亲走村串乡早出晚归的干木工,刘晶晶上县城读高中之后很少回家,再加上学习的压力,因此两人也沒再见面。

再一次的见面后,邓勇跟刘晶晶通过频繁的接触,原本两人就互有很深的好感的两人,不久便悄悄地谈起了恋

一天,在表姐药店上班的刘晶晶,轮到休假,她吃完早餐便从县城回到家里。一进家门,见吃饭的大圆桌上放着用盘子装着,己经切好待作熟的的满满一桌子菜。

"晶晶,你回来的正好"刘晶晶的妈妈见女儿回来了心里一阵高兴"今天龙乡长带乡里干部来村里检查生产,要在我们家里吃午饭,我正愁沒人帮忙,你回来的正好,晶晶赶紧帮妈妈生火做饭吧"妈妈立即吩咐着刚进门的女儿。

在母女俩的辛勤忙碌不,不到两个钟的时间,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放满了整张玻璃圆。一会儿,刘晶晶的爸爸--担任村支书的刘正操,带着乡里的一干领导干部走进了餐厅。

"老刘,这姑娘是谁家的啊?"走在刘正操前面和他年纪相仿,干部模样的男人望着正在给桌上放碗碟的刘晶晶,问着身边的刘晶晶的爸爸。

"龙乡长,她是我女儿啊"刘正操看着目不转晴望着自己女儿,被称做龙乡长的人笑着回答说。

"我怎么沒见过"龙乡长仍有些迟疑。

"她啊,这几年读高中一直住在我县里姐姐家的,平常很少回来,现在高中毕业了,在县城里我外甥女开的药店当售货员"刘正操指着自己的女儿"晶晶,过来叫龙乡长。"

"不,不,不"龙乡长连忙摆着手:"老刘,叫乡长太生分了,还是让孩子叫我龙伯伯亲近"。

"龙伯伯好!"刘晶晶甜甜的叫了一声龙乡长伯伯,便转身退出了餐厅。

"老刘啊!我真献莫你养了这么个漂亮女儿"龙乡长望着刘晶晶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朝正坐在对面的,办公室主任老胡笑了笑。

午饭结束后,龙乡长带着乡政府一班人要回乡里,刘正操将乡政府一行干部送到离村部不远的小卖部。因为龙乡长他们的车,都停在这小卖部的门前,龙乡长和他们坐车开走了,走在后面的乡办公室胡主任刚跨入车门,忽然又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刘,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老胡走到刘正操跟前:"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满二十了"刘正操回答说。

"找婆家了沒有?"老胡继续问道。

"还沒有"刘正操'如实回答说。

"那……,老刘我给你保个媒吧"老胡听着刘正操的回答心里很高兴:"龙乡长的儿子今年二十六了,还沒处对象,你看……?"老胡故意把话嗯了下来。

"这……”刘正操有些忧虑:"老胡,我先得问问我闺女。"

"老刘不过有个好消息我得告诉你"老胡扯开了话题:"现在,县里给乡里下来了三名干部指标,要我们乡里从各村的村干部中挑选三个人上来补充乡里的干部班子,乡农科站的站长老麦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胡主任英切的望着刘正操:"老刘啊!这可是个机会啊,你可得抓紧了。"说完,胡主任转身跨入车里,随即车子一溜烟的朝前开去。

刘正操回到家里,将胡主任的意思告诉了自己的老婆,要老婆先问问女儿的意思。

"晶晶,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婆家了"晚饭时的饭桌上"妈妈开口对晶晶说道。

"妈,你急什么呢"刘晶晶心不在烟的回答着妈妈的话。

"你这丫头,妈咋不急呢,你这年龄的时候我都生了你哥了"妈妈见女儿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正色道。

"妈……"刘晶晶开始了撒娇。

"胡主任刚才跟你爸说了"妈妈沒理会晶晶的撒娇:"龙乡长的儿子今年二十六岁了,还未谈女朋友,胡主任想保这媒,把你介绍给龙乡长做儿媳妇"。妈妈说完直望着刘晶晶。

"我不同意"刘晶晶一听急了,忙放下手上的碗筷。

"为什么不同意"妈妈质问起女儿。

"我现在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了"刘晶晶回答了妈妈的质问。

"是谁家的男孩子"妈妈继续追问着女儿。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刘晶晶不高兴的站起身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妈妈望着女儿倔强的离开,心里有些生气。

刘正操和老婆生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大学毕业后,在省城参加了工作并结婚定居在了省城,只有小女儿晶晶待在身边。晶晶虽然平时乖巧听话,但是性子有点倔强,自己不愿说的话,别人是很难问出来的。在这些至亲的兄弟姐妹中,晶晶跟现在开药店的表姐关系最好,有些话晶晶也只跟表姐说。女儿告诉说自己己经有了中意的人,这话应该不会有假。刘正操夫妻俩倘在床上,思想着怎么样才能知道,女儿现在中意的男孩究竟是谁。

第二天上午,晶晶妈妈便给在县城开药店的外甥女打了个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外甥女,并叮嘱外甥女,一定要外甥女弄清楚,女儿晶晶喜欢的男孩是谁。几天后,刘正操夫妻终于从外甥女口中得知自己女儿喜欢的男孩子是谁了。

刘正操原本就看不起外来户邓家,当然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邓家做儿媳妇的。为了阻止事情的继续发展,刘正操找来了做瓦匠的,和邓家关系要好的本家兄弟去给邓家传话,叫邓家的儿子不要再去打扰他的女儿了,并说出了些忠告。势单而又忠厚老实的邓木匠当然不敢去违背大姓刘家村支书的话,告诉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和刘晶晶来往。邓勇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渐渐的邓勇开始躲闪巯远起刘晶晶来,面对邓勇的变化,刘晶晶感到伤心又失望,耐不过表姐的开导和父母的哀求,刘晶晶终于答应了和龙乡长的儿孑处对象。

在乡派出所工作的龙乡长的儿子,是个吃喝嫖赌都沾的公子哥,当刘晶晶知道这些的时候己经晚了。那时候刘晶晶的爸爸被调去乡里当上了农科站的站长,自己也由龙乡长出面帮忙,在县中医院当上了正式药剂员。刘晶晶将自己的苦恼告诉了表姐。表姐是过来人,当然知道现在在单位混吃喝的这些男人的事,所以也只有传导表妹刘晶晶。表姐告诉刘晶晶,男人一旦结了婚,有老婆管着了,这些坏毛病会慢慢的随之改掉的。当然刘晶晶沒有告诉表姐,这位乡长的公孑哥,要强行与自己发生关系,自己未答应的事情。刘晶晶在想,在自己未跟这男人结婚之前,她是决不会将自己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这男人的。随着和这浪荡公子哥的进一步发展,刘晶晶反倒更加想念起和邓勇恋爱的美好时光。

这位乡长的公子哥,在强行沒有得到刘晶晶之后,开始了找别的女孩孑出入宾馆酒店,这让刘晶晶很恼火又无奈。恼怒之下,刘晶晶暗暗发誓,不能便宜了这个花心种。不久,刘晶晶从同学口中得知了邓勇躲避和琉远自己的真正原因,知道这些后刘晶晶后悔不已。她在和这位公子哥结婚前两天的晚,在她和邓勇以往经常见面的老地方--村东头的路口,将在外做木工收工回家的邓勇拦了下来。

姣好的月光明媚如洗,刘晶晶双眼深情的凝注着邓勇:"邓勇,你还爱我吗?”刘晶晶直入主题。

"晶晶"邓勇望着刘晶晶深情而又火热的眼神,诚恳而又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刘晶晶的问话"我从来就沒有忘记过你。"

"那好,你跟我来"刘晶晶一把抓住邓勇的一只手,快步向离路旁很远的一个堆积的稻草垛跑出。

在草垛下,刘晶晶不仅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完整的交给这个自己心中最爱的男人,而且两人一至缠绵到天明,才难分难舍的离开。

刘晶晶结婚不久,邓勇经人介绍,和张立芝谈起了恋爱,半年后邓勇跟张立芝也结了婚。

刘晶晶跟公子哥结婚后,公子哥已经花了的心根本就无法收回,已致于愈演愈烈。公子哥甚至还公然把外面的野女人带回家里来。这让刘晶晶忍无可忍,刘晶晶因此也由一个清纯达理的女人变成了泼妇。对于公子哥的行为,刘晶晶根本就没办法,因为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调任县国税局当局长的公公,关系网实在太大,考虑到儿子的将来,加上公公婆婆一直都向着她这儿媳妇,刘晶晶因此忍着没有打算和这公子哥闹翻。

清醒时的刘晶晶,想到了自己和这位浪荡公子哥,将来可能发生的结局,还有自己这个渐渐长大的,并不是这男人的儿子,刘晶晶将结婚时婆家单独给她的十万元存款,还有平日对她一向很好的公公婆婆,给她的零用钱(这当然是数额很多的钱,刘晶晶平日里对公公婆婆很孝顺,公公婆婆就她这么一个儿媳妇,当然很喜欢她的),用自己娘家哥哥的名字,在离她上班的医院不远的小区,付全款买了一套一百二十来平米的房子,并且连装修都弄好了。婆家人谁也不知道这房子是她的,因为当她将自己的委屈告诉了哥哥嫂子后,是嫂子亲自从省城过来给她办理的。

人生往往有时候不为你所想,虽然刘晶晶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事,但是却不是预想的那样。一天,刘晶晶在医院加班,很晚才回到家里,已走进家门来到客厅的刘晶晶,听到自己的卧室里传出女人低低的呻吟声,己怒火中烧的刘晶晶顺手提起茶几上的暖水瓶,冲进卧室将手中提着的暖水瓶,朝床上那对云山雾水的男女扔了过去曾经当过几年兵,一直干着公安的公子哥,听到刘晶晶猛然推开房门响起的一瞬间,忽地坐起趴在野女人肚皮上的身体,用手挡住了刘晶晶扔过来的暖水瓶,暖水瓶砸在地板上,滚汤的水洒在了一地。公子哥光着身子离开身下女人的身体,迎着再一次朝床上扑过来的刘晶晶,床上已被吓坏了的野女人,才惊慌失措的胡乱缠上衣服逃了出去。

时已上任国税局长的公公和婆婆,带着己上幼儿园的孙子住在国税局分配的公房里。接下来,刘晶晶和公子哥开始了持久的谩骂和吵闹,好在公子哥不象别的男人打老婆,刘晶晶才幸免男人的拳脚相向。被咆嚣的刘晶晶骂得理亏词穷的公子哥,恼怒的冲刘晶晶说出了自己心中凝问:"是的,我承认我又赌又膘,可你呢,不见得干净"

"我是那儿不干净,你说?"己怒火中烧的刘晶晶根本就顾不了什么,她用手怒指着面前的男人。

"好,我说,儿子一点都不象我"这时候公子哥显得异常的冷静:"我早就怀疑儿子不是我的种。"

"有什么证据,你去查好了"刘晶晶依然在愤怒中。

"那好,你就等着吧"男人匆忙穿上衣服指了指刘晶晶,摔门冲出了屋外。

当男人奋力将门撞上的一刹那.醒悟过来了的刘晶晶,身体软软的坐在了床沿上。结果让刘晶晶无话可说,她和儿子不仅被男人赶出了家门,而且刘晶晶连医院的工作也丢了,还连带了爸爸--父亲被乡里派到离家较远的林场当了护林员。沒了工作的刘晶晶,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当然暂时是无法呆下去了。刘晶晶将自己简短的行李放在了先前买下了的那套房子里,带着儿子来到了娘家。好在刘晶晶存折上,以往存下来的钱买房子后还剩下有十来万,一时半会她并不着急自己和儿子的生活。闲下来了的刘晶晶,在儿子去上学后,偶尔有时候也和村子里那些,在家带孩子的小媳妇们,走东家串西家凑在一起喝茶玩一玩纸牌。

谁也沒想到,会在有一天,待在村东头娘家的刘晶晶,会和住在村西头的单姓邓家的媳妇张立芝扯上纠葛。当然刘晶晶因为偷人怀上野种,被婆家赶出门的这则新闻可是全村人尽该知的。

张立芝也跟许多小媳妇们一样,喜欢凑热闹。由于差不多的年龄,刘晶晶和张立芝也渐渐的玩的比较熟了。一天,这伙小媳妇们聚在了,住在村中刘老五家里,刘老五的二媳妇方莲,招呼这帮姐妹喝热豆浆。喝完豆浆,大家便坐在一起玩纸牌,十六个人,四张桌子摆在堂屋里玩了起来,巧的是刘晶晶跟张立芝坐在了同一桌,并且是坐对面。玩着玩着,刘晶晶和张立芝不知为什么,两人争论了起来。论理张立芝那是刘晶晶的对手。被刘晶晶呛说得一脸绯红的张立芝,把纸牌往桌上一扔:"我才不愿意和你这不要脸的偷人婆争呢!“

有人说打人不打脸,人前莫揭人家短。张立芝的话一落音,刘晶晶将手里的牌往桌上重重一摔,站起身来,手指指点着张立芝:"我是偷人了,怎么啦,有本事你也偷一个让我看看"刘晶晶一副泼妇样。

"你,你……"张立芝因为害羞,气得不知怎样去回敬刘晶晶。

"你,你什么你,老娘就是偷人了,而且还是偷的你家的男人"刘晶晶严然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烫的架式:"那象你那块破地,男人下了种,却生些只开花(女儿)不结果(儿子)的赔钱货。"

这下张立芝彻底的哑口了,被羞得无地自容的张立芝,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小女儿,恨恨的跑回了家。

刘晶晶的话无假如一个爆炸的新闻,又给这有些闭塞的山村,增添了些嚼舌的口水。夜晚,从外面做木工回家的邓勇,被张立芝一阵死缠,拗不过张立芝,邓勇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这件事:"立芝,我以前是和刘晶晶有个那一次"邓勇抓住张立芝不停锤打着自己的双拳:"不过,那时候我还沒有认识你。"

因为恕恨和心中的不平,从此,张立芝便对邓勇开始了横挑鼻子竖挑眼。

邓勇和张立芝的经常拌嘴打架,也让住在山塘对面的李大婶不少分心。李大婶甚至把邓勇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遇上张立芝和邓勇两口子吵架,李大婶就跑过来拉架,她把邓勇拉到家里开解说:两口子年轻时吵吵闹闹这没什么,到老了就不会这样了,并告诫邓勇男子汉大丈夫,心放宽一点,自己的老婆,让一让就会没事了。就这样每每邓勇和张立芝吵架后感到郁闷了就去李大婶家里坐会儿。李大婶家也成了邓勇经常舒缓压抑和郁闷的地方。

"勇哥,你这是去忙什么呢?"春节后不几天天,邓勇背着铁锹去往自己家的田里,放因春雨积满水的油菜田,在塘坝的一侧,拖着行李箱,己经有三年未回家过年的李燕,首先和邓勇打着招呼。

"是燕子回来了"邓勇望着几年未见,变得更加成熟了的李燕停下了脚步:"我这是准备去放油菜田里的积水"

"那好,勇哥,那你先去忙吧"李燕将行李箱的把拿手重新拉出:"坐了一整晚的火车,现在我感觉有点困了,先不和你聊了,勇哥改天你过家里来玩啊“说完李燕便拖着密码箱走了。

李燕在村里的初中毕业后,因学习成绩不很好,只是被邻镇的县属第六中学录取了。县第六中学在县属中学排名最差,高三的上学期,李燕因跟同寝室的同学闹矛盾而打了驾。被老师批评之后,本无心读书的李燕,一气之下,卷起行李跑回了家。李燕乘着夜晚父母熟睡之办,将自己早写好的留言放在餐厅的吃饭桌上,偷偷的离家,坐上了从县城经过开往广州的火车。到达广州的李燕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在五星级酒店的工作。找到工作后的李燕,连忙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自己一切平安并己经找到了工作。担心女儿的父母,接到女儿的电话这才放了心下来。

青纯亮丽的李燕,凭着自己的努力,慢慢的从普通员工,做到了公关部经理。

端午节,晚饭后,邓勇已住校读书的大女儿芳芳,拿了几个棕子,便背着书包去了镇上的中学上学去了。邓勇和张立芝两人还有小女儿甜甜在剥棕子吃。

"来,甜甜,爸爸给你剝了一个"邓勇将一只已剥开,专门为小女儿甜甜包的小棕子,递到了甜甜的手里。

"爸爸,我要放糖吃"小甜甜推着邓勇拿过来的棕子。

"甜甜乖,爸爸给你去拿"邓勇让女儿拿好棕子,起身去打开壁厨,拿出装着白糖的玻璃瓶:"爸爸用碗给你装上"拧开瓶盖,再拿出一只碗,将白糖倒了些在碗里。

"谁让你又给她吃糖的了"坐在客厅与餐厅交界的门口,一边拿着棕子吃着,一边看电视的张立芝,听到邓勇招呼甜甜说吃糖,立马跑过来将放在女儿面前装着白糖的碗端在了手里。

由于邓勇家几代人因为浊牙牙齿的脱落,邓勇和张立芝平时是不给两个女儿食糖的,以免因食糖再生浊牙。

小甜甜因妈妈抢走了碗,两眼可怜吧吧望着爸爸。

"立芝,今天过节,你就让孩子吃点吧!"邓勇低声的求着张立芝。

张立芝见邓勇不支持自己,反倒替女儿开始求情,心里的火一窜就上来了,她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叫你说。"

"你……"邓勇见张立芝摔碗了,心里也有火,他用手指点着张立芝,牙齿痒痒的。

"怎么,你还想打人"张立芝见邓勇咬着牙齿,用手指点着自己,也不管不顾的就扑了过来。性格大变了的张立芝,在外人面前不咋的,可在自己男人面前可厉害的不得了。

两个人的扭打,吓得一旁的女儿哇哇大哭了起来。女儿凄楚的哭喊声,让邓勇愤怒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挣脱被张立芝扭着的身体,摔门气冲冲出了家门。

邓勇走过塘坝,来到了李大婶的家。一阵阵柔美的音乐从屋里传了出来,邓勇轻轻的敲响了李大婶家的门。

"是勇哥来了"开门的是李燕:"哥,进屋里坐吧"李燕将门完全拉开,笑嘻嘻的示意邓勇进来。

"大叔大婶呢?"踏进门后的邓勇见家里只有李燕一个人在,忙问道。

"爸爸妈妈一大早去县城伯伯店帮忙去了”李燕的回答说。

"那……我"邓勇立刻抬脚准备退出来。

"进来了就坐会儿吧"李燕一把拽住正要退出门的邓勇:"哥,你又和嫂子吵架了?"李燕瞧邓勇这模样,知道他又跟张立芝吵架了。

李燕回家的这几个月里,经常听到邓勇和老婆张立芝吵架打闹,而且总是妈妈跑过去拉开他俩,然后妈妈便把邓勇带来家里开导。

邓勇站在门边默不出声。

李燕忙安慰说:"哥,你也别生气了,进来看看电视,消消气吧!"李燕说罢便将邓勇拽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燕关好门,回到客厅。望着这位小时候姐姐不在身边,曾经不辞风雨帮自己打伞,背着自己上学,受小朋友欺负了帮自己撑腰的大哥哥,李燕感激不已。她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点心和几瓶易拉罐啤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哥,来喝一口,把今天的不愉快忘了吧"李燕拿起一罐啤酒打开递给邓勇。

邓勇接过李燕递过来的啤酒,没有即刻往口里送,而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啤酒罐出神。

"哥,两夫妻吵架很正常,你就别生气了"李燕拿着给自己开了的一罐啤酒,来到邓勇的身旁的沙发旁坐了下来:"哥,嫂子她人不坏,这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好吧"。

李燕见邓勇默不作声,样子还在生气:"哥,我们俩都好多年沒有象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个了"李燕为了让邓勇消气,尽量提些开心的事情:"记得小时候姐姐两个人去县城读书了,我上学沒人陪我去,当时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可怜的”李燕说起了儿时的往事:"不过,哥,还好有你"李燕停了一下,继续道:"下雨了,你给我打伞,路滑你总是背着我,我被別的小男孩子欺负了,你总是给撑腰出头"李燕说的很真切,人也开始激动了起来:"哥,那是我童年过得最开心的几年,我至今都沒有忘记。"

"燕子,我们是邻居,这些都算不了什么"邓勇开口了。

"哥,我很感激你的,真的"李燕情真意切。

"燕子快别提这些了,都是些小事情,已经都过了,这些都是哥愿意做的"邓勇将手中的啤酒罐放在了嘴边:"哎!"邓勇叹了一下气,将放在嘴边的啤酒一口喝干了。

"哥,你知道吗?自从你在村子里读完初中毕业后,不再和我一起去上学了,我便觉得自己孤单了起来,虽然下雨天妈妈有时也送我去学校,但是我总感觉自己缺些什么,沒有了你的保护,那些大姓刘家的孩子又开始欺负我,他们甚至骂我说:倒扦门的女儿,是个软包。"李燕继续道:"刚开始我只是哭,后来我变的坚强了,就开始和那些欺负我的人打架,为这我也不少挨老师的批评,就这样我的学习成绩也一天天的下降。有时,我跟人打完架独处的时候,我常想:如果有你在,或者我能早出生几年,那样我们就会一至一起去学校,甚至我们会是同学,那样你就可以保护我。"李燕感叹着,眼睛里开始有了红潮"哥,其实我读书不比两个姐姐差,我现在想,如果那时候我能认认真真读书的话,肯定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李燕想起了这几年自己感情受到的挫折和失败。

邓勇在想,李燕说的这些又何尝不是自己经历和感受呢,只是自己比李燕受的欺负相对少些。也许是从小帮做木工的父亲干活的多,练就了好的体格,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在欺负他的时候和他打架,被他打过几次后再也沒敢若他了。他也因此成了当时学校里的孩子王,那些欺负了他的孩子后来称他勇哥。他时常被老师点名批评,被叫上讲台,站在旁边罚站,当然他的成绩差的是可想而知的了。

李燕见邓勇沒说话,象是在沉思着什么。

"哥,不要太计较嫂子了,其实嫂子是个好人,嫂子人心不坏"李燕传着邓勇。

"燕子,不说这些不开心事了"邓勇忽然开朗了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两个易拉罐打开,递一:罐给李燕:"来,咱俩继续喝。"

就这样邓勇和李燕喝着啤酒吃着点心,在柔美的电视节前慢慢的聊开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茶几上的一侧已经有十多只空了的易拉罐罐,点心盒里的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那趟电视剧也不知什么时候播完了。李燕站起身来,将空了的罐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来到冰箱前,又从里面拿出来两罐啤酒,走过来将一罐拿给邓勇:"哥,咱俩再喝了这瓶好不好。"

"嗯”邓勇点点头接过了啤酒。

脸上已泛起了红晕,在酒店里练就了好酒量的李燕,此时也有点醉意。由于脸颊的发烫,她的身上是乎也感觉有点儿躁热,她将衬衣胸前上面的两粒扣子解开,两只丰满的乳房中间,那一条深深的乳沟如一条彩虹般的映入了邓勇的眼脸。己经将易拉罐拉开,站起身来的邓勇,双眼直直的望着李燕胸前那条让人惹火的飘带,呼吸也慢慢的加速了。

李燕见邓勇痴痴的望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胸前,有些害羞的顺势扯了一下已坦露的胸脯:"来,哥干了它。"说完将手中的易拉罐朝邓勇摆了摆,仰头一口喝完罐子里的啤酒。

紧盯着李燕胸前出神的邓勇,见李燕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将拉开了盖的罐子扣在嘴上。邓勇将喝干了的空罐子扔进垃圾桶里,身子有些摇晃的走动着,向李燕挥挥手:"燕子,我走了。"

"哥,我去给你开门去"李燕口辞有些不清的摇晃着身体,朝门口走了过去。

"别,燕子,让我自己来吧!"已走到门口的邓勇,用手拨拉着正在侧身伸手旋开门锁的李燕:"别,燕子,还是是让我自己来吧“,说着邓勇也将手伸到了门把上。

也许是邓勇拉开门的手不知轻重而用力过猛,同样也扶着门把侧身站着的李燕,一下子被打开的门带着朝邓勇面前扑来。就这样两具原本就摇晃不稳的身体,双双跌倒在门旁冰凉的地板上。李燕的娇躯不由得踏踏实实的趴在了邓勇的身体上,那对半敞开着坚挺的丰乳,正紧紧的顶着邓勇的胸膛,蓓蕾婉如小陆似的在邓勇胸口上不停的击打着,邓勇原本因酒精加速了的血液,猛然串上了顶峰。当李燕双眼惊悚的注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正两眼喷火的邓勇时,她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叫:"啊!

"燕子"己经浑身串火的邓勇,不由得双手紧紧的搂着己伏在身体上的人儿。他将双唇附上那对微张正对着的香辨,翻身将身上的人儿压在了身下,舌尖闯进贝齿窜入了进去,含着津溢开始在那如樱桃般的小口里侵袭了起来。

"嗯,哥!"惊慌失措的女人无力的抵挡着伸入贝齿里的侵略。男人的双手在女人那柔软的身体上,开始狂野的漫延了起来,女人的身体渐渐的开始了迎合,颤抖着。

"哥,地板上太凉了"当男人的一只大手欲揭开那片掩挡那森林的纱缦时,女人用手紧掩住了那只进一步主动的手。

男人赤裸着身子从女人身体上爬下来,将那具仰躺在冰凉地板上,香软的胴体搂起放在了里间的床上。

"哥"蓓蕾急骤起伏着仰躺在床上的女人,低呤着伸出双手搂紧了正要伏上来的男人的脖颈。

当两具已燃烧了的身体,从峰巅上跌落下来的时候,酒精也慢慢的从他俩的身体里退却了出来:"燕子,我"赤裸着的邓勇,两眼歉意的望着也同样裸露着身体的女人。

"哥"李燕一只手轻轻的沿邓勇的双唇向下抚摸着,将咀唇和那香软的胴体再次朝男人拂了过去,继而双手搂紧了男人的脖颈。一场持久而又辛勤的劳作开始了……

天明时,邓勇才恋恋不舍的从李燕家的后山绕回自己的家门。

一星期后,邓勇和邻村原来也干个木工的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南昌的工地。

很快三个月就过去了,离家里梨子出售也只一个来月,邓勇因挂念家里的那片二十来亩已挂满了梨子的梨树,跟工地告了一个月假期,暂时辞别了一同过去的几位朋友,坐上了从南昌开往省城长沙的火车。

"燕子"当火车快进入省城车站的时候,邓勇给在家里的李燕拔通了电话。这是邓勇出去后三个月里第一次给李燕打电话,此时手表上的时针,已正指向下午五点。

"哥"很快就从对方传来一声女人柔美的音韵:"你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呢!"女人甜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哀婉。

"我……"邓勇一时找不出怎么回答女人的话语。

"哥,你是在想我么?"

"想"

"我也在想你!"

"那你现在在那呢?"

"我己经快到长沙了。"

"什么!你快到长沙了?"女人感到惊讶而又兴奋:"那?啥时候回家?"

"要晚上八点才到县城,今晚回不去了,只能在县汽车总站住一晚,明天回去"男人告诉女人。

"那……,我现在就坐车去县汽车总站接你

"好,你过来等我,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嗯"李燕挂断电话,起床整理了一下房间,告诉母亲说,今天出去会朋友了,晚上不会回家。

李大婶望着回家后,还一直未出过家门的女儿,今天兴高彩烈的出了门,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晚八点半,一辆从省城开来的大巴,在县汽车总站进站口停了下来。

"燕子"已被阳光晒黑了的邓勇,首先看到了正在四处张望着的李燕。

"哥"李燕听见男人叫着自己,忙朝车门迎了过去。

"哥,走,我们先去吃饭"李燕挽着走下车门的邓勇:"酒店的房间我己经订好了。"

邓勇将李燕挽着自己的手,不由的抓得更紧了,然后会意的朝李燕笑了笑。

7度连锁酒店十二楼1201房间,在浴室里那个带着高压的,开着的淋浴器喷头,在薄薄的雾气笼罩下,两具赤裸着的身体,在互相擦试着对方的身体。

"哥,你晒的比以前更黑了"李燕用纤手轻轻的帮邓勇揉擦着身体:"不过显得更结实了"女人柔软的手指让男人的身体有点麻苏的感觉。

"是吗?"邓勇用食指轻轻的,在李燕一只坚挺的倍蕾上弹了一下,女人的身子突然一↘。

"哥,你好坏"李燕故意用身体磨砂了一下男人的身体。

"燕子,你好白的,白的像块玉"邓勇继续轻轻的揉擦着李燕那水蜜桃般的肌肤:"而且水蜜的一弹就破"邓勇将手指慢慢的游往那片森林。

"哥"李燕也如男人一样,纤指也朝那片草原滑行。

"燕子,我……"男人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嗯,哥!我也……"女人开始了低呤……

长时间体力的消耗,稍许停顿了的李燕,伸着有点酸疼的手朝床头柜摸去:

"哥,快五点了"李燕看了一眼手中拿起的手机。

"是啊,离天亮不远了"此时的邓勇也显得有气无力。

"哥,感觉累么?"李燕见邓勇这样,有些心疼。

"没事,等会儿就好了"邓勇显得无所谓。

"嗯”李燕点点头:"哥,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李燕两眼望着躺在身边的男人。

"请了一个月的假,等下完梨就回南昌"邓勇回答着李燕的问话。

"哦”李燕沒有再看躺在身旁的男人。

"怎么啦,燕子?"男人见女人不再看着自己,情绪有点低落。

"我……”女人停顿了一下:"沒什么"

"燕子,你有什么事说啊?"男人见女人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着急了。

"这段时间我想好好的陪陪你”女人终于说出了自己未说出的话。

"嗯"邓勇应声着:"我今天回去后就去梨园搭棚"邓勇告诉李燕。

"好,我在县城玩会儿后,从总站直接搭

车去赤山镇"李燕脸上迎荡起了笑容。

在邓勇出去打工的这几个月里,李燕也沒出个家门,再说出去这么多年,家里以往的同学朋友,也都早已经结婚或是去外地打工,因为久未联系的原因,一下子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由于不常回家,家里玩得好的几位姐妹,大都嫁出了,也就失去了联系。再说村子那些和她年龄大小的女人们,都是拖着油瓶子的,整天不是奶孩子,就是扎堆走东家串西家的闲逛,聊一些结婚女人的琐事,她一个未婚的年轻女人,跟本就和她们说不上边。再说自己又不喜欢玩子牌,所以她呆在家里也沒出去。闲着无事的她,也开始在微信里跟以往那些,经常联系的朋友们聊聊天。

前不久,李燕跟一个微信上的朋友正聊着的时候,忽然消息栏里一个熟悉,但已记不起是谁的微友,给她发来了一条微笑的图片,她也礼貌性的给对方回过去同样是微笑的图片。聊后李燕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她在广州酒店里上班时的总经理曲文,提起这个人李燕还和他有段交集。

李燕在酒店三年后,公司新来了个总经理,那时候李燕当上领班沒几个月。李燕因家中大姐结婚,休年假加请假回家了十来天,回到酒店后的当天,前台和她玩的好的姐妹,因事突然请假想找人另时代替自己一下,刚巧一向和她玩得好的李燕回酒店来。李燕因为明天上白班,所以好姐妹便临时请李燕代替自己,说只代替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李燕便去了。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也是客人比较多的时候,前台是一个酒店的门脸,服务接待的好坏和服务员的形象,服务质量很重要,大凡酒店里的老总都会时常亲自查看,不巧的是李燕回家后的第二天,原来酒店的总经理,因集团公司重要的人事变更,突然被调走了,集团公司另从外面调来了新的总经理,所以回家后来上班的李燕当然不认识他。正值李燕代班的当口,外面前后进来了三拔境外旅行团的客人,说要入住酒店,因事先这批客人都沒有预约,加之酒店房间这时又较为紧张,是境外客人,前台四个服务员,三个姐妹分别带客人直接去了设在楼上的客房部,留下李燕一人在岗,刚巧她们带着客人走,总经理一个人随后从侧门直接来到了前台,大门口的两个门童是注意着进门口的,当然没看到总经理来前台了,李燕也沒有听到门童问好总经理之内的礼仪,所以李燕弄不清是总经理来了。这位新任总经理到各岗位去巡查,也跟前任不一样,他不喜欢前呼后拥的各部门负责人陪着,而是一个人如旅店的客人一样,到处走走看看,不认识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总经理。当总经理一人来到前台时,李燕以为是客人,就很热情的走上前去打招呼,并向客人讲述着,总经理也沒说什么,微笑着听着李燕的讲解。这时,最先带客人去客房部的一个同事,从一旁的电梯里走过来,见总经理过来了,忙向总经理打了声招呼:"总经理好!"同事的问候让李燕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总经理,对不起,我……"李燕忙向总经理解释道歉。总经理只是向李燕微笑的挥挥手:"你做得很好",总经理说完满意的朝李燕笑着望了一眼,便去其他的部门了。李燕还因此闹了个笑话。李燕的认真负责和工作能力总经理很赏识。

五个月后,因酒店为扩展更大的业务市场,充实公关部门的力量,李燕被调到公关部,做了公关部经理的助理,专门负责跟总经理办的联络。随着李燕频繁的出入总经理办,李燕清纯而亮丽的长相,对工作认真负责的太度和较强的工作能力,让总经理曲文很赏识,渐渐的曲文开始喜欢上了李燕。

曲文毕业于上海某大学酒店管理系,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人生事业的峰值。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大学里与他同学的老婆,带着女儿出国几年未归后,前不久从国外给他发来信函和一纸离婚协议书,无奈他只好答应老婆同意离婚。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也让他很无奈。曲文为了排解苦恼和无奈,只好拼命的工作。当他调来这酒店沒几天,因巡查工作时他遇上请假回家后上班的李燕。李燕的认真负责精神和热情让曲文很赏识,慢慢的他开始观察起李燕。曲文觉得李燕虽然沒有象自己一样的高学历,但对工作认真的精神和处理问题应变的能力挺强。曲文也开始在工作中,给李燕提供了让李燕展示工作能力的机会。也许是交往的频繁,曲文慢慢的喜欢并爱上了李燕。曲文是那种善良而谆厚的男人,他想让自己对李燕的爱,随时间而慢慢加深,让李燕对自己有好感而喜欢上自己,所以曲文沒有迅速去采取主动进功。

李燕知道总经理曲文在喜欢自己。而李燕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曲文是个很好很值得女人喜欢的男人,但自己还是个只有二十三四岁的黄花大闺女,要去跟一个大自己十来岁且以结过婚,有了孩子的男人在一起,这让自己难以接受。李燕怕自己的直接拒绝,会伤害到曲文,她采取幌忽若无的恣态跟曲文交往着。曲文见李燕这样,以为李燕很害羞,所以曲文他也并不急于求成。在李燕调公关部一年后的春节过后,酒店给李燕这批春节未回家的员工,放了几天假,并特的给她们备了份厚重的春节礼物。休假后返回酒店的李燕,因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沒睡,从早上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起来。

"李燕,你有空吗?晚上我想约你吃个饭"晚饭前,李燕正在清理回家带来的衣物,总经理曲文给她打来了电话。

"我……"李燕忧郁了一下:"那好吧"李燕回答说。

"那好,我下班后在你宿舍楼下的电梯口等你"曲文见李燕答应了,心里很高兴,他放下手中的电话。离下班不到半个小时了,助理休假还沒回,他便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然后打扫干净,待一切弄完之后,下班的时间也到了。在更衣室,他将工装脱下,换上自己新近花了五千多块买的,那套米色带格子的西装,纯白色的衬衫系上蓝色丝织领带。打扮好自己,他便从总办旁的电梯下来,来到李燕宿舍的电梯口等李燕,不一会李燕也从电梯上下来了。

"李燕"曲文向李燕打着招呼。

"曲总"李燕微笑着朝曲文走过来。两人向一旁入车库的电梯走去。

车子在珠江上岛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李燕跟随着曲文,走进了一间曲文己订好了的温馨的小包间里坐了下来。菜很快就上齐了。

"李燕"曲文将两杯倒满的红酒,一杯递给李燕,另一杯自己端在手上:"元宵节快乐”曲文将手中的酒杯伸在李燕面前。

"谢谢曲总"李燕迷惋着端着酒杯和曲文碰了一下杯:"也祝曲总节日快乐"

就这样,两人边吃边聊着。

曲文不是那种极具表达的男人,显得是那么腼腆而害羞。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燕,曲文终于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李燕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李燕,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曲总,我……”李燕因为怕自己的拒绝伤害了曲文的自尊,她吞吞吐吐的找着托词,终于"曲总,对不起,我己经有了男朋友了"李燕将手从曲文压着的手掌下抽出:"男朋友是我的同学,就是这次回次我们定下来的“李燕望着一脸失落的曲文,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这确确实实是个很好的男人。

曲文并没有因李燕的委婉拒绝,而为难李燕,相反曲文还处处给李燕提供机会,让李燕好好好的表现自己。在曲文的帮助下,李燕当上了酒店公关部的经理。在李燕当上公关部经理之后不久,曲文辞职到了上海一家五星级酒店当上了总经理。李燕也因此跟曲文少有了联系。

当李燕和曲文再次联络,曲文问起她的近况时,李燕便把自己的一切都无保留的告诉了曲文。曲文告诉李燕,其实在他的心里还一直深藏着李燕,他一直都沒有忘记她,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曲文问李燕,如果李燕能够接受他,李燕可以去他那里,他说会很好的爱着她,保护她。

李燕对曲文过了这些年,还一直沒忘记自己很感动,李燕答应了曲文,准备一个月后去上海。

上午八点邓勇就到了家里,老婆张立芝刚送小女儿甜甜去幼儿园回来。

"回来了"张立芝见出门几个月后的男人回家了,心里自然高兴:"吃早饭了沒"张立芝关切的望着邓勇,自己的男人晒黑了很多。

"吃过了,在县城吃的"邓勇回答着张立芝的关心。

"立芝,我等会去梨园看看“邓勇用征询的眼光望着张立芝:"我想将棚子先搭好"

"嗯"张立芝点头同意了邓勇的提议。

邓勇见张立芝同意了,心里很高兴,他朝张立芝笑了笑,走进里屋将肩上的背包放在了橙子上,拿着己喝干了水的矿泉水瓶,折返到餐厅,在饮水机里罐了满满一瓶子水,然后走进杂物间拿上铁锹,将砍刀,剪子,绳子用编织袋裝好,来到厨房:"立芝,我去了啊"邓勇跟正洗着碗碟的张立芝打招呼。

"你去吧"张立芝停下手,脸上露出了笑容,出去了几个月的男人刚回家,张立芝显得比以往客气的多了:"早点回来啊"张立芝叮咛着。

邓勇来到梨园子,从放杂物的矮房子里,取出搭棚子用的物料。待材料准备好了,他便一下下的将物料搬去已选好了的地点。这次搭棚邓勇沒有选择在以往搭棚子的老地方。而是选择在靠两山山口交界的通风口的一棵老樟树底下。今年秋后天气太热了,中秋后的现在,晚上穿着短裤衩,光着膀子躺在凉席上,也还得吹风扇。老樟树底下白夫,因树叶茂密挡住了阳光,老樟树又对着山口,从洞庭湖面吹过来的清凉的河风,从山口直接吹过来,很是凉爽,夜晚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是个人间"小仙境"。(165)

随后到来的李燕,也帮忙着,直到临近天黑两人才弄完,在回来的村口,两人商量好明天到梨园去,二人便各自绕道回到家里。

"立芝,我今天想去梨园看着"第二天天刚亮,早己起床的邓勇,冲床上还在睡觉的张立芝笑嘻嘻的说。

"还早着呢!"昨晚陪刚回家的丈夫累了,睡着还未睡醒的张立芝,听邓勇说他要去梨园守犁子,睁开腥松的眼睛望着手里夾着铺盖卷,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昨晚我摘回来的那几个梨你不也吃了吗?你还说很甜的,很好吃"邓勇坚持道:"我回来前,南昌大街上早就有我们这种梨买了,而且要二块多钱一斤。“

"谁会去摘你的梨啊!真是的"张立芝有点不高兴了。丈夫出去几个月刚回来,被窝都还沒捂热,又要出去守什么梨园。再说离梨子采摘差不多还有个把月,现在去守梨园是乎太早了点儿:"去看什么看,你神经病了,你"张立芝揉揉眼睛,开始不耐烦了。

"立芝,我昨天看过了,今年整个梨园子里,就只有咱们家的梨子又大又甜最好"邓勇辩解说着:"我还真怕别人去偷,我先去守几天,如果沒人去偷,我就回来。"邓勇继续坚持着。

听着邓勇的辩解,张立芝又好气又好笑,她知道近几年梨园几乎没有发生过有人偷盗梨子的事情。张立芝还清楚的记得去年梨子采摘前三天,她催邓勇去梨园守一守,邓勇却拒绝说,不去守,没人会偷梨。直到三天后梨园里收梨的客户来了他才去梨园,其实张立芝催他去的时候,梨园里除他家没有派人守园之外,园子里其余的户主都去守园子了。

"叫你不去,就是不许去"张立芝跳下床,扯着邓勇搂着铺盖。张立芝是个心直口快且性子有点倔的的女人,尽管邓勇如何辩解,她说不去就坚决不许去。就这样张立芝和邓勇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吵了起来,后来两人动起了拳头,他们在房间里大打出手,这次邓勇沒有让张立芝,他狠狠的揍了张立芝一顿,卷着铺盖,也不管躺在地下叫喊的张立芝,气冲冲的走出了家门。

大女儿的一席话话让她有些担心害怕了起来。她清楚的记得,前年釆摘梨子的时候,一收梨的外地客商闲着无事,从梨园爬上山顶想看看外面的湖水,结果在长满杂草的山顶上被扇子风咬了,还差点送了命。

前几年茶叶销售不畅,现在山上那片片茶叶树已经大部分荒废了,栽种茶叶树的那些地方杂树杂草已将茶叶树淹沒了,只有栽种梨树的这一片还算干净,沒什么杂草。梨园子所取的位置就象一片狹谷,呆在园子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湖里船只来往穿行的马达的轰鸣声和汽笛的鸣叫,从湖上看处在狭谷里的梨园,被临湖一面的高山挡着根本就看不到,要想看洞庭湖里行驶的船只和湖中起伏的波浪,须要越过围着的山头或走出园子来到连接这里的那条大堤上。

现在的梨园子就如一座孤岛,十来里地了无人烟。洞庭湖没有开始鱼业整顿时,还经常有些在此打渔的渔民在这搭棚居住或晒鱼,自从这些渔民上岸不再打渔之后,这里很少有人来居住。山区人口居住密度本来就不大,加之这里太偏僻闭塞,前几年还有几户村民住着挨湖堤不远,都因为这里是泥土路,风雨天道路不好,后来修新房子时,这些村民们都搬到了离这差不多十里远,打着水泥路的新农村居民点去了。如果丈夫邓勇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娘仨今后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

想到这,张立芝不免有点慌乱,此时她对丈夫的怨气也早已烟消云散,她急急忙忙的起身从碗柜里拿出饭盒,将早已做好的饭莱盛满在饭盒里,另外将那只大女儿未吃留下的腊鸡腿用塑料装好,她知道丈夫邓勇现在一定很饿了,弄好这些,她自己午饭也没来得吃,便提着饭盒和袋子出门了。

此时的邓勇和李燕双双正赤身让一张尼龙网装着,被悬挂在一棵离地四五米高的老酸枣树的枝桠上出来不得。

那天邓勇拿着铺盖气冲冲从家里出来后,在半道遇上等他的李燕,李燕见邓勇只拿了套铺盖卷,什么吃的也没带,便问邓勇准备在园子里呆几天,邓勇告诉李燕先住三天了再看。李燕见还没消气的邓勇,便再没说话,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商店里去买吃的了,邓勇走到梨园子里时己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中午时的太阳很大,邓勇只好坐在以前搭着的放工具的小棚子里休息着等李燕,因早上没吃东西,加上和老婆张立芝的打闹和赶路,他的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野。他坐了一会见李燕未到,便起身去屋外张望,见远处李燕正提着一大包东西朝这走过来,待香汗淋淋的李燕走近时,邓勇便接过李燕手中的大包和李燕一起走进小屋坐在床沿上,早已饿了的邓勇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瓶八宝粥打开,递给李燕一瓶。

二人吃过午餐,便倒在了床上休息,也许是感觉有点累,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的躺在小床上睡着了。当他俩醒来时,以是下午五点多了,山里的夜来得很快,当一轮月色照进吊脚楼时,邓勇和李燕才洗漱完毕,二人借着皎好的月色,爬上这离地七八米高有些晃动的吊脚楼上躺了下来。

如雪一样白色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片片点点的洒进吊脚楼。

中秋己过,但天气依然有些炎热。李燕望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衩躺在身旁的邓勇,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素,小时候的情景又仿诺眼前,当自已开始长大懂得感情的时候,身边这个男人却和别的女人结了婚。

过不了多久,她将会离开这里,离开家和自己的父母,开始真正的人生的另一番生活。虽然有些许心中不甘,可是命运却给了自己如此。现在自己总算能有机会好好感激这个男人了,想到这,她一点一点的开始剥除掉身上的衣物,光洁的玉体在这胶好的明月下,朝身旁躺着,已经被太阳烤的黑黑的身体拂了上去……

山里的夜很静,静得能听见草虫那细碎的低鸣。不一会儿,吊脚楼摇晃着开始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柔和着这阵阵草虫的低鸣声,在这山涧寂静的夜空中开始渲染……

当太阳挂在树梢上的时候,邓勇和李燕才醒来,他俩吃罢早餐,在小屋里找了些绳子,准备将吊脚楼重新加固一下。

"哥,这里还有一条好大的网"在找寻绳索的时候,李燕发现一个用编制袋装着的尼龙网。

这尼龙网是几年前搁浅在这里的一张船上留下来的,见无人领取,邓勇便拾来搁在了工具棚里。

"哥,我们睡的上面沒有围拦,只是用蚊帐围着,万一晚上睡着了不小心翻动身体怕掉下来"李燕担心着。昨晚她身上冒出的汗,一半是兴奋而另一半则是害怕,只是她沒说而己:"如果将尼龙网将帐子兜起来,一头系在树的枝桠上就牢固多了"李燕建议说。

"嗯"邓勇点点头,见李燕说的在理,打量了一下吊脚楼的四周后,爬上吊脚楼将铺盖卷拿下来,将蚊帐收起打结,将尼龙网打开平铺在睡觉的木板上。他俩将尼龙网作成一个帐子,把蚊帐圈在里面,将长出多余的部分打结系在树的枝桠上,只留下了一个进出的口子,这样他俩睡觉的地方,就好似一个袋子挂在了树上。整理完毕,邓勇和李燕坐在树下稍休片刻后便一人拿着一瓶矿泉水,聊着天在梨园里转悠了起来。

第三天的下午,天上慢慢的聚集起来很多的云。到了傍晚天空上已是乌云一片。

"燕子,今晚会下雨,我们回去吧!"邓勇和李燕吃完剩下的的最后一点食品,邓勇抬头望着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云。

"哥,现在是秋天,雨不会象春天那样很快就落下来的"李燕说:"哥,我想和你在这园子里还住一晚上。"

拗不过李燕,邓勇只好答应了下来,为了防止晚上真的下雨打湿他们睡觉的地方,邓勇从小屋拿来一块摊放梨子用的大彩色塑料布,将吊脚楼摭盖好,因为晚上吃得比较少,怕半夜里肚子饿,邓勇又摘了十来只梨用塑料袋装着放在他俩睡觉地方。

躺在这安静的吊脚楼上,李燕和邓勇说起了自已这三年未回家的原因,她告诉邓勇在酒店里她认识了一个小自已三岁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个大学生,河北人,来酒店应聘时,刚从一家工厂跳槽出来,这男人混得并不太好,他应聘酒店后,只是做了一名并不起眼的普通员工,那时候的李燕早已是公关部经理了,几个月后,经历了感情打击的她,竟然爱上了这位不起眼的男人,后来她和他同居了。

去年的年底,这个男人告诉她,他的父母想见见她,如果可以的话会考虑他们的婚事,年底她便跟这个男人回到了他的家里,她和他家人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家人对她是乎也很热情,他的父母对他们在一起也并未有什么异议。

大年过后的初二,她问他,他的父母什么时候答应他俩的婚事,他告诉她,他父母还没有和他说这事,他说晚上去问。

晚饭过后很久,这个男人才回到她们两人睡觉的房间,她见这男人一脸愁容,她便知道事情并不乐观,在她的一再追问下,这个男人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实情,他告诉她,父母说他现在年纪并不大,刚走出社会工作没几年,也没什么成就,必定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他们想让他干出点成绩后再结婚不迟,父亲说他正在想办法把他弄回身边来,父亲要他转告李燕,他们二老很喜欢李燕做他们的儿媳妇,二老希望李燕能等他儿子两三年。李燕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什么。

她问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他告诉她,暂时他没什么好的办法,现在也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不过他向她表示,希望她能等他,他发誓非她不娶。李燕望着这个毫无主见似乎还带点傻气的男人,心里凉了半截,她是个在服务行业打工多年的女人,心知青春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今年她就满三十了,早已是大龄剩女。

三年对她来说将意味着什么,她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不顾父母多次电话催促,用编造的各种理由糊弄父母不肯回家过春节,在酒店里和她一起过了整整两个春节的男人,竞然是这样的无能。

她和着衣服倦躺在床的里边,一任这男人怎么发誓哀求也不应声,第二天一大早,便很礼貌的向他的父母辞行,提着自已的行李独自回到了酒店,并关掉了自已的手机。沒多久,她辞了酒店的工作,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邓勇听完李燕的叙说,侧躺着身体望着身边的女人,他用手轻轻的撩拨开搭在女人额上的一丝秀发,张口正欲对李燕说些什么。然而李燕却用纤手挡住了邓勇欲张开的嘴:"哥,我跟你的这件事我是自愿的,我不会怪你,也许明天回去之后我就不会再和你来这里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今晚就让咱俩好好的呆在这,享受这只属于你我的夜晚好吗?"说完李燕松开那只挡着邓勇嘴唇的手,双手搂着邓勇的脖子……

风雨来得很急促,来的也很大。邓勇和李燕许是因过多的体力消耗,累了的缘故吧,当一声树枝的断裂声,将沉睡中的他俩惊醒时,此时以是大雨狂泻,吊脚楼是对着朝北的两山的合口搭建的,此时从山口直扑而来的狂风将吊脚楼吹得摇摇欲坠。

邓勇翻身爬起去摸手提灯,才知道手提灯落在了小棚子里,此时的李燕己吓得不知所措,她有些惊慌的抱着邓勇,正当他俩慌乱之际,一场令他们更加慌乱的事情发生了,当一阵狂风扫过之后,只听几声清脆的断裂声,随之而来的是他俩躺着的木板脱离了他们的身体,他俩就这样,被系在树桠上的尼龙网悬挂了起来。

好在塑料布被穿在了系着尼龙网的树桠上,将悬挂着他们的尼龙网刚好盖着了,所以他俩才没被被雨淋湿,雨下了整整四天,他们便被这样悬挂在树桠上出来不得,四天里他们靠吃摘的这十来个梨子充饥,此时已经饿的是昏天黑地。雨停后的太阳一出来,被塑料布盖着的他们如坐在蒸笼里一般。邓勇从网里伸出手试图扯下挂在枝桠上的塑料布,由于体力不支,任凭他怎么扯也扯不掉,邓勇找到系着的入口接头,由于悬挂着,接头此时已被拉紧,根本就解不开,他俩只好一人伸出一只手将搭着的塑料布两边抹开,让空气流进来以缓解闷热,此时他们想起打电话向家里求救,邓勇的手机因为和老婆打架时摔坏了,李燕在衣袋里和铺卷摸遍了,都未找到自已的手机,午后的太阳越晒越热,被塑料布盖着的邓勇和李燕因为又饿又热,终将象没了气的皮球倦缩在网里……

张立芝走到梨园时,已经是到了下午三点多了,她见自家梨园旁没有搭建着吊脚楼,只见老樟树上搭着一块大花色条塑料布,塑料布一头离地上仅有一尺来高,树下满是断了的树枝和搭棚用的木棒,两块做铺板用的拼起来的木板,已散架落在地上。她大声叫喊了几声丈夫的名字,只听得一声微弱的声音,从搭在树桠上的塑料里面传了出来,她顺势用力扯掉塑料布,两具赤裸着的身体一下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丈夫和邻居好姐妹李燕,正赤身裸体的绻缩在悬挂在树桠上的尼龙网里。张立芝明白了丈夫为何一回家就要急着搭吊脚楼,在离梨子采摘还相差一个月,找理由提出来守梨园子,这次打架时为何不肯让一下她,原来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她顿时脸色气的刹白,冲着两人一顿臭骂起来,臭不要脸的东西,妖精,婊子养的,什么不入耳话都被她骂出了口,邓勇在一旁默不作声,李燕用微弱的声音对她说着:"立芝姐,对不起!"

张立芝也不管李燕怎么道歉,她一边哭着,跳骂着,骂累了哭累了,随后冲邓勇和李燕二人抛下一句:"饿死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了好喂鸟。"然后,她一边抹着眼泪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由于没吃午饭和赶路的劳累,加之刚才不停的叫骂,张立芝此时感觉肚子饿的不行,她一屁股坐在连接梨园的大堤坡上,打开饭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饱了的张立芝,起身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泥土,她便恨恨地将饭盒里吃剩下的饭菜和那只未吃的腊鸡腿,连同饭盒一同扔在湖水里,末了她便赶往回家的路。

西边的太阳在渐渐的的下沉,她离梨园子的距离越来越远,张立芝一面走着一面想着丈夫的神态,丈夫那因饥饿而消瘦的身体,几天不见丈夫那已经焦碎得不象样子的脸,她想着,一边反省着自己:这几年,自已对丈夫的言行,丈夫今天的行为,自已多少也有些做的不对,自从自己生下小女儿之后,自已又何曾给过丈夫一副好脸色看,无论家里有没有外人张口便骂,无事挑事,无论做什么,丈夫都要看她的脸色,就连两人在床上亲热,如果她不需要,丈夫决不敢主动去碰她。她在想如果就这样让丈夫被挂在树上活活的饿死甚至晒死,正在上学的孩子怎么办。

她想起了李燕,今年正月过完不久,丈夫跟村里那些老少爷们去外地干活了,家里只有些带小孩的妇女和老人,半夜里她急性阑尾炎发作,痛得满地打滾,当时住校读中学的大女儿不在家,小女儿跑到住在塘对面的李燕家里求救,李燕母女提着手电筒,四处找人帮忙,当时村里能干活的男劳动力都基本上出去了,只找来身体不好,六十多岁的老杨,当时村里修路,村口连接公路处一段全是铺垫的黄土路,因为下雨,泥路成了糊糊,救护车进不了村。李燕和她妈妈李大婶,老杨,抬着她那百五六十斤的身体,走了十多里山路,当李燕抬着她到公路上等救护车时,因救护车还未到,李燕看她痛得脸上冒着豆点大的汗洙,李燕奋力拦下一辆路过的小车,将她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由于抢救及时,她才脱离了生命危险,李燕一直守着病房,邓勇下午三点多钟,从外地赶来医院,李燕才离开。

后来她和李燕结为了异姓姐妹,想到这张立芝犯难了,她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她想自已不应该见死不救吧。她在想,现在被悬挂在树桠上,饿昏了又热的丈夫邓勇和李燕如果无人去救,两人是绝对无法从那里面出来的,没有快的利器是很难弄断那粗大的尼龙网的绳子,再说离地四五米高,就是从网里出来了,没有梯子和绳子也很难下来的,从上面跳下来的话,对两个己经饿昏了的人来说,不摔死也会摔成残废。思来想去,心地善良的张立芝,气咻咻的又回到了挂着丈夫邓勇和李燕的树下。

此时的邓勇和李燕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张立芝又折回来了,心里很是高兴,张立芝抬头,冲悬挂在尼龙网中的丈夫和李燕怒气 冲冲的骂道:"邓勇,你这沒良心的东西,今天看在两女儿的份上,我先饶了你这一回。"骂着她转向李燕:"还有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念在你曾经救过我,我今天还给你,以后咱俩互不相欠,如果下回让我碰到,你还在和我的男人搞在一起的话,我决不轻饶。"张立芝骂完,朝邓勇狠狠的瞪了一眼。

张立芝从小棚子里,找了一根长竹杆,一根粗长的绳子和一把修剪梨树的剪刀,然后将粗长的绳子和刀绑好在竹杆的一头,她将竹杆举起把绳子和刀递给邓勇。

获救的李燕,拖着疲倦的身体,扑通跪在张立芝跟前:"立芝姐,我对不住你,我不应该插足你的家庭,是我不对。立芝姐我今天对你发誓,从此不再和邓勇纠缠,如有下回不得好死。"说完李燕朝张立芝嗑了三个响头。

看到李燕如此,心中怨气未消的张立芝心里仍有些不平,她抬手朝跪在一旁的李燕摆摆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几天后,听李大婶说她女儿李燕去上海了。

又快到过年了,住在塘基对面的李大婶再也没听见张立芝和丈夫的吵骂声,走在路上的邓勇和张立芝夫妻俩,脸上又仿佛回到了刚结婚时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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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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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弯弯的评论 (共 7 条)

  • 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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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午

    子午谢谢老党的赏阅,祝文友初冬安康,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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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午

    子午谢谢雪灵的光临,祝文友冬安,一切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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