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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懂,秋

2015-03-04 11:16 作者:将军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屋顶,“嘀嗒,嘀嗒”响着,是外面在下,下的不大,无数的嘀嗒嘀嗒声汇成一片,像无数蚕子,正慢慢地啃噬着桑叶,沙沙的响。刚吃了晚饭,收起碗筷,准备清洗,才想起洗碗液用尽了,得下楼去买。“嘀嗒,嘀嗒”,这场小雨,不知道要下多久,这样的天气,我很少喜欢,做什么事都不方便,除了睡觉。没办法,现在总的要去买洗碗液。“哗…”锅里接了些水,把待洗的碗筷泡着,等买了洗碗液回来再洗。带了雨伞,“吱…吱,砰”,关了门,这门有些旧,门的合页处,在开门和关门时候,总会发出吱吱声响,这倒是好的,我在屋里看书的时候,朋友进出我的房间,这声音倒是给我一种提示。走到楼梯口,楼梯间里,响着尖锐的声音,“咯噔,咯噔”是高跟鞋,接触楼梯水泥地声音,“咯噔,咯噔”声音稍稍沉下去,感觉是在下楼,是一个女性在下楼。走在楼梯间里,听着那无法阻挡的声音,这声音,讽刺着虚假的现实,怎么突然这么想呢,我也不知道,但我就这么认为,为什么呢,我不想说,反正不喜欢。慢慢地下了楼,快到楼底,“咯噔,咯噔”也停了下来,大约两秒钟,另一种“咯噔,咯噔”又响起来,比楼梯间里的声音平稳,轻快,还带有微微的溅水声。我到了楼梯口,站住了,一股凉气倒进肺里,有股记忆中的味道,是花香,不不不。是洗衣粉味道,好像是,很接近。哦!到底是…是什么呢,突然又忘记了,算了,懒得继续去想。迅速撑开了雨伞,走着,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悲伤,也不喜庆的感觉。习惯性的,用右手食指,抵了抵鼻梁间的眼镜框架,这能更清晰地,更准确的看清周围。“嘀,嗒…,嘀,嗒…”窗檐上的雨水聚集着,汇成大水珠,重重地打在地上,发出有力的声音,“嘀,嗒…”有的打在小草叶片上,小草被震得东摇西摆,然后慢慢恢复。然后又东摇西摆……像傻傻的不倒翁。我撑着伞走在巷子里,走在每天上下班必经的巷子里。眼前,大约十米的样子,响着轻快的“咯噔,咯噔”声音,也是楼梯间里的咯噔声,那声音上面,承受着一个美丽的身段,打着雨伞,长长的秀发,自然地垂到细腰间,头发有染过的迹象,金黄金黄的,不是所有的都是金黄色的。似乎曾见过这人,背影有点熟悉。欣赏着,默默地看着,这倒让我有了好的看法,和在楼梯间里的“咯噔,咯噔”相比。默默地看着,忘记了自己在走,脚步继续着,很自然的保持者最开始的距离。看着,想着,不断地在记忆深处寻找。

“小,你要出去啊”。

“哦。嗯,去超市买东西,大叔你下班了啊”。

“嗯,刚下班,呵呵”。

大叔刚下班回来,骑着他的自行车,他是个很热心,很开朗的人,由于我在想事儿,没注意到他在我前面,我们住同一层楼,又是只隔着一堵墙的邻居。

“咯噔,咯噔”,这声音一直不停,又开始让我注意起来,我的脚步也没有停止,只是我的脚步声没有那么响亮,没有那么尖锐。走着习惯的步伐,继续观察着那个背影,很熟悉的背影,但不确定,是记忆中谁的背影,突然翻出三个相似背影的人,初中的同桌阿雅,或者高中隔壁班的阿英,还有英语系的阿菲,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好几年没有联系了,有的曾经还给我介绍过女朋友,但是也不怎么成功。背影是谁呢?走路的样子,倒是和初中的同桌阿雅相像,不会是她吧,我也不确定,在这城市里,他乡的世界,或许有太多和记忆中相似的人,陌生人。雨,“嘀嗒,嘀嗒”在响,在周围,在耳边。“咯噔,咯噔”,她打着雨伞,走出了巷子,向左转去,看来不是去超市,至少不是我要去的方向,因为我要去的超市,在出巷子的右边。对了,我怎么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又没告诉我,再说我们又不认识,何必多去猜疑什么呢,还是赶紧买洗碗液去,等着洗碗呢。渐渐的,我也走出了巷子,向右转。(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街道上,车辆行人来来往往,各走各的路,各忙各的事。“哗…哗…”汽车不断从身边驶过,转动的车轮,溅起水花,洒向人行道,索性雨不大,道路也平整,路面的积水不多,水花没有洒太远,没有影响到人们在道路上行走。看到这些,我又想起小时候,去幼儿园上学的路上,道路坑坑洼洼,下雨天,路上的坑里,存积了许多雨水和泥浆,在行走的时候,雨伞除了遮雨,还要挡车辆过往时,溅起的脏水和泥浆。如果车辆来了,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你没有及时用雨伞遮挡,要么就溅起半身泥浆,要么就溅湿全身衣裳,前者还好一点,后者就只好哇哇地哭着去上学,那个年代,汽车司机很牛,倒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回想起来,既觉得开心,又觉得失望。开心还能记得那些事儿,失望只能记得那些事儿,不能停留—此刻,行人们都撑着伞,各走各的路,各去各的方向。“嘀…嘀…”,道路上的行驶的汽车,偶尔发出几声喇叭声,提示着其他车辆,意思是“别忽视我的存在哟”,不过这与我无关,因为人行道有个台阶,比车行道高三十厘米,嘻嘻……。在这吵杂的城市道路上,我独自撑着伞走着,早已习惯,大约在以前,突然想起在以前就习惯了,是几岁呢,呃……反正是以前,不多久,就是在永远回不去的昨天,就昨天,也不想回去了,正常人嘛,就应该正常的成长,没有成长,那这世界就得疯狂,噢,是的,不成长就得萎缩,或者保持初始状态,至少我这么认为,嗯,是的,是这样子的。

到超市买了洗碗液,我又穿过熟悉的街道,向熟悉的巷子走去,周围,不少街灯已亮,如果不是下雨天,如果是晴天,我想此刻,又可以看到一轮红日西斜,又一轮清月微现,不管怎样,最重要的是,一天又过去了,又一天人生过去,又一天日子记忆,或者遗忘,遗忘了能遗忘的记忆,记忆了该记忆的遗忘,最后一个遗忘,会是很久,或者几十年后,或者几百年后,几千年后,几万年后,或者,更久,更久。

进了巷子,“嘀嗒…,嘀嗒…”又听着巷子两边的窗檐上,雨水汇成大水珠,重重地打在地上,还有打在其他物体上的声音,像是幸福者在虐待,痛苦者在惨叫。

“小,才下班回来啊”。我停了一下,巷子里张婆婆正向我打招呼,他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和王老爷三十年前在这里安了家。

“哦,早下班了,阿婆,您们在吃饭啊”。

“嗯,才正在吃呢”。

“呵呵,我上去了”。

“来坐会吧”。

“哦…下次一定来坐坐,现在正等着去洗碗呢,呵呵”。我慢慢的转身走着。

“呵呵,小真是个勤快人”。

“咯噔,咯噔”,那声音又响起了,从身后传来,大约还是十米距离,以我经验,大概刚转过巷子口,步伐声依然是那样稳定,轻快。我走着,听着,心里越发的好奇,身后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呢?“咯噔,咯噔”,这轻快的脚步声,给我感觉,她应该是一位少女,现在我更加注意起来,之前只能看到背影,现在,我有机会看到她的真正面目,为什么不注意起来呢。她因该是新搬来这里的,不知道租的哪一层楼,但很肯定,我们是同一号楼,同一单元,只是不同楼层。她长什么样呢。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咯噔,咯噔”,声音渐渐接近我,接近我的雨伞,接近我的洗碗液,接近我脚下,踏着的那块石板,接近,接近,渐渐地越来越近。“咯噔,咯噔”,连咯噔,咯噔的时候,溅起的小水滴声都很接近。我的脚步没有完全停止,只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我要用足够近的距离,去靠近,去观察,看看她,是不是我所认识的人,或者到底长什么样子,是否有我想象中的那模样,丁香一样的微愁,或者玫瑰一样的炫丽,或者桃花一样的清纯,或者山茶花一样的豪放…怎么想这么多呢,我到底又不是塑造这些形象的作者。此刻,她只是一种,属于他自己的那一种,到底是哪一种呢,答案即将揭晓,我拭目以待。“咯噔,咯噔”,那声音越来越近,“咯噔,咯噔”,大约五米,“嘀,嗒…,嘀,嗒…”我慢慢停住了脚步,我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要怎样去观察她呢,右手紧紧地握着洗碗液瓶子,越发的紧张…灵机一动,嘿嘿,有了……三米,“嘀,嗒…,嘀,嗒…”,“咯噔…,咯噔…”,近了,“咯噔,咯噔”我突然转过身去,“咯噔,咯!”,那女孩子也突然停住了,“嘀嗒…”窗檐依旧掉着雨滴。我望着她,以最快的视线,从头到脚看了她一遍,视线又迅速回到她的脸上,“嘀”,她也望着我,雨伞下是她,雨伞下是我,两人相立,四目相对,“哒…”瞬间之后。“噔,咯噔,咯噔”。我自言自语了一句,“洗碗液四百五十克的不够用,还要买一瓶,要不直接买八百克的,这样划算些,对了洗碗液洗袜子效果也不错,嗯,那买一千克的好些……”我一边傻傻地自言自语,一边装着往巷子口走去。没走两步,我又悄悄回头去看她,看她是不是已经走远。“咯噔,咯噔”,雨伞和背影渐渐远去,距离大约十米,此刻我的大脑正在记忆,并回忆刚才那个女孩的样子。

突然发现,这个季节,这条巷子,这些雨水,有种异样的感觉,巷子里的道路上,有些黄叶,是树献给这个季节的礼物,或者是这个季节给我留下的独特印象。年年如是,岁岁如此,只是从未仔细体会,或者一直没有体会出来,别看那些树,有多高,有多壮,年轮有多少圈,便是窗檐下,墙脚边那些小小的石窝,就能体现出来,很假如,很诚实,很镇定。这个季节的雨,有些凉,但不寒冷,有些微润的感觉,对于痛苦者来说,又是什么感觉呢?不懂,因为我不够痛苦,痛苦是客观的,我,没必要那么客观。

笔者; 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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