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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父亲》子彧/文

2015-08-21 13:05 作者:子彧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常常不自主地想起父亲,每当清明节至,对父亲的那份缅怀之情就更加浓烈,父亲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也时常在中掠过。父亲一生勤劳节俭、和蔼可亲、朴实善良,有着全中国广大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和仁义观念。父亲的过早离去将是我一生中难以言说的痛楚,他遗留下来给我的那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履行。而如今,面对逝去的父亲我无以为报,只有用我稚嫩的拙笔一笺一行的记录下我对父亲的怀念和敬仰之情。

——题记

父亲离开我们掐指算来整整十五个年头了,正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每当忆起父亲我都禁不住心如刀绞、泪如泉涌。父亲一生勤劳善良、节俭,从不赌博,也不嗜烟酒,一心一意地为我们这个并不宽裕的五口之家担负起重担。按村里老人的话说:父亲从没真正享受过一天的福。,寒暑往来,不分昼的里里外外忙活。也许那时年少的哥哥和我以及妹妹都不谙世事,未能体谅父亲,现在忆起来总觉得愧欠父亲,但愿父亲能在天堂里可以生活得好些......

父亲生于解放前一年,在众多兄弟姐妹之中排行老大,那时的新中国还没成立,正值国共内战正酣,兵荒马乱的,广大人民生活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人们温饱难以得到保障,通常是吃上顿没下顿的。听奶奶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就去田里挖野菜充饥,爷爷靠做点泥水工活儿勉强糊口度日。再之后,到了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全国人民得以解放,共产党领导人向全世界庄严宣布成立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的生活这才逐渐好起来了。陆陆续续,我的几个叔叔们和姑姑也相继出世,给原本并不富裕宽绰的家庭徒添了更沉重的担子。那时,年幼的父亲就已经起早贪黑的随奶奶下田挣公分了。当时社会是集体所有制,吃的是大锅饭,由于家里年幼多,劳力少,也是迫不得已的事。父亲也断断续续读过几年书,略识一些文字,还能笨拙的拨打算盘算计一些简单的数目,我常引以为荣,因为在那个困苦潦倒年代,农家子弟识文断字是为数不多的。

父亲在村里做过几年的民兵队长,农闲时,常常一副武装带领着一群年轻民兵在村前的空地上训练出操、列队、打靶。夜里又分班站岗放哨,应该说为村里的安定团结立过汗马功劳。虽然我没能亲自目睹过父亲端枪神气凛凛的样子,但我想那时的父亲肯定威武庄严、英姿飒爽,用当之时髦语:”小伙酷毙了”,我想,一定是众多姑娘青睐的对象吧!

父亲在没与母亲正式结合之前有过一次短暂而不堪回首的婚姻,襁褓中的儿子也在她们无休止的争吵中夭折了。听村里人说:父亲先前的那个女人性情暴戾、疯疯癫癫、神叨叨的,稍有不顺便拿父亲出气,继而又寻死觅活的,家里也常常闹得鸡飞狗跳、郁郁寡欢,一个月下来家里清静不了两三日,原本老实本分的父亲也被她闹的不得不奋力反抗起来。法国小说家巴尔扎克说过:“婚姻的幸福并不完全建筑在显赫的身份和财产上,却建筑在互相崇敬上,这种幸福的本质是谦逊和朴实的”。父亲的婚姻没有幸福可言,相反是悲催的,不幸的婚姻一开始要尽快结束,否则将遗恨终身,最终父亲还是坚强的选择了离婚。至今,我都不敢想象父亲当年是顶着多大的思想压力和失子之痛,要知道那个年代在农村离婚是被人所鄙夷和不允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时间到了七二年,新年伊始,在一个阳光明媚、皆大欢喜的日子里,二十四岁的父亲迎娶了几公里开外的一户姓史家的女儿,也就是我后来的母亲。那时的母亲情窦初开,编着一对长长的麻花辫儿,一身红绸子緞棉袄和藏蓝色棉裤打扮得大方得体,红扑扑的苹果脸蛋儿,粉粉的,笑起来一对甜甜的小酒窝,一溜整齐白的牙齿,再加上一双忽灵灵的眸子真是迷死个人儿。母亲是坐着大花轿在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中嫁给父亲的。村里的大婶大娘个个乐不拢嘴的逢人赞不绝口地夸赞说:母亲是我们整个村庄长得最齐整(方言:漂亮的意思)的一个新媳妇,应该是父亲前世积了很大的大德回报得来的。翌年春,哥哥降临,给这个大家庭带来了无穷尽的欢乐!爷爷奶奶有了长孙,更是整天乐呵呵的,几个叔叔和姑姑也争相照看,一向寡言的父亲脸上也日益洋溢着微笑。

按乡俗,子女一旦成亲,是要与父母分家的,父亲是家中老大,自然也不例外。在哥哥满周岁时,父母亲带着年幼的哥哥举家搬迁到村东头一处新宅,简陋的三间土胚屋和母亲陪嫁时的几件简易家俱就轻而易举的组成了一个新家。起初,虽然清贫些,但父亲也觉得无比的幸福快乐自己毕竟是一家之主了,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七六年夏月,当大家热火朝天的忙着收割小麦,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我的呱呱坠地对父亲来说无疑是喜上加喜。父亲更是忙里忙外,幼小的哥哥也略显懂事,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正当我满月余,震惊中外具有重大灾难性的大地震倏地袭来了,几乎在那天夜里,唐山整个城顷刻间变成了废墟,甚至听不到一丝哀求和哭喊声,几十万鲜活的生命瞬间就被吞噬了。以致后来每每听到村里人谈及唐山大地震时我都心有余悸。我家虽与唐山几百公里之遥,但也明显感觉到地和房屋在轻微的晃动,常令村里的人闹的惊慌失措,家家户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争先恐后的拿来玉米秸在房子外搭起简易的帐篷,以免不测之祸。幼小的我在父亲的庇护下自然而然的住进了防震篷, 从此,我也便有了一个极其响亮的小名--防震,现在想起来甚觉好笑,父亲怎么就给我起这么个颇有意味的名字,乍听上去让人忍俊不禁,也许是父亲怕年幼的我受到伤害,更迫切希望我含有寓意的的名字真的能威慑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地震。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我不及两岁时,一场空前的传染疾病叫做“流行性乙型脑炎”在豫东乡村正悄悄蔓延,更像瘟疫一样笼罩着乡民的心影。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年幼的我由于体弱也未能幸免,附近村已有两个同龄的孩子因染上此病先后夭折了。由于当时农村医疗条件所限,各种医疗设施设备都未完善,紧俏药品更难供求,有的家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幼小的生命就这样消失,阴阳隔离,即便痛心疾首也无能为力、欲哭无泪。父亲用木架子车载着我辗转附近乡镇的各个医院,由于高烧不止,我周身就像个烧熟的山芋,滚烫的厉害,本精灵的大眼睛因高烧接连不退也开始呆滞,到后来眼球烧得不再翻转,束手无策的医生也无奈的下了病危通知书。父亲不甘向命运低头,哭着跪着求着医生。如果能及时弄到**药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医生略带感伤地劝父亲说。父亲听毕立刻马不停蹄并通过各种渠道,最后竟在当天大半夜里疯一般的抱着两盒救命“仙丹”似的,一边狂奔一边竭力地嘶喊着医生,我这才得以重生,是伟大的父亲给了我二次生命。后来,听人讲:乙脑90%患者都会不同程度的遗留后遗症,主要有意识障碍、痴呆、失语及肢体瘫痪、癫痫等。我则导致右耳严重失聪,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殷切希望如此。

转眼到了我就读的年龄,学校是位于本村的一所乡村小学。清楚记得,父亲牵着胆怯和极不情愿的我在办公室里拜见了本村按辈分我应喊爷爷的校长大人。那时条件所限,校舍极其简陋,只有1至4个年级,每年级设有一个班,几间破旧的青瓦房,七零八落的书桌课椅,斑斑驳驳的水泥黑板,空寂的校园子。一棵脱了皮光溜溜的老榆树下高高悬挂着一个用生铁压铸成酷似狗皮帽子一样的锺铃,锺上系着一根指头般大小的旧麻绳,直直的垂于远离地面两米高位置,风起时绳子飞舞着,摇曳生姿,煞是好看。每当校长缓缓拉起绳索时,清脆悦耳的铃声瞬间响彻整个贫瘠而富有文明的小村庄。铃声的节奏是极有讲究的,能准确的辨出什么是预备铃、上课铃、下课铃和放学铃。遇上雪天,校园的路面更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穿上雨鞋深一脚浅一脚的,免不了会弄湿衣服。土围墙旁植有几棵脸盆口粗的泡桐树和枝桠横行的椿树,叶子出奇的浓密茂盛,知了常常躲在我们望穿眼都瞧不见的虬枝上,肆无忌惮的声声叫着酷热的夏天,树下常是我和小伙伴们栖息和玩耍的好地方,丢沙包、摔纸牌、跳绳、踢毽子等有趣游戏。西面墙之隔盘着一棵驼了背颇有点老态龙钟的大枣树,是远房爷爷家院子里的。中秋节前,当悬挂于树上一个个鲜嫩的枣儿还没来得及红脸圈儿,就早已被我和小伙伴们馋的垂涎欲滴,想法设法你推我耸的越墙而过,或取来长长的竹竿儿敲打,往往枣还没打落,就引来一窝大马蜂迎面扑过来,我和同伴们便慌忙丢下竹竿撒腿就跑,当然有时候也幸免被蜇,鼓起一个脓包,奇痒难忍,最后肯定要美滋滋的吃上一大把香甜的枣儿是才肯罢休的。

记忆犹深的是入学的第一节算术课,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在练习本上默写阿拉伯字母,人大概都有些盲区吧,一个简单的2被我无数次写成S,惹得老师和同学们都取笑我,好像整个班级里就我一个大笨蛋。有几次我都耻于再去学堂,是父亲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我练习,足足大半个月我才得以纠正过来,父亲深知,他儿子不是个笨蛋,或许更是个“天才”呢!语文老师则是村里名望甚高的,年龄四十岁出头,一手漂亮工整的颜体字闻名于乡里,村里红白喜事书写对联,记事做帐,还有大字报等都出自他之手,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悄悄喜欢上写毛笔字的。乡里人是写字,便于应用,还没涉及到书法艺术层面。由于没钱买笔和墨,我就偷偷在自家灶台上的锅底下刮取一些黑炭粉兑水调成糊状,又去田间地头找来一些毛茸茸的草自制成简易的笔,在自家的墙上地上随处涂鸦,当然也常常会招来母亲一顿臭骂,碰上母亲心情不好时也会抄起笤帚满院子里追打我。一旁的父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母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不能理解写字人的那份愉悦,默默地赶往几公里之外的集市上帮我买来纸和笔墨,一点一横的极其认真的诱导我。其实父亲不怎么会写大字的,但他懂得一个道理,儿子的好万不能抹杀,或许以后会有出息呢!

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村经济还比较薄弱,农民们家家户户守着几亩责任田,麦子收成了就种植玉米,等缴上公粮剩余的小麦磨了面粉勉强接济来年的收成,玉米则拿来养猪喂牛,一年之中,难有几次闻到肉香的。党和政府为了振兴发展农村经济,号召并鼓舞各乡村多种植经济作物,我们汲水乡镇则首选种植棉花,为了保障乡民都能得到高产,大丰收,生产队领导煞费苦心,并加大力度增强技术管理,于是便委派勤劳务实的父亲做代表去参加乡里的棉花种植技术培训班,以致那时的父亲是我们生产队里名望甚高的棉花技术员,学成归来便和乡亲们一起并肩作战,克服重重艰难,几年间竟把我们生产队发展成乡里闻名棉花生产大户,可以说父亲是功不可没。

父亲的大嗓门,是村里出了名的,每当我和小伙伴们玩的起劲,忘记了饥渴,不知所踪时,从田里忙完归来的父亲瞅不见我时,就焦急的村前村后大声呼喊着我的小名,常招惹来本村的一些好事的爷爷叔叔们一见着我便略带讥笑的口吻效仿父亲的声调喊我的名字,还故弄玄虚的拉起长长的尾音,倒也学得惟肖惟妙,以致那时我对父亲甚是埋怨的,总以为是父亲给我丢了颜面。有时逢周日,农活大忙,父亲便吆喝我去田里帮把手,生性懒惰的我便很不情愿顶撞父亲,有时实在执拗不过父亲,就气呼呼的一路紧跑,嘴里不知所云和尚念经般的嘟囔着。父亲是和蔼仁慈的,虽然我时常调皮捣蛋,惹是生非,记忆中父亲从未动手打过我。母亲在生妹妹时淋了一场大雨从此落下了病根,身子虚弱得很,哥哥和我年幼不懂事搭不上帮手,勤劳的父亲靠着粗壮有力布满老茧的双手和坚定的步伐支撑着这个五口家,从不见有一丝埋怨。父亲几年间都不舍得添置一件新衣裳,破旧的衣裤子补丁打着补丁,手巧的母亲做的粗布鞋也是能瞧见几个脚趾头都不舍得替换,一顶退了色的蓝卡其帽子油漉漉的起着一层厚厚的白毛,袜子对父亲来说更是奢侈品,家里有口好吃的也分给我们兄妹几个,在母亲眼里,父亲是个大“怪人”,从不吃葱姜和蒜,做饭时也常常难为母亲。后来我才知晓父亲吃了会恶心反胃。农活稍微闲些时,父亲就用那辆破旧的“永久牌”自行车驮着母亲四处求医治病,母亲极爱干净,心气又高,遇到不顺心的事免不了唠叨父亲,父亲则体谅母亲,默不作声,好强的我那时迫于母亲的威力常常在心理默默为父亲鸣不平。父亲察出我的小心思后无奈的爱抚了一下我的小脑袋又急着忙活去了。

记得初三最后一个学期,我把父亲给我的八十五元学杂费无缘无故挥霍掉了,每当老师问及就撒谎说家里现在没钱,父亲正忙于凑呢,校长也多次在操场上点名批评,临近中考,实在瞒不过去了,学校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取消我考试资格。我也未敢告诉父亲真相,胆大妄为的我又想法设法找来本村一个在县城成人教育学校教书的本村喊爷爷的弄来一张准考证提前参加了成教学校的录取考试,最终如愿以偿,我被畜牧养殖专业录取,通知书下达那天,我欢呼雀跃为自己的一点小聪明迎来的胜利得意不已。

有时老天会无故的捉弄我们,由于多种原因我未能继续完成学业,不得已辍学在家,整日无所事事的我不甘心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九三年春节刚过,正月初六,在这个乡里人认为六六大顺的清早,天还没来得及破晓,父亲便匆匆起早做了饭,帮我打点着简单的行囊。当和父亲告别于村头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父亲蹒跚的脚步渐渐模糊的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蓦地热泪盈眶,别了生我养我的娘,别了我儿时的玩伴,别了我恋恋不舍的村庄,径直踏上了通往津门的列车。是年底,几经周转,又随南下的潮流孑然从津门来到了南方这块热土地。

再次见到父亲是三年后,那时父亲的身体开始走下滑路,每况愈下,脖子后方无端生出个瘤子,压迫神经引起上肢发麻,并逐渐失去知觉。 我也由于工作不得已返回广州,一个月后,母亲托人写信说父亲的病况已开始蔓延至周身,四肢也开始失去了知觉,生活已不能自理,那时哥哥和妹妹也先后来了广州打工,由体弱的母亲单独照料行动不便的父亲,其困苦可想而知,期间几个叔叔们也轮流用农用三轮车载着病重父亲去几十公里开外的县卫生院打针吃药做理疗。但效果都不理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手术,开刀切除万恶的肿瘤。提心吊胆的我不得又重返故里。那时的父亲已病入膏盲,全身神经系统遭严重破坏,无望的躺在病床上,一丝不得动弹,但还能勉强进食,术前,我问父亲想吃点啥?父亲痛苦呻吟着生平第一次向我开口要鹵水大肠吃,我不禁鼻子一酸,泪水扑簌掉了下来,我可亲可敬、朴实无华的老父亲啊!

术后一个月,父亲有明显的好转,拄着拐杖可勉强下地行走,精神也日渐矍铄,看着父亲渐渐红润的脸,母亲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也便安心回去工作。那年入冬,天比往年格外的冷,连着一个月的雨雪天,父亲开始出现高烧不止,别无选择的母亲只好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为父亲诊治,就这样循环往复十多天,在一个毛骨悚然的漆黑的大雪夜里坚强的父亲走完了自己的人生,甚至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当我得知噩耗,犹如五雷轰顶,马不停蹄奔赴老家希望能再看一眼父亲,骨瘦如柴的父亲已穿戴整齐,双目微闭,安详的躺在灵柩里。披麻戴的我在一阵阵悲哀的唢呐声中双眼噙满悲痛的泪水,无数次跪倒在泥泞的雪地里最后一程送走了父亲。自此,我成了一个没爹的孩子,乡邻也都极度惋惜。

父亲走了,去另一个世界享福去了,多少次我都扪心自问,也常常自责。现如今,日子好转了,父亲本可以安享晚年,可每次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在梦里与父亲欢聚。父亲,如果真有来生,我还愿意做您的儿子,一个您满意的好儿子, 好吗?

破晓的晨光

慢慢地

唤醒着沉睡的生灵

婆娑的雨季

一丝心的悸动

我,揣着忧伤

过往,早已深深铭刻在心上

无情的风儿

吹散了思绪

写满您沧桑的脸庞

可记否?

孩提时的欢声笑语

是您多么慈祥的目光

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

编织着我多少孩提时的梦想

梦醒了

枕,湿漉漉的一片

您却又在何方?

拎一壶老酒

捧一束菊花

寻觅您在的天堂

孩子,咱不哭,坚强

是您温柔的话语

仿佛又在耳畔回荡

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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