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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夕照作者:尘埃(淮南市朱集中学)

2015-01-30 17:17 作者:尘埃  | 1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记忆里种罢麦子后的岁月,除了干些琐碎的农活,大家就都守在家中等待着过年。

那时的农村家家户户养鸡养鸭喂猪喂牛。记忆里的母亲不论上午到哪,即使是回阔别多年的娘家傍晚也必须到家,因为家里的那几十口等着她呢,不回家她总不放心。写到这眼前仿佛又看到老水牛的暴躁难奈、耳鼓里还回荡着鸡飞狗跳的嘈杂、脑海里还激荡着老母猪趴在圈门的声竭力吼。回忆的鼠标一动,记忆屏幕里闪过一群一群玩耍的身影,模糊不辩。有时感觉伸手去抓,想要看看清楚,手凝固在空中,急切的眼神霎时黯淡凋零——一次又一次仿若寒风杀花。慢慢地选择了遗忘遗忘,有时刻意去铭忘什么,什么就越清晰,有时不想遗忘什么,却又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渡口却把它遗落丢失。

上午起床抬起头来看看了蔚蓝的天,来到邻家,昔日人声鼎沸的院子,如今却也空空荡荡,只有飞上飞下异常忙碌的鸽子,还有一大片金黄金黄的菊花,临寒而怒放。回来时有些恍惚,恍若隔世,不知如今更遑论过去。不见了男孩们的弹溜溜子、奕棋、追打嬉闹;不见女孩们跳皮筋、打毛衣;不见了大人们谈天说地、喝酒划拳;不见了妇女们的纳鞋底、家长里短;不见了小伙们的吹牛瞎扯、比武卖弄、不见了他们的恨情仇……折了一大束的菊花,凑近一闻清香沁脾、微微涩苦,放置于床头。

中午时分,临近上班时间。我看了看母亲不在家便锁门要走,忽然发现母亲一人默默地在摘棉柴上盛开的棉花,我又折回开了门锁,默默地打着了火骑着车上班去了。时光到流流到二三十年前,白云天上飘,地上棉花朵朵开。每到这时母亲分外地忙,白天像平时忙庄家、忙家务。百忙之中还要把棉花带壳摘回来,晚上一大家子围在棉花堆里奋战,有时只剩下母亲一人甚至到深,第二天照样起早不耽误干任何活。有时家里会种上许多玉米,日里要把晒干了的玉米去核,去核需用力故易伤手。那时很辛苦,但也很快快乐乐,因为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幸福的,像花儿一样绽放。如今的兄弟妹妹四人相聚不远不近,无论怎样相处也难见当初之情景。

那时人们干活大人小孩一起上像日本鬼子进村——要快;那时人们干活像见了日本鬼子逃命——要快。谁慢了谁就要死似的,谁慢了也会被整个生产组的唾沫淹死。谁慢了今后娶媳妇,嫁闺女都难,谁敢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啊,避之还唯恐不及。是呀,有狼在后面追,还有谁在意跑的姿势优美不优美呢。一个生产组大人们见面亲如一家,久而久之会起许多外号以示亲近以示性格如:驴子、老烂、大当家的、狗孩、大个子……经常大家互相串门、经常大家端着碗聚拢起来边吃边聊、小孩子可以随意到谁家玩耍、狗也经常串门一起打耍嬉闹、吃食……后来人们——我家长你家短,人多的欺负人少的,人强的欺负人弱的;你摘我一叶蔬菜我、取你两粒种子;你摸我家一只鸡、我必偷你一只鸭;你不娶我家闺女、我折腾你家娶媳妇;你打我家羊、我揣你家牛;你不许我家猫叫、我不准你家鹅下蛋……一个绝美的花瓶一旦破碎又能如何地修复如初呢?!

一人的天地是自由任性的逍遥,兄弟姐妹的喜怒哀乐是忍与不忍相容的潇洒。住在新家的女儿把家涂上了她喜欢的任何颜色,颜色微蹙巨微,显然新湖荡起了往日的朵朵浪花。老大老二的较量吃亏的真是老三,当然最吃亏的是老四,因为前面三个哥哥都是领导。热闹的白天,吃完了晚餐芋头,母亲涮盘洗碗烧上一大火锅的水。洗脸喽……洗脚喽。‘’老大快来"母亲大声喊道。‘’我不洗了"老大闷闷地回声呛道。‘’老二你呢,你也洗了吗,你也不要脸了吗?。"母亲微呛。‘’呵呵,我也不要脸了。"老二回敬道。‘’老三呢,你也不要了吗?"。"妈——我要,我当然要了,我不会像他们,不过我明天要,今天就不要了吧,今天也没剩什么时间了‘’。说完哈哈大笑,从此他们经常学我。母亲在家,我不服从他俩的指挥,他们就说你不干活就别吃饭。“嗯,不吃就不吃,等你们吃了走了,我再吃——我偏吃,你气不?”我戏谑道。(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十月的淮安街道一阵秋夜至,红花满地像流着的血河、像天边的红色瀑布遥挂于天际、抑或嫦娥划过人间的袂袂衣袖?秋风起,绿叶衰、黄蝶舞;冬日寒,菊花黄、梅花弄、花迷——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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