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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2014-05-24 09:30 作者:阿哥撒旦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朋友相聚的时候,我总是感叹日子的艰辛,工作的劳累。发说说,写日志,也是牢骚、抱怨居多。仿佛生活有多么的难堪,亏欠于我太多。仿佛总有苦难伴我左右,苦多于乐。睡眠质量也不好,年纪轻轻,似乎总是在为未来,为一种捉摸不透的生活着急。像是杞人忧天,于是浮躁,不能安静,让人烦躁。

凌晨四点钟,被窗外细微的声音吵醒,便不能再眠。拉开窗帘,看外面天色朦胧,暗黄的路灯让孤零的大街显得更寂寞。昨刚下一场,路边香樟树的叶角还闪烁着雨滴,满是怀念与不舍,却还是如珍珠般坠落。马路上没有灰尘,被雨刷洗的很干净,只是洒满了被风雨吹落的樟树叶。

一位老妪,六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的皱纹深刻,眼帘挂着水滴,分不清是汗还是雨,也没有时间去擦拭。穿着破旧但整齐的花旧衬衣,外面套一件红色的工作服,金色的环卫两字分外惹眼,让人注目。一把青竹编的扫把,日夜扫磨,早已不潇洒,显得粗糙,坚硬,拂过地面沙沙响。树叶随着扫把的舞动,不情愿的聚集在一起,越来越多,然后统统装进戳箕,被倒进老人身后的垃圾车。

相对于老人瘦弱的身躯,垃圾车显然是庞大的。这车像我小时候拉的板车,一对轮子,可推可拉。但又明显大于农村常用的板车,两边的隔板加高了许多,是为了能装更多的垃圾。垃圾车的扶手之间,绑了一根宽带子,那是手拉不动时用的,套在肩上,能借助全身的力气。

转眼间,我视线能及的街道,已经被打扫干净。风没停,树叶偶尔还往下落,老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慈祥,安定,知足。从容的将扫把放在车上,拉着车,往前行。也许她不会去想这条路还有多远,只是坚定的往前走,步履沉重而稳健,不急不躁,缓缓前行。

中午下班回家。忙碌一上午,人很疲惫,脚步沉重。阳光慵懒而刺眼,让人站着都能睡着。一辆垃圾车停在路边,铁锹横在车厢与把手之间,竹扫把刚劳作完,悠闲的靠着垃圾车,像是疲惫的流浪汉,靠在墙角抽着捡来的香烟,满脸陶醉。(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车厢与车把之间,有块不宽阔的夹板。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旧物。有能换钱的塑料瓶子,有脱了底的鞋子,还有一个布娃娃,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

这是谁家小孩玩腻的娃娃,大概在垃圾箱沉睡了许久,虽没有破损,却是脏的厉害。原本白的皮肤,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被灰土覆盖,像是在泥里滚过的孩子。我想这位环卫工人,也应该是位孤单的老人,想把它拿回家洗干净,送给孙子当做礼物,或者放着,陪伴自己,抵御时光的孤独

我朝着宽阔的大街搜索,发现了车子的主人,一位六十多的老头,干瘦干瘦,皮肤黝黑,眼神刚毅,岁月在脸上清晰可见,像沟壑般深邃。

路上的垃圾袋是谁随手丢的,在马路中间,不断翻滚,时而被风吹起,像他的主人般骄傲。老人正吃力的将这些垃圾袋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瘦弱的身躯随着风的方向奔跑,不时避让着飞梭的车辆,伴随着刺耳的鸣笛。

依旧是一件红色的印有环卫字样的旧马甲,套在一件更旧的灰色T恤外面。像一团火,燃烧在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之间。

夜色暗下来,雁家湖畔,植物园里,散步走路的人步履匆匆,唱歌跳舞的人自得其乐,夜宵摊子人声嚣杂,烧烤的黑炭趁着夜色偷偷排放着难闻的气味。

有一群人也停下了忙碌的脚步。他们把面包车沿着湖停好,在湖边的樟树下,支起炉子,架起盆灶,开始享受一天最幸福的时候。

雁家湖水也算清冽,买一条柘林湖的草鱼,湖水炖湖鱼,在他们家乡,也许这算是平常的生活。出门在外,这样奢侈的日子毕竟不多。晚餐过后,帮小孩洗好,忽悠着睡觉。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谈着白天的生意,说这家乡的变化,念着家里的亲人。夜深了,有怕热的,垫张草席席地而睡。天空是最好的被子,河风阵阵,人们从旁边走过也不会被惊扰,因为这样的生活他们早已习惯。

这是一群流浪的城市修补者,简陋的面包车,便是他们移动的家,所有的家当都在车上,包括老婆和孩子。房屋补漏,是他们的手艺,吃饭的手艺。他们选择流浪,选择漂泊,成群结队,在不属于他们的城市寻找想。

我曾想,他们这样的日子,算不算是生活,或许叫生存更贴切。可是,他们真的没有我们幸福吗?什么又是幸福呢?环卫工人拾到一个旧娃娃的幸福,你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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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评论 (共 7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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