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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之思绪

2014-05-10 13:46 作者:天涯孤咽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早有天气预报说近日要有,下午天气闷热,我忙着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补种玉米。今年赶着风也顺、雨也及时,到谷雨节气山西吕梁文水地界的,农民们就基本下种了。傍晚时分,刮起了热热的东南风,这是下雨的前兆,风裹着沙粒、枯枝烂叶以及各种色彩的垃圾袋在空中旋舞。我踩着松软的土地,迅速地下着种子,想赶在雨前把缺苗全补种齐了。

今年的玉米苗不全,好不容易才露头出土的苗儿,被天上无处安家的聒噪的鸦雀一棵棵用啄挟在一边,无奈,我只能在地头拍手嘶喊驱赶,我在这头,它飞往那头。谁累得气喘吁吁,我呀,可惜我没有翅膀。我痛惜地捡起被儿们啄起的玉米苗儿,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痛骂一下鸟儿们,这一点点绿意,这一个个生命就断送在你的一啄,夭折的苗儿在太阳的无情暴晒下蔫了,可怜的鸟儿们这也许不是你的本意,你的家园被一点点蚕食,有数的七零八落的幸存的树木,树梢上的枯枝搭建鸟巢在风中摇摇欲坠,你也需要家,你的家在那?看来是人类侵占了你的地方,所以你提出抗议,以此示警告,我们是不是鸠占鹊巢了,前些天我家院子的白色外墙上有几个烟筒口,有两只一公一母啄木鸟想安家枯枝烂叶弄了好多。当时就感觉它们要没有翅膀该多可怜。

我真怕有一天我的辛苦劳作的一地玉米被鸟儿们糟蹋了。回忆往年的光景,我们这里一年两茬,越小麦收割后,赶茬的庄稼好多好多,黄豆、绿豆、谷子、糜子。地是越来越少了,鸟儿们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逼仄,近几年它们也屡屡侵犯人类,把庄稼嚼折放在一边,它们在愤怒、呐喊、抗议。我们村西的大好土地不是被围墙圈起,就是修了厂子。要么荒草萋萋,一片荒芜,忍不住泪水沾襟,李白杜甫的诗句也难平复我的惺惺相惜悸动之心。

到了快黄昏时分,风小了,一片片乌云滚滚聚集而来,黑压压地,这可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光线逐渐暗下来,风雨欲来,这是也不见了鸟儿们的踪迹,早已寻觅了栖息的地方。人们急匆匆往家赶,电动车、自行车、摩托车、家用小轿车在鸣笛,街上乱糟糟的。这个世界暂时被黑暗笼罩了,忽儿远处传来了几个闷雷,今年第一次雷声,隔一会儿就响几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雷雨紧跟着从天而泻:‘唰唰唰,’像从天上倒了下来一样,雨点敲打在各种各样的建筑物上、地面上、彩钢瓦上、树木上、窗台上、玻璃上、以及院子里狭小的泥土空间,发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滴滴答答、叮叮咚咚、叮叮当当,时而轻轻缓缓、细声细气,时而如鼓点叮咚山响,急急促促,声如撞钟,急急如令,雷声大作,我坐在屋里的炕上,欣赏着这美妙的雷雨交响协奏曲,我思绪翻滚,这是激昂慷慨的天之恩赐。

‘润物细无声’,只有在土地上,它落土的声音静悄悄的,只听见‘沙沙’的雨声,我的玉米吸饱了雨水,撑壮了身子等着发芽、出土,等着来日方长花秋实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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