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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天堂等我

2015-10-06 07:51 作者:一休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天啊,下起了悲伤!今天突闻一位师范同学去世的噩耗,伤情顿时笼罩了我的心头,年纪轻轻,才四十出头便英年早逝,怎么能不叫人痛惜。我们几位老同学一大早就赶去了殡仪馆,尽管说是9点多才举行告别仪式,但我们还是早早地赶到。一到那种地方,人就会拘谨起来,一种莫名的惆怅和恐惧陇上心头。时间分分秒秒地而过,陆陆续续赶来了许多老同学了,但没有一个不是凝重的脸庞,再也顾不上彼此隔了太久相聚的唠叨,只是轻声询问着有关他的情况。叹息中的讲述,和着听者悲情中更长的叹息声,心更沉了。我们隔着玻璃门,向“紫云厅”内探望,只见大厅正墙壁上写着:“沉痛悼念叶云华同志”几个大字。“叶云华"这个名字,这个印象,可能会就此淡淡而远逝,不过,你还好,你还有我们来送你最后一程,可不知我们到那时,是否还会有人来送我们?想起现在老同学之间的情感,我想也会是来的,只是期盼他们都能像我一样会更多一些深深的怀念和浓浓地眷恋。

在我弥留地想念时,他的家属乘这大巴来了,最先下车来的是一个五、六岁的英俊的小男孩,穿着服,小孩的脸上并不是很茫然,也许他并没有体会父亲逝去的含义以及亲人们的伤心和未来的辛酸,平静地两手端着云华的遗像框架,走在队伍前面。望着相片的年轻洒脱,顿时脑海里跳跃起同窗时的那容颜,那声音,那一举一动。这一闪的快感但立即被眼前的人群给淹过了。身后扶着小孩的可能是他的妈妈吧,紧随其后的另一个年轻女子是两眼通红且泪汪汪的,身子好像有些弯弯、纤纤向我们走来,呜咽着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同我们打招呼:“你们是云华的老同学吧。”我们紧捏着嘴,顿时泪盈眼眶地频频点头,只有老班长回着她的话。也许是见着了我们而使她更想起她的云华了吧,本应正与我们一样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可如今却已是永远再也听不见、看不着了......触景伤情使她更加呜咽起来。真后悔开始没有接亲属的一根烟,尽管我不吸烟,不过此时真得很想用吸烟来掩饰自己想平复悲伤心情的深呼吸啊。我经不住这样的伤感,独自静静地走出了屋楃外,仰向天空,好让冷冷的雨丝清刷一下自己的激情,不敢让众人看到我一个大男儿的脆弱泪花。

“谢谢你们啊,能来送送云华。”她双掌合起频频向我们一个个作揖。看着这样的泪人儿,我的喉结不禁颤抖。我悄悄询问同学:这就是云华的妻子吧。同学回答我说是他姐姐,而前面牵着小孩的那个才是妻子。我顿时有点愕然:哦-----那这个姐姐一定是最痛他的人!不然怎么看起来会是这儿最伤心的一个?再看妻子,一脸的冷峻和坚毅,肯定是丈夫的长期病魔给磨历成了这样的坚强,亦或许是被这沉重的打击给麻木了心神,她旁若无人地牵扶着儿子直入大厅,也许此时她的内心装着的只剩是悲伤了。我们缓缓地跟着进入大厅,姐姐从侄子手中拿过来相片并倚放在厅中那张桌子的正前方,似乎正等着他的遗体来临。家人一看到这样的情景,仿佛立即被打开了哭泣的闸门,凄惨的声音顿时萦绕了整个大厅,厅中的人无不被感染得哽咽起来,我悄悄地不停地擦着泪,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外流,我有点坚持不住了,我怕自己的眼睛瞬间泪崩,于是缓缓地退出厅外透口气,屋檐下,眼神穿过茫茫的雨丝,凝望着前方苍白的树林,思绪的脚步仿佛在风中凝固......渐渐模糊了的世界突然被大厅里的惊雷般的哭声一下子给震醒过来,我迅即走进大厅,这时厅中的桌子上已经安放好了他的遗体。我们静静地排成队,按着司仪的主持,先是领导致辞,接着是家属的说话,姐姐颤颤巍巍地拿出稿子,人未发言,泪已泉涌,泣不成声的言词中,还有谁听得见她说了些什么?呜呜呀呀的哀嚎声占满了整个空间,心,阵阵地抽楚。我仰望着屋顶,只剩下朦胧的一片,后来的事都不记得了,最后只是下意识地跟着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哦,是开始向遗体作最后的告别,从他的遗体前环绕走动,我注视着他,这是最后的一眼,从此就真的再也不能看到啦。啊?!只能看得见的脸庞,是瘦得忒吓人,还有那张开的大嘴,是不是在呐喊着病魔中的痛苦?还是在诉说着对我们的不舍?走过了身,我还忍不住地回头看了看,凝神长叹:你别难过,也别太伤感,这世界,就是这样有太多的残忍,既有不能终守的《红楼》,也有以濡相沫的《化蝶》别;既有战争轰离的《魂断蓝桥》,还有《霸王别姬》的伤离恨;更有千万家恩恩爱爱的生死决。此事古难全,就当天注定,安息吧,老同学,既然有生聚,当然就有死别,无所谓痛挣,安心去吧,一路走好,挥挥手,请在天堂等我们,若年后,我们还在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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