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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惊慌

2014-04-24 22:33 作者:月下李说  | 1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生 死 之 惊 慌

------月下李说

人的一生里能经得几次有关生死之间事呢!我遇过两次。

一次是在二十年前,我刚刚从一家机械加工企业调进一家半军事化管理并接近国际化管理模式的涉外星级酒店工作,其工作内容也由单纯的党务宣传转换成酒店内外公共关系及酒店营销工作,这种变化就如一个自由耕种的农人一下子进入到外资管理的企业,一切都得重新调整,重新学习,而且需要尽快的适应,这才能渐渐地立得住脚,这里是一个市场,一个商战的前沿阵地,这里需要的是智慧、才能和知识,需要竞争、拼搏和充分的表现欲,否则你会默默无声,价值甚微,永驻底层,直至为竞争所淘汰掉的。而我所担当的角色,算是酒店的龙头部位,上有高层白领的监督,下有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你不拼命都由不得你,所以你整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你要用大量的思维去为酒店开拓客源市场,树立公众形象,应付社会各阶层人士与酒店的业务关系,你会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浑身的细胞都会经常的处于快速运转状态,甚至里都会设想下一步活动的计划。我这台机器在调整运转了一年多后,突然一天就缓冲了下来,我感觉身体渐渐不适,忽然一天里,我从睡梦中惊醒,心里极度的不适,头上开始渗出冷汗,头脚发凉而且颤抖,我下意识感觉是心脏出了问题,惊恐的妻子也为我把脉,每分钟三十多下,我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象在做梦一样,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是在荒漠之中,自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渐渐地离去一般。这种感觉就那么十几秒,突然的,我又开始回来,渐渐地变大,又回到了我的自身。我的脉搏开始上升到四十多下,我好象又是我了。这种感觉虽说很短,但却极其强然,永远也忘不掉,我不知人在游离于生死之间时,会不会是这个样子呢?这会不会是灵魂出窍的前奏曲呢?

当我慢慢又回到自己时,妻子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是用了自行车将我推到了医院,去急诊室里,做了有关心脏的多种检查,惊奇却是基本正常,医生只能讲:心脏病只能在发作时才能查出,我又被推着回来,那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多了,而且那夜正下着大

此后,在漫长的一年里,我始终惊慌在生死之间。我先住进了一座大的医院里,入了心脏内科的病房,是一位老教授做我的主治大夫,那几乎是全身的检查,所有的先进设备我都献身一试,记得做过一次食道跳博试验,让我难以忘却。那是在食道的某个部位,检查心脏起搏有无问题,检查时要将一个吸管粗细的带着金属头的软管由鼻腔插进食道里,然后监测仪器,再给你注射一种药物,让你心跳增快,二分钟打一次,让你的心跳从六十到八十、一百、一百二十次,观察你的起搏状况。我进去时,有一位女士在做,连插了两次管子,她吐的插不进去,医生给她喷了麻药还插不进去,又加大药量,她竟吐的更利害了。医生最后宣布,她是敏感性体质,做不成检查。该到我了,我异常的紧张,老想着刚刚那副狂呕的场面。我心跳噗噗地侧躺着,按照医生的教导,深吸气吸气再吸气,都快憋死了,那管子在喉部使劲,我真有些恶心,便拼命吸气,终于捅了下去,接着就是那种打针试验。检查结束了,我心跳并未减低,老是发慌,进去时人好好的,出来了人到象是得了心脏病,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是在这种感觉里度过的,不想吃饭,晚上心慌的睡不着觉,心想会不会把我真治成心脏病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几乎是一个月的时间,我没有停止过检查,但最后的结果是:我身体没有气质性疾病,属于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这是我在和老教授说话时,他告诉我的。我很开心,因为我没有什么病,仅仅需要调整一下就行了,老教授给我开了一周的中药,我出院了,开始喝起中汤药。

也就在服药的第三天,我又出现了新的状况,清晨起床一小时,心就发慌,看见阳光,人便烦躁不安,坐卧不宁,突然的又出现那天晚上的状态,一阵又症状减轻,不想吃饭,连水也不想喝,这么过去了四五天,我又不知所措,去了一家专家教授门诊的医院。听了我的病情后,又开了一系列的检查单,在做胃电图时,只听到医生在讲:这人是什么病!怎么胃电图全是乱的。我拿着报告单去找大夫,她考虑了一会说:做个全肠道贝餐透视吧! 我问是什么问题,她讲:排除一下再说。排除什么?我拿着检查单去预约,那单上竟然写着排除胃、结肠ai?我的头懵的变大了,冷汗开始往出淌,那个英文字就读癌。我会吗?我是吗?可谁又能说不是呢!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病,症状越来越多,感觉越来越弱,人瘦了十几斤,而且瘦的特别快,这能说明什么?或许我真的得了怪病。预约三天后才能检查,这三天里我度日如年呀,满脑子的问号、感叹号、句号,晚上躺到床上,眼望着天顶不曾闭合,想的是我还能在世上待多久!

终于在那天早上喝了第一口贝餐,先含着,听到指令才慢慢下咽,有十分钟,医生让我下来,问我平时有什么感觉,我恨不得把一切细节都讲给他听。他是一个老医生,很和蔼的样子,听我说完,笑了笑讲:你等一个小时后再查一次,看样子,你不像这种病。我突然的一股惊喜,真想说声谢谢!心里轻了一大半。

第二次进去后,没有十分钟,老医生就笑着说:你没事,都正常。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不断地感谢那位医生,我临走时,老医生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医院的大夫,让我挂他的号去看看。我欢喜若狂地跑回了家,那一夜我睡得真香。

第二天我便去了那座医院,挂了那位教授的号,当他听完我的病情自述后,开了三项检查单,都很简单,半个小时报告都出来了,奇怪的是:这三个报告都不正常。这可是我害病以来有这么多不正常的检查结果。我拿着它心情沉重的去看大夫。只见他沉思片刻,给我开了三种药,并让我将正在用的七八种药物全部停下,我拿住药单看:VB6针剂,一种弱性镇静剂和一种中成滋补药。我按照医嘱,连续用了半个多月,我惊喜的感觉身体慢慢在转好,而且特别的明显,我兴奋之极,又继续地服用了三个月,我的身体就基本康复了。当我已完全恢复正常时,我已和这位教授交上了朋友,他告诉我:我患的是下视丘综合症,是神经系统功能失调引起的,可能与工作压力过大有关系。

这次病症让我学会了如何调解自己,也认识了医术高明与低下的差别,而问题在于:这种差别是通过比较才可认知的,要比较就会有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在我后来与一位医生朋友谈到这段经历时,他问我治好病的那位大夫是谁!我告诉了他,他说你确实遇上了一位老专家,有人看了几十年都恢复不了,而痛苦是一生的。我真该感谢这位高明的教授,但想起那些久病不愈的患者便忐忑不安。

第二次是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已经年近花甲的我该时时注重自己的健康了,一次我去一家大医院做体查,很随意的就做了一项心电图,去取报告单时,检查室负责签字的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反复看着我的报告,问:“你父母的身体怎样!”我很讷闷,说:“都很好呀!”“有多大年纪了?”“八十多了”“噢!”他迟疑了一下,便在那张报告单上写了一句英文,后面画了一个问号。

“我心脏有问题吗?”我有些紧张,忙问。

“你明天去门诊挂XX大夫的号,让他看看吧。”他把报告单交给我。

“我是什么病?”我再一次问。

“你让大夫看吧,他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这句话更让我懵懂了,再问他时,他已变得极不耐烦,起身走了。

我拿着报告不知所措,该找谁去咨询呢!

我回到家里,郁闷极了,突然想到了电脑,我立即爬到桌上,打开网页,输入那句英文,搜索开始,当我读完搜索的内容后,我傻眼了,头上已开始冒汗,我反复阅读着那段文字:这是一种心脏随时停止跳动的疾病,多发于东南亚地区,是中青年人群中多发的病,是一种遗传性心脏卒死疾病,而且无药可治,防不胜防。

这段定语真如晴天霹雳,打击的我神经都有些紊乱了,连续数日,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就想到生死问题,因为这台发动机随时都会熄火,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所肩负的家庭责任还没完成,我如何能放下!而且这是有今没明,随时随地就会倒下的,这种精神压力会将我压跨。

我得求助朋友,去了一座三甲医院,同学给我找了一位心内的主任医师,他看着那份报告问:“你的父母有没有心脏病?”

“没有,而且身体还很好。”

“上一辈呢!”

“没听说过。”

“你平时有啥感觉不舒服的。”

“也没有。”

他沉思了一会,讲:“这个医生挺高明的,你得注意了,不能太劳累。”

看来我真有病了,这比癌症还恐怖,因为它是随时性的。“大夫,我能否再做些检查?”

“不用。”他很肯定“这种病只要有一次就可以确诊。”

我几乎丧失了生存的信心,走路都感到腿在发抖: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医院,怎么回的家,又怎么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我又求助心目中最有权威的老专家朋友了,我带着求生的欲望到了他家,他看完报告后,说:我看你没有多大的问题。这病是一种遗传病,你不可能得的,而且这种病多发在东南亚,我国还没有首例呢!为了慎重期间,我介绍一位更有权威的老专家给你鉴定一下,你就放心了。

按照他的介绍,我去找了那位国内都很有名望的心脏专家。她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看病时表情很肃静,眼神都异常的坚毅、沉稳。她慢慢地翻动着我近期的心电图报告,当她看完所有的报告后,看了我一眼说:“你的心脏还可以,没有什么问题。”我的心还在怦怦地急跳着,全神贯注地听她讲的每一个字,当听到没有什么问题时,我几乎屏住了呼吸,接着便是极大的愉悦,兴奋和轻松,这种感觉如同听到恶耗一样,来的那么快,立即就心净如水一般。

我忙翻出那个报告,指着那英文给她看。她问:“这是哪里的检查?”我告诉了她,她讲:“你可以去问他们,这种帽子是随便可以给人戴的吗?他们的依据在哪里!如果真是这病,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你没有什么问题,思想放松,多参加些体育锻炼,提高心脏的功能就行了。”

我又如释重负,轻松的象一只儿,在细雨蒙蒙中飞回了家。全家都松驰了,阴云消散,阳光灿烂。我第一个电话就告诉了我的专家朋友,让他与我同悦。

二十年间,这两次有关生死问题的惊慌,让我变得聪明起来。医生是人,不是神,是天使,不是上帝,他主宰不了世界,更主宰不了人体这个永远猜不透的小世界。到是你的世界应该由你来主宰,生与死是无法选择和预测的,但生命的运行,你却可以左右,你能让它健康也能叫它损伤,你就是自己的医生,你得学着高明,懂得养生,得知病理,你才能是一个高明的大夫。不然,你的世界真出了问题,你去寻找好大夫,但你却鉴定不出好与坏来,那就糟透了,糟的甚至会丧失了你的性命,而你却一无所知。这便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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