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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2014-12-19 21:34 作者:文涛今舞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文涛今舞

答应给六子写歌词的时候,是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天未去,天没来,现在再想起来,甚至有种那时年轻的错觉。转眼,日光流年,转眼天已再不是温暖,而是炙热。这么说难免有几分时光飞逝,姑娘已当妈的伤感。当然,没有什么已不同,仅仅几个月以前而已。六子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此人背景不清,和我萍水相逢。

据六子自己说,他说搞音乐的。我开始信以为真,慢慢的他和聊天交流多了起来,在问他搞什么的,他说他说业余搞音乐的,当然,我依然信以为真。在时间的长河里,在一次一次牛逼吹上天的话语里,我终于知道,六子是搞汽修的。也许这就是现实,不得不让我感觉是真的,他妈的,和我聊了多少音乐的上创作心得,牛逼哄哄的和我谈音乐风格,聊一些深奥的音乐哲理,音乐悟性。最后发现是个搞汽修的,操。顿时感觉节操碎了一地。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对六子心存芥蒂。毕竟,人家业余还真是搞音乐的,不至于业余也是搞修车的,这点我已欣慰。

六子问我搞什么,我没有搞像六子那样说的拐弯抹角,最后惨些全完欺骗。

我回答说,生活不易,怎么说呢,我什么都搞。

六子说,你好厉害。(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说,你可知道我搞什么的。

六子说,好像知道了。

我说,你也好厉害。

之后我们便聊起了写歌这件事。六子说,他搞了一个乐队。乐队也成立了好久,人都够了。可是,就是没有歌唱。就像,拍电影演员都找好了,最后发现剧本还没写一样,真让人感伤

六子说,他想搞原创

我说,很好,原创音乐才是自己的音乐。

六子说,是啊,可是有个难处。

我说,搞原创都有难处,不然人家都去搞了。

六子说,他的难处比较难。

我说,万事开头难嘛,慢慢就会好了。

六子说,是啊,真难啊,难得开始就死掉了。

我说,到底是什么难处。没有录音设备还是没有音乐设备。

六子说,乐队没人会写歌词。

我说,好吧,一个字形容你们,傻。两字概括你们,傻逼。用三字建议你们,去死吧。

六子说,你来给我们写歌吧。

我说,俺读书少,不要欺骗俺啊。

六子说,死去。

我问,写什么类型的歌,或者,你会做什么类型的歌。

六子说,他主攻民谣。

我说,你们乐队都有啥乐器。

六子说,两把吉他,一只口琴,一个鼓,其他没有了。

我说,你不是主攻民谣,是只能攻民谣。 他妈的就这几个家伙你还能攻什么,不自宫就不错了。

我答应六子给他写几首民谣风格的歌。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乐器组合起来,除了能写一些民谣的东西还能做什么。

对于写歌,我也并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什么研究。六子业余搞音乐,我也是业余的写歌词,甚至我业余也算不上,我只是在试着完成所感兴趣的东西。就像有人把工作当做兴趣,有人把泡妞当做事业,有人把恋当成生活等等一样。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什么特别重要,也没有什么不重要,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做的也许是完全没有一点正经的事情。可是,谁也不能说哪些事情对哪些都有什么意义。尽管,我们不断的听过一些人生道理,可是很多时候,我们依然没有过好一段人生。与其小心翼翼的求解,不如干脆顺其自然的随心追流。

给六子写的第一首个是《无名少年》。我把歌词发给六子,第二天六子发了一个小样给我。我听了一下,不是很清楚只能带上耳机才能有所改善。尽管如此,小样的风格还是我很喜欢。趁着情绪,就又给他写了一首。六子看了,说很喜欢。

又过了几天。六子和我聊天。突然说,要不我们做一个专辑吧。

我说,可以啊。你们做吧。

六子说,那你给我写一个专辑吧。

我说,俺读书少,你别吓我啊。

六子说,去死。

我说,我哪里能写一个专辑啊,那两首歌都是我瞎写的。

六子说,我要的就是瞎写的,这样不用付版税啊。

我说,我都没想过版税。我写歌都是白送的。

六子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就你了,写吧。

我说,衣冠禽兽。

六子说, 禽兽会说话,见谁都不怕。

我说,一个专辑几首歌。

六子说,10首。

我说,都是民谣?

六子说,废话。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要写10首民谣。写什么,有我自己来定。似乎,可以写很多。可是,一想到六子乐队的乐器, 可以写的不多了。两把吉他,一只口琴,一个鼓。做民谣都只能是凄惨,以至于后来的写作过程中,完全有自虐的感觉。

尽管如此,整个几个月里,我几乎都在琢磨着写10首歌的事情。有时候,文思枯竭。有时候又是,文思如尿崩。时而惨烈着思索,时而欢快着享乐。我心里知道依照六子的目前设施和技术水平,我的歌词很大程度上结局只是安静的躺在我的电脑里。而我,至今所写的歌词,也仅有《周老师》一首,算是完整的做了出来。所以,结局也许已是注定。最初的希望都是明亮的,最后的结局除了少数保持明亮大多都是泯灭。

但这仍然阻止了一些飘渺的追逐,我们喜欢飞蛾扑火的信念。就像在我们的世界里从小,被灌输姑娘总是壮壮的,天总是蓝蓝的,做官的都是清廉的,想都是要实现的,失足妇女都是被逼的等等,等我们慢慢的明白,一次一次的失信,一次一次的告别,一次一次的拷问,然后,在五味杂陈的感触中慢慢平复了我们自己,在试着相信平凡的答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伤感了。

歌写的很慢。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六子也不怎么催促,任其自由。先写了《滁州往事》,不幸的是,这首歌难产到写了几个月都没有写好,写了不喜欢,推翻再来,推翻掉的句子又感觉还可以拿来用,就这陷入了一个人的拉锯战中。在拉锯战的几个月里,其他的几首反倒慢慢都写出来大致的面貌。当然有时候也是费尽心思,人天交战,踟蹰不前。很多时候,是每想一个句子,我都会在心里暗示,两把吉他能不能表现,一个口琴的能不能渲染。《滁州往事》最先写,拉锯的结果是,最后写好。不幸的是,写的我自己一点不喜欢,拉来拉去丢掉了最初的意念。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最初的美好设想,最后成了最惨的绝响。

有一天,我问六子,喜欢不喜欢英雄。

六子说,比起英雄我更喜欢美人。

我说,比起美人你更更喜欢什么。

他说,女人的身体。

我说,操,流氓加无耻,赶紧去吃屎。

他说,你去吃。

我说,你去吃。

他说,一起吃。

我说,无耻。

然后,停了一停。他说,英雄挺好啊,路见不平,剑胆侠肠。

我说,你是贱胆色长吧。

他说,去死。

就在这样的无聊的聊天里,构思了一首算是稍微古风一点的歌。

就写英雄,可是想来思去,没有找到适合民谣风格的英雄。退而求其次,就写了《广陵不散》。

拿给六子看,六子说用什么伴奏。

我说,用古筝。

他说,我们没有古筝,只有吉他。

我说,就用吉他弹古筝吧。

他说,操,有才。

《广陵不散》这首歌,花了十几分钟,就写完了。现在在看,很有几分粗糙。可是,我忘记了当时的那种情感,也已经没有那份心情在去琢磨。甚至为何去写一首这样的东西,我也难以想象。有的只有静默的,不知所终的结局。而,我享受的仅是对这个未知结果的过程所有寻找。就像答应六子帮他写个一样,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坚持帮他写完,或者写完了六子会不会就全部录制成品。现在唯一不遗憾的是我全部写完了,遗憾的是里面所有的设想我都已忘记了,所有想表达的我也早已不记得。余下的都是不知所终的结果和对当初飞蛾扑火般的热情平复而已。何况,热血还在,所以没有伤感。

平日里,我是个很不喜欢计划的人。计划着明天如何,计划着明年如何,甚至把下辈子的事都做了规划。搞的跟国家五年计划,十年发展似的。而我,完全不能有所计划,生活的时时分分里多少即兴而生,或者没有套路。潇洒的说是,放浪不羁,文艺的说是,追求自由,不好的说,就是朽木可雕耶。做什么完全是跟着感觉亦兴趣走。今天我在这里认真的写着自己感觉还算不错的歌词,明天也许我就坐下写着很烂的小说。我喜欢每件事的多项性,诚然世间有千条路,也许,我走的不巧就是最崎岖,最坑的,最烂的一条,我也不会有所悲伤,我知道,下一路口也许我可能在原路返回的途中,原因不是此路不通,而是我突然的选择。我觉得,一个人在时间里失去了多项选择的思维,或者被一种或那么几种活下去的方式绑架,没有什么比这更不幸。就像某时候,有人非某人不嫁,有人非某人不娶,看上去美好的爱情,也是一个凄凉的结局。原因是,只多少年后,嫁的也嫁了,娶的娶了,彼此下一代,都在喊着彼此叔叔阿姨,多伤情,没有什么比这更悲剧。

我不喜欢计划,也不喜欢被计划绑架,凡事随波追流我觉得也是一种生活的勇气。给六子写歌,由于我没有计划的所好,写完一首,就不知道下一首在哪里。几个月里,有时候,一句都没有。有时候一下冒出好几首,然后,在一一审视,之后一一淘汰。这就是没有计划的代价。有一段时间我也试着做着计划,计划下一首或几首该如何如何,时而欢快,时而恬静。很不幸,计划了一个多月,一首没有写出来,计划的几首也全部遗弃,我知道也许这就是有计划的代价。

后来,日子长了,字句也在细水长流的时间里,一字一句组织了起来。然后,是一首一首的加起来。前面写着后面忘着。写了一个主题,在回头看看前面写过没有,后来,发现似乎所有的主题似乎都在重复,所有的情感都在交织,所有的结局都在一起。六子说,他没看出来。

想想算了,谁在生活里没有几处败笔,就像谁在爱情里没有爱过几个人渣,谁的初不是丢失在坑蒙拐骗里面。最初的我们可能都在追求着时间煮般的诗意,最后的结局我们可能都在失意着温水煮青蛙。

等我10首歌全部完成了。我问六子,你做专辑。专辑用什么名字。六子说,不知道,你在想一个吧。

我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写完歌,我也忘的差不多了。我问了一朋友,问他,从小到大或者经历这么多,有没有想表达的东西,用几个字慨括。他想了一会,说一时半会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我说,你可真够经历沧桑的,沧桑到难以慨括。过了许久,我依然没有想到用什么名字,因为六子说,一般一个专辑都是用专辑里的一首歌的名字。可是我之前完成的里面,没有适合的。也就意味着,我在想名字的时候,还有用这个名字写一首歌。而这首歌,最好又能诠释着所有的主题。又是一番想来思去,然后再也没有文思如尿崩,多伤身。

无意中,看见有朋友拍的毕业照上,写了一句告别母校。第二天,我就告诉六子,专辑名字有了——告别旧故事

我把这个名字发给我的朋友,他说不如叫告别旧事。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告别旧故事。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当初我写那些歌的初衷。是靠近也是一种告别,而旧故事总给人一种温暖的甜味。从小到大,告别的很多很多,有的离去还有相聚,有的失去了就是结局。

就在我在写《告别旧故事》的时候,就在我刚写了几句的时候。那天阳光很好,温度很高,夏天

六子在网上说,他的乐队解散了。

我说,果然你们解散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乐队名字呢。

六子说,冷暖海洋乐队。

我说,真冷啊。

六子说,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写《告别旧故事》。

六子说,哎!别写了,真伤感。

我说,莫非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六子说,谁的过去不是兵荒马乱。

我说,我的过去静如天平间。

六子说,鬼信。

我说,接下来如何继续?

六子说,没事,我带你一起去天堂

我说,歌词咋办?

六子说,有时间他一个人搞。

我说,哎,真伤感耶。

六子说,死去。

就这样,一切都回到最初,甚至比最初还烂了一些。当然,我开始就已做了心理准备,不幸的是不幸来的如此突然,快如闪电,瞬间的光明之后是永久的黑暗。也许,这才是真实的答案。就像,当我们慢慢告别时间煮雨,慢慢明白故事的结局,慢慢发现实际上姑娘都在追求瘦瘦的,天总是灰灰的,做官大多都是包养小三的,梦想大多都是谈论的,失足妇女都是自愿的等等,才明白,他妈的原来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之后故事还没有结束,后来的故事发展是,白天鹅被炖了化作大便更护花,才是丑小鸭故事的终点。

最后,我还是写完了《告别旧故事》。结果如何,到这个地步,已不是目的。我想做的仅是把原本已残缺的东西,试着组合在一起,让它看上完整一些。所写的东西,一开始冲着那几个乐器,我就试着在和他们结合的同时,试着文字的独立。以至看上去似乎都和音乐无关。当然,这样做开始就已经失败了,写诗和写歌是两码事,就像男性和男性“同志”的区别。

另外,这些歌词,也许我自己现在看着还不错,或者多少年后我依然觉得不错。但是,可能在某一些人眼里狗屁都不是,这都不重要,对我来说无关痛痒,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是如此的有意义。就像三四月份的天气里,穿着棉袄的人和穿短袖的人撞到了一起,我想他们在各自彼此的心里都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看,傻逼。

尽管如此,我想他们也并不会立马脱掉自己的衣服。也许,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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