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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童年

2014-10-06 20:44 作者:清怡车饰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在我的记忆里,童年是那样的五彩缤纷,欢乐有趣,充满了无限的乡村情趣……

父亲兄弟五个,那时计划生育不严,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所以我的堂兄妹们特别多,他们就是我儿时的玩伴。在我们村子后面的大坝埂上,有一座“古老”的水泥做成的长台子,坐落在绿草丛中,台子北面是两座南北方向并列、又宽又高的大坝埂,两座坝埂中间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溪流,通向前面的小河。台子大约半尺高,台上可坐四五个孩子玩耍,坐在台子上可以一览四周的田野、村庄和远处的山峦。

那时,每到过天晴,就和堂兄妹们在水泥台子上玩泥巴。经常在一起玩的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大伯家的小堂姐、三叔家的二堂姐和与我同岁只大我二个月的三堂姐,及小叔家的堂哥和堂弟。我们先用手从坝埂那个被人们挖断的豁口处掏一大块湿泥巴,然后争先恐后地跑到水泥台子上抢地方坐下来,把泥巴摔熟后想捏什么就捏什么,玩的津津有味,乐此不彼。那时候我们就是用这黄泥巴捏了一个又一个笨拙的小东西,什么小汽车啦,小猫小狗啦,桌子、椅子、床、小孩、鸡蛋、油条啦等等,应有尽有,只要是生活中熟悉的东西几乎全被我们用泥巴捏过。其中玩得最多的要数“烧小锅”了,首先捏一片薄薄的长方形泥巴卷成筒状,下面挖一个方形洞做灶口,筒上面放一个泥巴捏的锅,就成了我们的“锅灶”,再捏几个小碗,小盆、小碟子和茶杯等,找来细细的小树条折断做筷子,接着就可以做饭了。每人都忙着“炸油条”(用泥巴搓成细细的小长条,一根一根的),“拍油饼”,“煮鸡蛋”什么的,像过节似的。又从坝埂上揪一些不同形状的野草,分别揪碎放在“盆”或“碟子”里,作为不同的“菜”,再稍微洒点用破红砖头砸碎的红粉子在“菜”里算是红辣椒粉,一盆一碟地摆好,放上“碗”和“筷子”,就算一顿饭做好了。然后就去请客,所有一起玩的小伙伴全都请来,谁“家”饭先做好就先到谁家“吃”(不是真吃)。“吃”好后,主人还像模像样的端来泥杯子装的水,作为饭后的“茶水”给客人“喝”。这时我们这些孩子们一反调皮的模样,俨然成了一个个小大人,彬彬有礼,懂事急了,临走时还不忘辞谢,学着大人样说声“多谢你了!”

烧小锅还有一种玩法,是用破瓦盆或碎碗片做“锅”,用小石头或砖头支起来就成了“锅灶”,“碗”也是捡来的破盆碎罐子的瓷片,不一定在水泥台子上玩,随便在哪儿都可以玩,有时不请客,谁家做了“好吃”的东西,就挨家挨户的送去,这种热情好客、友好和睦的习俗,都是从大人们那学来的。这种女孩子的玩法,玩久了堂哥堂弟们可受不了,他们就提议并带头摔起了“娃蛙”,我们这“娃娃”可不是指小孩,而是做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泥盆,底子越薄越好,做好后里面用唾沫抹一遍,然后口向下用力使劲往台子上一摔,“啪”的一声,底子炸出了一个大窟窿,算是成功了,伙伴们都来庆贺,但是每人都得送他泥巴,窟窿多大就送多大的一团泥巴,常常堂哥能收集很多泥巴,堂弟则少些,我们女孩子可就比不上了。因此,我们不大喜欢玩这种游戏,这是男孩子玩的,可不玩不行,堂哥很霸道,谁不玩他就叫谁玩不成别的,我们都怕他,有时顺着他玩一会,然后由二堂姐出面来说这个我们已经玩过了,现在来玩别的吧,于是堂哥就勉强听我们的了,但是玩不多久他就对我们无理要求,叫送这给他,送那给他的,像地主似的,或者他叫怎么做就得怎么做,否则他非把你辛辛苦苦捏出来的东西全都踩坏。就是什么都依着他,到了他不想玩的时候,还是会日本鬼子进村子一般来一次大扫荡,于是我们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拣自己捏得最满意最喜欢的东西拿在手里,或藏在台子下面的洞里,然后跟着起哄,整个台子上一片狼籍,有时还用泥巴打起仗来,常常是冒冒失失的二堂姐和堂哥们打得你追我赶,我们则跟着乱窜,笑得前仰后合,坝埂上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有时也能打成真的,于是就引来了大人,批评一通后各回各的家,记几天仇谁也不理谁,然后又都聚在长台子上玩起来了,只是一开始不讲话,气氛有些尴尬,慢慢的玩着玩着也就和好了,忘了几天前的哭骂,且比以前更亲密了。

这,就是我童年的玩伴,我可亲可的堂姐堂弟们!这,也是我童年时代最爱玩,经常玩的游戏。泥巴成了我们唯一的玩具,而这天然的玩具在我们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们手中则变成了千姿百态的风景,我们用它捏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捏了五彩斑斓的世界,也捏完了我多姿多彩的童年!记得刚开始时,我捏了两个罐子,中间略鼓,口则小些,捏好后用红砖砸碎的粉子涂抹一遍,形状很像我们那盛稻谷的柳条编的笆斗,父亲看了很高兴,夸我捏得像,说要是大一点拿到窑上烧烧准能卖掉,我于是把它放在锅灶里,好让母亲烧饭时顺便烧一下,记不得母亲烧了没有,只记得父亲的夸奖和鼓励。后来我们家的那个大柜子底下藏满了我捏的东西,都是每次玩过后拣自己捏的最满意的拿回来的,有时放不下就拣难看一点的扔掉,就这样一批来了,一批走了,走了来,来了走,不知那个大柜子下藏了我多少可爱的泥东西。有时想,如果这些东西现在还在该多好啊,我一定会像宝贝一样珍藏着,让它们陪伴我一生。还有一次,我捏了一条小狗,尾巴翘着,四只小腿两前两后,像在无忧无虑地行走,身上很光滑,我喜爱急了,整天爱不释手,晚上睡觉都担心被老鼠拉走了,后来和母亲一块到七姨家喝喜酒呆了两天,心里老是惦记着,回来后迫不及待地去看,发现小狗的尾巴已掉了,我怜惜的不得了。这条小狗和那最初的泥罐子给我的印象最深,至今仍记忆犹新。

童年中还有很多有趣的事,就是一到天和堂姐们一块挖荠菜或挖小鹅吃的菜,那时每家每户都喂鹅,二堂姐带着我们能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只是看不见自己的庄子了,就觉得那地方好远好陌生)。有时我们在坝埂上放鹅,每家鹅都有不同的记号,有的是鹅头上或翅膀上抹红色或绿色的颜色,有的鹅腿上系着红色的线等,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得出自己家的鹅了,所以把它们往一块一赶,我们就放心大胆地坐在水泥台子上玩了,每每玩到傍晚,“鹅儿们都已回家了,那放鹅的人儿却还在坝埂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春暖花开的时节,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最欢快的时候,那时我们早已甩掉了厚厚的棉袄棉裤,跑到田野里采回一大把一大把金黄的油菜花、紫色的紫云英花,淡黄的小狗咬花,深红色的定定根花,及很多白色的、红色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还有含苞欲放的刺密苔花骨朵,把它们插在装满水的瓶子里,这些花枯萎的快,一过去就软的耷拉着脑袋,于是我们又采回大把大把新鲜的换上,就这样田野里的花不知被我们采走了多少。农家院子里栽的金银花和枝枝花,最受人们的喜爱,白色的,香气沁人心脾,老远就能闻到花香,大人们也都喜欢把它们放在床头或扎在辫子上。

麦子即将成熟时,我们拣半青不黄的尚未成熟的麦穗偷几大把回家,在锅灶上烧得半熟,拨掉嫩壳,特别香特别好吃,连大人们都十分喜欢吃。天的晚上,我们捉来萤火虫装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萤火一闪一闪的,引来了更多的萤火虫,我们哼唱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儿歌:“拍拍打打,火门虫子来吧,鸡蛋壳鸭蛋壳,火门虫子来抱窝;鸡蛋皮鸭蛋皮,火门虫子来赶集。”有时候母亲给我们洗过澡后,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听父亲讲古代的故事秋天的坝埂上满坡都是小酒草,细高细高的,风一吹非常好看,像满山的小树苗,我们堂兄妹们便分成“护林员”和“偷树”的对立两派,常常是追得东逃西窜,边笑边跑,最后也不知是谁追谁了,反正就是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疯玩呗。大纷飞的时候,我们都欢呼雀跃起来,雪下得越大,我们越高兴,甚至还希望终年积雪呢。这时大人们都在屋里烤起了火,三五成群地围着火盆唠家常,我们则欢天喜地的在雪地里欢笑、追逐和奔跑,打雪仗、堆雪人,捉雪地里的野兔,家里的大狗小狗们也和我们一起在雪地上玩耍、打滚。一个个小脸冻得通红,可一点也不觉得冷。有时恶作剧,拿一小团雪跑进屋里,扔到碳火旺盛的火盆里,遭来大人们疼爱的责骂。

童年,真像一座挖不尽的宝藏,那么多有趣的人和事,一辈子也回忆不完。我们玩过跳绳、跳皮筋、跳圈,玩过捉迷藏、踢毽子、打土豪分田地,爬树摘果子,偷瓜,捉蜻蜓等,还用柳条编帽子戴在头上唱大戏……

童年,是这样的无忧无虑,欢乐、美好幸福。童年,给了我无尽的欢笑,给了我纯朴、善良的玩伴,给了我那么多难忘的游戏,更给了我一颗晶莹透明的心灵和一份追求美好、积极向上的健全的人格,使我生命的起点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和欢乐,我将踏着这份美好、这份快乐去满怀憧憬,满怀信心地走我以后的人生之路,同时也将把这份美好和快乐挥洒给我周围的人,让他们和我一样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要回到童年,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难忘的童年啊,我永远怀念你——幸福、美好、欢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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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童年的评论 (共 6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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