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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

2014-11-25 08:28 作者:堂堂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那年秋天悲痛欲绝的九亿多中国人几乎流干了眼泪,我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主席,永远离开了人世。而在此之前,尊敬的周恩来总理去世,德高望重的朱德委员长与世长辞;一场举世震惊的大地震,将唐山夷为一片废墟。再后来,“四人帮”被逮捕并接受隔离审查,延续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彻底结束。可以说,那是多事之秋的一年,是不幸和灾难同时降临给人带来悲伤的一年,也是中国历史转折的一年。

那年秋天,我那年仅33岁的父亲,在讲阶级斗争的那个年代,做了一件我至今都认为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他把不可能实现的事变成了现实,让自己不满14岁、被剥夺了上高中的权利的儿子,坐进了高中的教室里,弥补了对儿子的那份亏欠。如果没有他的坚持、努力和不懈的奔走,或许我现在已是一个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本来,在新店公社龙会桥学校读了七年小学和初中的我,被推荐上高中是“麦田里捉乌龟——十拿九稳”的事。当时,只有“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的子女不能享受继续读书的权利。我家土改时划分的成份是中农,我的成绩也很优秀,小学阶段还当过班干部,进入高中读书顺理成章。然而,初中临毕业时,“反击右倾翻案风”愈演愈烈,所有的“地富反坏右”遭到批斗,名额不够,就找人补缺。我爷爷的二哥,曾参加过秋收暴动,抗战期间从英国学成归国后,却成了成都中央军校的上校化学教官。抗战胜利后,还调经济部任驻日代表,从闹革命的共产党“蜕变”为国民党高官。一个小小的生产队,居然隐藏一个“叛徒”、“卖国贼”的弟弟,那还了得?可想而知,我爷爷逃脱不了被打成“漏划四类分子”的命运,我自然也会从推荐上高中的名单中划掉。

那年秋天,是父亲最为焦虑和痛苦的秋天。父亲感到非常地难过,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出身不好,还连累求学欲强的孩子读不了书。但父亲是个不认输的人。得知表哥的姐夫熊正慧担任新店中学的校长,就和表哥一趟趟地去托人找关系。鉴于龙会桥学校没有推荐我,熊校长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录取“漏划四类分子”的孙子。但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尽管我表哥是过继给他岳父岳母当儿子的,和他老婆并无血缘关系,却依然是他的小舅子。于是,他便采取变通的方式,找到在定湖中学教书的老庚彭良梅,开具新店中学的转学证,把我转到了定湖中学。

跟随挑着被子和箱子的父亲走在往新店镇十华里左右的公路上,我在龙会桥学校的同学都感到十分的诧异。他们都知道我没有被新店中学录取,但却为何也挑着被窝行李一副去读书的样子?我们父子在新店街上与他们别过,经过新店镇与湖南省临湘县定湖公社临湘街那座叫万安桥的石桥,往定湖长岭街方向走去时,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家走通了路子(关系),把我弄到湖南读书去了。然而,当看到一个个曾经熟悉的同学走进我本该进的新店中学报到时,我的鼻子,还是不由得一阵阵地发酸。

那年秋天,也是父亲最为得意的秋天。走在去定湖中学十华里左右的沙石公路上,不时有人 和父亲打招呼:“你这个做哥哥的,真好,亲自送弟弟上学。”父亲带着憨厚的笑容自豪地解释说:“这是我儿子!”那一刻,我突然觉到父亲是多么的伟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年秋天,我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学校是陌生的,老师是陌生的,同学也是陌生的。看到的山川河流,见到的老师、同学,都是未曾相识的陌生面孔。在定湖中学,我首先得熟悉环境,结识新的老师和同学,还要克服语言上的障碍。彭良梅老师领着我到学校报到后,我领到了新书,被分到高九班。教室里,桌椅板凳和我原来读书时的学校相差无几,但黑板却是用黑油漆涂在玻璃反面的那种,显得特别的高级。教室里装有喇叭,每天上课前和下课后,学校的广播室还会放几支歌让我们听。令我欣慰的是,这里的教学条件和环境,比我那些在新店中学读书的同学要强得多。他们没有正规的课本,每天挖山填沟,硬是把两座山之间的那个沟填成了一个大操场。但论住宿条件,定湖中学却比新店中学差。我们那年的高一年级,有七、八、九三个班,每班一间宿舍,床铺是通铺;而新店中学虽然每班也是一间宿舍,住的则是高低床。

那年秋天,我懂得了什么叫悲痛欲绝。9月9日下午上课前,学校的广播、教室里的喇叭,同时反复播送着一条紧急通知:“请各位老师、各位同学,马上返回办公室和教室,有重大事情广播”。接着,播音员沉痛的声音响起:“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东同志,于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随着哀乐响起,教室里立刻哭声一片。一直以来,毛主席都是我们心中的太阳,我们把毛主席当作自己的最亲的人。小学的时候,我们骄傲地戴着“烈士鲜血染红的一角”的红领巾,每天读着“红宝书”;初中的时候,我们戴着“红卫兵”的臂章,真把自己当成了“毛主席的好孩子”。如今太阳陨落,怎不叫我们哭得伤心拗动?那些日子,看到每个走过身边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哭肿了双眼的。

那年秋天,我学会了团结同学,与同学们打成一片。我们班上的同学,基本上是定湖人,只有我和新店街上的谢奇志两个“湖北佬”及后来从坦渡公社转来的几个学生是外地的。谢奇志是彭良梅老师的亲戚,城镇户口,也就是吃商品粮的。他从新店中学初中毕业已经一年,但他的父母觉得他老是在家待业不是那回事。得知我要去定湖读书,他的父母觉得有伴了,也请彭老师帮忙。于是,在家玩了一年的他,成了我在湖南读书的惟一湖北老乡同学。他家里的人都叫他“三赖子”,不知是小名还是绰号。后来,我们跟着这样叫他,他却很生气地说:“谁再这样叫,我就打谁”。他虽然丢下这样的狠话,大家却照叫不误,弄得他最后没有了脾气。他后来招工进了蒲圻纺织总厂,我从新店坐车去蒲圻二中读书时,还在班车上见过他。据说企业改制后,他回到了新店做小生意,但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那时,我每个星期去定湖中学,都是先到他家,和他一起过万安桥,到临湘街约在八班读书的刘凯波,然后与临湘街附近的文子、官宝等同学一道去学校。去定湖长岭街的公路两旁,满是已经结籽的苦楝树,活泼好动的刘凯波和谢奇志,就摘下那些苦楝籽,追着打我们几个。我们几个不甘被打,就纷纷摘下苦楝籽还击。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就这样边打边闹边跑,以致快到了学校还浑然不知。

刘凯波和谢奇志一样,也是吃商品粮的城镇户口,住在万安桥临湘街的桥头。我见过他的父母和在外工作及当兵哥哥,还有一个读小学的弟弟。这是一个非常懂得待人接物、好客善良的家庭。有次他的父母和弟弟出门做客,让他一人留守看家。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担此重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他坚决要求我留下在他家过,给他做伴。我建议叫上谢奇志,他诡秘地笑笑说不用。只见他从家里拿出一把已经生锈的刺刀,找到磨刀石,“吭哧吭哧”地磨了起来。看到他磨刀那可的样子,我忍不住接过刺刀,也“吭哧吭哧”地磨了起来。十几分钟后,我们将磨得锃亮的刺刀放在枕头底下,把所有的门全部抵住。刘凯波说,如果强盗(小偷)胆敢进来,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拿刺刀对付他。那一夜,倒是平安无事。刘凯波后来招工进了临湘街供销社,我曾去他那里玩过。当时,他的脚板比较小,穿的是36码女式鞋,看到我穿38码的男式鞋,他一个劲地嘲笑我是“苕脚”。不久,他调到了临湘县医药公司,给在蒲圻二中读书的我还写过信。

我们的班长陈华龙,长得眉清目秀,语文成绩特好,深受老师喜欢。每次上课前,老师都会叫他读一段报纸。他用那乡音很重的定湖话读唐山丰南地震的后续报道时,我这个在湖南读了一个学期一年级的株洲外甥,居然一时听不清他说的是哪几个字。陈华龙后来考取了更高一级的学校,毕业后回到定湖中学教书,接着当上了定湖镇的教育组长。他当教育组长时,我和后来到蒲圻二中读书、外号叫“五鸡婆”的定湖同学,还在他下乡检查工作的乡间小路上相遇过。20多岁他就当上了教育组长,足见他的能力和水平。

那时,我和谢奇志的个子都不高,又都是新店人,说的是同样的话,老师就安排我们坐在第三组第二桌。坐在我们前面有位叫江金明的同学,眼睛高度近视,虽然坐在第一桌,但看黑板上的字仍觉模糊。开学不久,在学校组织去农场劳动的路上,同学们开玩笑说,江金明的视力已经到了分不清脚下东西的地步,曾经有次人家告诉他小心脚下的牛粪,他以为人家在骗他的,趴在地上用手指蘸了蘸牛粪,再放进嘴里用舌头去舔手指,然后大叫一声:“他妈的,还真的是牛屎啊!”江金明涨红着脸否认:“哪有这回事?你们这是在拿我寻开心!”这件事,我敢肯定是编排的。江金明的视力不好不假,但他绝对能闻得出牛粪的气味。同学们如此调侃,只不过是想找点乐子罢了。

坐在我们前面一桌的,还有一位叫谢炳炎的同学,身材较为瘦小,个子和我差不多,属于没有发育成熟的那种。谢奇志比我会结交同学,谢炳炎每次和谢奇志打招呼,总是笑嘻嘻地对他“×个×个”叫个不停。定湖话中的那个“×”字,和新店话中骂人的“×”字谐音,意思却完全不一样,其实是“喂喂”打招呼的意思。由于都是刚进学校的新生,好多同学还记不住相互的姓名,只能用“×个×个”打招呼。定湖的同学知道是什么意思,而我们两个“湖北佬”并不知,还以为是骂我们。好几次,我看到谢奇志攥紧拳头想打人。后来,我们在弄懂了这个意思后,也“×个×个”地和他们打招呼。

那年秋天,我发现了一条不需要绕道新店街可以到达定湖长岭街的捷径,能节省三分之一的路程和时间。我们班上的黎火生和龚新华,住在新店公社马蹄湖对面的竹咀,两家中间,仅隔一个打谷场。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经常去马蹄湖放牛,对那一带特别熟悉。于是,每个星期回家和返校,我就和他们走在一起。马蹄湖与竹咀之间的那条河,并不太宽,我在湖堤上喊一声,他们就听得清清楚楚。河水不深时,我就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趟过去;河面宽阔的时候,黎火生和龚新华就拿起一只竹竿,将小船撑过河来接我。这种同学之间的互帮互爱的感情,直到今天我还记忆犹新。每次返校,我们村的同学上屋后的岭坡往新店方向走,而我却背着十斤大米下畈往马蹄湖方向走。看到我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母亲忍不住偷偷地抹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们班上,还有几个姓谢的同学。谢先国高高瘦瘦的,皮肤较白,坐在最后一排;谢善明要稍微矮一点,但体形有些宽;还有不太出名的谢亚林。在离学校不远、我们每星期回校经过的那个大队,还有两个姓陈的同学,据说是叔伯的兄妹,一个叫陈金海,一个叫陈金娥。这些同学,都是我在九班时平常走得比较近,较为要好的。他们之中的黎火生、谢先国、谢善明、谢炳炎、谢亚林后来当兵去了部队,在解放军这座大熔炉中经受锻炼和考验。

那年秋天,我见识了什么是沼气,懂得了什么叫废物利用、能源节约。学校在操场里挖了两个大坑,然后用红砖和水泥做成坛子状的池子,将管子接到各个教室的沼气灯和教师的沼气灶上。池子里,堆放着粪便和腐植物,还把水加在里面,让其产生沼气。在老师点亮沼气的那一刻,同学们无比雀跃欢呼。自此,我们的老师开始用沼气做饭,学生用沼气灯照明上晚自习。前几年,海南大张旗鼓地在农村发展沼气,比起我们那个时候,海南已经明显落后了30多年。

那年秋天,我学会了自立,学会了替家人分忧。当时,家里给我每星期的零花钱是一元钱,我和谢奇志在学校的教师食堂搭伙,每个学期仅只交人民币八块钱的菜钱,而大米则要自己带,每个星期大概需要十斤米。学校有一个规定,凡是在学校寄宿和搭伙的学生,必须交纳一定数量的柴禾。如果不交,就用钱来买。我家离学校太远,每星期带十斤大米,已经令我这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不堪重负,如果再挑着一担柴禾,那肯定是吃不消。爷爷奶奶已年近七十,不可能替我挑柴去学校;父亲虽然年轻,但腿脚不方便。在我才几个月的1963年,穿上军装即将于第二天走上运兵列车的父亲,在地方政府招待他们新兵看电影的那天晚上,放电影的大礼堂突然倒塌,他的脚不幸被打断,留下了永远的残疾。叫一个这样残疾的父亲,挑着一担柴禾走十几里路,我于心不忍。虽然从八岁起,我就在生产队里插秧、割谷,给家里挑水、劈柴,上山砍柴、挖树兜,放牛、打猪草,但没有干过比这更重的活。得知同学们结伴去高山村砍柴,想到家里人为我读书操碎了心,我立即要求和他们一起行动。和同学们在高山村打了几次柴后,我交足了学校要求的柴禾数量,也懂得了如何为家人分忧,自立自强。

那年秋天的记忆,令我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多年来,我一直寻找这些当年的同学。那年,我去初中和在新店读高中的同学祖建钢家祭拜他去世的奶奶,他老婆盯着我看了半天,问我:“你在定湖中学读过书吗?”我回答说:“读过哦。”她惊喜地说:“我是陶良君,我们是高九班的同学啊”。当时,我就向她打听这些同学的情况,但那个时候的通讯不发达,她知道的也只是一鳞半爪的信息。祖建钢当年在石人大队当赤脚医生兼石人小学教师的妹妹祖艳琼,后来嫁给我在新店中学读书时一位姓杨的同学,杨同学现在湖南岳阳做生意。得知我寻找当年的同学,祖艳琼通过许多渠道,终于找到了我的老班长陈华龙的手机号。于是,我赶紧和他联系,打听同学们的情况,计划在得闲的时候和他们聚聚,一起回忆那已逝去的时光。

今年,第二届“中国有机农产品展销会暨中国青(米)砖茶交易会”在我的家乡湖北赤壁举行,组委会决定举办首届中华“赤壁砖茶杯”诗文大奖赛。我向组委会投了一篇题为《最是难忘故乡茶》的散文,没想到竟意外地获得了银奖,并得到通知要我回赤壁领奖。我和内人计划:11月7日飞机抵达长沙后,先到岳阳楼游览,然后去临湘和同学们见面,晚上赶到赤壁报到。没想到,机票订好即将出发之前,我准备给陈华龙打电话时,意外发现已经找不到他的信息了。原来,我换了一部手机后,在倒腾信息时把一些号码弄丢失了。这下,我可真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无奈,我又和祖艳琼联系,拜托她打听,自己则在网上找寻他们的信息,按照网上查到的陈华龙同事的电话,一一联系。信息反馈回来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陈华龙——错了一个数字。反反复复之后,还是祖艳琼弄到了准确的号码。

听到陈华龙的声音后,我立即告诉他,我和内人将于11月7日到达临湘,请他将刘凯波、黎火生和龚新华的电话先告诉我。他说已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黎火生,更不知道他的电话,其他两个倒是有。打通刘凯波电话后,他激动地说:“我只知道你后来搞创作去了,但不知具体地方,你还记得我啊!我现在岳阳做生意,你到后先找我,我们一起去临湘。”龚新华是从生产队、村、乡镇,一步步地干到临湘市政府部门的,得知我要到临湘,倒是显得比较平静,仿佛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到来似的,连声说:“好!好!我在临湘等你!”我自1977年季离开定湖中学转学到新店中学后,见过刘凯波和陈华龙,但一直没有见过龚新华,也就是说,我有37年多没有见到过他。电话中听到同学们那熟悉的声音,我就在想,他们,是否还是我熟悉的那张脸?内人则在一旁打趣地说:“你这些38年前的同学,时间久的有37年未见,晚的也有34年左右,到时你们可不要抱在一起哭啊。”

动车抵达岳阳时,刘凯波已经在酒店里点好了菜。虽然已经当上了外公,但他的模样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多了几根白发。他不大喝酒,专门请了一位姓陈的兄弟陪我和内人。酒足饭饱之后,他又带我们去岳阳楼,当起了“义务导游”,接到陈华龙和龚新华的催促电话后,马上又联系了一部车,立即往临湘赶。

车临近临湘,龚新华的电话来了,听说陈华龙已安排饭局,非要刘凯波给陈华龙打电话推掉,由他来安排。到达临湘市政府大楼后,一群接一群数不清的,在龚新华办公室对面的山上,不时盘旋,发出“叽叽喳喳”的欢叫声。内人风趣地说:“这些鸟儿是得知你们30多年后相聚,特地飞来庆贺的。”

看到刘凯波、陈华龙和龚新华的相貌依然,岁月的流逝却卷走了他们过去的青春和年华,我不禁感叹大自然的无情。在回忆过去的同学,回忆那不堪回首的秋天时,我们的心情又是那么的沉重和伤感。知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临湘,他们竭力挽留,但我必须连夜赶到赤壁报到,参加第二天的开幕式。晚饭后,刘凯波为我叫来了一辆出租车,陈华龙执意给我送上一盒临湘特产“十三村”。我刚到赤壁报到后打开宾馆的房门,刘凯波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一个劲地说招待不周,下次再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由于同学们在天南地北工作的关系和时间匆忙的原因,我这次只见到了三个同学。但同学之间那种真挚的情谊,却让我铭记一辈子。

故事无论多么精彩,到最后总会谢幕。但世上最美好、最珍贵的同学情、战友谊,却值得一辈子纪念和珍藏。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710566/

那年秋天的评论 (共 11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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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不求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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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sd

    asd那年秋天----可以说,那是多事之秋的一年,是不幸和灾难同时降临给人带来悲伤的一年,也是中国历史转折的一年。写得不错。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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